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于不可安慰以及十足信任的神经界线的午夜1点55分
深夜时刻,我急忙地寻找一个情感出口。我不愿一直这个慌慌张张地沉迷下去。所有的幻想都无法安慰我时而不安的心。起初,我的不安来自于小时候那个无法安慰的环境。后来,我无法改变自己的不安,不安来自于我对生活的不信任,我认为一切都不属于我的。总有一天,就像我母亲一样,在我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从生命中突然消失。
但是这样的想法在如此的深夜时分越变清晰。它是我脑海中对于未来的美好想象和越来越缜密的思想对抗着过去的自己。过去的自己在方方面面都留着家人的影子。这让我十分痛苦。我不想成为他们。他们希望我愧疚,愧疚久了他们就理所当然地要求我。在如此的深夜时分,我在一家奢华酒店里,思绪无法平静。电视的钢琴音乐带来了一丝的安慰。窗外雨声滴答响,我穿着浴袍坐在24楼仰望在窗外的夜景。我失去了母亲那一刻,我注定离开家里,我注定去寻找和追逐属于我自己的命运。那个似乎被上帝安排好的命运。我不想再固执,并且我想让自己相信过去的自己已经死了,前方的道路有上帝的恩典和仁慈。这是相当安全的。我无法改变我的命运。
“消失的地平线” 这本书中有一段话,大概是这样:在香格里拉,人们的交流是人类文明素养的交流,没有功利,再小的梦想都值得被倾听。我在午夜时分泡了个澡,这是我住进酒店以来不说话的第9个小时。我想,只要我能心平气和的和自己独处,并且开始像现在一样可以写字。一切都是值得的。
此刻雨依然下着,我喜欢听着雨声入眠,这让我安心。如同小时候下午3点在外婆家门口玩耍,那时候的日子安全感十足,那时候,我不排斥自己的母亲。我对她的感情有种相依为命的情感。小时候她去上班了,我还会不舍得离开她而掉眼泪。或许,那时候我已经感知我们的命运已经被安排好了。她在我17岁的时候离开,从此我留下一颗不安的心。
我到底要经历过久才能提供给自己一个平静的心呢?我在寻找,寻找心中消失的地平线。事实上,当我不和家人交流的时候,我的情绪可以稳定,我可以专注。我这5年来变得也越来约稳定。我的神经就想一首钢琴曲。你听,旋律里充满着搓丝剥茧的希望。
12年前的午夜,上海街头。我吸了一口烟,宣告着我的逃亡宣言:我不回家了。如今,广州奢华酒店的午夜里,我拥抱了我的过去,并且试图把这些情绪放下,坚韧地,安心的生活下去。有些事情做和不做实际意义都不大,因为那个已经安排好的日子,即将来临,或许你会发现,这是个如此美好的世界。唯有对于命运的信任,我才能脱离自己,拥抱他人。
午夜1点50分 广州 我是安全的,现在以及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