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只小章鱼 我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知道玩梗是这样的下场,阿张绝对不会玩梗。昨天吃火锅的时候,他和友人抱怨完工作之后,一边夹着小章鱼,一边阴阳怪气地说“我只是只小章鱼,我什么都不知道”。
第二天酒醒之后,他变成了一只章鱼。当然,离真的章鱼还差很远。他只是变成了一只毛绒玩具,时下正流行的某品牌,号称着纯手工中左只用纯天然棉花,就是那种自然生长自然掉落非人工采摘的那种天然棉花。
他翻了翻白眼,发现连这种做人最基本基本的事情都做不了。他被困在了一个不到三十平的出租屋里,准确来说是一张床上。章鱼的所有人,(他拒绝成为一只矫情的玩偶,仍然声称自己拥有独立的鱼格),一个刚毕业的小白领,他甚至不知道这位白领是男是女,因为此人每天深夜归来,开了卫生间的灯洗漱完就倒头大睡。即使是在家说话也是低沉的声线,说男不男说女不女。女的话脏话的频率过高,男的话又有点不够高。
作为一只章鱼,一只毛绒章鱼,阿张无法评估今天几月几日甚至是哪年,毕竟现在这个年代很多人家里不会备着日历或时钟,全靠一台手机。他唯一庆幸地是,目前没在自己视线范围内看到姓氏和自己同音的那位仁兄。
他每天没啥指望,不用担心房租水电这种现实问题,也不用思考未来是什么梦想是什么 做什么有意义这种不容易想通的问题,每天坐在床头,无所事事,唯一的期望是这位白领朋友,还能有份体面的工作,让自己体面地待在这张干净的床上。
”I know you are playing a fxxking talent show, but I’m not doing this with you or for you” 这是居家办公工后,这位白领先生第八百次和自己说话了(对了,他终于搞清楚了性别,同一个性别,还挺好,毕竟非礼勿视)。出现频率更高的是 “For god’s sake, just do your fxxking job properly” “WTF” 诸如此类的。
偶尔这位先生用食指和拇指把他捏起来,用除菌喷雾喷了二十来次,对视到那对斗鸡眼,白领先生只能自嘲“你能懂什么,你只是一只小章鱼”。
阿张有天又醒来,发现躺在自己的床上,枕边放着一只毛绒章鱼玩偶。“哦,你只是只小章鱼啊”,他觉得这只小章鱼应该挺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