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把人比作猫

今天晚上读书很久，终于把那本书看完了，内心也沉静下来了，好像找回了一种很好的状态，我觉得内心很清醒和通透，好像我什么都明白，什么都能说清楚，我也有很多话想说，也愿意去描述一些日常的小事，好像能从里面感受到一些真谛。此刻已经很晚了，有点累了，但是之前的状态也保持了一些。今天晚上我好像忽然又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其实上次我写日记的时候状态并不好，事后我是能够感觉到自己的问题的。有时候我故作姿态，想要表达一种明确的态度和意志，其实也是反映了我的动摇。就像我总是说不想表达自己的脆弱，但事实上我却经常不自觉的这样做。我说不想表达自己的积极，但是我还是说了一些充满希望的事情。很多时候我会感觉到我所以为的自己和事实之间的差距，就像我总是会幻想她还在回应我，幻想她有一天会来找我，但是我也会某个瞬间忽然意识到这样的想象多么可悲，因为她也许早就不再关注我了，我所以为的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幻觉，就像我曾经说过的，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是我一直不想承认，一直在给自己加戏。

我很怕幻想崩塌的时候，但是如果没有回应，早晚都会崩塌的吧，无论我怎么表现自己的悲惨，自己的孤独，自己想挽回的诚意和决心，她都没有任何明确的反应，是因为她怕我会知道，怕会和我扯上关系吗，还是说，她从来都没有真正关心过我，她从来都只爱自己。

有时候我会有种不好的想法，我想毁掉我们之间的关系的可能性，甚至想收回那些我对她的好，但是我也知道，这只是一种自然而然的想法，是因为我失望了，觉得自己被辜负了，这是感情的阴暗面。我确实有过想删掉一切的冲动，想把和她有关的东西全都消除掉，想删掉那些文字和视频，但是我不会那样做的，因为我理解自己的感受，而且我也明白我有这种想法恰恰证明了我是爱她的。

我为她所做的一切，也是为我自己所作的。如果没有遇见她，我不会去做视频，我也不会写那些诗和日记，这些是我自己创造的，也是她带给我的，尽管也许她并没有刻意为之，但是也无法切断和她的联系。还有她给了我很多勇气，让我在面对工作和家里的时候变得更积极主动，这些对于我的命运也有影响。甚至最近我给公司做的几个视频的背景音乐也是从她的视频里面找的，是从她的视频介绍里面找到的素材。

她其实可以为我做更多的，但是她没有，我一直都幻想着她能彻底的接受我，然后给我更多的勇气和力量，让我创造更大的可能性，但是她还是没有迈出那一步。现在她对我来说，也许带来的痛苦更多一些，但是我也知道，没有认识她的时候，我也过的并不好，就像我写的那篇电影笔记，那时候我也是麻木的孤独的，是觉得没有希望的，现在是怎样一种痛苦呢，更像是一种失恋的痛苦。

大概九点多的时候我才去吃的饭，我吃的是火锅，今天中午从超市买的食材，最近终于让进门送货了。这几个月一直不能点外卖，之前也觉得很不适应，但是时间久了也好像没什么。其实我吃饭很少也很随意，家里我妈三天两头经常弄上供的吃的挺多的，我也不是很在意，或者说，是我对吃喝这些事情比较轻视，并不是真正的不在乎，我偶尔也会看B站一个美食的网红，但也是有点风土人情的内容。

吃完了饭我把剩下的肉和蘑菇还有蔬菜放进冰箱了，我看见有橘子汽水，就是那那种常见的橙味饮料，也是我自己买的，是给我和孩子们喝的。其实我平时很少喝饮料，主要是怕胖，有时候也是想到了孩子才买的，好像也是为了能和他们增加联系，但是最近他们来了喝的有点多了 ，主要是打开的很多都没有喝完，我也有点生气，还训斥了几句。

今天晚上喝橘子汽水的时候，忽然想到了小时候老家的小卖部，那种画面很清晰，就好像我还在记忆里面保存了一整个童年的小宇宙，现在也许都已经很不一样了，但是我记忆里面的很多房屋街道都还是原来的老样子。据说很多与味觉和气味有关的记忆都很深刻，我深以为然，就像我每次喝到乌龙茶的时候，就想到了小时候在奶奶家的印象，那种感觉很奇妙，就是忽然一下就回到童年了，很多记忆都被唤醒了，乌龙茶就像是能让我回到过去的时空机。

