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R 翻译练习 Foreign Affairs MAY/JUNE 2022
霸权的代价
美国能够学到如何使用其力量吗?
多年来,分析人员一直在争论是不是美国的煽动导致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出兵干涉乌克兰以及其他邻国,或者莫斯科方面的举动只是无端的进攻行为。双方的争论被俄罗斯的全面入侵所打断。波涛汹涌的愤怒淹没了部分人的声音,他们认为美国在危如累卵的乌克兰没有核心利益的,而乌克兰是俄罗斯势力范围,美国制造的不安驱使普京做出极端的反应。就如同“偷袭珍珠港”使得反对介入的人们哑口无言,终结了美国是否该加入二战的讨论,普京的入侵行动终结了2022年版本的无休止争论,即美国在世界上的定位。
俄罗斯的进攻是不幸的,虽然将俄罗斯毫无人道的进攻怪罪到美国头上是无理取闹,但是声称战争的爆发和美国的挑逗毫无关系也是误入歧途。珍珠港事件是由于美国为遏制日本在亚洲大陆的扩张,911事件是由于美国在海湾战争后的在中东的主导性存在,俄国人的反击则是由于美国在后冷战时代不断扩张的霸权。普京将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然而美国在这次入侵发生的历史和地缘政治环境中扮演关键角色并且必须面对现实。
那些批评美国权力的评论家认为,美国最好的应对办法是削弱自身的全球存在剥除自己的海外义务让其他国家去承担,而自己应该做一个离岸平衡手。他们允许中俄在东亚和欧洲拥有势力范围,而美国应该专注自己本土防御并提高美国人的社会福利。但是,这种给现实开的“不现实”药方并没有反映如今国际政治的现实,即后冷战时代最大的特色仍然是美国在治理这个世界。美国因为其无可比拟的财富和众多的盟友,早已成为名副其实的超级大国。美国的霸权不是来自于苏联的虚弱以及解体后填补的权力真空,正相反,美国的力量,民主对那些寻求安全,财富,自由和自治的国家具有巨大吸引力,苏联解体只是对其霸权的增强。对于失去并想恢复其影响力的俄罗斯来说,美国是一个巨大的障碍。
在苏东地区,过去三十年所发生的一切反映了美国强大的吸引力。尽管美国没有积极扩张其在该地区的主导,但是冷战后,包括乌克兰在内的原苏东国家转而向美国以及欧洲盟友靠拢。因为他们认为加入北约是保证独立,民主,富裕的关键。苏东国家希望依靠美国在俄罗斯虚弱之际摆脱数十年甚至数百年来的俄罗斯式的或是苏维埃式的帝国主义。即使美国拒绝了前苏东国家们加入北约或其他西方组织的请求(评论家们所一贯坚持的),这些前苏东国家仍继续抵抗俄罗斯任何想把他们纳入势力范围的尝试,并向西方寻求一切可能的帮助。普京仍然觉得美国是反俄行动的根源,因为他觉得俄罗斯的强大足够吸引这些前苏东国家。
纵观历史,美国人一直有种忽视其对包括盟友和敌人在内的整个世界的巨大影响力。他们逐渐惊奇地发现,自己成为了俄罗斯和中国发泄怨恨的需要挑战的目标。美国能通过有效持续的运用其力量来减轻挑战的势头。美国在上世纪二十年代到三十年代未能扼住这种挑战一战战后秩序的势头,默许其扩张。德国,意大利,日本最终失控并导致了毁灭性的世界大战。如今,美国的“绥靖”默许普京篡取越来越多的土地,最终俄罗斯全面入侵乌克兰。鉴于普京最近的行为,美国将从中学到应对之道。但如果他们不审视俄罗斯发生的事情,他们仍然很难理解美国应该如何在世界上采取行动,这就需要继续就美国实力的影响展开辩论。
