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上海的故事(连载)
上海最好的季节应属春秋,然而秋天落叶遍地,梧桐树日渐稀疏,加上昼夜温差大,黄昏时刻突然温度陡然降下去,总让人有种伤秋悲凉,倒不如春天花朵烂漫,看上去满眼欢欣,告别了初春时时刻刻细碎的冷雨,春风微醺的4,5月天气让人感到遍身舒服,连夜晚的凉风骤起,披一件外套,也让人有种上海滩里许文强给冯程程披件西装的绅士风度,即使这种风度,往往都是诸位行走在接踵人群,抬眼望高楼并峙的都市人心中的些些作态罢了。
不消我多说,上海最浓的韵味还在浦西,那些举头望不到顶的高楼下,往往隐藏着竖排4,5层的小楼,小楼外刷成黄色的带着斑驳的外墙,往往有勤劳的园丁植上爬山虎,还搭好架子,让枝藤沿着围墙攀爬,两边粗壮的大树庇荫着的小楼,枝叶往往能摇曳在二层或者三层沿街的窗前,透过婆娑的树叶,无论里边是市井生活还是雅士咸集,都被摇曳的树影增添了超然的气氛,似乎再切实的一个个肉身,都被过滤成如梦幻泡影般,抽象而玄妙,再一摇曳,便随着光阴散去。
便就在这样一座四层小楼里的某一间,此刻乔云笺收拾公文包,准备赴大学舍友的“庆云宴”,庆云宴,源自当年他们宿舍所在的庆云楼,这是一栋民国时候的老宿舍楼,一个屋子里6个人,别人家的毕业生有如蒲公英纷飞散去,倒是上海的莘莘学子,偏像竹子一样死命的扎根于此,甘当栋梁,毕业十年,6个人整整齐齐地留在上海,隔日便小聚一番,当然除了山东来的大刘是外地人,其他都是上海本土人士,自然都牢记“父母在不远游”的训导,老老实实留在这里,不过他们6人,分属中文系和政法系,属于混系的寝室,实则中文系阴盛阳衰,法律系的“雄辩家”们过多,于是调和在一起。这种阴差阳错又因为“文以载道”,“道法自然”,奇妙地组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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