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化学浪漫的真实生活:我的化学浪漫乐队传记》中文译本-chap. 9 Burn Bright By锣太乐
第九章 炽热燃烧
2005年的丰硕成果在MCR11月份回到英国巡演时得到了体现。这场短巡有三场演出,其中有在布里克斯顿学院的,年初的时候他们作为Taking Back Sunday的暖场乐队也在这演出过。而这次,他们领衔了整个大场馆。他们在这连演了两晚。
我跟了他们的这次巡演,看到乐队对当前的生活非常满意,但也有点精疲力尽。《为甜蜜复仇三呼喝彩》的第三支单曲《君之魂》8月发行,要证明这支激动人心的MV确实值得一百万美元的拍摄费用,还是有些压力——所以他们又上路巡演了。这支MV背景设定在二战期间,把乐队打造成了战时的低吟歌手,并模仿了《拯救大兵瑞恩》的开场,乐队成员在乘船登陆时被枪塔上射来的子弹打中。在专辑宣传末期说服华纳公司再拿出一大笔钱来并不容易,但克雷格·阿伦森——一直标榜自己的作为艺人与作品部门人的职责是“让大家都精神起来”——最终说服了唱片公司,把这笔钱看作是对乐队下张专辑的投资。
而这意味着,MCR需要证明自己值得这笔钱。所以,他们最后一次到达英国进行《三呼喝彩》宣传巡演,日期拍得很紧,几乎没有喘息时间。下飞机没几个小时,他们就在伍尔弗汉普顿的伍弗恩场馆开始了第一场演出。“我们的巡演大巴本该在机场接我们的,”雷说,“但可能出了什么问题,车没来,所以我们只能租了一个小货车。
“我们全都挤进了这辆小车,所有设备和行李就摞在身边。其实还挺酷的;有种我们第一次来英国巡演挤在小车里的感觉。现在领衔演出了,还是挤在这样的车里就有点好玩。但伍尔弗汉普顿也是我们第一次在英格兰演出的地方,所以一切都很巧。再回到那里领衔演出,其实还是很激动的。”
他们甚至都没在伍尔弗汉普顿过夜,当晚直接马不停蹄前往了朴茨茅斯。这段时间MCR的生活变化很快——从竞争者成为了明星,对他们的关注也越来越多。
接下来的两场都是在伦敦,行程还包括前往第一电台DJ乔·威利的现场秀,录制模糊乐队《Song 2》的翻唱。“我们本想唱首绿洲的歌,”雷说,还提到了他们接触的大咖们,“但喷火战机乐队唱了。”
在伦敦的那两晚是一个事业高峰——“我们一直以来最棒的演出之一,”雷告诉我。“歌曲中间看到孩子们跳舞转圈,让我们演出的更好,因为我们看到他们正在享受,这很鼓舞人。布里克斯顿学院也是传奇一般的场馆,所以能在那里演两晚,面对这么棒的观众,真的很赞。那是我们在舞台上最好的时光之一。”
接下来是一天的休息,MCR的五位成员都去了伦敦北部卡姆登区,逛遍了那里的古着店、漫画店和市场。不停有人叫住他们要签名和合影,他们都很好心的答应了。杰拉德给自己买了个大皮夹克,穿着转来转去,看起来就像在卡姆登后街拉皮条的,还是个苍白的皮条客。队友们都很震惊,特别是刚刚还一直跟我说,看到杰拉德经历了一年动荡的戒酒时光,终于如此稳定下来,感觉特别好。
“你他妈搞笑呢?”雷看见这件夹克嚎道。
“穿上就像只贵宾犬,”鲍勃笑道。
“你花多少钱买的?”弗兰克不可置信的问。
“呃……60镑,”杰拉德说,表情愈发局促不安。
