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翻)《金表之谜》by保罗·霍尔特 第二十二章及第二十三章
声明:本电子书仅供推理小说爱好者交流使用,严禁用于非法商业用途,谢绝转载 ,谢谢。
原文出自:《The Gold Watch》
作者:Paul Halter
出版社:Independently published
译者:鹿谷氢
2022.8.7更新:人物简介中谢丽尔应该是安德鲁的秘书。
2022.6.3更新:修改了一些错别字和不通顺的句子。
终于进入解答篇了!
----------------------------------------------------------------------------------------------------------------------------------
主要人物
当前时间线中:
安德烈·列维奇(André Lévêque):剧作家,沉迷于一部神秘电影
赛利亚:安德烈(André)的妻子,时尚设计师
克里斯蒂娜·蒂西尔:精力充沛的60多岁的老人,他们的邻居
安布罗斯·莫罗:精神分析师,退休的哲学博士
卡尔·杰伦斯基:天文学家,住在一个改装磨坊里
盖伊:安德烈的童年玩伴
让-保罗·兰布林:盖伊的父亲
珍妮·兰布林:盖伊的母亲
丽塔·美斯莫:美丽的德国人,兰布林一家的朋友
海因里希·美斯莫:丽塔的哥哥
过去时间线中:
维多利亚·桑德斯:布料进口公司的董事
达伦·贝拉米:她(桑德斯)的哥哥,喜欢夜生活
安德鲁·约翰逊(Andrew Johnson):桑德斯公司的副董事
爱丽丝·约翰逊:安德鲁(Andrew)的妻子,对绣花充满热情
谢丽尔·查普曼:前模特,安德鲁的秘书
本森先生与夫人:渡鸦小屋的勤杂工和厨师
韦德金探长:就任于苏格兰场
欧文·伯恩斯:一个花花公子型的侦探,在苏格兰场里很有名
阿基里斯·斯托克:伯恩斯最信赖的伙伴与知己
珍·米勒:寡妇,早在十年前就被谋杀了
----------------------------------------------------------------------------------------------------------------------------------
第二十二章:磨坊
1991年7月26号
十点过后,安德烈和赛利亚离开了住所。这是一个美好的夜晚,就和往常一样。他们伴着温暖又芬芳的空气漫步,抬头便能看到无数闪烁的星星镶嵌在漆黑的苍穹之上。当这对夫妇沿着小路向磨坊缓缓攀升而去时,安德烈忽然想起来前一天拜访丽塔的情景,他只向妻子透露了其中的一小部分,赛利亚一直觉得跑这一趟是徒劳的,但他自己并不确定。丽塔和让-皮埃尔·兰洛伊斯之间的秘密关系已经被证实,还有珍妮总是惶恐不安的性格也是新获取的情报。话说回来,安德烈不知道赛利亚的计划会不会成功,她坚持要带自己去看星星。不过安德烈认为也没必要提前通知杰伦斯基,因为那个天文学家之前就邀请自己在天气晴朗时顺道过来观星。赛利亚似乎一整天都像孩子一般心情愉快,但她的笑眼时不时会变成望向远方的凝视,流露出内心的痛苦。妻子对这出戏说了几句奇怪的话,安德烈能感觉得到哪里不太对劲。
“我迫不及待地想在望远镜里看到那璀璨的星空!”赛利亚抬头望着天空说。
“我们快到了。”
“顺便问一下,亲爱的,你最近见到克里斯蒂娜了吗?”
“貌似没有,你为什么这么问?”
