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伊里奇之死》摘录
无关乎复杂,托尔斯泰讨论的这几个问题都还挺unidimensional的,困扰自己精神的顽疾无法自己消化,整日苦苦思索,越想越跑偏。从今天的视角再一看更是荒唐可笑,错得离谱。他还希望世人都能按照自己这一套做,问题就解决了,于是大幅说教。不愧是“一流的小说家,糟糕的思想家。”
他也不想往深挖。幸亏他也没往深挖,不然得折磨(badway)和毒害更多读者hhhh。考虑到这种表层下浅浅一层的一维问题就能把他折磨成这样。他以及他的人物的反复无常常常让人忍不住发笑,是真的荒唐得好笑。
他的人物可以是任何一个人,内心的斗争也是一维的。那种反复无常你也会认同,因为任何一个人都会有意志薄弱的时候。他的人物从不认为自己的性情、思维方式、行事方式有什么根本的缺陷需要改变,更不会鄙视和厌恶自己。永远试图自圆其说,为自己辩解。可以有一些叫好的地方,但绝不会带来震颤。中短篇看看也罢,长篇就没啥必要了。
陀氏是完全的反面。他的人物,即使最不堪的那一个,看上去最无头脑的那一个,也会进行多维立体的挣扎。这是复杂,是人类心灵的全部深度。他是心理学大师,尽管自己排斥该称呼。每个人物都可以唤起共情,发现一些原来可能根本想不到的细微视角。所以为什么他的粉丝在两百年后依旧遍及全世界。
照契诃夫也差远了。契诃夫的灵魂纯净而高洁,对生活饱有真挚的热爱。他的人物绝望,精神危机,一直朝下坡滚去,最终会自杀。但他的文字中始终带着“无往而不可爱的乐观主义”。死亡的感觉与生命的渴望并行不悖。他内心自由、温柔,有特别的幽默感,不抱有偏见,只放射同情。他是冷静的观察者,但带有温度。
契诃夫不怎么怕死,托尔斯泰一直太软弱了哈哈哈,控制不住肉欲,还很怕死,大概经常性地自我可怜(如他的主角们那样),执拗地执着于自我那一套,然后铺天盖地地说教。
可是托尔斯泰当然是伟大的,俄罗斯数一数二的。不需要完美和深度,已有的小说技法和思考已经把其余人抛下了。他的写作技巧登峰造极,但在情感和思想上很难和作为读者的我建立联系。我完全能了解到他的地位,他伟大的原因,但个人不太喜欢他的作品(以及他这个人),虽然同名这一篇比较不错,也就是被它吸引过来的。真的求求别再在小学就让小孩背其代表长篇的名字,再鼓动去读名著了。天天喊口号认为世上没神没鬼的娃娃懂什么叫复活啊,不出意外的话长到40岁也依然不懂,也没必要懂,读了、懂了不会让他们幸福,而人活着说到底是为了幸福。求求别再搞得契诃夫只会写苦大仇深的小学徒的悲惨人生,只会批判现实,只是个短篇小说家。
小学高年级时候鼓励读《复活》,爱看书的小孩看了。说白了大家只记住和关注男女关系的情节。高考后满怀期待地试图看《战争与和平》,还打算把奥黛丽赫本那个电影版也看了。没看下去,又白扔一大套。但那时候还是啥也不懂,开化程度可能并不比六年前高多少,脑子里只多了些大题套路。但高中读《罪与罚》实在把我震撼到了,陀思妥耶夫斯基一下子就在心中占据至高无上的位置。大学继续想着要看,十年后的最近也还在看,依旧是神圣的存在。契诃夫的戏剧和托尔斯泰的短篇是两年前看得《娜塔莎之舞》中提到,一下子就很感兴趣的。同年读了普希金的长诗和契诃夫的戏剧,都非常非常欣赏,是绝对不会卖的那种。《大师和玛格丽特》看完了,虽然也是一目十行,可起码构思足够大胆,氛围独特(而且大黑猫说“我抗议!陀思妥耶夫斯基是永生不死的。”hhhh)移民走的纳博科夫完全读不下去(他还老攻击陀氏hhh),布罗茨基正在读,感觉不错。
第一篇侯麦改的短片正常多了。原文只能一目十行。
最后一篇:伊凡的生命一直被平庸和虚伪所笼罩,循规蹈矩,恪尽职守,唯命是从,始终踩着他人的足迹前进。(乖孩子,理想女婿,发张好人卡表彰一下!)