是因为乌龙茶和我小时候在奶奶家喝的一种叫干烘的茶很像，它是一种很便宜的红茶，里面有很多小的树枝和大叶子，是经过烘烤的，所以和乌龙茶一样有种糊糊的味道。因为那种茶叶里面很多细长的小圆柱一样的茶叶树枝的末梢，也叫做茶叶棒子，每次倒茶的时候就会有一些跑到茶碗里面，偶尔会有茶叶棒子会竖起来飘着，每次这种时候一定有人会发出惊叹，“茶叶棒子竖起来了，家里要来客”，然后别人也会过去看一眼，好像是很不平常的事情。茶叶棒子竖起来一直都被当作家里要来客人的预兆，这是一种一直流传下来的说法，也没人探究过为什么，其实大部分时候都是不准的，但是每次还是会发出惊叹。不过这好像也只是大人逗弄小孩的一种方式，小时候的我总是会充满好奇和期待，会问：真的会来吗，谁要来呢，直到今天也还能感觉到一点期待的那种感觉，似乎小时候真的是挺期待家里会来客人的。

橘子汽水小时候叫做橘子汁，它总是摆在小卖部货架的上层，是玻璃瓶的，玻璃瓶上还有一些竖向的条纹，好像是仅有的一种饮料，每次去小卖部都会看到它，但是好像从来没有买过，它代表了一种极致的好喝又高不可攀的存在，我小时候喝它的次数是以年记的，好像直到离开老家我也只喝过两三次，而且应该是家里来了重要的客人之类的场景，也只喝过一点。在我的童年记忆里，充满了对橘子汁的渴望，以至于我还清晰记得它的味道，其实就是和现在的橙味碳酸饮料几乎一模一样，这就是为什么我会想起它吧。

小时候物质是很匮乏的，橘子汁相比于当时的收入是很贵的，也不是买不起，而是代表了一种奢侈，不在日常需求的范围内，所以想喝橘子汁是非分的想法。同样那时候还有香蕉也是很稀缺的一种水果，小时候很长时间都是我最喜欢的水果，其实后来我才明白，我最喜欢的还是橙子和桔子，只是因为很少吃过才会很喜欢吧，小时候吃的次数真的很少，赶集的时候遇到了有人用一个木棒举着大块的香蕉闻着味道心驰神往，大人就是不给买，我还记得那种感觉。

后来这也成了我家的一个桥段，我妈会有点刻意的搬过来一大支或者甩给我几支，说吃去吧，以此来显示生活的富足和改变，我妈也总会用“香蕉都吃够了”的说法来表示现在已经过好了。小时候我因为她不给我买很多东西对她有过怨念，香蕉就是代表性的一个。后来家里条件好了，生活观念也不再那么节俭了，还有因为很多来找我妈的都会带水果，尤其是香蕉也挺多的，后来我真的吃吐了，现在看见香蕉我都不会多看一眼，也不想吃，它变成了一种普通的水果，但我还隐约记得香蕉的味道和所代表的那种渴望的感觉。

有点说远了，但是其实我也不知道该写什么。橘子汽水在我童年里面代表的是一种美好和快乐，但是又是高不可攀的，是很难得到的，但是现在我都很少会买它，我更喜欢喝可乐或者雪碧。我小时候很喜欢吃山楂，就是那种刚摘的山楂，我们老家那边山上就有很多，我一个人就能吃很多，我甚至还吃过那种烂掉的山楂，我记得小时候有一天晚上，我在煤油灯下面吃山楂的场景，那些山楂很多都烂掉了，但是我还是挑拣着吃了很多，最后灯油都灭了。

后来这些年我也吃过几次山楂，我发现已经不喜欢了，或者说是吃不下了，我有点不理解为什么小时候那么喜欢吃它，因为真的很酸，也许那时候没有更好吃的东西吧。还有小时候经常去山上摘酸枣，那时候觉得很好吃，前些年我从网上买过，但是挺失望的，感觉和小时候印象中的不太一样，感觉并不好吃。