“我好久没看到她在村子里购物了。”
“克里斯蒂娜或许在旅行吧。”
“没错,她经常出远门,有些人就是运气很好。”
在天空的衬托下,磨坊的轮廓若隐若现,仿佛是在深蓝色天鹅绒上泼墨作画。到目前为止一切进展顺利,安德烈按下门铃后,夫妇俩都期待着这位精力充沛的老天文学家热烈欢迎自己。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哦,是你们。”杰伦斯基看起来有点惊讶,但是语气很冷淡。
“如果我们来的不是时候…”赛利亚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不,请进。明天的天气可不会这么晴朗了,得抓紧时间。”
几分钟后,赛利亚对这个地方的布局和装饰大加赞赏,杰伦斯基邀请他们一起前往天文台,没有说多余的话。随后这位天文学家调整好了望远镜,并像之前那样介绍着,但显然没有之前热情。不过这并不妨碍赛利亚在看到“泄湖”和“三叶草”星云时迸发出激动地感叹声。
“太棒了!我肯定卡科萨就在这附近的某个地方。”
“不,”安德烈回答,“它在海德思,我们今天看不到。”
“我肯定它就在这儿,”赛利亚高兴的喊,“我都能看到镇上的塔楼和哈利湖了!”
卡尔·杰伦斯基皱起眉头。
“还有宫殿呢!我看到阳台上有个女人,那一定就是卡西达尔。她的隔壁是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有可能就是黄衣王!”
这位天文学家漫不经心地把赛利亚推开,用望远镜仔细观察着星空,然后耸耸肩。安德烈解释自己的妻子在开玩笑,说的都是剧本里的人物。
“我不喜欢那种玩笑!”杰伦斯基咆哮着,“尤其是像你们这种人!”
赛利亚保持着嘲讽的微笑,安德烈简洁的回答:
“恐怕我不明白。”
“别装了,”教授反驳道,用猫头鹰一般的目光盯着他,“我知道你很懂。”
一片死寂。
杰伦斯基目光中的冷酷激发了安德烈的小心谨慎。
“如果你能解释一下的话…”
事态并没有平静下来,天文学家依次指着夫妇二人责怪道:
“我知道你们做了什么,前几天晚上我在雪地里看见你们俩了。”
“在雪地里?”安德烈重复了刚才的话,“你在说什么?”
“你在移动一具尸体。肯定是你,我认出了你的脸。”
“一具尸体?”安德烈问,“你难道疯了吗?控制住自己,伙计。”
“这不是偶然,”杰伦斯基的脸涨得通红,“新入会的人不会把‘颜色’白放在那里。”
“啊!”安德烈举着双臂大喊,“我想我明白了。”
他转向妻子,谨慎的眨了眨眼睛说:
“这是我前几天跟你说的那种‘颜色’,你还记得吧,那种可以看到过去的颜色。教授一定是做了新的观察,发现过去有两个跟我们长得很像的可疑人物在搬运尸体。这不是他第一次成功地进行实验,因为卡尔相信…”
“不是那样的!肯定是你!别再跟个白痴一样和我讲话了!”
赛利亚保持冷静,给这位天文学家留下了一抹神秘的微笑。
“杰伦斯基教授,我不认为你是那样的人。你不仅没有疯,还企图让我们相信你,你实际上非常狡猾。让我想想,‘美斯莫’这个名字对你来说有什么重大意义吗?没有嘛?那‘海因里希·美斯莫’呢?还是没有?我觉得你的记忆力很差诶。”
这一次轮到了“猫头鹰”惊讶的睁大眼睛:
“你在说什么?”
“你很清楚的。停止反向指控的游戏吧,如果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话…”
赛利亚目光如炬,让杰伦斯基屈服了:
“我想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
“我也觉得。”
“那我带你们回去吧。”
“这是个好主意,您先请啊!”