————————————《娜塔莎之舞》
契诃夫:他晚年声称自己没有信仰,当并非一个无神论者。信仰的必要性是他艺术创作的中心思想。“村里的教堂是唯一能让农民有机会见识美好事物的地方。”除他以外,没有任何一位俄国作家对人们的礼拜行为抱有如此温柔的感情,或如此频繁地描写它们。他本人:如果修道院招收不信教的人,也不用祷告的话,他就愿意当一名僧侣。
他确实认为信仰是一种生活方式。他认为对自己、对俄国的淳朴农民都是如此。“我认为俄国人还远没到不信或反对信仰的地步。如果一个俄罗斯人不信上帝,那他也一定会信别的什么东西。”如果没有一个对更好世界的崇敬,那个时代的俄罗斯人将难以忍受自己的生活。
他的作品中充满了基督徒式的人物,他们怀着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忍受着眼下的痛苦与磨难。
他认为艺术家是一个受难者,为了一个高尚的结局而努力的人。
他所有的作品都有死亡。他以如此无畏诚实的方式描写死亡。他看到死亡只是自然过程中的一部分,因此在他面对生命终点时,他保持着自己的尊严和勇气,以及他一直以来表现出来的对生活的热爱。医生离开后,他点了一瓶香槟,喝了一杯躺在床上,随即告别了这个世界。
托尔斯泰:对于托尔斯泰来说,死亡就不是这么容易了。出于对自己死亡的恐惧,他把信仰维系在一种神秘的理念上。托尔斯泰不顾一切地想理性地看待死亡,将其看待成生命的一部分。但始终不能成功,对死亡充满恐惧,只能通过阅读经文来获得平静。
没有人比他更有想象力地描写死亡时刻。这不仅仅是死亡,这是最后的审判:将死之人重新审视自己生命的意义,在精神真理中找到救赎或者最终的解答。
他与俄国教会有根本分歧,主张基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人们要以他为榜样。本质上信仰一种基督教式的社会主义,更确切地说是无政府主义。
他以一种神秘主义的方式来看待上帝。他认为人无法用自己的智慧理解上帝,只有通过爱和祈祷才可以。他笔下的人物追寻一种基督式的爱,一种与他人之间的关联性。
陀思妥耶夫斯基:他是个悔改了的虚无主义者,一个不幸福的无神论者。
他的小说可以看作是理性与信仰之间的对话。
所有真正的信仰必须经得起理智的考验。但是即使有各种逻辑上解释不通的地方,有各种疑虑,他仍需要保持信仰,因为没有信仰他无法活下去。理性主义只会让人绝望,让人无杀人或去自杀——用利他性理由说服自己,就像那些给自己的犯罪行为找正当性的革命分子,实际上只是为了显示自己的优越性,认为自己跟凯撒或拿破仑一样,以为自己超越了世俗道德的约束。
他信仰的核心就是谦卑,承受苦难的精神力量。“我们都要对彼此负责。”
他所信仰的是一种负有社会责任感和社会行动性的教会。扩大教会法庭裁判权 俄国应建立一个“唯一普世的教会权威”
《伊凡·伊里奇之死》:(让托尔斯泰带着死一遍)
总是使所有听到这个消息的人产生一种庆幸感:死的是他,不是我。
他过去的生活经历时最普通、最平常,但也是最可怕的。
办事干练,和蔼大度,善于交际,但又严格地执行他认为是属于自己职责的一切。总是趋附于社会上地位最高的那些人,学习他们的一举一动和他们对生活的看法。
也曾沾染过一些自由思想,但这一切都不超过一定的限度。采取了一种对政府略有不满、温和的自由主义和强调公民权益的调子。
他认为生活应有的样子:轻松、愉快、体面。
结婚:
他之所以结婚是处于两层考虑:他得到这样一位妻子,就是一件使自己感到快乐的事;此外,那些身居高位的人认为这样做是对的。
很快,婚后还不到一年,伊凡·伊里奇就明白了,夫妻生活虽然提供了生活上的某些舒适和方便,但在本质上确是一件非常复杂和痛苦的事。因而,为了履行自己的职责,即过一种体面的、为社会所赞许的生活,就必须像对待公务一样,定出某些原则来……这些原则最终使妻子的啰嗦对他几乎不起作用。(牛逼)