还有小时候我以为大人说的酸牙是一种借口和矫情，但是我现在真的不能吃酸的水果，比如菠萝，真的会酸牙，会很不舒服。我现在最喜欢的水果主要是橙子，西瓜也还可以，很多水果都能吃，但是又觉得很平常了，对于很多东西没有小时候的那种喜欢了。两个孩子喜欢吃雪糕棒冰之类的，一天能吃好多个，有时候看着他们，我也能想起小时候的一些感觉，好像忽然有了一种理解，只是我的角色变成了大人。

前几天孩子过来，因为我妈不让看手机平板了，然后我就说看个电影吧，让晨晨过来选一个。如果有手机平板他绝对不会想看电影的，都不让看了，他才会想看看电视电影。他让我找个恐怖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喜欢看恐怖电影，以前我给他找过那种山洞里面的怪物的电影，他好像也没有很害怕，我感觉晨晨在情感方面有点麻木或者迟钝，甚至是缺少一些理解能力。佑佑和他就很不一样，小的孩子很会察言观色，也会根据情况调整说法，也会给自己找理由，和他沟通经常有种年龄不相符的感觉，但是他哥哥就感觉好像很幼稚，有点任性和不灵活。

说回来，我给孩子找的异形，其实我很希望和他看看科幻片，但是他不太喜欢这个类型，好像他更害怕科幻片，或者说，是缺少我的那种好奇和求知欲。他就在我左边的椅子上坐着看电影，一般孩子来了都会坐在上面，我不做那个椅子，一般只是放东西用的。孩子在我跟前的时候，我喜欢观察他们，小的时候也喜欢抱抱或者亲亲，但是晨晨大了之后，和我就越来越远了，现在再想抱抱就会显得尴尬，因为能感觉到对方是一个人，我很久没有和他很近了，有时候我会给他剪剪指甲，这也是少数接触的机会。

他看电影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来给他剪指甲，我说我看看你的指甲，他伸出手过来让我抓着，我看他手指甲已经很长了，大概都快半厘米了，而且指甲缝里全是黑黑的灰，感觉很不好。我用指甲刀一点点的给他剪，我注意到他也在看我给他剪，我说你看电影就是了，但是他可能还是有点不太安心，我想起来我已经很久没给他剪过指甲了。先是剪完了两个手的手指甲，然后我又让他把脚抬起来放在我腿上，要给他剪脚的指甲，只是大拇指的比较长，但是比较厚，我是用两个手才剪掉。给他剪的时候，我明确的感觉到孩子生命的存在，他现在越来越大了，腿和脚也都很大，但是这个孩子又是我从小看着一点点长大的，靠近的时候有点陌生又有点亲近的感觉。我忽然生出一种感觉，孩子是需要我的，我对他是有责任的，我可以为他做很多事情，可以去影响他改变他，而不是只在一边看着，好像意识到了自己的一种缺位，也许是因为孩子的存在才让我明白了很多道理，比如更直观的感觉到了责任。

我是从他很小的时候一点点看着他长大的，我还记得他还不能坐稳的时候，我在床上看着他结果我自己倒了把他压在下面了，他吓哭了。他现在已经小学四年级了，如果他是别人家的孩子，我会是什么感觉呢。前一段有个邻居的孩子来我家玩，我对那个小孩是完全陌生的，那时候我感觉到，晨晨和佑佑其实就是我的孩子，他们和别的孩子是截然不同的，就像是不同的生物。有时候我看到他们的照片和神情，也能看到一点我小时候的影子，那种感觉很奇妙。我经常会拿出手机给他们拍个照片，现在已经拍了很多很多，换了好几个手机，每一个手机里面都有很多他们的照片，我的手机里面现在大部分也是他们两个的照片。

我忽然有了一种觉悟，我可以为他们做很多事情，我对他们也是重要的，我们之间有种情感的羁绊，我们都是很确定的在彼此的生命中存在的，虽然我们平时好像没有那么近，名分上也不是我的孩子，但是我其实一直都对他们很重要，他们每次过来都会给我带来惊喜和活力，有时候回来了还会蹦蹦跳跳的过来找我，说想他了吗，尽管我们总是没大没小的，我也偶尔训斥他们，但从来都是很自然的，不会因为那些变得不亲近了，他们会和我喝一瓶饮料，吃一个雪糕，他们没有嫌弃过我。