白天毒辣的太阳将屋顶晒得滚烫,在令人窒息的空气中卡尔·杰伦斯基慢慢走到楼梯边,当他踏上陡峭的台阶时,赛利亚双手抱在胸前紧紧的跟着他。
----------------------------------------------------------------------------------------------------------------------------------
第二十三章:最后的机会
叙述者:阿基里斯·斯托克(续)
1911年2月
对事件的描述主要依赖于我朋友的信任,一方面是因为我自己忙于在科茨沃尔德(原文为:Cotswolds)的陶瓷生意,另一方面是因为欧文说有些事情他必须“单独行动”。因此,当我回首都时偶尔才能见到他。
说实话这些调查我已经失去了兴趣。对于桑德斯夫人以及钱德拉·甘尼什的案件,验尸官陪审团做出了意外死亡的裁决。我们有理由怀疑这一点,但就我而言,随着时间的推移怀疑的程度会越来越弱。
与此同时,欧文告诉我,爱丽丝·约翰逊离开了自己的丈夫,暂时住在一家酒店里。由于她几乎没有家人,所以丑闻只会影响到安德鲁。据欧文所说,爱丽丝表现出了罕见的勇气和决心,不管丈夫是否同意离婚,自己都不再与他相见,尽管现在新的处境岌岌可危。
还有一次,欧文说自己曾和负责米勒事件的检察官进行了讨论,他对达伦的不在场证明记忆犹新。检察官很沮丧,因为他确信贝拉米有问题,尤其是调查刚开始的时候。但是有很多对嫌疑人有利的证词,他不得不面对事实。
“但是你怎么看呢,欧文?”我问道,“我觉得你脑子里已经形成了一些想法。”
“是的,阿基里斯。探长对细节的详细描述和档案给了我不少灵感。不过我们下次再谈这个吧。也就是说,不管过去的案件真相如何,它都与桑德斯夫人的案件无关。”
“换句话说,达伦可能在一个案件里有罪,但是在另一个里面无罪。”
“没错。这些案件可能不只有一个犯人。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经验丰富绝不会落入那个陷阱。”
大约在二月中旬,欧文说自己又见到了谢丽尔·查普曼。一位教绘画的朋友跟他说刚雇了一名模特,欧文特意去上了一节课。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阿基里斯。”欧文·伯恩斯说。
“我想一个人在三周内不会有太大的变化。所以她再次投身艺术界,这真令人感到惊讶,不是吗?”
“的确如此。坐下来后我请她喝了杯茶,简单来说,她和达伦早已分道扬镳。我知道你以为他们会有一个新的开始,但美好的爱情很快便走向凋零。两周后,达伦觉得他们并不合适,于是就分手了。”
“多么可恶的人!但我倒是完全不惊讶…谢丽尔肯定很难过吧。”
“当然了,她确实很伤心,但是也很坚强,不用特别担心她,阿基里斯。谢丽尔有一定生活经验,我告诉她如果遇到困难可以来找我。我们答应了会再次见面的。”
“你心肠还挺好,伯恩斯。你能提供帮助太让人感动了。”
第二周,欧文来我的公寓看望我,兴奋得双颊通红。他直言不讳的说,人类在犯罪领域的独创性再次震惊了他,尽管自己在这方面有着长期的经验。在此基础上,他讲了一大堆由特别狡猾的罪犯犯下的经典案件。
“说这么多干啥?”我终于忍不住发问,“这些案子我早知道了。”
“我们被骗了,阿基里斯!我们早已被蒙蔽了双眼!”
“关于桑德斯事件?”我猜测到。
“当然!”他惊讶的回答,“我以为你明白了。”
“换句话说,桑德斯太太确实被谋杀了?”
“没错,我现在完全肯定了。”
“但是怎么做到呢?”我喊到,“凶手是如何接近她但又不留下痕迹呢?”
“细节还不清楚,不过我已经有了个大概的想法。”
“你是想给我留下悬念,故意不说吧。”
“不,阿基里斯。我的想法现在还不成熟。毫无疑问,这是一种非常巧妙的方法,但仍然不是核心诡计。对我来说,真正的陷阱在别的地方,一个心理陷阱,很不幸我们已经掉进去了。钩线和铅锤,伟大的艺术!阿基里斯,我对它敬重万分。总之我会在合适的时候解释的,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还真不好说…”
***
欧文·伯恩斯把他的圆顶礼帽拉下来稍微遮住眼睛,驼着背穿过拉塞尔大街(原文为:Great Russell Street,译者注),带着十分认真的表情走进“闲聊与茶(原文为:Tattle and Tea,译者注)”茶厅。尽管这栋建筑在伦敦并不上流,但欧文十分欣赏室内大胆的设计,房间里到处都是精心布置的照片和紫色的画,简直如同身处“森林”一般。但现在自己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茶厅的装潢上,当然也不在任何人或任何物之上。在桌子旁坐下后,欧文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报纸,大声的摊开它,然后把鼻子凑近报纸使劲地嗅了嗅。他完全不在意周边的人,仿佛全世界只剩下自己存在。欧文一点都不小心谨慎,而这恰好就是他想要的效果。过了一会儿,他十分嫌弃的把报纸扔开,就好像碰到什么“坏新闻”一样,随后阴沉地环顾四周,当一对男女进入视线后,他突然停了下来。
“看在上帝的份上,”伯恩斯喊道,“约翰逊太太…还有贝拉米先生。这也太巧了!”
