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那些阶段性的思考
查看话题 >「爱在广州」蛋的奇妙之旅
(决定开始一篇长的了!加油!!有真有假,就是对过去的重新梳理)

一切的崩坏始于周五夜晚。
对于我来说,周五的含义绝非一个休假日那么简单,它代表了白天就开始的浮躁,代表了我自以为然的一个苦难的周中的终结。所有的积怨在周五积攒,到了结束开始的那一刻以一种狂躁的方式爆发了出来。
从星期五步入星期六,你看到了的是温度,你如此近距离的看到了。鱼缸里的鱼开始变得清晰起来,你伸过手去,那条鱼的命运就掌握在了你手里。鱼并不知道自己被抓在手里时它的命运,他自然渴,可是脱离于水,这种短暂的窒息也让他着迷,“这是痛苦的吗?这是值得承受的吗?”鱼想,于是它在水里也挣扎着,要跃龙门,要体验生活,哗啦的一下子,它再一次出现就是在桌子上一只扁平的鱼干。
周五晚上我盯着Hooley’s 台上乐队的歌手,在想着这些事情,关于鱼,关于鱼缸,关于我和鱼。2020年的夏天我在广州,第一次去酒吧,就感到了非常不适应的紧迫,只能专注于盯着固定的人。
我当时脸上没有一点粉,穿着普通MUJI打折的纯棉T恤和裤子。格格不入,总要赋予格格不入的自己以一个身份,所以我就举起相机,打算和在场的所有靓男俊女玩捉迷藏。
乐队一共四个人组成着,歌手戴着一顶牛仔帽,穿着会在脚腕处留下褶皱的牛仔裤,每次嘶吼的时候舞台黄绿色的灯光都会打在他的脸上,他张大嘴嘶吼,整个脸明暗关系强的像是安迪沃霍尔双联画里的人,把旁边低头不语的电子琴手全部沉在了紫色的阴影里。
在阴影里的还有后面的鼓手,他的鼓是在灯光下,人沉在阴影里,我未曾注意他,而忽然有一首歌收尾时候,有一段长达半分钟的架子鼓solo,我发现他就忽然地从影子里现了出来,他忽然承接了所有的光,一下子成了舞台的神。
“她19岁,和你一样大。”Virgo说,贝斯手是个青涩的德国姑娘,头发松散地盘起来,几缕金色的发丝在脸旁伴奏。总是看看歌手,看看鼓手,然后闷着头弹着琴。歌曲结束间隙她就低着头玩会手机,抬起头来继续左右看看,她不知道看向哪里。
我把镜头对准了她,她本来飘忽的眼神忽然怔了一下,一下子发现我在拍她,然后她吐出舌头,还摆出一个俏皮的耶。
我反复看这张照片,她在灰色的紫色灯光下,脸上的明度对比并不明显,高挺的鼻梁和眉骨让她显得冷峻,下巴的圆润又让她富有天真。大大的眼睛很浅,高光又像是要射进你心里,我觉得眼熟,喔,我和她对视,她的眼睛就像是我的镜头一样。她也给我拍了张照片。
- 那么我们就算是拥有过彼此了。
周四半夜的飞机,Virgo接机等我,他原来是一个物质上普通的男人,我如今想,已经快要40却还是在广州没有房产和车产——可是他的心又很高,一定要去最好的酒吧,坚定的要买两位异性晚上的酒。我在想该用什么词汇来代称“我们”,因为我们太不像了,她可以说是一位女士,而我,心理上只是个没有性别的孩子。女士应该就像她一样,广州姑娘,个子不高,瘦削水嫩,鼻子翘翘的。女士穿的应该是是套装,就像她穿了露脐的修身上衣和半裙。
