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春与凤姐的一场戏，终究被一个又蠢又坏的老仆妇坏了事 探春•第二卷【红楼故事】

大家好，我是滚滚君。

上一期我们说了探春与赵姨娘的母女battle，那时的探春锋芒初现、坚守原则、锐意改革；而这一期的探春，锐气仍在，但这个故事却更显悲凉。

故事发生在第七十四回《惑奸谗抄检大观园避嫌隙杜绝宁国府》，视频会分为前因、主体和后记三个部分。前因会比较长，因为《红楼》终究不是《官场现形记》、《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那类“一事扯一事、一人扯一人”的书，它情节和情节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前因说清楚故事才精彩。

观前提醒：滚滚君的这系列视频，大家就当做“原文朗读+小学生读后感+个人胡说八道”就完了，千万别认真，谢谢啦。

前因：绣春囊引爆的危机

不知道看《红楼梦》原著的会不会有这样的感觉：越到80回，贾府越乱，到咱们讲的这一回，荣国府的下人们已经闹出了夜里聚众喝酒赌博等事，是贾母出面狠狠整治了一次，才暂时遏制住了这股子歪风邪气。

不仅下层乱，上层的主子们内斗也愈演愈烈，点个火星子就能引发一场爆炸。而这次爆炸的导火索，乃是大观园里被捡到的一个绣春囊。

绣春囊乃是古代情趣用品，谁扔在大观园的不知道，反正被逛大观园的一个丫头傻大姐捡到了。她看见上头画着“妖精打架”，怪有趣的，打算拿去给贾母瞧瞧。

话说如果真给贾母看了，估计老太太要气得前八十回就结束戏份了——开玩笑哈，贾母是个非常有智慧的老人，肯定能找到最佳处理方法，不会闹出之后的秀下线操作。

可偏偏傻大姐路上遇上了邢夫人，邢夫人看到绣春囊吓得不轻，赶紧收起绣春囊，并嘱咐傻大姐不要声张，不然“连你也要打死！”

这说明什么？说明连禀性愚犟的邢夫人都知道，园子里住着好些个未出阁的姑娘，一旦事情闹大了，姑娘们的声誉还要不要啦？

那邢夫人是怎么处理的呢？她让自己的陪房王善保家的把这东西送去了王夫人那里。

好家伙，我们是一向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邢夫人的，她这么做最起码也是抱着“你看看你和你侄女（凤姐）、儿媳（李纨）、女儿（探春）先后管家，可现在家里成什么样子了！”的这种心态，这事是不好闹大，但我就要恶心你。

王夫人看到绣春囊，那是又惊又气，第一时间就怀疑是王熙凤掉的，跑去质问：“自然是那琏儿不长进下流种子那里弄来的！……外人知道，这性命脸面要也不要？”

王熙凤一通辩白，总算撇清了自己嫌疑——这通辩白超级经典，以后有机会分析王熙凤，可以专门说一说。

那绣春囊既然不是王熙凤的，是谁的？怎么把人找出来呢？

这时候凤姐给出了答案，总结起来三点：

第一， 太太你别生气，找不找得到都不能把这事闹出去；

第二， 前段时间老太太不还查了聚众赌博的事情嘛，我们不妨接着这个由头，让心腹去园子里暗暗调查一番；

第三， 现在园子里丫头太多了，一来怕有丫头生事做耗，二来花销也多，不如趁此机会裁剪一些丫鬟。

凤姐的方案保守周全，还考虑到了裁员省钱的问题，可以说是典型的管理者思维。

王夫人怎么说呢？头两条同意了，但第三条裁员不同意，因为不想委屈了姑娘们、让姑娘没有千金小姐的排场待遇。

这主要是因为凤姐是真正操持家务的那个人，她知道贾府要省钱维持“里子”；而王夫人佛系好多年了，考虑的是“面子”。

于是周瑞家的、吴兴家的、郑华家的、来旺家的、来喜家的五家陪房被叫了过来；正巧邢夫人的陪房王善保家的也来打听情况了，王夫人正愁人手不够，就让王善保家的也留下来了。

要说这王善保家的，品行和她主子一脉相承，素日里就觉得园子里的丫头们都不大奉承她，想收拾丫头们偏又没能力，现在正好遇上这事，就想着小事化大、大搞一场，自己也出个风头，整一整平时看不惯的人。