他向家庭生活所要求的,仅仅是它能给予他的种种方便和舒适,更主要的是,为社会舆论所确认的外表的体面。而他在其他方面所寻求的只是轻松快乐,如果他找到了这种轻松快乐,就非常庆幸。
他和妻子的目标又一致了。
所有那些并不富有但又想摆阔的人家里都是这样布置的。所有这一切只不过是同一类人的互相仿效而已。他的布置与别人是如此雷同,简直一点也不引人注目。但他却觉得这一切十分别致。
她把自己的忍让看成很大的美德,她认定她的丈夫脾气太坏了,造成了她生活的不幸,于是她便开始自怜了。她越是自怜,就越恨她的丈夫。她开始盼望他死掉。
公务:
他发现大家都把他忘了。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人们对他是多么不公平。
他出人意料地在部里获得了这样的任命,就把自己过去的敌人和对部里的一切怨恨忘得一干二净了。他觉得幸福极了。
他还注意保持人与人之间形式上的友好关系。当公务上的关系一结束,其他任何关系也就结束了。他善于把公务与自己的私事区分开来,不使它们互相混淆。
公务的乐趣是满足自尊心的乐趣,社交活动是满足虚荣心的乐趣。而他真正的乐趣是打牌的乐趣。
疾病:
当没有什么事情搅乱他的时候,他还能欺骗欺骗自己,但只要一与妻子发生不快,或是公务上有什么不顺利,打牌手气不好,他立刻就感到自己病得很重。
他瞒着大家把这药服了近一个星期。有一次,有位太太讲到求神能够治病。他发现自己在注意倾听,并且信以为真,这使他感到惊骇。“难道我的智力竟降低到这种程度了吗?”
关于这一点,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周围所有的人都不明白,或者不愿意明白,他们还以为世界上的一切都在照常进行,正是这一点最使伊凡·伊里奇感到痛苦。妻子和女儿还是热衷于出门访友。他看出,她们什么也不明白,还责怪他老是闷闷不乐。
他过得比其他人都要愉快,但是他一分钟也没有忘记他生病的心事。
死亡:
是的,我有过生命,可是它正在离开我,离开我,而我却没法留住它。
卡伊是人,人都是要死的,所以卡伊也要死。这个例子他毕生都认为是对的,但它仅仅适用于卡伊,而决不适用于他。卡伊是一般的人,但他不是卡伊,也不是一般的人,他是一个从来都与其他的人完全不同的人。
他感到最受不了的是说假话,都被大家默认的假话。这种把他的死这样一件可怕的、庄严的行为,同他们所有那些出门作客。窗帘、午餐的鲟鱼等等降到同一水平的谎言,使他感到痛苦。他看到,他即将死去这样一件极其可怕的事,居然被他周围所有的人,被他毕生信奉的体面本身,贬低到了一种偶然的不愉快事件的水平,一种有碍体面的事情的水平。
独自待着凄凉得可怕,真想叫个什么人来,但是他又知道,他瞧着别人心里会更难受。
但是他看到,她只不过是问问而已,并不是真想知道。她也知道没什么可问的。
“反抗是没有用的。但是哪怕能明白这是为什么也好啊!但那也不可能。”
他觉得,他被塞进一只又窄又深的黑口袋,被越来越深地塞进去,然而就是塞不到底。
他寻找他过去对于死的习惯性的恐惧,可是没有找到。取代死的是一片光明。“原来是这么回事,多么愉快啊!”“再也没有死了。”
格拉西姆:(托尔斯泰毕生对农村小伙子小姑娘有强烈好感,因为他们身上的健康、清新、直率的豁达)
格拉西姆是一个衣着整洁、面色红润的年轻庄稼汉。他性格开朗,总是乐呵呵的。
他迈着轻快有力的步伐走了进来,随身带来一股冬天户外的清新气息。
那张脸红润、善良、单纯、年轻,刚开始长出胡子。
说来也怪,他觉得,格拉西姆扛着他的腿,他就好受些。
格拉西姆扛着他的腿时很喜欢跟他聊天,并且轻快、乐意、淳朴而且善良地做着这件事。这种善良感动了伊凡·伊里奇。所有其他人身上的健康和精力旺盛都使他觉得反感,只有格拉西姆的精力旺盛不但不使他感到难受,反而使他感到安慰。