我走在她后面上楼梯,抬头仰视着她,仰视着成年人腰那里露出一点肤色。她苗条的腰身和臀部搭配着左摆右摇,更成就了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恃宠而骄的嗲气。上到楼上坐下,把背的香奈儿小包放到一旁,时不时的从包里拿出一包南京,用她涂着白色指甲油的手夹着,抽到一半再用小拇指掸掸灰,小拇指指甲上的珍珠却不变脏。
她喝啤酒一小口一小口的,全程也没喝半杯。我都第二杯喝一半了,抿抿嘴,还能再吃的下去果盘。Virgo也让我学着她的样子抽烟,广州姑娘拼命拦着,然后叫我不要理他,给我看她做菜的照片,精致的小点心和蒸菜。
Virgo一会看看她,一会看看我,他时常在台下舞蹈,耍酒疯,我们看向他的时候他会有一种格外的满足感。他或许是享受被两个异性包围的氛围,而自己挥洒着金钱,指挥着酒保帮我们忙前忙后。他的本我像是一只蝙蝠,白天他极其自律、正派,在工作领域坚持不碰酒精,而夜晚他则换上运动衣,在酒吧喝的酩酊大醉,酒精就像是他的某种开关,释放出来他压抑长久的态度。
酒吧里都是欢笑的男男女女,我并不被快乐感染,Virgo也看上去嘻嘻哈哈的,可我看向他,那些潇洒、愤怒也仅仅是一层,再往里,是无能到没有办法给自己的所有面授权。
周四白天我和Virgo一起在珠江边上散步,他说“你知道吗,她才最懂我,广州姑娘,那种温柔才懂我”,“她知道在做爱的时候带着能撕开的黑丝,她知道怎么给我口的最舒服。”而我昨天晚上呈现出来的,只是一个生疏的孩子拙劣地模仿着自己在动漫里看到的画面,然后又因为我身体的僵硬紧张,他感到自己像一个强奸犯一样。“你跟我根本不配”,他说。
- 成为她才能配。
广州姑娘又回到座位上抽烟了,过了一会她暗示Virgo过来一下,去卫生间聊大人的事情了。在这之前Virgo跟我说,不要表现出我是喜欢他的,也不要有任何信息暗示我们睡过,可是他却醉的引人侧目拉着我跳舞,还紧紧抱着我哭。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们的秘密被广州姑娘发现了,他们要谈一谈,出来的时候他说我根本不会跳舞,于是命令广州姑娘教我。
广州姑娘先是喝了一小口啤酒,然后慢慢地站起身来,带着我下座跳舞。随着音乐她从慢摇到疯狂,扭动着她的套装,到了副歌忽地开始大幅度地摇着头,像变了个人。她拉着我的手给我展现她的熟练和彻底,彻底到揭发了表面上乌漆长发的底下,是粗糙分叉的,有点干枯的褐色。我也学着样子左摇右摇,并不专注的假装自己在feel the rhythm,在思考格格不入的人是否能因为顺从节奏而变得更加融入,大概,可能,会是一个在大家唱Uptown Funk只能跟着喊Hallelujah的融入。而我却还是心不在焉。我忽然想起来Virgo之前跟我说,广州姑娘有过一个谈了八年的男朋友,他们一起读大学,一起出国做贸易,最后那个男朋友劈腿人间蒸发,顺带蒸发掉了她的五十万块。
我回到座位上,看见她疯狂地在舞池里裸露自己的灵魂,裸露出来她烟火下面不断脱落的烟灰,然后她的珍珠或许也会染上灰色。
- 她是什么颜色的?