折腾了一番后，把晴雯狠狠陷害了一把，王善保家的接着又撺掇王夫人：“太太且请养息身体要紧，这些小事只交与奴才。如今要查这个主儿也极容易，等到晚上园门关了的时节，内外不通风，我们竟给他们个猛不防，带着人到各处丫头们房里搜寻。想来谁有这个，断不单只有这个，自然还有别的东西。那时翻出别的来，自然这个也是他的。”

那王夫人什么反应呢？书里说王夫人本是个“天真烂漫之人”，不知道大家怎么理解，反正滚滚君理解就是：如果只按负面的说，她就是想的太浅了，多少沾点无知。

刚刚她听了王熙凤的建议，觉得可行；现在被晴雯的事刺激了一把，又听了王善保家的建议，也觉得有道理，于是当下便同意了，同意了之后才问王熙凤觉得怎样？

那你让凤姐怎么办？她也只能说：“太太说得是，就行罢了。”

好，现在从暗地排查，正式变成了关门抄家，可不就是：惑奸谗抄检大观园嘛。

现在，“抄家小分队”正式成立，我们简单盘点队长和队员们各自的心思：

王夫人看不清贾府的真正形势，听信谗言决定抄家，但她肯定坐镇幕后，不会亲自去；

王熙凤不乐意干这事，因为她作为一个精明能干的管理者，知道查不到人都是小事，自我抄家才是蠢事；

王善保家的则是唯恐天下不乱，非得借着抄家抖抖威风，方才显得她有本事；

那么周瑞家的这些人是什么心态呢？首先她们属于“办事办老了的”，心里也是清楚这么查抄是不行的；或者说就算她们意识不到这一点，也肯定看不惯邢夫人那边的陪房在这里出风头。

“抄家小分队”各自的心思我们有了底，正式进入抄家进行时。

抄家进行时

当日晚饭后，贾母安寝了，王熙凤和王善保家的、周瑞家的等人一同进入大观园，把角门都上了锁。

从上夜的婆子们屋内查抄起，抄出了一些攒下的蜡烛、灯油等东西，算是她们占的小便宜吧，问题不大，就算是从前的凤姐估计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王善保家的说：“这也是赃，不许动，等明儿回过太太再动。”你看，架子这就端起来了。

之后又查看了宝玉、黛玉两处的丫头们，都没什么问题。

接着，就要去探春处。谁知早有人报与探春了，探春也就猜着必有缘故，所以引出这等丑态来。

这里反映了两个事情：

第一，探春消息灵通，这和她是第四（上夜婆子、贾宝玉、林黛玉）个被抄捡的有关，也和她心思细腻、且管过家有关。

第二，探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对这种夜里抄家行为定义是：丑态。说明凡是心里有成算的人，都反感这样的行为。

然后探春做了什么呢？她命丫鬟们秉烛开门而待。一个“待”字说明，探春此刻已经下决心要掌握主动权了。

抄家小分队赶到，我们把她们以下的对话分为两个部分，前半部分统称为“做贼宣言”，后半部分则称为“抄家论”。（注：这两个部分在原著中并未隔开，是滚滚君人为划分的。）

“做贼宣言”部分的开始，是探春故意问何事，你们又整什么幺蛾子？

凤姐笑道：“因丢了一件东西，连日访察不出人来，恐怕旁人赖这些女孩子们。所以大家搜一搜，使人去疑儿，倒是洗净他们的好法子。”

不管姑娘的事，我们查完就走。

凤姐是抄家小分队里唯一的主子，担任着“官方发言人”的角色。她确实不赞成抄家，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只能帮着解释遮掩，把负面影响降到最低。