受欢迎的要求(BY POPULAR DEMAND)
那美国是以哪种方式刺激的普京呢?事先申明:绝不是通过威胁俄罗斯的安全。冷战后,俄罗斯在客观上拥有着前所未有的安全形势。俄罗斯在过去的两个世纪遭受过三次次入侵,一次是由法国发动,两次是由德国。冷战期间,苏联红军做好了和以美国为首的北约长期冲突的准备。即使北约东扩,冷战结束仍然让俄国在西线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保障。在冷战最后时刻的剧变中,莫斯科方面甚至做出了允许两德统一这种对北约对地缘及其重要的决定。当德国于冷战末期重新统一时,米哈伊尔·戈尔巴乔夫对其加入北约表示欢迎。戈尔巴乔夫告诉时任美国国务卿詹姆斯贝克,他觉得将德国纳入欧洲框架将是对苏联或是俄罗斯最好的保障。
苏联后期或是新生俄罗斯的领导人并没有表现出惧怕西面的进攻,其防务开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初急速下降,1992年到1996开支下降甚至达到90%。这也是首次令人生畏的苏联红军几乎被裁一半,这也是俄罗斯军队近四百年来相对而言最虚弱的时刻。戈尔巴乔夫甚至下令,苏军从波兰和其他华沙条约成员国中撤离来节约开销。这只是众多用来缓解冷战时期紧张局势的举措之一,而莫斯科方面也因此可以专注经济改革。但是甚至是戈尔巴乔夫都不会把这当成地缘政治的“假日”,以美国为首的西方一定会就这次机会加以利用。
戈尔巴乔夫的判断很合理。美国和其盟友在苏联前加盟共和国没有利益。乔治布什总统1991年在基辅的演讲中抨击,拥有“自杀的民族主义”的,有独立倾向的乌克兰人(这些人将在三周后宣布乌克兰独立)。1989年后的几年之间,美国第一要务是营救戈尔巴乔夫,其次才是挽救苏联,再次才是拯救鲍里斯叶利钦。在戈尔巴乔夫到叶利钦这段俄罗斯最脆弱的过渡时期里,尽管前华约成员国的不断请求,老布什政府以及随后的克林顿政府仍然不太愿意扩大北约。克林顿政府用和平伙伴计划给予这些国家短期的安全保障。
显而易见,华盛顿方面不太希望北约东扩。当时只有少数美国人认为该组织是抵御俄罗斯扩张的堡垒,那更别说是击垮俄罗斯的手段了。站在美国的角度上,俄罗斯已经是苏联的空壳。问题是,北约曾经最大的对手已经崩溃在这充满希望的九十年代,北约还有其意义吗?那是一个中国和俄罗斯都将不可避免地趋向自由主义的走向趋同的时期。地缘政治被地缘经济取代,民族国家已是过去式,世界变得扁平,二十一世纪将被欧盟以及播撒至全球的启蒙思想所主宰。北约也已过时,成了诅咒。
当时,正当西方国家沉浸于自由主义的幻想之中,俄罗斯正在努力适应这个新世界时,那些紧张的位于东德和波罗的海的人们,波兰人,罗马尼亚人,乌克兰人觉得,冷战的结束只是几个世纪抗争的新阶段。对于他们来说,北约不是障碍,他们认为,美国以及西欧所许诺的集体安全保障(北约协议第五条)才是他们逃离苦难血腥历史的关键。正如法国在一战后担心复苏的德国将再一次威胁到自己,东欧国家最终将捡起几个世纪以来的帝国主义,重建其势力范围。这些前苏东国家希望加入资本主导的自由市场,西边的邻居,北约成员国身份,欧盟是他们唯一的能够摆脱沉重过去的依靠,他们希望变得拥有一个更安全,民主,繁荣的未来。当上世纪九十年代戈尔巴乔夫,叶利钦让苏联撤出东欧并走向解体时,前华约成员,前苏联加盟共和国立刻抓住机会转投西方。