他们带着惊讶的神情——虽然没有欧文表情吩丰富——向侦探打招呼。
“我的侦探之王,”达伦·贝拉米说,“很高兴再次见到你,最近怎么样?”
“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喝吗?”
“当然了,如果你不过来的话我可是要生气的。”
“真是太惊喜了!”欧文坐下来喊道,“我甚至可以说是双重惊喜,在这儿见到你俩,我还以为——”
“我明白。但可千万不要说‘喷泉,我永远不会喝你的水(原文为:fountain, I will never drink your water,译者注,或许是什么俚语吧,要是有懂的朋友请私信我呀)’之类的话,对吧爱丽丝?”
约翰逊太太尴尬地笑了笑。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伯恩斯先生。我没有忘记上次的会面,你的同情和建议令人倍感安慰。你是唯一做出这种反应的人。”
“倒也不完全是。”达伦俏皮的插嘴。
之后贝拉米向欧文解释道,他在偶遇爱丽丝后也说了些安慰的话,并且试图提供一些经济上的援助。可惜达伦得到的回报只是一记耳光。
他把手放在脸颊上,好像那个地方还火辣辣的疼。
“然后呢?”欧文很好奇的问。
“还有,伯恩斯先生,”爱丽丝用那美丽的蓝宝石一般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我并不后悔打了安德鲁一巴掌,因为他确实冒犯了我。但在这之后,我对丈夫的一些想法慢慢回忆起来,我有了个计划。假设自从小谢丽尔逃跑后我就投入了达伦的怀抱,他会怎么样呢?对于一个总是在他压迫性的权威面前低头的女人来说,你还能想到更美妙的复仇吗?我不知道你能否理解,伯恩斯先生…”
“哦,我非常能理解你的心情,夫人。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冷酷侦探,像个思考机器一样,我也有人类的感情。”
“我知道的,伯恩斯先生,”爱丽丝把手放在欧文的胳膊上,“我注意到这点了。”
“我确实对女人有一些经验,”达伦揉着头继续说,“但我承认,当她狠狠的给了我一记耳光后吻我,确实吓了我一跳。我完全明白这不仅仅是一次突然的激情流露,但我们又见面了,我意识到爱丽丝不只是一个美丽的胴体。”
“而我,”爱丽丝对她的同伴温柔地笑着说,“意识到自己以为的那个无赖其实并不是什么无赖,一切都只是为了气安德鲁罢了。所以我能理解您的惊讶,伯恩斯先生。”
“但是我并没有!”欧文愉快的回答,“这就是世界正常运转的原因。”然后他转向达伦:“顺便说一句,贝拉米先生,我最近一直在想你。关于米勒案。”
“什么?还是那件旧案子啊?”
“请放心,我没说要重新翻出档案。我只是想从知识的角度与大家分享自己的想法。怎么说呢…我不会像上次在渡鸦小屋那样,做个平庸的侦探。不,不要反驳我。你的一些俏皮话暴露了你的想法。你谋杀米勒夫人的不在场证明似乎铁证如山,但事实并非如此。如果我负责调查的话,我将轻而易举的证明这点。”
贝拉米的眼神像猫科动物一样尖锐。
“你让我吃了一惊,伯恩斯先生。”
“事实上,在分析了事实之后,我意识到9点半到10点半这段关键时间与你在钢琴前尽情歌唱的时间相对应。钢琴——我查过了——它在一个房间的角落,当时你装扮成牛仔,戴着围巾和帽子背朝大家弹奏。可谁又能判断那个牛仔是你而不是别人呢?”