只有格拉西姆不说谎,只有他一个人懂得事情的真相,并认为不需要隐瞒这个真相。他只是可怜这位消瘦的老爷。“你有病,为什么不侍候你呢?我们大家都是要死的。”他希望有一天他快要死了的时候,也有人能替他干同样的事。
死前的真理时刻:
“或许,我过去生活得不对头吧?但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头呢?我无论做什么都是兢兢业业的呀?”可他立刻想起他的一生都是循规蹈矩的,就不觉得有什么的不对头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就是直到离开人世的时候才认识到,我毁掉了上帝给予我的一切。”
《魔鬼》(荒唐之辞逐步释放)
只是我告诉你们,凡看见妇女就动淫念的,这人心里已经与她犯奸淫了。——《马太福音》
所谓平安无事,是指他没有纵欲过度,也没有一次染病。他对自己说,只要没人知道就行,这并不是淫荡,只是为了有益于健康。(。)
她系着一条白色的绣花围裙,穿一条红褐色的方格裙子,头上扎着一块鲜艳的红头巾,光着脚站在那儿,怯生生地微笑着,显得那么明艳、健康、美丽。
“那有什么不可以的?我看,他在外面也寻欢作乐。我怎么就不行?”
她觉得,既然人们羡慕她,那么她所做的事就是好的。
她身体健壮、精力充沛、脸颊红润、神情快活(这个农家姑娘比哈代笔下的讨喜太多)
那位母亲却天真地以为,一个为了儿子而自我牺牲的母亲所能做的一切,她都做到了。
他重复的那句话是:“施磷肥,划得来。”什么划得来,对谁划得来,他不知道,也不曾想过。
他以全部的精神力量鄙视自己、痛恨自己(和人物一点建立不起联系,不觉得他真的痛恨自己。或者说在那一刻他是痛恨自己的,但并不从根本上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不厌恶自己的本性。而德米特里·卡拉马佐夫每次痛恨自己时,我会为他深深难过。有意思的是两位作者笔下的这两个人物应该是完全同一类型,外表很招人喜欢,有一种率真和坦荡,善良淳朴,人们都会不由自主地对他们产生好感。)
他想到要对这位他一向不大敬重的叔叔公开自己的秘密,在其面前有失尊严,心里反倒高兴。他觉得自己卑鄙、有罪,他想要惩罚自己。(他的绝望我体会到了,但仍然不觉得他真正希望改过。可能男的来读,把自己一代入,就啥都有了……)
他体验到了做丈夫的在妻子分娩时所能体验到的一切滋味,他变得更爱自己的妻子了。他把孩子抱在手中时,有一种可笑的、新鲜的、非常愉快的、像被呵痒的感觉。(一个字都不信。托尔斯泰是如何做到的,这真的挺“可笑的”。)
婚姻:
就如一个男子为什么偏偏看重这一个女人,而不看中另一个一样,是永远无法解释清楚的。但最主要的还是他遇到她的时候,正是他对婚姻问题考虑成熟的时候。他爱上她是因为他知道,他应当结婚了。起初,他只不过是喜欢她而已。可是当他决定要娶她做妻子时,他觉得自己对她的感情实际上要强烈得多。他感到自己确实是爱上了她。
自从订婚以后,她就认定丈夫是世界上所有人中最高尚、最聪明、最纯洁、最善良的。她总是以自己全部的心智去了解、揣摩他的爱好,然后,不管是什么事情,也不管有多大的困难,她总是尽力去做。
她对人、对物、对世界上的一切,全都只以她丈夫的目光去看待。
事实也是如此,如果说叶甫根尼·伊尔捷涅夫有精神病,那么,所有的人也都同样有精神病。至于真正有精神病的人,毫无疑问,正是那些只看到别人身上有疯狂的症状,却看不出自己身上也有这种症状的人。(技巧纯熟,普遍性论调)
《克洛采奏鸣曲》(荒唐之辞2.0)
只是我告诉你们,凡见妇女就动淫念的,这人心里已经与她犯奸淫了。
门徒对耶稣说,人和妻子既是这样,,倒不如不娶。耶稣说,这话不是人都能领受的,唯独赐给谁,谁才能领受。因为有人生来是阉人,也有被人阉的。并有为天国的缘故自阉的。这话谁能领受,就可以领受。——《马太福音》
