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岭山里的大佛
佛诞节。佛诞生于公历五月第一个月圆日的蓝毗尼花园。佛先后放弃王子的优渥和沙门的苦修,专注于精进以及思考智慧的获得以得到人生的完备和痛苦的解脱,并教诲世人。
佛的教诲,从恒河边鹿野苑最早的五位僧伽,小部落,到全印度、中亚,跨域葱岭山到西域、中国,跨海到日本,又东南亚和西藏、蒙古,从佛诞起已凡2624年。
我在2016的时候,曾去北印度圣地巡礼,自葱岭山穿过。路过巴基斯坦吉尔吉特的时候,我打算去朝觐葱岭山里的大佛,于是寻求当地巴基斯坦警察的庇护;警察热情但是几乎语言不通,终于听懂我的请求,只是让我旅店两个小二跟着我寸步不离。葱岭山横跨几百公里,壁立千仞,海拔可至七八千,其山唯石,山体上没有草木,进出大山的唯一一条挂壁公路经常垮塌掉了一半,断壁下面是呈90度深不见底的山崖,临之目眩。
两个旅店小二开车带我走了很久山路,来到一个有十几个手持来福枪的家丁放哨的关口,家丁相互说说笑笑,不像警察的样子。关口后面,拐进去是一个柳暗花明的山谷。山谷的路边,站着一位衣着乌尔都大褂,身材修长,极优雅的年轻人,小二看到他,很毕恭毕敬的向他说明,年轻人听罢,从容、优雅的向我行礼,用阿拉伯语问好;我也从容回礼,阿拉伯语祝福。我暗揣年轻人是这里的土司,因为世袭的穆斯林贵族才自然会有这样的气度。听说葱岭山自吉尔吉特以下的土司,与塔利班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
行完礼,我撇见右方远方山崖下,有一位弓腰牵着牛的老人,后面跟着一个小孩,在土司庇护的土地上无忧无虑的玩耍;我投起头,发现空气里都是这无忧无虑的味道,让光线都变得柔和起来。大佛在他们的上方,距离地面大概十几米,刻在摩崖石壁上,就这样突然的出现。葱岭山内外几千公里,早已毫无佛教立锥之地;于是我仿佛如但以理,“但见那人乌衣金腰带,声如洪钟”,幸存的偶像、偶像的庄严和他乡的故遇的侥幸交织在一起,如会心之力,瞬间击破我的心防。
看法显传,说当地代代相传,此地原有三丈木佛像,传说是当地罗汉用神足力,上兜率天观弥勒菩萨而建成。自佛像建立那天起,开始有僧侣驮经往东而去,而白马入洛者,自然也在其中。此地去洛阳数千公里,去东瀛还要渡海、再几千公里,但是从今天称为新疆的地区,到日本成为千里佛国,都是从此像建成开始。














简单说,佛教东传,始于此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