“我明白了…你是说在那一个小时里,一个看起来很像我的同伙取代了我的位置,穿着和我一样的牛仔套装在那里唱歌是吧?那声音呢?”
“嗯,你不是在说话,而是在唱歌。正如专业人士所熟知的,唱歌具有消除口音的特殊优点。显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这一点,只有成就相当高的人才有可能。然后我想起来你在酒吧弹琴时遇到很多人。”
达伦摇摇头,笑着说:
“好吧,伯恩斯先生。从理论上来说这或许能行,但那里有大约50人呐!”
“确实。在喧嚣的环境中,我认为证人的数量越多,可信度越低。”
“很好,你已经表明了自己的观点。但你必须承认这都只是你的猜测罢了。”
“我同意,但我仔细地研究了一下。现在还是谈谈谋杀案本身的情况吧。根据一位年轻的邻居的证词,他那时刚好向窗外望去,看到米勒在雨中寻找自己的狗,不过最后空手而归,可回到屋前的时候却惊呆了。可能是因为米勒透过窗户看到灯没关,她记得自己出门时把灯关了。换句话说,有人在她出门的时候偷偷进来了,可能是熟人,因为警方没有发现强行闯入的痕迹。毫无疑问,来访者希望能在米勒家里找到她,但是却不知道米勒出门找狗了。如果像我们假设的那样,凶手是你的话,你肯定气坏了,因为自己好不容易做了不在场证明,可米勒竟然不在家!你粗略的搜查了一下房子就离开了,甚至忘记把灯关上。你很沮丧,可就在这时,暴雨中的街道出现了米勒的身影。”
“很好,伯恩斯先生,事情有可能是这样发展的,但也有十几种不同的解释,比如说米勒万一就是出门的时候忘关灯了呢?别忘了她一定很难过,因为自己的狗不见了,那是她的掌上明珠。同样的道理,她也有可能忘记了自己忘了关灯,然后对窗户上的灯光感到惊讶!”
“我会向你解释这一点的,”伯恩斯愉快的回答,“这并不让我惊讶:你对一切都有答案。我想你不会有任何困难来解释以下巧合:谋杀案发生在三周后,马克·凯勒的尸体从泰晤士河被捞出。他是个失败的演员,艺名叫拉里·达涅利,后来在伦敦东区的音乐厅扮演小丑。他和你年纪相仿,体格相似,被扔进河里之前头部遭受打击。他的死亡日期和米勒相同。当时的调查没有确定谋杀案之间有任何联系,这并不奇怪,因为溺水者通常不会引起太多关注。另一方面,我知道在哪能找到线索。所以你怎么想的呢?没什么想法?对我来说,我看到了消除不利证人的经典做法。对你来说,清除同伙是最安全的办法。”
一阵寂静过后,欧文继续说道:
“但让我们忘掉这一切吧。这是个老案子,不管我们做什么死者都不能复生,让我们想想现在和未来。”
“是的,就这样办。”贝拉米表示同意,眼睛都要睁裂开来,“这么做要明智得多。”
“你们俩将有一个美好的未来。爱情,金钱,你还缺什么?可以说你非常幸运。”
“伯恩斯先生,你要做什么?”
“尽管有那么多机会摆在面前,但是基本上都没什么用,不过我还是要再给你一次机会——最后的机会。”
在这震撼心灵的沉默过后,伯恩斯用截然不同的语调继续说道:
“而且相信我,如果我同意你的请求,那绝不是因为你这个人本身。你明白我的意思,不是吗?我什么都知道,每一件事,到如同尘埃一般的小细节。从桑德斯夫人的假噩梦到谢丽尔靴子的把戏,更不必说十字架了,还有别忘了两段不在场证明,这把你的嫌疑洗的一干二净。不过事实上你确实清白,因为动手杀人的不是你。”
欧文瞥了一眼爱丽丝·约翰逊,她向自己来去了难以捉摸的目光,之后欧文站起来继续说道:
“我给你48小时的喘息时间,两天后将有人来找你麻烦。你有时间考虑一下最好的行动方案。说实话我并没有这么做的习惯,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不管怎样,48小时,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