“伙计,你想啥呢?”弗兰克说。
“我们刚还在说你终于稳定下来了!”雷说。
“刚还说你不再是那个疯癫癫的混蛋了!”弗兰克也说。
“真他妈神奇,”雷嘟囔说,而弗兰克轻声笑着摇了摇头。“你还得拿个手杖,再戴个皮条客专用帽子,再来几个妖艳女子,”他最后说。据我所知,这件皮夹克再也没出现过。
他们的笑声印证了之前和贝利西埃一起英国巡演时的不同。那时候,大家又累又惨。而这次,虽然也很累,但却是开心又成功的。
“我们儿时的梦想正在实现,”弗兰克说。“和绿日一起巡演,看看世界,在日本和英格兰领衔演出——如果谁四年前这么告诉我,我肯定会说他们在撒谎。”
即使是长期巡演带来的疲惫之中,他们也能找出一些乐子。这是他们在路上的第21个月了——下个月还要去加拿大和澳大利亚,尽管加场次或者新接采访时他们也会哀嚎,但他们知道自己在从中获益。
“当你连着巡演一年半,有一点点时间休息,结果也被别人订好另一场演出,你会觉得很无力,总在走日程,就像是一种工作,”弗兰克说。“但你走上舞台,赢得了全场,之后又会觉得是一种释放。这跟任何毒品或者其他体验都不一样。有种特殊的感觉,你知道自己已经倾尽全力,坐在地上,精疲力尽,然后明天还会再来一遍。你想要的就是倾尽全力的感觉。如果我们能登上舞台,横扫全场,在哪里其实并不重要。你可以把我们关进小黑屋不让出来,不让我们知道在哪,只要我们每晚都能赢得全场。”
那段时间,MCR说了很多想变的危险之类的话。这是他们演出前激励自己、给自己打气的方式。可能比起其他乐队,他们登台之前,更需要那种心情、那种肾上腺素飙升的状态。
对于乐队的五个人来说,工作中都有种紧张的心理状态,这源自他们总是一起经历世界各地的各种场合。和工作人员一起,他们常常发现自己又到了世界某地陌生的地方——日本的场馆,美国的舞台,英格兰的赞美和尖叫——他们会在彼此身上寻求支持,沉潜待发,培养了一种特殊的心态。而且杰拉德、麦克和雷的童年有时也很孤独,所以不得不强迫自己迅速适应公众的目光。
杰拉德把那时候的巡演比作“去打仗”。部分原因是,在《君之魂》的MV里,乐队被打造成了二战战火中的士兵,但也说明了他们对于音乐这件事的热情。简单来说,这成了一种需要他们全身心投入又无所不能的事——不全是健康意义上的。杰拉德曾说到,他想证明那些说他不会成功的人全都错了。
“自从我听了黑旗乐队的《复仇》,就有些沉迷于复仇,”他说。“后来,复仇对这个乐队也有了意义;我们觉得可以去报复生活中所有的糟糕事,就像尽管有好父母养育却生在糟糕的地区,想要打破禁锢去看看世界。还有去报复那些从不相信我们的人——因为真的有很多人。”
他说他沉迷于死亡的概念,那些演出就像生死攸关的事,结果是胜利或者战败。他说了很多关于战斗的话。
“胜利就是,一千个孩子在空中挥舞着自己的拳头,尖叫着歌词。对我来说这就是胜利,”他说。“我总是用胜利或战败来想事情。我很高兴我们没有输给自己,但这仍然是一场战斗,而且我想之后我们还有很多战斗。”
他们已经在可容纳5000人的布里克斯顿学院演出了两晚,可他仍然觉得要为之战斗——觉得他们还没成功——表明了他强烈的内驱力。如果说他们还没成功,那也一定能感觉到正在走向成功吧?
