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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新冠肺炎疫情有关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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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下不能和朋友见面，对孩子来说是天大的事

童桌会 2022-04-17 20:12:48

和爸爸妈妈、兄弟姐妹、小猫小狗一起在家玩不行吗？不够啊！

本文首发于【童桌会】公众号

▌本期看点

2020年以来，应对新冠疫情所采取的各种社会隔离措施导致儿童和青少年的社会接触大幅减少。在本研究中，Danaë等9人记录、分析了加拿大魁北克省的孩子们在新冠疫情期间对社交和友谊的看法。（因篇幅限制，这里仅呈现研究结论部分。）

往下翻，你将会看到：

01 疫情令孩子们注意到友谊的特殊性：友谊为什么不能被其他关系替代？

02 因为社会隔离不能和朋友们面对面拥抱，被孩子们视为一个重要遗憾。

03 体验过“网课/聊”的孩子们“有点尴尬”，为什么会“缺乏热情和自发性”？

#01

疫情令孩子们注意到友谊的特殊性：它为什么不能被其他关系替代？

孩子们谈到了他/她们的朋友以及友谊对于他/她们的意义。研究数据显示，对孩子来说，首先，朋友是玩伴，和他/她们一起玩很容易、很简单、很自然。其次，朋友是自己认同的人，也是可以理解自己的人。最后，通过相互支持，朋友是丰富自己的生活的人，也是自己可以给其提供支持和关心的人。孩子们认为玩得开心、大笑和开玩笑是友谊的基本要素。许多人还将他/她们的朋友描述为令他/她们感觉舒适、相处融洽、不吵架的人。

有趣的是，孩子们心里的这些友谊基本特征与文献中的描述密切对应，其中许多与Parker和Asher（1993）所建立的“友谊”标准一致。他们认为判断一段关系能否被视作儿童的友谊，应该看：

(a) 关系为儿童提供游戏、陪伴和娱乐机会的程度；

(b) 作为关系特征的亲密披露和交流的程度；

(d) 儿童认为关系对于认同和增强自我价值的程度。

而在本研究中，孩子们在描述“何为友谊”时，自己提到了上面这些相同的特征。研究结果表明，友谊的定义（和主要是理论上的）特征代表了儿童实际经历并认可的价值。即使是在很小的时候，儿童也有能力在他/她们的友谊角色和关系中想象出符合这些特点的具体例子。

当孩子们被要求解释“兄弟姐妹”或“宠物”如何像或不像朋友时，友谊中“共同玩耍”的重要性就出现了。在回答这个问题时，游戏的重要性再次作为友谊的主要因素出现；大多数人认为，如果他/她们可以和宠物一起玩，那么宠物就是朋友，如果不能这样做，那么宠物就与人类朋友不同。对大多数人来说，兄弟姐妹是 "有点像朋友"，因为有时可以一起玩。在孩子的描述中，与朋友玩耍这件事应该是容易的、是“想做的时候就马上能做到的事”。

在新冠疫情期间无法见到朋友，使孩子们注意到了友谊的特殊性 - 在他/她们的其他关系中（比如和兄弟姐妹或者宠物的关系中），“一起玩”并不是一件“想做的时候就马上能做到的事”。

△ 截图源自：《孩子们眼中的冠状病毒（中意双语）》

研究结果显示，在疫情期间，孩子们非常想念他/她们的朋友，这可能比其他任何事情都重要。虽然孩子们在疫情期间很享受生活的其他方面（比如有更多的自由时间，有更多与父母和兄弟姐妹相处的时间，还可以与他/她们一起做在正常情况下没有机会做的活动），但孩子们仍然明确表示在友谊和与同伴的关系方面有很大的损失。

尽管大多数孩子与他/她们的朋友在互联网上保持着虚拟的联系，并且通常在家里有兄弟姐妹或父母的陪伴，但这种社会接触的缺失感仍然存在。孩子们经常想念自己的朋友，尽管他/她们表示在家里和家人在一起很开心。

因此，从孩子们的角度来看，友谊似乎不能被家庭关系、家中有趣的休闲活动、与宠物的关系或虚拟的交流所取代。

新冠疫情的背景为儿童的这些观点增加了一个特殊的视角：由于社会隔离，朋友“被剥夺了”，他/她们似乎意识到了友谊的特殊性质以及它不能被其他关系所替代的事实。

#02

因为社会隔离不能和朋友们面对面拥抱，被孩子们视为一个重要遗憾。

一个新的发现是，身体上的亲近感在友谊中的重要性是孩子们关注的一个主要主题，并且似乎在之前描述友谊特征的文献里没有体现出来。

Bukowski等人对友谊特征的研究（1994年）确实包括了“亲密”这一特征，但这里的“亲密”似乎是指接受、确认和依恋的感觉，而不是指身体参数。

本研究中，孩子们明确提到了身体上的亲密接触，尤其是拥抱对于友谊的重要性。他/她们认为，友谊需要面对面的会面。对他/她们来说，感情的直接表达是友谊关系的一部分，而现在他/她们非常想念这一部分。由于孩子们至少在疫情的部分时间里无法与他/她们的朋友进行身体上的亲密接触（比如拥抱），因此，这被孩子们视为一个重要的遗憾是合乎逻辑的。未来的研究工作可以试图确定这个因素是否会在疫情之外的情境中普遍存在。

