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作为摄影师的一次写真拍摄经历
查看话题 >刺猬,怎么了?——一次和她的摄影疗愈之旅

美是随处的,也是当下的。 我们被一阵怀旧的音乐吸引,钻过了一片小山坡,音乐喷泉的广场上安稳地坐着不少人,在享受着当下——这种感觉在疫情后的这两年里,已经很少见了。所以,尤其令人动融和平静。 我转过身,一眼看见了恰到好处的取景。便请她随意站了进去。 这是给君君的第二次拍照。 我明显的感觉到正在被她的眼神打动着,在阳光的显影下,令我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生怕打扰了这一刻真实的连接。 对,生怕打扰。 一千个女人就有一千种美,美得不自知,美得一不小心可能就会滑过去。 如果,我们没有随顺那一刻被莫名传来的怀旧音乐吸引的心,哪里会遇见这样的美丽?安心,是许多因素在某一刻里的集结。 她说,“昊文姐,好像我敢看镜头了。” “嗯,我感觉到了。”

我拍照,即兴的灵感很多。 那些看似临时的、现场的、就那么自自然然冒出来的想法、设计、取景的选择,其实也都是一种无意识的累积。 我并非艺术者,只是敏感、细腻、内在的丰富性一直没被泯灭而已。这也要感谢我的原生家庭,帮助我成为我。一个家庭对一个人的内在推力有着不可思议的影响力——你看到其背面时,人就处在背面,看到另一面时,就是另一番局面了。


这两面,都在我的人格里。 泯灭。很多人心中的小火种都被泯灭了。这不是一个乐观的社会局面。人们更需要学会如何表达自己的内心。我们东方人最不擅长的就是这个。所以,我才会去画、才会去拍、才会去写,无形中将自己的情感投射了进去。

君君和我有一些相似性,我们都曾在自己的原生环境里受过伤。 父母的争吵、情感需求的被忽视、动荡不安的家庭环境……把孩子的个性养成了受了惊的刺猬。 那个年代的父母并不懂得育儿教育,更谈不上爱的教育,虽然他们本身也是受伤者。 还有时代带给我们一代人身上的精神性伤痛——似乎8090这代人,(尤其是独生子女、84-96之间的这批),总在追寻自己的意义,然后也始终容易不开心。 不开心成为了人格底色里的背景音;感觉找不到自己,也成了背景音。这已是一个值得被深入关注的社会现象。 刺猬,怎么了?


其实冬天已经来了。 每当太阳快落山时,温暖逐渐褪去,落光叶的树开始在氤氲中安静显现,硬邦邦地以自己的姿态站立在那里。天的光,自然会给人带来感知上的变化——暮色将近未进时,一切走向了冬的沉静。 所以我们才能看见枯树的生命力。 君君说:“这个配色、构图、取景真好看,但觉得就是里面的人,差了点儿意思。” 我说:“要不是你,就不会有这样的取景了。相辅相成的。换个人,就不是这样拍了。” “是这样吗?” “是的啊!”


女孩子,对自己容易产生一些不满意,是原生里带来的,也有集体潜意识的部分。 连社会也都有一种潜意识的共识。例如,小胸的,穿bra想着怎么更聚拢、显大,而现在竟然也同时还有让大胸显小的bra。 32A,36F,似乎,胸部的size本身才不是什么关键,关键是总归要对自己say NO!要评判、评价自己,还要变着法子找自己还不够好的地方,然后改进。 受惊的刺猬们,总在跟自己逐力。 永动机没有歇息的一天,这里面有许多背后看不见的动力。 曾经也有人对我大声喊过: “昊文,这就是你啊!你就是玻璃心啊!SO WHAT?那又怎样?如果你都不做你,那世界上不就少了一个你了吗?” 我懵懵然地听着。听得懂似乎又听不懂。

我想象:如果这世上的每一个人生来都有一个自己的座位,在一个超级无限庞大的电影院里,上面贴有每个人的名字。如果某一张座位,空着,而原本这个位子里的人跑去了别人的座位里挤着,而且还东挤挤、西挤挤,最后还跟自己跳脚觉得怎么就是找不到自己的位子。茫茫然地跑东跑西,个体越来越模糊。而明明ta的座位就空在那里。 许多人就是这样挣扎地活着。过着别人的生活,穿着别人的衣服,说着别人的话,用着别人的思想,然后反过来泯灭原本的自己。 那场景,的确是一种隔着玻璃屏都喊不出的无奈:“嘿!!!你的座位就是那里,你原本的地方啊!” 世界上,怎么能少了一个你?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当下的风景。 不至荡气回肠,也已净是独一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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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独立摄影师昊文,关注女性自我成长,拍出你的故事,拍有故事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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