“我们感觉完全掌控了那些混蛋!”杰拉德咧着嘴大笑着说。“这是最好的形容。我们根本不会放手的。感觉外面还有很多垃圾音乐,我们想彻底打败它们。我们是支小朋克摇滚乐队,可能不会得到什么艺术上的高度评价,但我们会奋力斗争,不容忽视。我们不会再被忽视了,我们太响了。”
在英国的演出从格拉斯哥继续——在那里他们每人都得到了粉丝送的定制内裤(“我的是’最滑稽的弗兰克’”,弗兰克透露。“我都不知道这算不算夸我”)——然后是纽卡斯尔,再到曼彻斯特。那时候,巡演已经让他们精疲力竭。杰拉德感冒流鼻涕,抱着一杯姜茶在阿波罗音乐厅走来走去,原来基本都是拿着烟的。但看那天的他们仍然很有趣——能一睹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幕后是什么样子。
到了试音的时候,氛围改善了一些,乐队正在写一首新歌,《幻灭》。他们快进、慢放,重新写了一段然后又重新演奏了一遍。但试音结束后,气氛再次沉寂下来。几个月的巡演显然正在掏空他们——在伦敦时的士气正在消磨,曼彻斯特十一月的阴冷渗入骨缝。有人开始期待十二月末,那时候他们就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演出前他们的化妆间里,到处都摆着饮料瓶和其他物件。在暖场乐队Every Time I Die表演的时候,杰拉德和雷在做原地跳,进行热身。轮到他们时,几个人彼此击掌,然后登台。那场巡演他们的开场音乐——史密斯乐队的《Please, Please, Please, Let Me Get What I Want》——从音响中响亮地流出,场内慢慢兴奋起来。随后他们就开始演出,看着欣喜若狂的观众们在眼前旋转、沸腾。不愉快和寒冷都暂时被忘到脑后了。
“你走上台之前灯光熄灭的时候,那是兴奋感的开始,”杰拉德后来说。“那段时间彼此间会有些小小的特殊时刻。你们看着彼此,知道接下来要面对什么。然后登上舞台,一切都像是身体的化学反应。台上就是那样,我们懂彼此,总是知道每个人在哪里。
“非常不可思议,而且令人着迷。最近我们回家呆了一周,第五天的时候,我就在说,’我又想见见观众了。’没有观众,会感觉很无力。那是一种生活的动力,我需要这种动力。
“关键就是每天能有一小时有这种非凡的感觉。这就是原因。我们写歌,就是为了让它在舞台上更加非凡。可以说我们是混蛋,是失败者,但在台上的一小时,我们是不可战胜的,这就很特别。”
尽管在曼彻斯特那晚的歌单不是最棒的,但观众的反应却非比寻常。舞台前方的保安们得把在拱到人群上方和晕倒的观众拉出来。乐队知道歌单不是完美的,但在安可前退场的时候,五个人都神采奕奕、充满能量。
“我们下台后都兴奋地一直在说话,”杰拉德说。“可能是你能看到我们最傻的时刻了。是一种完全的释放——下了台,浑身是汗,嚷嚷着台上发生的蠢事。总是会为一些没人注意到的失误道歉个不停。”
他们还讨论了麦克,因为那晚他被观众扔上来的口香糖砸到,还向后摔了一跤——“那晚真不咋地,”他笑道。还说到了鲍勃用鼓棒耍的花样,其他人假装自己也看见了,好让他别说了。
“鲍勃总会叨叨他犯的那些没人注意到的错误,或者是又用鼓棒玩了什么花样,”雷说。“我们没看见也只好说看见了,好让他高兴。鼓手可真是最敏感的人啊……”
然后他们回到台上,去唱完安可的歌,把最后的能量全部释放。再唱两首,他们就完成了——就可以瘫在化妆间,然后去洗澡,再无视掉宣传的工作人员给他们订的披萨。演出前的疲惫感再次袭来,他们就埋头在自己的笔记本前,玩《魔兽世界》,几乎不说话。人人都有这种疲惫感。