按照许多太太都有的那种习惯,不是回答对方说的话,而是回答自以为对方会说的话。(这和男女无关,但我认识的人中偏偏男子爹味发言或孔雀开屏时尤甚)
希望尽可能地记住一些聪明的言谈,以便将来应用。
他还有一种习惯,无论说什么都用暗示的方法,欲言又止。
要知道,任何一个坏蛋,只要他去找,总能找到一些在某个方面比他还要坏的坏蛋,因此他总能找到自满自足的理由。(作者笔下的男主都这样,他自己也是。当代嫖客群像。)
在任何恼怒中,一向有一种主要的感情,这就是自我怜悯。(作者笔下的男主都这样,他自己也是。)
不幸的人还是住在城里好些。在城里,一个人可以活到一百岁而没有发现自己早已死了,烂掉了。(brutal)
我与他的关系似乎有点紧张——我注意他或我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措辞,并认为它们很重要。
婚姻:
夫妻双方都在骗人,他们过着一夫一妻制的生活,而实际上却是过着一夫多妻制的生活。这固然使人厌恶,但还能过下去。双方都承担了共度一生的表面义务,可是从第二个月起就已经彼此憎恨。
如果爱情是精神的,是一种精神上的交往,那么这种交往就应当变现在言谈之中。可是我们完全不是这样。每当我们单独相处的时候,谈话简直困难极了。就像是西西弗斯的苦役。挖空心思想说些什么,可是话说出来以后,又是相对无言,又要去搜肠刮肚,简直无话可说。(这我熟,大概是某种脑组织的残疾吧)
或者说一些我相信连动物彼此之间也会说的话:“几点啦?该睡觉了。今天午饭吃什么?报纸上有什么新闻?去请医生吧,孩子嗓子疼。”(结婚不就是为了有人对你说这些吗(x)
有时候,我看着她怎样倒茶、晃腿,或者把汤匙举到嘴边,吧嗒着嘴唇喝汤,就恨她,因为这种举动太难看了。(恨身边的具体的人请呼吸)
她故意歪曲我的每一句话,给它添加上原来没有的意思。她的每一句话都浸透了毒汁,只要她知道我哪儿最疼,她就对准这个地方刺我。
为我们过得那种猪狗似的生活辩护的最后的理由——生儿育女——不存在了,于是生活就变得更加令人作呕了。(可以生更多,不急)
而她呢?她又是什么人呢?她过去是,现在仍然是一个谜。我不了解她。
两性:
-我们干嘛要存在?
-什么干嘛?就为了活着呀
-活着又干嘛呢?如果没有任何目的,如果只是为了活而活,那就用不着活。好吧假定活着是有目的的,那么目的达到以后,生命就应该结束。
如果灭绝了各种情欲,那么神启就会实现,人类就将大同。(?本来就没意义了,有点情欲不是挺好)性欲,不管它怎样乔装打扮,也是一种可怕的恶,必须与之斗争,而不是向像我们现在这样去鼓励它。(?)
剩下来的就只有实际关系中的互相敌对,也就是两个完全陌生的利己主义者。这种冷冰冰的敌对态度正是我们之间的正常关系。(这个我信)
人们只是在大学里和议会里大谈妇女解放,可是实际上却把女人看成享乐的对象。(没错)
要改变这一点,只有先改变男人对女人的看法,以及女人对自己的看法。(exactly)
只有当女人把处女的地位看作最高的地位,才能改变现状。(wait, ?????明明是男子意志力薄弱,最后还是孩童式的任性地归咎于女人。当代男子可奉为圣经。)
女人,尤其是那些被男人调教过的女人,知道得很清楚,男人们需要的是肉体,于是女人们就投其所好。为什么赌博要禁止,而女人们穿戴各种妓女一般,引起肉欲的服饰就不加以禁止呢?(???!了解您是男性瘾者,想要痛恨自己净化社会。这种言论搁现在会被骂死hhh)
她说,母爱不过是一场骗局,当一个人还年轻,还可以享受生活的时候,把自己的生命完全奉献给孩子正是太不值得了。(这才是女人改变对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