前一段时间我妈生病住院，孩子跟他们的爸妈回家了，周五晚上过来一次给我送的吃的，当时孩子的表现和他爸妈比较亲近，我感觉好像对我有点疏远，或者说，孩子面对父母的时候的状态和平时和我在家的时候是不同的，他们好像更乖巧懂事了，但是也会更多的和父母互动，对我有点忽略。坦白说，我有点吃醋，有点意识到和孩子真正的关系。后来他们回家了，我有点故意的说，晨晨你留下了陪我吧，你是不是不要大也了，但他还是找借口说他爸爸让他回家，但是他说的时候又有点怯生生的，好像也觉得有点对不起我。

后来我意识到，我让这么大的孩子主动为我站出来陪着我，也有点自私，其实他也是更在意他的家，他妈妈很少回来，回来了他也想留住，以前偶尔他会用我妈的手机给他妈妈发消息或者打电话，他也经常在短视频里面看他妈妈的号，她的号上面都是跳舞的视频，也勉强算是个小网红。每次他妈妈回来的时候，孩子都会表现的很不一般，有点亲昵，但是又不那么自然，有点拘束和放不开，但还是能感觉到是在乎的。我的感觉也很微妙，有时候我宁愿他妈妈永远不回来了，这样我就会和孩子们的关系更亲近和重要，我甚至也有一点想依靠孩子的感觉了。

其实我是个比较自私的人，但是有了孩子之后，我确实感觉我的自我扩大了，一部分延申到他们的身上，比如我会给他们买东西，给晨晨买过很多玩具还有平板和电话手表，我好像也没有怎么心疼，平时我买的零食他们也是随便吃，也不能说完全没有私心，但是很多时候确实看着他们开心，我自己也会感觉很高兴，我也会给他们削苹果，切橙子，愿意为他们做点事情，会像很多大人那样希望孩子多吃点东西。我也会给孩子擦鼻涕，这个动作让我想起了小时候我奶奶和姑姑也喜欢给我擦鼻涕。

其实我也不是完全没有爱的，我妈对我是比较疏远，她现在自己也承认了，但是我奶奶和姑姑对我其实挺好的，是有那种对孩子的宠爱的。我妈最近因为考试的事情很忙，因为每天都有好几个人来求拜，希望孩子能考好。她被感动了，她跟我说了不止一次，好像有点对自己的反思，甚至有点忏悔的感觉，她说人家的家长对孩子真是付出，头磕的蹦蹦的，一千块的袍买了给XX发了，还有一个是四百块的，也是发了，反正没有很便宜的，我听到这些忽然想起了古代的一些事情，我还给我妈讲了始皇帝的故事和厚葬之风，想对她有点提醒，前些年她去外地开会培训的时候去看过一次，但是我妈对历时其实并不了解。

后来我妈还是把话题转到了两个孩子身上，我忽然明白，她说那个的时候其实更多的是觉得自己对两个孙子不够好的意思，但是她也感觉到可能从小对我比较忽视，总之我现在感觉我妈真的对我越来越在乎了，她甚至会管着不让我玩游戏了，让我学那个，今天还借着老师和我说话，让我好好学，然后去那边给人看，说这样才有希望。她也跟我说了，想给这个房子加个电梯，因为下面有车库和储物间已经被改造了，她一般都是在下面给人看。我感觉我妈现在确实会为我考虑了，但是我却有点不适应，可能我习惯了被忽略的感觉吧，我意识到，其实我也在逃离一种责任，我害怕为自己负责，也害怕真正的一个人出去。

这些年我一直处在不重要的位置上，但是我其实又是接受和喜欢这个状态的。我内心其实一直都很脆弱很胆怯，有点小孩的那种心理，害怕面对很多事情。这可能也是为什么我喜欢的人表面上都有点厉害，会对我提要求，会对我有期待，甚至也会教育和训斥我，她和我妈其实是有点像的，包括自恋和对自我的关注，很多方面都很像，我一直觉得这里面有种合理性。