“演我们不是那种演出后去脱衣舞俱乐部的乐队,”杰拉德说。“我们全都坐在一块;跟一群老人一样。我们会反思一下刚刚的演出,这是惯例。然后冲个澡,回到车上,又回到了平常。那时候我们就在床上看漫画,打游戏。”
“如果当晚还不错,你就不用总是回想台上的细节,”弗兰克说。“如果表演的够好,你会感觉已经倾尽全力,无所保留。这种完全释放的感觉说明你今晚演奏的够好。我不会想演出完再去酒吧什么的,因为我已经圆满完成了我在这儿要做的事——好好演出。”
但仍然,曼彻斯特那晚,他们五人看起来都很疲惫。他们已经精疲力尽,知道自己不在最好的状态。弗兰克直白地承认了这一点。
“到我们那次领衔演出的时候,大家都太疲惫了,”他说。“都感觉精疲力尽。我觉得已经完全没劲了。现在想来,那次巡演记忆都很模糊。大部分时间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哪。我觉得,要是再累一点,我可能就恢复不过来了。巡演中有一个月我动都不想动。感觉很糟糕,因为我知道自己没有像一年前那样在舞台上无所保留。我觉得就好像在欺骗别人,感觉自己是个混蛋,因为自己没有完全的精力去付出表演。我没时间休整、睡眠、休息、恢复身体状态。身上几个月前的伤一直都没好呢。”
部分问题在于,尽管他们总是想着尽可能多的去演出,但没有意识到随着场馆越来越大、观众越来越多、唱片也越来越出名,压力也越来越大。这种连轴转的状态开始变成问题。“没人告诉你怎么照顾自己,”弗兰克说。“也没人告诉你你需要休息。”
曼彻斯特那晚演出结束后,杰拉德玩倦了《魔兽世界》,就没再跟其他人一起玩了。他从后台通道出去,走到了巡演车那里。即使演出已经结束了几个小时,还有不少人在那里等他。他签了15分钟的名,人群越来越疯狂——粉丝们高声尖叫着,相互推搡着挤在一起,想要离他更近一些。情况慢慢变得有些过分了。有个粉丝激动到太用力的抓住了他,他不得不让大家冷静下来。这次即兴而来的签名也随之结束了。
“那些时刻,有时候你会觉得自己像个物品,这是最扫兴的事之一,”杰拉德说。“当然也很荣幸,但你会担心他们会伤到自己,因为很难阻止大家相互推搡。”
另外一些时候,他也很喜欢这些随之而来的关注。“其实挺有意思的,因为有时候大家把我想象的很不同,”他说。“然后他们会说,’啊,你好安静,你的声音跟我想的不一样,你真好。’最有意思的一句是,’你比我想的小只。’大家都这么说。”
这些关注——不论受不受欢迎——都标志着乐队的人气正在上升,粉丝也越来越狂热。MCR现在出名了——这是他们从未预料的。不久后,其他人也回到了巡演车那里,跟杰拉德一起,说起了自己看到的变化。
“那种时刻很奇怪,”雷说。“你有时感觉自己被关在笼子里,只是为了取乐别人,这种感觉就很怪。大家会追着你的车又跑又喊,或者朝你尖叫,让你把连帽摘下来,或者做个表情。”
“但你又不能很无礼,除非他们也对你无礼,”杰拉德说。“如果我感觉对方来者不善,我就不会配合他。我常会不按别人的要求去做,因为我不想成为别人的木偶。”
麦克是觉得变化最难的人。“我社交恐惧。跟不认识的人说话对我很难。有时候我觉得别人会觉得我是个混蛋。在街上有人接近我,我就吓坏了,很慌张。面对一大群人我会很不舒服,所以晚上演出完从场馆走到大巴的那段路很艰难。有时候我真的吓得要死。我也知道他们已经等了几个小时,我应该过去看看他们,但有时候真的很难面对。”
