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守望 海登的故事》官方小说 第二章第七节
最后一天的训练。原则上，他们还需要通过最后一项测试。
鲍勃把四个菜鸟叫到一个新场地。这次面对的不是一个单独房间，而是为这次测试组装的一整个公寓。“金玉其外！”房地产经纪人一定会如此推销。这地方大概有1600平方英尺（约148.6平方米），天花板和地板都装饰得非常漂亮，抛光做得非常完美，看来这次的行动应该是在一栋人类建筑里进行。
苔丝看了一眼后，认为这套别致的公寓应该建于21世纪初。白色木质书架上摆满了旧书和水彩画，以及一张玻璃压着的音乐剧《猫》的海报。典型的纽约雅皮士风格！
多米妮卡叹了口气：“又是密室逃脱吗？”
他们四个已经厌倦了到处找钥匙。
“是的，这是一个密室，”鲍勃承认，“只不过，这次你们不需要想办法离开，而是要想办法进去……”
“嗯？”
“我来给你们介绍下任务。”
鲍勃将这些未来特工领到公寓三间房里最宽敞的一间。房间里来自世界各地的小摆设表明主人偏爱旅行。房间的装饰很古典，有柳条扶手椅、流苏灯罩……看起来有点太老气了。
“我们怀疑住在这里的老人和我们的敌人赛安人沆瀣一气，”导师开始介绍，“这位老先生，我们暂且称其为邓巴先生（Mr Dunbar），拥有一件我们非常感兴趣的东西……大概这么大的一个立方体。”说着，鲍勃将拇指和食指分开约5英寸（12.7厘米）宽。
“简单起见，我们把它叫做‘量子立方体’。”
“这玩意儿有什么用？”苔丝问。
“找到它，带给我……但这不是本次行动的唯一任务。”
“嗯？”
鲍勃展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苔丝感觉到一丝危险。
“你们夜里潜入了邓巴先生的公寓，但他错把你们当成了小偷。”
“但实际上我们确实就是。”詹姆斯吐槽了一句。
“可以这么理解，但你们不是普通意义上的窃贼……总之，这位老先生吓坏了，然后就躲进了他那极度安全的避难室。”
鲍勃指指面向窗户的墙。那面墙除了一个密码板外，什么也没有，至少说明隔壁房间可能存在有用的线索。
“泰坦尼克之后是‘密室惊魂’？”苔丝咯咯笑了，“我打赌，设计这些测试的一定是个电影爱好者。”
鲍勃皱了皱眉，但没有理会她。
“不幸的是，空气循环系统出了故障，”鲍勃继续介绍任务，“当你们进入公寓时，邓巴先生已经锁在装甲房里有三十秒了，稀薄的空气已经快要使他失去意识。五分钟后，他会陷入轻度昏迷。十分钟后，情况会更糟糕。再然后……”
“没命了？”偌奈问。
“正确。所以，你们有十分钟的时间去找量子立方体，并把它的主人从他的藏身之处救出来以便之后对其进行审问。我们需要知道他究竟是如何得到这件宝物的。”
“审问也是由我们来做吗？”
“不不不，那是特别安全部门（Special Security Unit）的工作。你们只需要把老爷爷救出来……但别忘了现在是晚上，你们四周还有其他邻居。友情提示，建议你们搜索这儿的时候不要制造太多噪音。还有其他问题吗？”
小队四人互相看着对方。苔丝的容器是个消瘦、穿着暴露的女性，眼圈很重，脸色极差，老是无意识地抽搐和抓胳膊。显然，这是个瘾君子，除此之外还能是什么呢？苔丝有些不爽，自从她来到空间站后成功地戒了烟，但她现在却感觉容器中的自己正渴望烈性毒品。
鲍勃和他的同事在招人的时候到底咋想的？
这个容器肯定有什么可取之处，只不过这些优点似乎被掩盖住了，至少苔丝没有从容器残存的记忆里找到什么。这具容器的过去似乎和毒品息息相关，并为此实施各种盗窃和诈骗。这倒是需要一些创造力，难道特工局看上的就是这一点？
这个女孩什么时候来到空间站的？苔丝打赌应该就是最近。不然，她的毒瘾早该戒了。特工局可不会好心好意地给她持续提供那玩意儿。
可能是由于自身的压力，苔丝感觉自己内心又开始渴望抽上一口。这种想抽烟的冲动在她的胸口萦绕，仿佛像一个黑洞或者漩涡一般不断蔓延，那种渴望仿佛进入了她的血管，苔丝不由得想咬自己的指甲，平时的她可从来不会那样做。
保持镇定，深呼吸，集中注意力……
她开始仔细审视起队友的容器。