说回来，其实这篇日记是昨天写的，但是只写了一半，今天又修改了一点前面的部分，后面又写了很多。我之所以写这些，除了我有倾诉的需要，也是想锻炼一下写作能力，最近我忽然意识到，其实写作这件事就是很日常的，就是要写自己的生活和经历才行，我不能写自己不了解的事情，只有当我内心有感觉有想法的时候，我写出来的东西才是有力量的。其实作者和自己的作品就是无法脱离关系的，我喜欢的作家或者艺术家，其实也都是在表达自己的生活，所以我对自己的写作也有了一点宽容，我想写一些平常的事情，至少能够把那些有过的想法和感受记录下来。

又或者这就像是我写给朋友的信，有时候我是能感觉到她在关注我的，但是我又总是提醒自己我们的关系是遥远的，就像我说过的，也许更像是读者和作者的关系，我们更像是文学艺术上的同路人，就好像我和朋友的交往也总是会有这种感觉，是那种淡淡的局限在少数时间和范围内的关系，可能我还是怕自己打破界限被讨厌吧，所以我也会适度的去回应。写到这里我忽然想起来，那些我看过的文章里面的说法，很多时候我总是把她想成那样不好的角色，但是也有种可能，我自己也有一点那种倾向，就像我总是说我和她是很相似的人，也是因为这样我才更加能理解她。

人和人的交往沟通，必然会带来很多不好的感受，就像我们每个人对自己也不是完全接受的，也会有很多重复的缺点，也会有过去犯过的错误，很难原谅自己，有时候我们和别人交往的生活，被看到了这一部分，也会感觉不舒服，但并不一定是对方的问题，而是我们还没有完全接受自己。就像我朋友行业的工作里面经常会面临脱落，就是来访者来一两次或者没有完成足够的次数就不来了，因为要想解决现在的问题很多时候需要揭开过去的伤疤，需要讲出一个故事，梳理出一套逻辑，从过去的故事和线索中理解当下的困境的原因，然后找到解决办法，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勇气面对所有真实和不堪。

但其实每个人还是想寻求被理解的，我自己很多时候也缺乏勇气，也是需要被提醒的，是需要被帮助和鼓励的，我的支持有时候是朋友，有时候是书籍和电影，也有时候是自己，就像我啰里啰唆的写这些日记的时候，我也是试图在理解自己，写作的过程也是在回忆思考和重新整理过去。

其实也是因为遇见她，我才会去写很多东西，那些能让我写作和表达的人，也让我觉得自己被关心了，被在乎了，让我觉得自己是重要的人，我总是觉得自己在给她提供映照，好像我付出了很多被亏欠了，其实她也一直在为我提供映照，她对我的回应尽管是暧昧的，但是我都感受到了，其实也是真实存在的。

前些天我关注了一个友邻，其实就是因为我感觉她的样貌有点熟悉，也说不清像谁，也许像年轻时的杨桃姐，总之有点亲近感，但是我和她没有任何联系，她也没有关注我，平时她只是发一些吃喝玩的生活照片，最近她发了一条，说猫和人类的不同，说猫不需要依靠别人生存，可以独处，也不会在乎别人的看法，但是人类很害怕孤独，会害怕痛苦、失去和死亡。其实我以前也有差不多的想法，猫和人类本质就是不同的，猫时很个体化的动物，但人是群体动物，两种动物从基因和情感需求上就是不同的。如果把人当作猫来要求和对待，是很不人道的，意味着让人放弃一些情感的需要，就好像是在否定一个人的需要，这其实是很残酷的。

所以她也不是一棵树，她也是人类，有人的需要，如果我把她当成一棵树，其实是对她的放弃，等于我会忽略她的很多需要，因为树是不需要拥抱的，也不需要被关注，不需要钱，也不需要我写给她很多话，不需要我为她做任何改变。她也不是一只猫，或者说，她只是误以为自己像猫，因为她怕那些需要被人忽视，被人否定，她怕期待得不到回应才关上了内心的门，假装自己不需要，但是她其实一直都在接受那些我对她的好，她明明都感觉到了，只是她假装这些都不是真实的，就像她曾经想通过否定网络和豆瓣来否定我，她需要的是好好想一想，承认和面对那些真实发生的故事，她也要勇敢一点，和我坦白自己的感受，就像我们刚认识时那样。

而我，也要面对那个真实的她，迎接我们关系的转变，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我都想往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