杰拉德对于这种关注还有一个不舒服的原因。他已经在努力学着跳出台上摇滚明星的状态了——正是这个问题导致他2004年夏天不间断的酗酒,也是为什么治疗师说他需要找到不演出时就关闭这种状态的方法。“我要想办法不总是做’MCR里的杰拉德·威’,”他说。“很多天里,我都尽可能过得平常。我想出去买咖啡,做那些平凡普通的事情。经历了那些问题,能做这些平常的事情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尽管面对关注有些挣扎,但他们也很荣幸。他们还记得巡演《送我你的子弹,送你我的爱》时,去的都是偏远的场馆,观众也很不配合。现在他们已经在坐得满满的大型音乐厅演出了,粉丝们还会为他们尖叫。
“不再像是我们对抗世界了——现在是我们和粉丝一起对抗世界,”杰拉德说。“有了心性相通的粉丝群体,就会有最好的演出,最近就是这样。”
第二天在都柏林也一样。很多粉丝早上六点就在大使音乐厅外面排队,有些是想看到MCR来场馆,更多的是想一开门就进去抢前排位置。
前一晚从曼彻斯特出发,一路上很奇怪,尽管很累,但大家都没睡。他们一直在大巴后部的休息区呆到了早上八点半,看雷玩《侠盗猎车手》或者弹吉他。弗兰克沉迷于惊悚小说和恐怖小说,看了一整晚的书。“我在那买了很多书,前几天就全读完了,”他说。“没有东西可以阅读我就很慌,所以我开始什么都读——牙膏、麦片包装袋,看到什么读什么。”杰拉德和麦克一晚上都在敲手机发消息——智能手机之前的那种发消息的手持设备。
“弗兰克从不睡觉。他经常熬到早上六七点还在看电影,”雷说。“我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
“麦克总是在玩手机,”弗兰克补充道。“但无论我们去哪,他总能发现自己着迷的东西——一些奇怪但他觉得自己需要的物件。巡演后期他都只能在床上蜷成球,因为东西堆得到处都是——书、玩具、T恤、电影光盘,什么都有。”
上午九点,他们登上了前往都柏林的渡轮。他们去了船上餐厅,跟原来一样,立刻点了全套的英式早餐。他们的暖场乐队Every Time I Die的主唱基思·巴克利跟他们一起。
“他被我们吃的东西吓着了,”杰拉德说,“所以我们让他也来一份。”
但这不是个好主意。船刚离开港口几分钟,就遇上了大浪。船不停摇晃,瓶子从架子上掉下来;不靠着墙,站都站不起来;雷和巴克利很快就开始吐了,而无情的爱尔兰醉汉一边一大早就开始喝酒,一边看他们笑话。这一天剩下的时光非常平常,MCR在都柏林转了转,去漫画店逛了一番。他们还躲着场外的粉丝出去喝了咖啡。然后开始了表演前的例行活动,登台表演,再从演出中缓解过来——巡演路上循环了无数次的流程。
第二晚他们在威尔士的新港表演,那是这趟巡演的终点——他们《三呼喝彩》英国巡演的最后一场,也是接下来近一年里他们最后一场正式巡演。为了庆祝,他们英国的宣传商,约翰尼·菲利普斯在城里租了个游泳池,还有造波机和水上滑梯。于是,MCR在英国的最后时光,就是泡在游泳池里,从水上滑梯上滑下来。他们在庆祝。
“我们玩的很疯,”弗兰克说。“又是游泳,又是喝酒,从水上滑梯上往下跳,还玩了’啤酒蛇’游戏——真的很棒。绝佳体验。没有什么跟和朋友们玩更开心的了,我们有最棒的工作。”
除了还有几场在欧洲、加拿大和澳大利亚(包括在体育场做绿日乐队的暖场嘉宾)的演出,他们终于结束了巡演。而在巡演路上,他们从有一张不错专辑的五个人,变成了明星。
“这种感觉很特别,”杰拉德说。“无论什么时候巡演,你都会希望感觉像是胜利后绕场一样。这是第一次我们感觉自己争取到了这些,第一次感觉观众中的每个人都想来看我们演出。没有人是来看我们笑话的,没有人想跟我们说我们烂爆了,他们都很配合我们。观众们把来演出看成一种努力争取的结果,就像我们一样。这很特别。”
他们知道自己完成了一些了不起的事情。下一步,是做一张关乎他们人生的专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