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练习）《无形的绿先生》（《Invisible Green》）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菲恩不得不承认，罗宾斯是个好记者。他一开口和海德说话，这个记者就溜了过来。

“你是海德吗？警察正在找你。”

“警察？怎么了？”

《先驱报》的罗宾斯气急败坏地说。“你不看报纸吗？”

“亲爱的孩子，我最近没读报。在经历过上周六那个晚上以后，我决定马上离开文明社会。没有报纸，没有收音机，没有电视。我住在威尔士一个朋友的小屋里，我一直在画画。我指的是真正的创作！多美好的乡村呀：干净的空气，干净的食物，最重要的是没有那些该死的无聊派对。我感觉——焕然一新。你不知道那里有多棒，搭一个帐篷就能露营，在那里能看到日出，而不是在你睡醒后才听说过的东西。那里—”

“那里一眼望去到处都是韭菜和水仙花，”记者说。“但请你告诉我：你对多萝西娅·法老之死了解多少？这就是你要逃避的东西吗？”

海德看着他又望向菲恩。“这是在开玩笑吗？”

“这不是个玩笑，”菲恩说。“警察正在找你。如果我没搞错的话，今晚这里就有一两个便衣警察。”

“她是被谋杀的吗？”

“是的，在星期六晚上。就是你离开城市的那晚。”

“哦，天哪，可怜的多萝西娅！”

罗宾斯说：“是你杀了她吗？或者你看到了事件的全貌。没关系，我的报纸想给你做个独家专访，我们会付钱的。你需要一个好的辩护律师吗？你可以自己填支票，海德，只要我的编辑同意。”

“什么？看在上帝的份上，走开，别管我！”

“我马上就会回来，”记者承诺道。“只要我和编辑谈好了。”

他走后，菲恩说：“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有些事我得问你。星期六晚上——”

“我不想谈这件事。正如我跟其他人所说那样，我跟人有个约会，然后我就被放鸽子了。这就是我要说的。”

菲恩说道：“好吧，那么，我猜。我猜你和多萝西娅·法老有个约会。当她没来的时候，你就坐在那里喝清酒喝醉了——”

“都是她告诉你的？”

“当然不是。她根本没有放你鸽子，她已经死了。”

“但是你怎么知道是清酒呢？”

“当你到达拉蒂默家时，你穿着晚餐约会时的衣服。法老小姐留了一张便条，说她将在一家‘j.r.’与你见面，这显然是指某家餐馆。拉蒂默家的人注意到你的鞋没系鞋带。从这一点上，我猜是一家日本餐馆，唯一可能需要你脱鞋的餐馆。假如你在那里等人的时候就喝醉了，你喝的很可能就是清酒。”

“聪明，”海德说。“但是‘j.r.’几乎可以代表任何东西。怎么——”

“改天吧。”菲恩说。“我想知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喝清酒，还想知道拉蒂默开车送你回家后发生了什么。”

“我在八点半到达田中餐馆，在那里呆了几个小时。这是不在场证明，还是什么？”

“当然是，后来发生了什么？”

“拉蒂默开车送我回家，把我放了下来，但不知怎么地，我无法进去。这里又有一场该死的派对，我无法忍受。我只是站在外面，站得越久，我就越觉得恶心。你知道，我厌倦了一切。我需要离开。然后我看到我的一个朋友米里亚姆·戈多尔芬走了出来。我记得她在威尔士有一间小屋，所以我问她是否可以住在那里。她带我回她的公寓过夜，给我换了一套衣服，我一大早就上了火车。从那以后我一直住在威尔士。刚刚才回来。”

“还有一件事，法老小姐有没有说她为什么要在一家日本餐馆见你？”

“没有，她——”

这时他们被一群突然涌来的人冲散了。菲恩发现自己被挤到一个角落里，面对着一个打扮成吉普赛贵妇的女人。

“我喜欢你的蝴蝶结，”她说。“你见过克拉丽莎吗？”

“克拉丽莎？”

“克拉丽莎·维纳尔夫人，恐怕她和她的分析师溜到楼上了。”

“怎么了？”

“你不明白，她对那个分析师很有兴趣。事实上，这正是她的分析师想要治疗她的地方。”

菲恩看见总探长盖洛德从房间的另一边向他打手势。“对不起，我想我看到了我想躲的人。”

他还没来得及逃走，盖洛德就已经找到他了。“菲恩，我刚听说海德回来了。”

“是的，头儿。我刚才在这里和他说话。”

“你让他走了吗？天哪……”盖洛德向两个懒洋洋地躺在门口的年轻人打了个手势，然后他们去堵住出口。两人都穿着邮购的“运动服”，并且都把衣服的袖子系在脖子上。

吉卜赛人很感兴趣。“我觉得那两个看起来像警察，”她说。“现在还有谁会把阿尔伯特·加缪当回事？”

“走开！”盖洛德说。他转向菲恩。“海德跟你说了什么？”

“他给我讲了牢不可破的不在场证明。而这几乎可以洗清他的嫌疑，头儿。他整个晚上都待在一家叫田中的日本餐馆。从那以后他一直在威尔士，不知道你在找他。”

