可能是全网最晚的2021年终总结
最近内心一直不甚妥帖,很大缘由是过去的一年确实没有像样的、世俗所认可的成就。
2021年初定下目标,希望能尽快发论文,年尾结束毫无成果可言。由于疫情匆匆放假后,一切悬而未决的计划统统随着回到家里而蒸发。但是内心仍然有些许的不甘心,最近尤甚。
上半年是课最多的一学期,从三月份到六月底,生活被pre、个人作业、小组作业、课程论文包围。我也因此真正开始触碰到学术的一角,开心与痛苦并存,有趣的选题、酣畅淋漓的论述、充满吸引力的价值表达,我开始在女性主义的道路上撒欢儿式的奔跑。ddl的催促、浅薄的学术积累、匮乏与捉襟见肘的学术素养,我开始意识到自己在这条路上的严重不足。期待与现实的差距往往让人苦恼与无措。但是仍然感谢自己认真对待每一篇小论文,养成对选题和论文尖锐的敏感度。
与之并行的是,协助导师上课事宜、做了三场讲座,帮她写论坛稿件,细碎的前期准备、中期和后期的联络与收尾,尤其是坤龙那场线上讲座,耗费了我无限的精力。当然我也在这些琐碎的事情中快速成长,成为大家口中靠谱的大人。
与与之并行的是,三月份和小喻去永安街探了店,四月份清明节我们一起去了开封逛吃,五月底ppt做完后实在是太累了,学校氛围太令我讨厌,画了美美的妆辗转一号线、五号线、二号线,在地铁里放空。
上半年像一只紧绷的弦,仅仅上课和作业夹杂着导师的安排,这些事情足以让我难以招架,工作日就在高负荷地上课,周末匆匆赶ddl。五一去地铁站接小张,恨不得抱着她哭。又累又困,又充实又高效,无比痛苦又无比快乐,从一开始的的恐惧,到游刃有余,我开始掌控自己的一切。
年中旬,回家过暑假,本打算投的简历和做的事情,被一场终将记入历史的暴雨和疫情阻隔。七月份我自己在家生活,彻底的放松了一段时间。八九月因为疫情在小姨家住,有被她们的家庭氛围治愈到,享受着他们全家尤其是妹妹和我健康的亲密关系,沉浸其中久久不愿离开。同时因为疫情也参与到防疫志愿者活动中,经历被丰富,思考得以完善,还收获了不错的伙伴。得到了长足的休息和一些心理上的成长。
下半年戛然结束,10月下旬回到学校,准备了教师资格证。11月份开始写论文,生活在图书馆和宿舍之间转场,紧凑又舒适。看书、看文献、看小说,由于疫情一直生活在校园里,虽然偶尔觉得无聊但不至于无趣。完成了一篇论文,但石沉大海。另一篇我至今还在怀疑它存在的意义。写论文之路被卷着向前走。以至于未能建立科学的学术观。时至今日,在上两个月的蹉跎下,和数字社交的影响下,我后知后觉,我的学术路已经违背了一些初衷,太过功利与浅薄。还是应该平衡好一定的关系。当然,我也清晰地意识到发paper,人文社科类,涉及太多方面的东西,没有那么容易。再次因为疫情我回到家里。
跨年那天,人潮汹涌、人声鼎沸之时,随着三、二、一、的喊声,新年的钟声被敲响,大家纷纷道着新年快乐,我的一丝灵魂开了小差思考这样盛大的狂欢仪式之上附加的新年感,不同于农历春年,这是给予年轻人们一年到头琐碎生活的喘息,类似于酒精、做爱、赋予我们这些冷冰冰的工作机器一丝人味儿,在感性的世界里扑棱翅膀,在情感的沉浮中,得以向前看。
这一年我愈加感受到宏观社会发展下,个体的难以自处。个体犹如泼天骇浪中一叶浮萍的舵手,少数能者顺着风翻过一个浪头,而世间的大多数不过是被风浪吹的原地打转,靠着自我的观念与想象寻找方向,功名利禄之、吾心安之,生活的意义由各方建构,由个体享有。总之,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为世俗所好或是不为世俗所容,都自有其说法和坚持。
我又开始虚无了。
但愿,我能在努力过具体生活的同时,建构起自己稳定的、完善的生活的意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