詹姆斯现在仿佛是一位从《西区故事》里走出来的拉丁裔姑娘。偌奈则是一位带着沉甸甸金戒指的年轻白人，多米妮卡则是一位像极了摔跤手浩克·霍根的大汉。
“我有个问题。”偌奈非常胆怯地竖起了一根手指。
“说吧。”
“又是十分钟……为啥每次都有倒计时？”
“为了给我们施加压力，傻瓜！”苔丝厉声说道。
“是，也不全是，”鲍勃回答说，“倒计时是训练你们需要在有限的时间内完成任务。一次超光速转移的代价非常高昂，我们必须要求我们的特工有非常严谨的时间概念。”
“多严谨？一个小时？还是十分钟？”
“这是由TD根据实际情况进行测算的，影响因素有当时的环境、任务的复杂性、探索地点的位置……”
“TD是什么？”多米妮卡问。
“转移指挥部（Transfer Directorate）。每一次超光速切入都必须得到它的批准。他们的测算非常细致。我们总是希望特工们能够首次切入就成功完成任务，但实际上鲜有如此……尤其是对你们这样的菜鸟新手而言！”
苔丝嘟囔了一句：“你猜猜我们菜鸟会怎么说？”
“我会猜的，”鲍勃笑着说，“好了，现在都清楚了吗？还有其他问题吗？”
四个新手没有说话，鲍勃用手腕做了一个非常优雅的动作，然后点击了他透明的手表。“任务准备，开始！”
教官离开了房间。苔丝刚张开嘴巴准备部署一系列安排时，詹姆斯打断了她：“不，我来发号施令。让我再提醒你一次，我才是小队队长！”
苔丝叹了口气。
詹姆斯开始安排每个人的行动：“偌奈你精通电脑，”他边说边指着床对面桌子上的电脑，“苔丝你去搜索另外两间卧室，我来查看这间客厅和图书室……多米妮卡，你来负责这间公寓的其他地方。”
小队从之前的练习中就学到，根本没有时间讨论和磨蹭。不消30秒，他们就分头行动，偌奈已经在电脑屏幕上单击、双击、打开各种窗口。苔丝冲进了邓巴先生所在房间对面的卧室。这是一间装饰得没有人情味的客房，墙面用厚厚的蓝色布料取代了墙纸。苔丝打开抽屉，找到了一把开信纸的小刀，然后用它划开墙上的布料，并试图查看布料的后面有无……可惜除了墙面，并没有什么秘密空间，也没有什么可疑的机关。
“邓巴是个鳏夫，”偌奈用心灵感应告诉大家。到目前为止，小队四人都或多或少地掌握了这种不用开口说话的交流模式。“那两间卧室是留给他女儿格伦达（Glenda）和孙女桃乐丝（Doris）的，他们每次来纽约都会住在这里……”
“在密码板上试试她们的名字，还有他们的出生日期……”
“已经在试了，”偌奈回应道，“不行。”
“厨房里什么也没有……”多米妮卡报告道。
“苔丝呢？”詹姆斯问道。
“第一间卧室没有……”
“还有7分钟，我们要抓紧了！”
苔丝冲进了儿童房。她原本预计会看到亮闪闪的那种可爱粉色系小装饰品。但她错了，房间里没有小马或者芭蕾舞演员的海报，取而代之是各种太空有关的图片：太阳系行星，浩瀚银河……临近窗户的地方放置了一台天文望远镜，旁边摆放着很多建筑模型、未完成的拼图、锻炼大脑的谜题……苔丝觉得小桃乐丝应该是以聪明而又爱幻想的女孩。她害羞吗？孤独吗？已经有自我意识了吗？突然，客厅那边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巨响，这也打断了苔丝的思绪。显然，詹姆斯把书架上的东西都扫到了木地板上。
“你个混蛋！”苔丝心想，“鲍勃让我们小心行事！”
“我听得到。”詹姆斯抱怨着。
苔丝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嘴唇。如果稍不留意，自己的个人想法就可能无意识地传播出去。虽然她总是非常克制，但这种情况还是会偶尔出现一次。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
四个人呆若木鸡。
“看看你干的好事。”苔丝严厉地批评着他的队长。
“我从猫眼里看看是谁。”詹姆斯说。
苔丝不敢再做任何行动，而是等待着队友地更多信息。就这几秒钟，她的呼吸开始急促，汗水将她的T恤紧紧地贴在了后背上。苔丝这才意识到自己容器身上的味道着实有些令人作呕，显然容器的主人并不太在意卫生。要知道，这种情况可能和任何创伤性记忆或者剧烈疼痛一样糟糕。
“糟糕，是警察。”詹姆斯说。