我擦了擦自己的镜头,我的珍珠呢,我不知道,或许正是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才吸引了Virgo the idealist,因为我映射和迎合了他的理想,我便变得富有价值和意义,在他看来。
- 我就是一个美国白妞。我什么也不懂
19岁的那时候,我常将自己比做一面镜子,唯有有人站在对面,我才有一些东西,指使、命令让我变的有迹可循。这种方向感让我格外着迷,以至于我也会渐渐臣服于他站在我对面。他一开始也是发现了我这一点,我在社交网络上更新自己和男朋友的动态,在一起不开心,总言不由衷,而对方也不能给我情绪价值,他便每天几个电话打过来,命令我离开这个对我没有价值的男朋友,而他才是那个独一无二的灵魂,我跟他在一起才会收获我想要的文学般的情感体验。
夜生活的一部分还有去吃文和友,此时的我已经哈欠连天,而Virgo比刚才清醒了一些,却还是被广州姑娘搀扶着上了出租车,我们要了一个田螺小菜,还有一个土豆丝,Virgo仍然坚持要喝酒。坐到那里,广州姑娘用牙签把田螺里的肉挑出来,喂进Virgo的嘴里,因为他醉的根本拿不好牙签。我用筷子夹起一根土豆丝放到了嘴里,酸的土豆丝激起了胃里的呕吐感,我皱了皱眉头,表示不吃了。“清华大学生啊!文明人,我瞧不起。”Virgo忽然大喊,他伸出手,抓起一把土豆丝放进了嘴里,神情恍惚地咀嚼着,掉下的食物残渣被广州姑娘手忙脚乱地擦,嘴里说着我听不懂的粤语,旁人的眼光聚集在了这个耍酒疯的男人身上。一瞬间,我想逃离文和友,逃离这个城市,逃离Virgo,逃离这种屈辱和被注视的感觉,乘上飞机赶紧回家。
- 我转头看看,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回酒店乘出租车,广州姑娘坐在前面,我和Virgo一起坐在后面,不知道这样的默认是谁规定的。他喝了太多酒已经昏昏欲睡,靠在座椅上头垂在前面,嘴巴微张,唇上面还残留着唾液和酒精,几滴沿着他突出的下唇流到了下巴上。瞥了一眼,我一阵恶心,但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母性,学习广州姑娘的母性吗?他就是婴儿一样,醒着是暴躁和绝对,沉默着是没有戒备和需要擦拭。我伸出手,想要去触碰,他忽地抓住了我的手,握的紧紧的。我下意识的抬头就去看坐在前排的广州姑娘,被她发现的话,我该如何再以自己友善的假面面对她呢?她如果因此感到伤心,我该怎么补偿她呢?毕竟,她是因为我而伤心的。又不完全,不,这是Virgo的错,他把她叫到这里,还威胁说如果不来就绝交,他该为她的情绪负责,他怎么能这么对她。
- 如果有人不舒服了,就有人要来负责。
我挣脱开了手,放到腿上,Virgo又一把抓过来,抓着我的手放进他的裤子里,让我按摩他的yj。我摸到他的yh并没有bq,以一种极其萎缩的状态团着,皱巴巴的皮有一种不适的质感,我轻轻捏上去,一边看着广东姑娘乌黑的长发,一边用手轻抚他的xiati。
- 我感到自己在精神上被侵犯了,我很想哭出来。
Virgo到了酒店,坐在前台,抱怨着桔子酒店的不好,我也并不知道这个酒店跟他提到的亚朵有什么具体的区别,难道仅仅是因为洗衣袋上的一行字吗?他从便利商店买了几瓶啤酒,从服务人员那里要来了杯子,和他们意见着桔子酒店有多差劲。我冲服务人员笑了笑,说他喝醉了,很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 如果可以,能不能少给别人添麻烦。
羞耻带来了后背的冰冷,我胃里也并没有感觉好受,Virgo又在一杯一杯地灌醉自己,广州姑娘下出租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眼神,我的生活中从来没有同时出现过这么多的陌生和失控
- 失控不是浪漫,是恐惧
- 解决它
- 面对你的恐惧
我皱紧眉头,一种冲动和外在眼睛的压抑冲突着,我一直格格不入,也觉得自己格格不入,我也为之感到羞愧,可格格不入正因为我的自我不愿意妥协于眼前的,现象的,发生的一切所引导我去做的,我要引导我的生活。
- 标签 北方姑娘
我一把把Virgo手里的啤酒瓶夺过来,仰着头把半瓶1664一饮而尽,“上去。”我说,Virgo怔住了,我没有说话,拉着他往电梯那里走,进了房间,两个人实际累的倒头就睡。
两个小时后又被他mo醒,然后开始机械地ml,我仍然像昨天一样疼,一言不发,我狠狠地抓着枕头,他仍然在说着“jian货”“sao货”。忽然他把我翻过来,从后面抓住头发,一下子进去了,他凑近耳语,说我的结构在慢慢适应他的尺寸。这就是爱的本质吗,我想。后面顶到深处的那一刻,xiamian忽然感到一阵jingluan和收缩,快感被无限放大,我大声地叫了出来,我爱他,我爱这个人,喘气声音伴随着水声起伏,我感受到他大手在我腰间的力度,我看见我们肤色对比的美感,于是另一个角色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