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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9 案发后的群盲摸象（22）——蔡长亭论平城杀人案

端冕堂皇 2022-05-07 10:11:35

时至今日，蔡长亭顾轻舟在山间地堡的谈话，这段揭露平城杀人案的对话，才能完全看懂了。我把原文放在这里，然后再分项说明。

【顾轻舟道，“前些日子，司行霈跟我说，他查到的，芳菲可能是杀了司慕之后，再自杀。但我想，芳菲她并非绝望到了一定的地步，她想要司行霈的，那么她就还有活着的信念。司慕死了，他母亲和妹妹一定会不依不饶，想要我偿命，那么我和司行霈的婚姻，即将要受到万人唾弃。……若只是想要破坏我们的婚姻，司慕死了就足够了。而且，司行霈说，司慕和芳菲刚刚去世之初，他查到的凶手都是我，说明芳菲是做了安排的。她做好了嫁祸给我的准备，司慕的死又能达到她的目的，她没必要再自杀吧？所以，我感觉这里面还有其他人的手笔。”蔡长亭微笑了下。

顾轻舟又道：“芳菲的死，其实在那个局里没什么大作用，唯一的就是让司督军也崩溃，加剧我婚姻的破离。”司芳菲要的，是不动声色，是占领。而最后的结果，却是一切摧枯拉朽，快如闪电。“不错。”蔡长亭道，“不过，此事不是我办的，是夫人。她一边让我和阿蘅去找你，一边在破坏你和司家的关系。你猜的不错，局是司芳菲设的，她想要害死司慕来激化你们和司家的矛盾，让司夫人咬死你。但司督军和司行霈仍是会站在你这边，也许困难会让你们更团结，让你的婚姻更牢固。夫人想要让你走，就来了个黄雀在后。司芳菲找人陷害你时，夫人的人就跟上了她。司行霈可能没有跟你说过，他抓到了自己身边的一个内奸，那人在他审讯之前就自尽了。他就是夫人的奸细，也是他杀了司芳菲，完结了此事，替司芳菲把那个局做圆。往浅处查，就是你害死了司芳菲和司慕，所有的证据指向你；往深处查，就是司芳菲以自杀为饵。夫人干干净净的，查不到她头上。”】

【司芳菲对司行霈的感情，超过了界限。为了心中那点渴求，她算计顾轻舟，算计司慕。而平野夫人黄雀在后。司芳菲的死，弄得好像殉情一样死无对证，让顾轻舟的嫌疑更加洗不清，也让她彻底无法在江南立足。只是，司慕何辜？如果是平野夫人策划了此事，那么顾轻舟可以把这仇恨放在她身上，找她弥补回来。/可不是。司慕是芳菲杀死的，不管是之前的铺垫还是之后的计划，此事不假。司芳菲已经死了，顾轻舟将她鞭尸，也无法替司慕报仇。而平野夫人又杀死了芳菲。如果替芳菲报仇，那顾轻舟更应该把司慕放在哪里？一种深深的无能为力，充斥着顾轻舟，让她捧着粥碗无法动弹。“不是每个委屈，都能有个公道。”蔡长亭还在耳边道。】

平城杀人案分成两个部分：司芳菲主导的部分，和平野夫人主导的部分。

司芳菲杀了司慕。她想要通过杀司慕，强调阿霈顾轻舟司慕的三角关系，从而激起蔡景纾来破坏阿霈顾轻舟的婚姻。顾轻舟离开阿霈之后，司芳菲会重新得到一个没有配偶的阿霈。司芳菲没有寻死的必要。她要看着顾轻舟的下场，然后回到她和阿霈的二人生活。换句话说，司芳菲主观上没有殉死的意向。她的难过，是因为和阿霈分开，是因为苦情，是因为主导阴谋的忍耐。

平野夫人觉得司芳菲赶走顾轻舟的这个计谋很好利用。顾轻舟离开总要有个去处。此时将顾轻舟移到太原最好不过。平野夫人也觉得司芳菲成功赶走顾轻舟的机率不大，因为阿霈司炎都有可能支持顾轻舟。为了剥离他们对顾轻舟的支持，平野夫人杀掉了司芳菲。

平野夫人做了两件事。一个是珍珠梳篦事件，平野夫人引导阿霈怀疑顾轻舟对司芳菲有仇。一个是接着杀司慕的尾巴，平野夫人将司芳菲陷害顾轻舟的这一步，替换成了用司芳菲之死陷害顾轻舟。

明明司慕的对手是阿霈，但是阿霈没有杀害司慕。司芳菲为了赶走顾轻舟，利用司慕之死，来激发蔡景纾追杀顾轻舟。

明明司芳菲的对手是顾轻舟，但顾轻舟没有杀害司芳菲。平野夫人为了拆出顾轻舟，用司芳菲之死，让司炎阿霈疏远顾轻舟。

司慕司芳菲都不是被正经对手杀害，而是都被牵连的冤死。

顾轻舟很可怜司慕。司芳菲杀了司慕，所以顾轻舟没法为司芳菲复仇。

平野夫人杀掉了司芳菲。平野夫人等于是给司慕报仇了。二推三，平野夫人好像有一部分站在了顾轻舟这边。但顾轻舟没法为司慕惩罚已死的司芳菲，也没法为司慕救敌方的平野夫人，那么顾轻舟就没法为司慕复仇。

这种怨无头债无主的感觉，让顾轻舟十分难受。顾轻舟曾问过阿霈一样的问题。【顾轻舟道，“阿慕死得那么惨，芳菲更惨，为什么不替他们鸣冤？”（712）】蔡长亭揭开全局之后，同样压力到了她自己这边。

蔡长亭心疼她，故而劝她。【“不是每个委屈，都能有个公道。”蔡长亭还在耳边道。】不如放手吧，活着的人还要活下去。不值得为虚无缥缈的公道，耽误了眼下的生活。

阿霈的立场比顾轻舟的更简单直白。

司慕死了，是蔡景纾罪有应得，与阿霈无干。后来蔡景纾死了，这一节恩怨就了结了。

阿霈只在乎司芳菲。平野夫人杀了司芳菲。阿霈只想要平野夫人死。

所以，在平野夫人死前，顾轻舟原谅了她。而阿霈要求确认平野夫人死，他才丢开手。

虽然被认定为责任人，平野夫人还有一个设定上的问题，她从未正面谈论过司芳菲。我的理解是，平野夫人大概是没把司芳菲当个人。她的眼中，司芳菲只是一个廉价的策略工具。虽然平野夫人是发号施令的人，但她的情报来源于蔡长亭。实质上，平野夫人和蔡长亭的责任是对开的。只不过，蔡长亭先死了，他的部分也就没法追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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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6 珍珠梳篦事件

【受害者】

（1）两个将死之人 https://www.douban.com/note/827964964/

（2）无害的第一批贺礼 https://www.douban.com/note/828035568/

（3）“就是戴那个梳篦啊......”https://www.douban.com/note/828110524/

（4）他眼底闪过几分诧异 https://www.douban.com/note/828163740/

【加害者】

（5）司芳菲的傀儡师 https://www.douban.com/note/828234585/

（6）细作高桥荀 https://www.douban.com/note/828261414/

（7）“谁叛变了？”https://www.douban.com/note/828356898

（8）邓高非常有眼色 https://www.douban.com/note/8284173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