这种趋向取决于美国后冷战时期霸权和其的政策关系不大。很多美国人认为,霸权等价于帝国主义,但是其实这两者是完全不同。帝国主义是用某种手段强行将某国纳入自己势力范围,而霸权的事一种自身强大所带来的特性。霸权可看作一个在军事,经济,文化上强有力的大国运用其力量潜移默化地影响其他国家,这好比在太空中,质量更大地天体通过引力来影响更小天体地运动。即使,美国没有进攻性地运用军事手段扩张其在欧洲地影响,苏联解体依然提高了美国和他盟友即民主国家对后冷战时代新生国家的“引力”。西方的繁荣,自由,以及对前苏联卫星国的保护和莫斯科方面的无能形成对比,也急速打破了西方自由主义和俄式独裁在欧洲的平衡。
正如历史上其他强权一样,俄罗斯领导人本可以去适应这种新形势。英国一度是海洋的主宰,全球头号帝国,世界金融中心,最后却失去这一切。尽管被美国取代略显羞辱,但是不列颠人迅速找准了自己定位。同样,帝国荣光不在的法国,战败的德国和日本,失去了除制造财富以外的一切。这些大国,都重新调整,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定位。
可以肯定,部分俄国人也希望合理调整自己定位,叶利钦的外交部长安德烈·科济列夫就是其中之一。他们希望加入西方的自由世界,愿为此舍弃自己的地缘政治野心。但是这观点在俄罗斯并不流行。不像英国,法国,和日本,历史上俄国和美国的关系,战略合作都持续不长。不像德国和日本,俄罗斯并没有在军事上被击败后占领,苏联解体于自我改革之中。德国知道自己无可比拟的经济实力,知道顺应二战后的秩序至少能给本国带来繁荣。然而,俄罗斯从来没有觉得能成为一个强劲的经济体。俄国的精英认为,一个一体化的二战之后的秩序将会使得俄罗斯降格,其上限也就是二流强权。俄罗斯也许会处于和平并且有机会繁荣,但是他将失去主导欧洲乃至世界的机会。
战争还是和平?(WAR OR PRECE)
在1940年秋的一次会议上,日本外相松冈洋右向其他高级官员指出了目前日本的困境。他提到,日本可以寻求和英美的合作,不过这将服从英美的要求。这意味着日本将回到战争大臣东条英机(未来的首相)所说的“小日本”状态。对于日本的领导者们,这场战争风险极大以至于很多人觉得没有胜算,妥协看起来是不可接受。这些年日本的发展不仅证明了开战是一个错误,还证明了日本应该一开始就加入自由世界的秩序来为自己利益服务。对于日本来说,在战后融入自由世界这点还是做的不错。
普京领导的俄罗斯和日本帝国,威廉二世的德意志第二帝国以及其他历史上不满现状的秩序挑战者做了同样的选择并最终失败。普京的选择本不应让人感到意外。华盛顿方面释放了善意,数千亿美元的挽救俄罗斯经济的计划,在冷战刚刚结束时避免将触角伸到前苏联的地缘空间。不过这些善意毫无效果,普京的需求无法得到美国的同意。他想扭转一场无法依靠和平来扭转的失败,不过普京缺乏赢得一场战争的本钱。他需要重建俄罗斯在中东欧的势力范围。
普京面临一个问题。中国和俄罗斯所宣称的传统势力范围,那些西方国家打算对其妥协的地方时期并没有得到广泛的认可,这些宣称并不是继承而来的也不是源于地理条件或历史或传统。这些势力范围其实是,经济,政治,军事实力的体现,他们也会随着全球权力分布的波动而变化。大英帝国的势力范围一度遍布全球,法国势力范围遍及东南亚,非洲大部,中东。英法都在二十世纪令其不快的权力变化中失去了其势力范围。就其原因,可以说是其反动的帝国梦,也可以说是为了顺应美国治下的和平和繁荣。德国的地缘利益一度在向东扩张。一战前,一些德国人期望拥有一个能为本国的工业提供劳动力,资源和市场的中东欧。但是,德国和俄罗斯的地缘利益发生冲突,在东南欧,斯拉夫人希望得到莫斯科方面的援助来抵御日耳曼人的扩张。地缘上的冲突导致了两次世界大战,同样在东亚,地缘矛盾导致了1904年的日俄战争。