参与本研究的孩子们还广泛地强调了友谊对于“避免孤独”的重要性。尽管他/她们举了一些与疫情下的隔离环境无关的例子（例如，朋友对于在课间休息时不孤单很重要），但有可能是普遍的孤独感或孤立感影响了他/她们的观点，或者是疫情的特殊环境导致他/她们强调这一特性的重要性。

有新的证据表明，自新冠疫情开始以来，孤独感有所增加（Groarke等人，2020）。一项探讨儿童和青少年在第一波疫情大封锁期间自我报告的主观幸福感的研究（Mitra等人，2021年）表明，有机会接触朋友可能有助于增强幸福感。目前的研究结果增加了儿童自己的观点，根据这些观点，朋友有助于避免孤独的体验，并强调这一因素在友谊的意义上是至关重要的。

#03

体验过“网课/聊”的孩子们“有点尴尬”，为什么会“缺乏热情和自发性”？

疫情大封锁期间的学校关闭导致儿童和青少年思考学校在他/她们的发展和社会生活中发挥的作用，这构成了研究结果的一个新方面。

孩子们列举了学校的好处，如学校提供了多样化的机会来进行社交和学习。孩子们强调，学校环境促进了他/她们与朋友的日常接触，也提供了他/她们在其他地方可能找不到的社交机会，如与同龄人（不一定是朋友）或与更小或更大的孩子以及老师接触的机会。

此外，孩子们表示，他/她们所体验的这些社交机会不仅发生在课间休息或午餐时间，而是发生在上课场景中的学生之间 -每个在课堂上的学生都会对课堂上发生的事情作出直接反应，这也是他/她们喜欢线下上学的原因之一。

专家们此前的研究已经确定了上学对孩子们的社会发展和心理发展的好处（Wentzel，2015），例如，有研究表明儿童在学校经历的独特社会氛围有助于他/她们的心理健康和学习成绩（Flook等人，2005）。课堂上同伴间的亲社会行为已被证明可以预测儿童的社会能力（Hoglund & Leadbeater, 2004）。其他研究表明，教师的积极和鼓励态度会改善儿童的亲社会行为和社会技能（Bub，2009；Spivak & Farran，2016）。

在没有被直接询问这一主题的情况下，参与本研究的孩子们却主动谈到了学校教育的社会效益，这为我们思考如何应对疫情期间学校关闭的不利影响提供了关键因素。总之，这些结果揭示了儿童和青少年如何看待学校为他/她们提供的东西，以及学校与其他生活环境的不同之处。

此外，孩子们谈到了他/她们对虚拟交流方式的体验。他/她们赞赏了虚拟工具在疫情期间所提供的交流可能性，但总的来说认为它们并不令人满意。一个核心的原因是孩子们更喜欢面对面的互动。

许多孩子解释说他/她们不喜欢虚拟平台，是因为虚拟平台没办法让他/她们和朋友一起“真正玩耍”或“真正与朋友在一起”。

更有相当一部分孩子指出了虚拟平台与社会认知因素有关的限制。例如，孩子们提到在他/她们与朋友的虚拟互动中缺乏热情或自发性，这可能与虚拟界面在感知、解释或分析社会线索方面的限制有关（Beaudoin & Beauchamp, 2020）。

这些孩子提到，在他/她们和朋友的虚拟对话中，尴尬时刻出现的更多了，而以往占据主流的欢笑时刻却更少了。他/她们表示，在虚拟互动中，自己无法感知到许多非语言的社会线索（如面部表情和情绪），因此很难完全理解朋友在说什么、以及为什么要这么说。

孩子们这些感受让人想起新出现的研究结果，表明与新冠疫情相关的社会隔离对人类的社会认知的影响，包括面部情绪识别能力的下降（Bland等人，2020）。这一研究进一步表明，社会隔离、社会认知能力和心理健康之间存在联系。

Reference

本期内容翻译、整理自：

Larivière-Bastien, D., Aubuchon, O., Blondin, A., Dupont, D., Libenstein, J., Séguin, F., Tremblay, A., Zarglayoun, H., Herba, C. M., & Beauchamp, M. H. (2022). Children's perspectives on friendships and socialization during the COVID-19 pandemic: A qualitative approach. Child: Care, Health andDevelopment, 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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