探春笑道：“我们的丫头自然都是些贼，我就是头一个窝主。既如此，先来搜我的箱柜，他们所有偷了来的，都交给我藏着呢。” 说着，便命丫鬟们把箱一齐打开……请凤姐去抄阅。

探春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是笑着的，但态度十分强硬，传递了两个信息：

第一，我不认可你们的行为，大半夜里“搜屋抓贼”？丑事都让你们做尽了！

第二，我的丫头们没做错事，凭什么让你们当贼一样作践?我既然是她们的主子，那我就来一力承担，冲我来吧！

这段话看似在赌气，但也是“表明态度+提出方案”了。

不过要注意一下，87版这里给人的感觉是，王善保家的等人都在翻探春这里的包袱，这是不对的，她们哪敢在三姑娘这儿撒野呀。

凤姐连忙陪笑道：“我不过是奉太太的命来，妹妹别错怪了我。何必生气。”

你能看出来这种事傻逼，我看不出来吗？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王熙凤因命丫鬟们：“快快关上。”

打扰了，我们马上就走！

探春道：“我的东西倒许你们搜阅，要想搜我的丫头，这却不能。我原比众人歹毒，凡丫头所有的东西，我都知道，都在我这里间收着：一针一线，他们也没得收藏。要搜，所以只来搜我。你们不依，只管去回太太，只说我违背了太太，该怎么处治，我去自领。”

行，你们走吧，出事我担责。

探春说这番话，是有底气的。她不像迎春那样懦弱没决断，把下人们惯得无法无天：迎春的奶妈偷了迎春的贵重首饰去赌钱，后来一查，这奶妈竟还是聚众赌博里的大头家；迎春的大丫鬟司琪因为厨房不给她做炖鸡蛋，直接带小丫头们砸了厨房……你可以说这是奶妈人品太差、司琪性格不好，但如果她们服侍的是三姑娘，你看她们有没有这个胆子？

所以，探春平时一定是管理有方，同时她也相信丫鬟们不会去偷一针一线。这里不用大家带入丫鬟视角，你只要有工作经历，就一定能感受到：探春这样的领导，可遇不可求。

那么对话进行到这里，“做贼宣言”部分结束了。虽然大家会把更多目光放到后面“抄家论”部分，但前半场的“做贼宣言”也是非常有意思的。

探春的这些话看似发脾气，其实并不是单纯情绪输出；看似怼凤姐，其实也是因为只有凤姐听得懂且接得住，所以这二人心照不宣的几个回合下来，一个解释了苦衷、一个明确了底线。

而接下来，就是名垂红史的“抄家论”——

“你们别忙，自然连你们抄的日子有呢！你们今日早起不曾议论甄家？自己家里好好的抄家，果然今日真抄了。咱们也渐渐的来了。可知这样大族人家，若从外头杀来，一时是杀不死的，这是古人曾说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必须先从家里自杀自灭起来，才能一败涂地！” 说着，不觉流下泪来。

如果说探春在之前管家时流的泪，是因自身而哀叹；那此时的泪，便为家族而痛心。

自古以来，多少家族钟鸣鼎食、势倾天下，可最后却以极为惨烈的方式退出了历史舞台，你可以说这是权力斗争或朝代更替的结果，但更多时候，一个家族的衰败往往是从自身的腐化开始的。

探春虽然接触不到朝堂上的风云变幻、波诡云谲，但她看到了家族内部的堕落与不堪，这才有了这番肺腑之言。

周瑞家的道：“既是女孩子的东西全在这里，奶奶且请到别处去罢，也让姑娘好安寝。”

周瑞家的很有眼力见，用一句非常含糊的“女孩子的东西全在这里”打了个圆场，然后凤姐就能带着她们告辞了。

探春道：“可细细搜明白了!若明日再来，我就不依了。”

凤姐笑道：“既然丫头们的东西都在这里，就不必搜了。”

