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5月3日
重启
2022年5月3日 星期二 晴
我决定重新开始发表日记。
2021年5月15日至2022年5月2日期间写日记的手没有停下,有的写在Word文档内,有的写在厚笔记本里还没来得及写电子版。纸质的本子能记录其它电子书无法记录的东西,像是字形、笔顺、着力点、灰尘等等,没有印刷体的规则,反而是更加自由。
这期间我也并非每天都写日记,有时长达几个月我才有心思熬出一篇。不发表的原因无疑是那些日记太过于恐怖了,我害怕通过回顾日记看到自己的过往,不敢直视、不愿面对。
“2021年5月15日至2022年5月2日”,嗯,事情过去快一年了。
如果我超过3天没有发表日记,说明我可能遇到麻烦事。如果我超过7天没有发表日记,也没有动态、水群,说明我被控制、被限制自由了。
起初“原生家庭”困扰着我,我说服自己是运气差。
“来自他人的评价”限制住我,我决定铤而走险,不按套路出牌。
“性别”压得我透不过气来,后来决定忘记幻想,停止妄想,去感受真实的生活。这表明手术已经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紧接着跳出来的是我最大的敌人——“自己”,打不过就加入,我尝试并成功与自己和解。
作为当时现充的我开始注重自己的里里外外,“身材”和“学业、事业”使我感到十分焦虑。
2022年3月15日封小区开始至今,我沉沦。智齿横着生长,半个月前开始疼痛,无奈无法就医,即使到了医院也没有牙科医生。更何况牙齿嵌在肉里,无法自行拔除。好不容易昨天去了上海市第一人民医院,牙科医生说需要去上海市口腔医院动个小手术,我心中也早有答案:全面恢复交通后去上海市第九人民医院,拔牙。
看完牙科,临时挂个内分泌开了些激素,后面有用。
牙齿的事是生理上的痛苦,占40%的不良情绪。还有40%的心理上的负担来自于对住精神病院的恐惧。毫不痛苦,反而感到开心,为什么?我已经依赖上住院,因为住院期间有活人愿意面对面和我交流、聊天,与此同时住院期间也充满各种折磨和冲突,我十分厌倦那个地方并称其为地狱。看似矛盾,实则是我斯德哥尔摩,唯一的办法是直面恐惧,也就是再住一次院。此时,小天使和小恶魔出现并开始打架,一个认为住院生不如死,一个认为住院悲极生乐。解决方案是原则上脑子只要一提起这件事,就不断重复给自己洗脑“不要去,不能住。”如果最后事与愿违,最好的选择是束手就擒,投降的话优待战俘。
剩下20%是“体形”,不知道大家注意到没有,我的照片永远是只露脸,不漏身,和手机脸天使身材的其她姐妹完全相反,这是因为我实在是太过于丰满。我的肥胖是基因、药物副作用和暴饮暴食导致的。
上海疫情这一个多月,抑郁加重没跑,不过我表现出来的,是以旁观者的视角来看我比以前更加快乐。在夜晚偷偷抹眼泪没有的事,屈指可数,就是哭不出来。看起来我很快乐是因为我一直在笑,我的笑容来自于一种病态、凭空捏造的开心。我几乎每时每刻都离不开熊宝宝,我以对待真宝宝的方式来对待它们,妈妈抱着自己的孩子心里都是踏实的。说人话就是24小时在玩过家家并陷入其中。我知道它们只是玩具熊,自己角色代入过深,没办法,这不是已经很努力在寻找乐子了嘛,我觉得装疯卖傻带比闷闷不乐强。
没心思学习、没心思看书、没心思工作、没心思做饭、没心思玩乐、没心思睡觉,睡眠需求量减少,再加上早醒,情况不容乐观。药我一直有在被迫吃,迷离在圈圈和叉叉之间来回滚动,一边希望自己能快点好起来,一边又抗拒治疗,好矛盾的说。先前不愿意吃药的原因是担心服用久了会发胖,如今噩梦成真,快赶上鼠式了。不愿意吃就是不愿意,哪来这么多为什么,说了这么多“为什么”答案其实很简单:没有原因。
电视剧看多了,发现一条规律,只要被贴上“天才”、“疯子”、“艺术家”、“英雄”的标签,角色再不合理也会显得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