“他们怎么来的这么快？”
“老头子肯定是在躲进密室前报警了。”
咚咚咚！敲门声一身比一声响。苔丝感觉自己的肾上腺素正在急速分泌，仿佛自己刚给左手打了一针，右手也紧接着打了一针！当然，这一切都是一场戏，只是一场游戏……但此时此刻，她显然已经被冲昏了头脑。
“如果这次失败了，我们还得再训练一个周期！”
“没事的，”詹姆斯强作镇定，“我们会成功的……”
苔丝听见有人打开了门栓，然后队长所扮演的拉丁女人发出了声音。
“晚上好，警察先生……”
一个男人回应了她，那声音低沉而又沙哑，很像约翰·韦恩那种慢而有力的嗓音。
“小姐……我们正在附近巡逻，然后接到通知说这里发生了入室盗窃……”
“这……这肯定哪里弄错了。我爷爷一个小时前就上传睡觉了，这肯定……”
“那地上的这些书是怎么回事？”
“我……我正在做一些整理。”
“很有趣的整理方式。我可以进来吗？”
“有点……”
“让开！”
那是多米妮卡的声音。
“嘿！”
“当心！”
然后是一声撞击和呼喊声，接着是一连串的声响——拳头打到肉上的声音，骨头断裂的声音，以及两人倒在地上的声音。
苔丝冲出卧室，沿着无尽的走廊冲向客厅。她跑啊跑，走廊仿佛还在不断延伸，最终她上气不接下气地来到门厅，胸口像着了火似的。
拥有浩克·霍根身型的多米妮卡，干翻了两名警察。
詹姆斯愤怒地大喊：“太棒了！现在我们怎么收场？”
“先把他们绑起来，”俄国人一边回答着，一边拖着一个早已失去知觉的警察。
苔丝抓着另一名警察的腋窝，企图拉起他。但这名警察很重，对苔丝那瘦小的躯体而言太难了，多米妮卡也回来帮了她一把。
“用什么绑？”詹姆斯还在生气，“这里哪儿有绳子？”
“没有，但我找到了这个。”说着，俄国人指着一卷包装胶带。
“我们没时间了！”詹姆斯开始气急败坏了。
“给我冷静，否则我来帮你冷静。”苔丝没有张嘴地命令道。
“来呀，你试试看！”
苔丝握紧了拳头，而詹姆斯也摆出了防守的姿势，准备回击苔丝。这时，偌奈的声音闯入了他们的脑袋。
“我找到密码了，这是一个易位构词（anagram）的把戏，重新组合邓巴女儿和孙女的名字就可以了。”
Doris和Glenda。苔丝开始思考，她很擅长这种拼字游戏，她猜了猜“肮脏天使（Sordid angel）？”
“不对。”
“巨龙滑行（Dragon slide）？”
“不对。
“危险固体（Danger solid）？”
“答对了！”
“太棒了，我这就来！”詹姆斯欣喜乐狂。
多米妮卡让两名警察背靠背坐在沙发后面的地板上。然后，她用厚厚的棕色胶带封住了警察的嘴。
“我们该去营救老爷爷了，但那个立方体在哪里？”多米妮卡不带任何指向性地问道。
苔丝发出一声惊呼“完了！”
她的第六感发出了信号。
“儿童房里有很多玩具，其中一个就是……魔术方块！”
“那你还等什么？快去拿上它！”詹姆斯责骂道。
苔丝反身以最快的速度沿着走廊往回跑，才跑了5秒钟就让她喘不过气了。
“这破身体是怎么回事？”
一个患有关节炎的小老头都比这个瘾君子容器更靠谱些！
她冲进儿童房，刚抓起魔方，然后要……
“时间到！”
鲍勃地声音在他们的头顶回想。这时，带有装饰品的墙面开始转动，预示着这是人工搭建的产物……
教官一边看着表，一边向苔丝走来。“十分钟，给你们的时间已经用完了。”
詹姆斯和偌奈来到了苔丝所在的卧室门口，他们共同抬着一位留着八字胡的老人，此时的老人下巴紧紧靠在胸前。鲍勃问他俩：“你们检查过他还有呼吸吗？”
詹姆斯点点头，“他还活着。”
“很好，任务的第一部分完成了。立方体呢？”
苔丝把手中的玩具扔给了鲍勃，教官敏捷地接住了它。
“是这个吧？”苔丝问道。
鲍勃用手一圈又一圈地旋转着魔方，直到每一面都是一个颜色。然后，魔方发出了绿色的光。
“任务的第二部分也完成了。干得漂亮。”
“所以，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拿到了时间特工的毕业证？”
“这意味着……根据我们的评价标准，你们已经做好了为特工局工作的准备……但在此之前，你们需要任务复盘。”
四名队员重新回到各自的身体中，然后尾随着鲍勃来到一条灰暗、冰冷的走廊上。
