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长沙,它就像我的恩妈!(城市记录35)
好可惜,九尾冲在这座城市里消失得只剩下一个公交车站牌了。
过去这里很是出名,不但是与陆家、喻家、上刘家、下刘家、甘家、白水、秧田、西坡等八冲冲尾相连,故名九尾冲。原属荒野地区,仅有停灵柩等宁波四明公所和安徽享堂;有羊肠小道由伍家岭同黑石头;不过这条羊肠小道已改建为浏阳河路,曾也是长沙出了名的“厂路”,这里兴起过大面积的工业区,但也因城市发展纷纷拆迁,包括目前的浏阳河社区也将改造重建,社区里的宿舍楼和旧住宅已空空荡荡,人们如群鸟各自遣散,安居到别处了。
寻得一个晴天,我一个人骑着小遛到陡岭串了串街巷,其实长沙的岭其实都不陡,但九尾冲这里的陡岭还是有些高高低低,之所以叫陡岭是因为这条小路上伍家岭通往浏阳河的新码头,岭和河岸相较高低悬殊,所以这条路比较陡,被人称为陡岭。
蒋家垅和新码头路,我曾居住过段时间,对那里还是比较熟悉;但如果要更贴近火车的地方还是要来陡岭社区这边,宿舍楼和火车仅隔着一张铁网,我在这里等火车经过的镜头,就有爹爹跑下来跟楼下卖菜的阿姨策投诉的路情,他讲:“现在开火车的头头哈是一些小年轻,真的不懂事,本来我们每天晚上就伴着火车摩擦铁轨的声音睡觉,这些火车头头还要是不是拉一个警鸣,这下好了,跟着闹铃子一样,干脆半晚上不用睡觉了。 我就是听了几十年的火车轰隆隆的声音,我的耳朵和心脏也受不了这警鸣突然来一下的冲击力噻。还是那帮老班子好些,晓得这样很扰民,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按警鸣的。”
陡岭社区从外进内其实还是会经过一个长长的上下坡,社区虽是陈旧但很宁静,大片植被覆盖在老房子的墙壁上,夏日的清凉油然。
我在这里等了大概四十多分钟,也没有捕捉到火车经过的镜头,卖鳝鱼的阿姨讲:“今天好像是在维修,所以火车过来得少;再者加上疫情,没有以前那么多了,货车相对比较多一些。”
从陡岭社区又串到陡岭支路,这些更加原始化,除了有一些老厂子以外,片片矮屋错落有致地建在一块块菜圃旁,这里还有一座小小的土地庙。崔老师讲:“过去的陡岭是渔场和农田为主,并且在城市周围的改建中来看,陡岭的渔场消失得比较晚,大约在2010年才完全填土。”
这里不得不提一个事情,就是在1976年9月4日,在九尾冲京广铁路交叉扳道口,火车机车撞上载有满车乘客的公共汽车,而发生的一起惨烈事故,并且任大猛老师在长沙民间鬼故事之鬼叫,长沙的鬼喊鬼叫中也曾记载过这件事情,原文如下:
在1976年9月4日,长沙市北区九尾冲铁路道口因守道人员忘记降下道口栏杆,导致岳阳机务段1376号机车(火车)撞毁一辆满载乘客的公共汽车,致使稂司机当场撞死,乘客死亡30人,重伤16人,轻伤7人的特大事故。
在我小时候的时候,街头巷尾,人们议论纷纷,有人说,有个盲人本要上车,上车前腹痛不止,到处找厕所,找完厕所,就听到九尾冲发生了事故。
车上未受伤的一个小孩,是因父母将其扔出了车窗,倒在铁路旁的菜地中哇哇大哭,这是惟一丝毫未损的乘客。但他的亲人已死于车轮下。
到了1990年,父母家搬到了北面的一处单位宿舍,宿舍里住了一位叫刘细元的父亲的同事。
一天,我与她闲聊,她说她小时候就住在九尾冲。
我说,那你知道火车撞公交车的事件咯。
刘细元说,当时他还是小孩,在撞车的前三晚,真的是非常怪,每天晚上,她和邻居们都听到很多凄厉的惨叫声,叫声各有不同,听起来烦躁,隔壁有人听起来心烦,曾冲野外大喊大叫,老人说:“这是鬼叫声啦,不晓得会出什么事。”
刘细元说,她当时年纪不大,心里有些怕。在前一晚,这样的鬼叫声,叫得特别凶。结果第二天一早,就发生了公交车撞火车的事情。这是她的亲厉亲闻。
我有个桃江同学叫李冬晴,他们他们村子里,每有老人病重将逝,都会有一种类似于山羊的动物会来村口叫,这种鬼叫声其实是一种山羊叫,但九尾冲的鬼喊鬼叫却显然不会是山羊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