“没关系，他那天晚上穿的那件晚礼服呢？我想听他讲讲关于那颗扣子的事。”

“我想你会在一个叫米里亚姆·戈多尔芬的人的房间里找到那些衣服。”

盖洛德记下了这个名字。“这就是他跟你所说的吗？我很乐意去看看。”他皮笑肉不笑，补充道：“你看，菲恩，我们已经找到那些衣服了。”

“你找到了吗？”菲恩显然很震惊。“是在哪里？”

“就在这里。在前门外的垃圾箱里。这是我们整天监视这个地方的原因之一。”

“你确定吗？因为——”

“当然，我们可以肯定。昨晚我们找到了住在这里的女孩，我们听了她所说的，并将其与拉蒂默的故事进行了比较。现在拉蒂默声称他在午夜左右开车送海德回家，在前面让他下车。女孩声称他从未进来过。因此，他一定是从那时就开始四处逃窜。一个逃犯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脱掉显眼的衣服。我让小伙子们在前面的垃圾箱里搜寻，你猜他们找到了什么？”

“垃圾？”

“你就笑吧，菲恩，趁你还能笑出来的时候。他们找出了一套完整的服装，有晚礼服和裤子，老式的浆洗过的衬衫和一套饰扣。饰扣和我们在受害者的手里找到的一模一样，并且缺了一个！”

“这当然是证据，”菲恩说。“但这……？”

“等等，还有更多的证据呢。我们还发现了一顶帽子。它让你想起什么了吗？”

“是的，戈登夫人看见那个神秘的陌生人离开了法老小姐的家。”

“是的。我们还发现了一个白色的塑料购物袋，里面有一个脚印的石膏模。”盖洛德交叉双臂。“你怎么说？”

“我说你最好还是跟这个米里亚姆·戈多尔芬核实一下。”

“你认为我们没有找到我们要找的东西吗？”

菲恩摇摇头。“我猜，你找到的衣服不是海德先生的号。事实上，它们也对不上你的任何嫌疑人，脚印也对不上。”

“菲恩，你还在试图推销你那套神秘陌生人理论吗？谢谢啦，因为我根本不信。一旦我们找到海德，我们现在有足够的证据去指控他了。我们知道他在谋杀案发生时失踪了。他打扮得像被人看到的那个以偷偷摸摸的方式离开犯罪现场的人，我们有衣服、衬衫、饰扣和脚印等证据。然后他去了拉蒂默家，我们在那里找到了一件可能的凶器。顺便说一下，我们在高尔夫球杆上发现了血迹。我们知道海德后来换了衣服就跑掉了。我们还需要什么？”

“你可能需要这个。我今天下午找到的。”菲恩把法老小姐的纸条递给了她。“恐怕这和她写的其他东西一样难以捉摸，但我认为这是证据。”

盖洛德扫了一眼，把它收了起来。“也许你能很快帮我们翻译一下。现在请原谅，我还有工作要做。”

一个穿着邮购服饰的人来报告。“他不在楼上，先生，但是有一些放荡的——”

“没关系，门都封上了吗？”

“是的，先生，但是帕克那里有一帮澳大利亚人搞了一些麻烦。海德可能在混乱中逃走了。”

“我需要的就是句话了，走吧。”

菲恩跟在他们后面走到前门。一排警车停在门口，他正好看到一匹哑剧马被扔进一辆囚车的后面。总探长盖洛德与一辆巡逻车的司机商量了整整一分钟，然后摇了摇头。“好吧，伙计们，收工了。”

菲恩在盖洛德上车前追上了他。“怎么了，头儿？海德他？”

“逃走了？没有。我们刚接到当地警察局的电话。杰瓦斯·海德刚刚过去，主动提供信息。”警官看起来很困惑。“他一定是在虚张声势。”

“他不是在虚张声势。海德从来没有带着血迹斑斑的高尔夫球杆到拉蒂默家，原因很简单，因为它早就在那里了。”

“哦，是吗？”

“听着，我和在场的每个人都谈过了，我有一份名单，上面列出了每个人上厕所的大概时间，换句话说，就是走近那个柜子的时间。”

“非常有用，菲恩，我相信。找个时间把它寄给我，好吗？现在，如果你能把你的脚从我的车门上拿走的话。”

“但是听是你听我说希拉到达之前，高尔夫球杆不可能就在那儿了，对吗？拉蒂默当时在洗手间。然后是马丁·休斯拉蒂，默夫人，然后是波特曼。但问题是——”

“下次吧，菲恩。晚安。”盖洛德朝房子的方向点了点头。“如果你愿意，你可以蹒跚地回到所多玛和蛾摩拉。”车门砰地一声关上，总探长的车开走了。菲恩呆立于马路牙子上。

“所多玛和蛾摩拉？当然，以东（edom）也是一座XX中的城市。那么，PS 60 8可能指的是《诗篇》的第60章，第8节。”他冲上台阶，跳进人群中，去寻找一本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