注意，之前周瑞家的那句话和现在凤姐这句话，都是在暗暗转移重点，因为探春说的一直都是“搜我的东西，不准搜我丫头的。”但王熙凤等人行动的目标就是要搜丫头的东西，现在搜不了，就只能用这种委婉的方式表态：“好了好了三姑娘，既然你的东西都在这，我就当做是丫头们的东西都在这里了，我们不想得罪你、也不想在太太跟前担责任，溜了溜了！”

但探春可不吃这套：“你果然倒乖!连我的包袱都打开了，还说没翻，明日敢说我护着丫头们，不许你们翻了。你趁早说明，若还要翻，不妨再翻一遍。”

现在就把话挑明，别想明天再挑事。来来来，有本事再翻一遍！

凤姐知道探春素日与众不同的，只得陪笑道：“已经连你的东西都搜察明白了。”

凤姐眼看糊弄不过去啊，只能正式表态了。注意这个“连”字，等于说你的都搜明白了，那其她丫头的就不用说啦！

探春又问众人：“你们也都搜明白了不曾？”

你们琏二奶奶表态了，你们呢？

周瑞家的等都陪笑说：“都翻明白了。”

琏二奶奶都发话了，我们肯定听啊。

至此，从王熙凤到周瑞家的，都“体面地”宣布退场。眼看事情就要了结，王善保家的莽上去了：趁势作脸，因越众向前，拉起探春的衣襟，故意一掀，嘻嘻的笑道：“连姑娘身上我都翻了，果然没有什么。”

王善保家的为什么这么勇？原因有三：

第一，她素日也知道探春的名，但只当是别人没胆量，探春也就是个没出阁的庶出姑娘，能有多大本事？

第二，我可是大太太的陪房，连二太太都对我另眼相看，何况别人？

第三，三姑娘是生气了，但她气的是琏二奶奶，和我什么相干？

王熙凤可吓得不轻，老娘才应付好了这个祖宗，你又来作什么死？连忙说：“妈妈走罢，别疯疯癫癫的——”一语未了，只听“拍”的一声，王家的脸上早着了探春一巴掌。

探春登时大怒，指着王家的问道：“你是什么东西，敢来拉扯我的衣裳!我不过看着太太的面上，你又有几岁年纪，叫你一声‘妈妈’，你就狗仗人势，天天作耗，专管生事。”

按探春的见识和观察能力，肯定早判断出这王善保家的必定是个挑事精，所以才能总结出了王善保家的人生格言：狗仗人势。

探春道：“如今越性了不得了，你打量我是和你们姑娘那么好性儿，由着你们欺负?你就错了主意了!你搜检东西我不恼，你不该拿我取笑！”

前面我们说过迎春房里的下人如何过分，其中迎春奶妈的儿媳欺辱迎春的场面，探春是亲眼见到的，还为迎春出过头；

而且我们在探春第一期也说过，她因为庶出身份、生母作妖，对于规矩秩序很在意，现在又碰上这抄家一事，心里正憋着一团火呢。

王善保家的这不知死活的挑衅，可不是活该得一巴掌嘛

这边探春要解钮子，拉着凤姐儿细细的翻，“省得叫奴才来翻我身上！”凤姐平儿等都忙与探春理裙整袂，口内喝着王善保家的说：“妈妈吃两口酒，就疯疯癫癫起来，前儿把太太也冲撞了。快出去，不要提起了。”

这话看似指责王善保家的，本质还是在打圆场，先让王善保家的赶紧消失，别在这儿碍眼。

凤姐接着劝探春别生气，探春冷笑道：“我但凡有气性，早一头碰死了！不然岂许奴才来我身上翻贼赃了。明儿一早，我先回过老太太太太，然后过去给大娘陪礼，该怎么，我就领。”

探春是认真恼了，发小姐脾气：我打了就打了，大不了到时候罚我啊！

那王善保家的讨了个没脸，赶忙躲出窗外，只说：“罢了，罢了!这也是头一遭挨打!我明儿回了太太，仍回老娘家去罢，这个老命还要他做什么。”