俄国人也许觉得,从自然,地理,历史的角度看,东欧本就是自己势力范围,毕竟他们已经占有这片土地四个世纪。同样,许多中国人对于曾经主宰的东亚也有类似情感。但是,美国对于自己地缘的理解并不是通过之前其拥有的势力范围。在美国刚建国不足一百年时,所谓“门罗主义”只是一种空洞的口号。直到十九世纪末。美国有实力支撑其“门罗主义”时其他大国才被迫接受。冷战后,普京或其他俄罗斯人也许希望西方承认其在欧洲的势力范围,但是所谓俄罗斯的地缘利益或势力范围并不是苏联解体后地缘力量平衡的体现。中国也许可以宣称其封闭南海的“九段线”,但只有中国拥有足够实力,其他国家才会承认其势力范围。
从冷战刚刚结束一直到现在,一些西方分析家们表示美国和老欧洲应该满足俄罗斯的要求。但是,如果俄罗斯没能力维持其势力范围,那西方应该站什么立场?默许?公平?正义?地缘势力范围和正义无关,就算相关,俄罗斯在波兰和其他东欧国家的扩张符合的仅仅是“所谓的正义”。这些东欧国家知道,所谓的莫斯科“正义”,失去独立,服从莫斯科的指令,个人自由的窒息。对于这些东欧国家来说,唯一能够接受俄罗斯的方法是来自莫斯科的压力以及西方的无视。
事实上,即使美国听从一些建议否决波兰等国加入北约的要求,波罗的海三国,捷克,匈牙利,波兰都会竭尽所能地向西靠拢。他们将融入全球经济秩序,加入西方主导地国际组织,获得安全保障,继续和莫斯科作斗争。一旦普京开始了慢慢肢解乌克兰,(乌克兰是俄罗斯恢复其强权地位地必经之路),那包括波兰在内地东欧诸国将敲烂北约大门请求加入。如此看来,美国和其盟友将不在拒绝他们地请求。
俄罗斯的问题远远不止是军事上地虚弱。目前,俄罗斯包括吸引力在内的任何能够构成权力的要素上都虚弱不已。至少,冷战时期的共产主义的苏联还是能宣传自己将天堂带到人间。然而,莫斯科所能给予其邻国的只是东欧所熟悉的俄罗斯的民族主义,野心,为了自己利益的自私,而不是意识形态,安全,经济繁荣,自由。如果还有其他选择,东欧国家一定会脱离俄罗斯。
普京认为,美国是其麻烦的罪魁祸首。的确,美国的吸引力阻止了普京的野心。但是,普京面临的问题是因为俄罗斯自己有限的力量,以及其自己还没接受权力斗争带来的合法性缺失。冷战后的俄罗斯类似魏玛德国,他们都没遭受军事上的失败或占领,俄罗斯似乎也容易盛行魏玛德国“背后捅刀”的传言,即俄罗斯领导人是如何背叛国家倒向西方。不过,二战后的在军事上全面失败的德国和日本却成功转型。虽然俄罗斯人可以通过任何角度把罪责推给戈尔巴乔夫,叶利钦和美国,但是事实上俄罗斯实力和美国相比处于全面劣势,其难以成为全球性的超级大国。莫斯科方面强行维持其政治地位的努力最终使其财政破产,意识形态毫无生气,而这种情况似乎要再次发生。
梦醒时分(SOONER OR LATER)