教官打开了走廊尽头的一扇门，“进来。”
这间汇报室装饰得就好像一台内部装满食物的冰箱。房间的中央是一张奶油色的桌子，周围放置了5把椅子。苔丝挑了一把椅子坐下，才发现这奶油色的桌子似乎是塑料制成的。
整个墙壁毫无装饰，只有很多屏幕，以及角落的一台咖啡机。简而言之，这间房间的设计只能用压抑官僚风来形容。鲍勃掏出了他的平板电脑。
此刻的他仿佛变身为一个企图掌控一切的专制型导师。“可以记笔记。”他提醒道。
然后，他在桌子的另一头坐了下来。
第一块屏幕里出现了好几个窗格，每一个都展示着不同的视角。
鲍勃开始解释：“每一个窗格都代表着本次任务中你们的所见所闻。受益于胶囊内部和你们大脑皮层连接的传感器，我们可以记录下这一切。”
他又指着另一块屏幕，里面也有很多窗格，内容似乎是从上往下拍摄的广角画面，没有颜色，屏幕里还显示着时间。
“假公寓里每个房间都有一个隐藏起来的监控摄像头。这块屏幕就是显示这些摄像头拍摄到的画面。”
他迅速敲击着桌子上的一块液态平板，然后将食指按在平板上逆时针转动。屏幕上所有的画面开始加速倒退，直到时间显示00:00:00。
“老师会指出每一位学生的优缺点吗？”苔丝略带嘲讽地发问。
“这个环节的目的是告诉你们还有需要改进的地方。”
屏幕最初的画面，每个小队成员的视野里以及1号房间的监控摄像头里都出现了鲍勃的身影。而此时汇报室里的鲍勃打了个响指，所有画面开始动了起来。
“任务准备，开始！”屏幕里的鲍勃再次发出指令。
计时器开始启动，时间进度条开始前进。教官转身离开，退出了众人的视野。当他还穿梭在假公寓的各个房间时，四个主观镜头开始混乱地四处晃动着，试图扫描着房间里的所有事物。詹姆斯开始发号施令，鲍勃暂停了画面。
“你们分头行动的决定非常明智，但你们应该留下一个来配合偌奈。让他一个人既要在电脑上分析数据，又要跑到墙边密码板上测试各种可能，这浪费了太多时间。更好的选择其实是给他配置一个帮手。如果有必要搜索其他卧室和客厅兼图书室，那么整个厨房和浴室其实可以被忽略。多米妮卡，如果你能陪在你的队友木卫三星人身边，你能发挥更多的作用。”
俄国女人和往常一样一言不发，只是点头作为回应。画面再次动了起来，苔丝注意到其中一个窗格里，她正在搜索第二间卧室的墙壁内层。
“我觉得这里你应该相信你那细腻的触觉”，鲍勃嘟囔了一句。
“只有十分钟，我可没时间那么细腻。”苔丝抗议道。
计时器显示3分钟过去了。苔丝的主观视角移到了走廊，然后持续前进，最后来到儿童房。她的视线开始扫描房间里的所有装饰物——望远镜、墙上的海报、玩具……画面再次暂停。
“我让你找一个立方体，然而你看到这个竟然无动于衷？”
鲍勃放大了画面，架子上火箭模型和巴斯光年雕像之间放着一个魔方。苔丝这次没有提出任何刻薄的反驳，她明白这次她疏忽了。
计时器显示5分钟过去了。本次任务的时间已经耗去一半，但小队仍然毫无进展。然而这时想起了敲门声，记录三个人心率的线条开始迅速波动，显示着他们的心跳突然加快。只有偌奈还保持着镇定，他的心跳仍保持在每分钟40跳。而当詹姆斯从猫眼里看到两个扭曲的警察时，他显然吓坏了，画面里显示他当时的心跳达到每分钟125跳。
“你响应得太快了，”鲍勃评论道，“你应该让他们再等一段时间。比如，‘请等一下，我在洗澡，让我先穿件浴袍’等等之类的。你需要随机应变，一旦他们注意到图书室被翻了个底朝天，那么一切都完了。”
假警察和詹姆斯所扮演的假拉丁女性还在进行简短的交谈。多米妮卡的视角显示她正从走廊走向客厅。她的心跳再次加快，这表示她即将采取行动。她开始冲刺，镜头仿佛就像坐在一台推土机上。在那之后发生的事情就太突然了，两名警察意识到一个肌肉男正冲向他们，在他们还没来得及掏出手枪、电击枪、警棍之类的时候，多米妮卡已经进入了狂暴模式。一拳打在脸上，一肘击打腹部，然后撞击膝盖，最后用势大力沉的一击结束战斗。苔丝知道，这个俄国女人一周好几个晚上都要进行体术训练，但这是她第一次目睹多米妮卡的实际运用。
她不由得吹了一个表示赞扬的哨音，“印象深刻。”
“但却是无比鲁莽，”詹姆斯不耐烦地挑剔道，“她没有等我的指令就行动了。”
“你知道自己可以何时何地发布指令。但有时候，你必须听从你的直觉和第六感。”