好家伙，王善保家的绝对是又蠢又坏的典型，都这时候了，不想着平息事态还要火上浇油，自己委屈的什么似的。不过她这话也就敢在窗外说，在屋里说怕是要再挨个嘴巴子吧。

探春喝命丫鬟：“你们听他说的这话，还等我和他对嘴去不成？”

梁实秋写的《骂人的艺术》第二条就是“无骂不如己者”：“假如你骂一个无关痛痒的人，你越骂他他越得意，时常可以把一个无名小卒骂出名了，你看冤与不冤？”

道理放在这里是一样的，探春之前骂王善保家的是气急攻心，现在她跑外头去瞎哔哔了，探春能自降身份出去对骂吗？当然不能，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丫头去堵她的嘴。

侍书（有版本写作“待书”）听说，便出去说道：“你果然回老娘家去，倒是我们的造化了，只怕舍不得去。”

侍书一把扒下了王善保家的底裤：之前你要欺负我们，是我们姑娘护住了我们；现在你欺负我们姑娘，还装受害者？谁不知道你就是起挑唆主子的奴才！

凤姐笑道：“好丫头，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凤姐这里的笑绝对是发自内心，她早看不惯王善保家的了，探春主仆一顿输出简直是大快人心啊。

探春冷笑道：“我们做贼的人，嘴里都有三言两语的，这还算笨的，背地里就只不会调唆主子！”

这里看起来是自贬：我们这是贼窝；其实是正话反说，你们把我丫鬟当贼，但她们背地里可不会调唆主子。

事已至此，平儿连忙一边赔笑劝解、一边把侍书拉进来，周瑞家的等人也是一边暗爽一边劝说，凤姐还亲自服侍探春就寝，给足了面子，这场风波才算打住。

后记

下面我们复盘一下整个事件，读者站在上帝视角，知道抄检大观园的来龙去脉，但大观园的人是不知道的。和其他人的措手不及相比，消息灵通的探春秉烛而待，就是打定主意要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接着在与凤姐的对话和观察中，猜到这八成又是一起小人挑唆主子引发的丑态，所以一边一力护住了丫鬟们，一边又忍不住发出了名垂红史的“抄家论”，最后逼着凤姐等人表了态。

就在事情要结束时，王善保家的仗着自己是大太太陪房出来加戏了，额外获得了三姑娘钦赐的耳光一枚，而凤姐等人好说歹说才劝着探春就寝，事情总算过去。

其实这一段87版《红楼梦》里，在探春说出“抄家论”时，给了王熙凤一个特写：似若有所思，几分惭愧，几分感慨。

凤姐是脂粉队里的英雄，探春又何尝不是贾府里那个孤独的清醒者？这番“抄家论”是作者写给读者看的，但在书中情景里，只怕也就是凤姐能“英雄惜英雄”了。

那么大家觉得，凤姐此时在想什么呢？

关于抄检大观园事件和探春的那番话，有很多大佬都分析过，滚滚君这方面就不多说了。

只想说说最让我有感触的一个小点：探春的管理之道。

上一期讲探春如何管理“大家”，刻画了她的敏锐周全，不讲私情；这一期则从侧面展现探春怎样管理“小家”，遇到这样的突发事件，她本可以置身事外，反正搜不到她身上，但她为丫鬟们站了出来，那句“我的东西倒许你们搜阅，要想搜我的丫头这却不能”，体现了一个管理者的当担，这份担当无论在书里还是现实中，都弥足珍贵。

荣国府的下人们也是活生生的人，他们不是全部畏威不畏德，遵守规矩的同时，也希望能获得尊重与尊严。

最后想说，虽然滚滚君希望有一个麝月那样帮我吵架的好闺蜜，但更希望有一个探春这样的好朋友。如果探春在现代，一定能大有作为。我就想当那个，为她鼓掌的人。

回到《红楼梦》，80回后的故事，我们看不到了，但探春的结局已经写在了词曲中，一帆风雨路三千，祝她一路顺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