观察者们常说普京巧妙地打着自己的烂牌,而事实也的确如此。普京能很好地揣测美国和其盟友,直到这次入侵之前,他每次都是有限地推进,达到目的地同时不激起西方地反应。即使如此,他还是得到了表现拙劣地美国和其盟友地帮助。华盛顿和欧洲坐视俄罗斯加强军力,2008年地格鲁吉亚,2014年乌克兰算是两次对西方地试探,而西方对此反应了了。他们对俄罗斯在白俄罗斯巩固自己地位,在叙利亚建立存在无动于衷。而叙利亚临近北约的土耳其,因此俄罗斯武器能够到北约的东南侧。如果普京的“特别军事行动”按计划成功,那这场成功的政变将是俄罗斯重建地缘势力范围第一阶段的结束,也是其第二阶段的开始。那么人们也会开始谈论普京的智慧和洞察力而不是这场不人道的闹剧。
谢天谢地,这并没有发生。如今,普京现已吃瘪,那美国是否会继续其错误政策,美国是否能通过这次教训提早遏制侵略性的独裁政权,在其形成气候之前阻止他们。俄罗斯对地缘格局的挑战不同寻常也不理性。一国的发展路径会被战争,新的权力结构,全球经济的转换(是部分国家富裕,部分国家贫穷),信仰和意识形态(导致了人们对不同政权的偏好)所改变。美国在乌克兰问题上的错误是没能主动扩张其在东欧的影响。华盛顿方面没能预见自己的影响力会激起体系中不满现状的行为体进行挑战。
二战后的七十多年,美国一直在积极阻止秩序挑战者的行动。但是很多美国人觉得,冷战结束意味着美国无需承担维护秩序的义务,美国可以成为一个不是利益遍布全球的“普通”国家。但是全球霸权也许并不会如自己所想那样离开舞台。特别是如今这个大国因为历史以及自我认知而不愿意放弃自己地缘政治野心的时代,美国和其霸权不能从全球的舞台上退场。除非美国人准备生活在被各种野心塑造和定义的1930年代。
对美国来说,认同自己对于世界的定位,保卫自由世界秩序是更好的选择。这将迫使俄罗斯尽可能在政治经济上融入自由世界而不是通过军事手段,重建地区影响力。保护北约盟友的承诺不是在他们遭受攻击时拒绝帮助,美国和其盟友确实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在巴尔干出手,而他们本可以在2008年的格鲁吉亚,2014年的乌克兰问题上出手相助。试想,如果美国和民主世界在2008年和2014俄罗斯军力更加虚弱的时候就和现在一样反应强烈,这可以有效扼杀莫斯科方面的扩张企图。美国应该对中国采取同样措施进行有效应对,准备应对一个企图通过对邻国开展军事行动来实现自己经济,政治,文化目标的中国。
的确,如果在2008年和2014年采取强硬的措施很可能面临冲突的风险。如今,美国依然因为俄罗斯固有地缘政治野心而处于冲突的风险之中。美国最好是在好战国家扩张的早期阶段就进行遏制而不是等他们已经巩固了早期扩张胜利果实之时再进行干涉。俄罗斯有恐怖的核武库,但是如果西方干涉,俄罗斯使用核武器的机率不会高过2008和2014年。普京不会为了达到目的而毁灭自己,自己的国家和整个世界。如果一开始,美国和其盟友在经济,政治,军事上从一开始就联合遏制俄罗斯的扩张,普京将发现自己难以入侵邻国。
不幸的是,民主国家难以采取行动去阻止未来的危机。通常,未来的期望都是乐观而不是悲观。当下的危机清晰可见,常被夸大而未来距离遥远,其危机难以计算。尽管未来越来越迫近且明晰,美国人,美国的领导者们依然不知道,不管自己喜不喜欢,其所处的是一个斗争永不停止的世界。
但是美国人不应对自己在世界扮演的角色感到悲痛。美国经常深陷欧洲的原因是其无与伦比的实力,美国主导的霸权是现实最好的选择。如果美国能从自此俄罗斯对乌克兰的暴行中学到什么,那就是还有比美国霸权更糟糕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