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台野长城游记
4月22号身体不适休假一天,结果当天被通知小区出现疫情,需要居家观察三天,第三天又被通知曾与患者时空重合需要居家隔离到5月2号。本来,我个人是无所谓的,只是让合租的室友可能要与我同被隔离,自己有些愧疚,但显然他们没有隔离…
说是居家隔离,事实上一直居家办公,除了偶尔有网络或者设备的问题外,其实效率挺高。还能节约一点通勤时间,用来看书,做饭,期间终于读完了《三体》,还顺便看了部剧。当时,新闻上都在说物资充足,囤货的市民都后悔了,但我自己每次下单都显示配送员不足不能下,应该是人品问题所以没法菜齐。
出关前夕,北京疫情突起,室内娱乐活动,餐饮堂食全部禁止,以至于即使出来了也很难有去处。有一点开心的是,解除隔离前几天就有好几个朋友邀我爬山、钓鱼,不然都不知道自己原来还挺受欢迎……
3号一大早拿了渔具跟朋友去了上庄水库钓了大半天,人比鱼多,好在周围的人都没钓到鱼,我教小朋友钓了四五条,没有砸了招牌。下午,一起去好友家打游戏打麻将撸猫,然后朋友展示了一把厨艺,算是两周来吃得最好的一次了。

4号下午一群人去了河边露营聚餐钓鱼,不过气温太高,一条鱼都没钓到。就打牌闲扯了,中途约了下次爬山。晚上,读书会讨论了两个小时,从《三体》聊到现实的问题,大家都挺绝望,感觉就算疫情结束生活也不可能回到以前的样子了。大概同一时间,叶师傅给我发来了数段长语音,竟然不少也是相关的话题,有时候事情竟是如此巧合。
“权力自有其逻辑,在疫情中锻炼了的队伍,不可能自主的从已被渗透的社会生活中退出,或者说这个队伍随时可以再次开展类似的活动,在这个国家里人是人力资本,是资源,是数字,而数字是不会有什么感情的,所以我们这样被隔离的人就不要抱怨了,我们从来就不是目的,而是代价,不要混淆了主语与宾语,才能全面准确的把握理解什么是不惜一切代价,但我们也不是没有办法反抗,积极的反抗已经不可能时,我们至少可以选择不生甚至更进一步”。
5日最大的魔幻就是,几万人甚至更多人出现了健康宝弹窗四,原因是核酸报告漏了前一天的,而这其中很多人当天已经出了结果,但系统数据没有刷新。在此情况下,诸多人生活被影响,热线电话被打爆,更正的网站被瘫痪,然后,若干条温馨的告诉人们解决弹窗问题方法的新闻广泛报道,看似急人所急,样子做得很好,但是呢偏不肯自己刷新下数据。这是需要何等的定力呀!
6号休息,约了两个好友前往120公里外的司马台野长城。之前已经爬过几次野长城,因而误以为会是差不多的难度,没想到作了一次大死,这段野长城号称万里长城第一难,很多徒步公号都把它列为“有生命危险”级别,好在有惊无险。

上山最难的总是开始的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一方面是要爬升,一方面是因为身体适应需要时间。一般一个小时基本上都能把爬升的路段走得差不多,以后多在山脊附近走动,体力消耗可控。此次亦然,从唐家寨到第一个山尖城楼走了约一个小时,最是艰难,以后虽然难度很大,但体力消耗已经好很多。

第二个山尖已经有一段六七米的垂直攀岩,再往上难度陡增,是一段不能容忍任何失误的巨石,我们踌躇再三决定放弃。当时大家准备折返重新找路,好在我自己坚持探了一段路,发现了标识,避免了活动夭折。之后一路风景绝佳,上下攀爬无冷场。





很多危险的地方都刻意避开了,直到走到最后一个山尖时,山下已无小路,山上仅有一段窄墙看不到尽头,进退维谷。最后,我一个人先行探了一段路,一开始还敢站着走,以后看到脚下的悬崖就只敢爬行前进了,终于走了一百多米后看到了道路标志。

然后喊上小伙伴一起过来。

大家当时都松了一口气,以为走过了艰难之处,直到最后一个二十多米高的破败城墙,垂直的那种。

几个人最后终于有惊无险的下去了,大家一致决定以后再也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