监控屏幕里，两名制服男子重重地摔倒在地。
“他们只是演员，对吗？”詹姆斯问，“特工局额外招募的那种？”
“嗯，是的。”鲍勃说，“所幸的是，我们拥有一只优秀的医疗团队。今天晚些时候，他们可能就会恢复健康。”
“真正的警察是不是反应更快？更难应付？”
“不一定。相比于反应迅速的年轻人，一个快退休的老人或者拥有完整家庭的可能会好应付点……但无论是谁出现在你们面前，处理的规则都是一样的——尽可能地避免打斗，保持隐蔽和机敏。我们更鼓励‘猫’的行为方式，而不是‘斗牛犬’的。”
“你看吧！”詹姆斯高兴地喊道，看来教官支持他的观点。
鲍勃继续说道：“时间线可能会因为出现一个或者多个受害者而出现严重影响，后果非常糟糕！”
计时器显示过去了8分钟，只剩下120秒来完成规定的两个任务了。所有容器的心率都没有减缓，而且当偌奈找到正确的密码时，他的心率也瞬间加快。从他的眼角里，眼前的一系列金属螺栓从上到下依次解开，一部分墙面开始滑动，第二块屏幕上突然多了一个新的监控摄像头。新房间里躺着一个人，似乎已经不省人事。这个房间与其说是房间不如说是牢房，房里只有一个厕所和一个水手住的卧铺。（这让苔丝想到了曾经法特梅尔研究所的房间。）木卫三星人冲进房间，试图抱起把这位为赛安人工作的双面间谍。不久，詹姆斯也前来帮忙。他俩各自抓住昏迷者的腋窝开始往外抬。多米妮卡绑好两名警察并封住了他们的嘴巴。苔丝则跑回儿童房，视野里给了那个魔方一个特写，然后是苔丝的手出现在镜头中，抓住了那个魔方。3，2，1……0！时间到。
鲍勃暂停了画面。
“你们成功地在最后时刻完成了任务。但这真的可以说是千钧一发之间。好的一面是，你们彼此互补，而且效率很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行动方式，当事情出现不可预料的转变时你们并不会纠结太久。你们的适应性很强，可以即兴发挥，但有时候就太过了。”鲍勃不以为然地瞥了多米妮卡一眼，“坏的一面是，你们仍然需要加强你们的合作。你们每个人都在自己的频道上。太多的个人主义，而没有足够的团队意识。”
“关于这个，我已经强调过很多次。”詹姆斯开始发起了牢骚。
“除此以外，避免暴力。我们的任务是渗透，而不是参加摔跤或者拳击比赛。”
“但有时候我们别无选择。”多米妮卡试图为自己辩护。
“当然，但付诸于暴力只能是你们最后一个选项。”
鲍勃点击了一个传输图案。一瞬间，每个新手面前的平板上就出现了一个新文件夹。苔丝打开这个文件夹，然后发现一堆……鸡尾酒的名字：南极探险、疯人院、好莱坞大道、信仰之光。
“这些是你们的前任们执行任务后的几次复盘汇报。我建议你们好好看看，你们会从中受益的。”
“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任务？”多米妮卡问，“不是那种模拟训练？”
“是的，真实存在的任务。”
偌奈迅速记下来所有任务的代码。“少了一集？”他问，“这些任务代码都是连续的，可是这里空了一个数。”
“一个机密任务。你们还无权查看它。”
鲍勃站了起来。
“现在，我来送你们回到你们的住所。好好休息，好好放松……别忘了阅读材料，那个很重要。”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进入正题？”詹姆斯急躁得问。
“很快。”
“很快的意思是‘马上’？还是‘两周后’？”
教官笑了。
“别担心这个。毕竟，我们擅长的就是管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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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苦逼的工作之余，完成了第二章的翻译，撒花~
后面什么时候开始？希望大家多支持吧，嘿嘿。
2022年5月22日 一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