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案本同人 | 缺德贺予:两个0是没有结果的!
《病案本》同人文
时间线 - 谢清呈回国以后
1w+碎碎念 不可描述的部分因为不可描述的原因看不见辽

“陈慢回来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贺予,心里咯噔一下。
虽然共同经历过志隆地下室、曼德拉岛,也算同生共死过。
可毕竟是情敌,前仇旧恨一笔勾销那是不可能的。
谢清呈消失的那两年里,他们也曾见过面,他表现得淡淡的。
现在他谢哥可回来了,而且想到那小子当初也有份骗他,贺予的复仇笔记上立马就添了这个人头。
陈慢这次回来据说是升职调任,以后会长期留在沪州。
这可不是个好消息,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贺予虽拥有了谢教授的正牌男友身份,连谢雪都只能接受这个看不惯的嫂子。
但谢清呈看着陈慢长大,相当于半个兄长,贺予想拦住人家叙旧,多少有点师出无名。
好在,谢清呈还透露了一个消息,陈慢要请他们吃饭,会带一个朋友来。
朋友,什么朋友?男朋友?陈慢这家伙终于看开了?贺予放飞思绪。
这样的话,这顿饭局他也不是不能赴。
正好再添一把火,让陈慢彻底死了心。
想是这么想,纵横商业数载的小贺总愣是没表现出来,装得一副既不想让谢清呈他们见面,自己跟着去又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一回家就跟谢青呈面前晃悠。
他谢哥也是直男当了太多年,没去猜贺予的小九九,只觉得贺予着实听话过分了,于是在其他事上都尽量由着他。
比如下班后陪贺予参加一个晚会啊,任由贺予替他换上了一整套西装,全程四处点火,好不安分。
小贺总挽着他,享受着光明正大万众瞩目的感觉,旁人前来寒暄也都被他陆续打发走了。
没人注意到他的男伴眼角泛红步伐迟缓,还努力挺直脊背的样子。
谢清呈见周围终于没人了,扶着贺予特意为他挑的金框眼镜,慢动作坐到角落里的沙发上,双眼瞪着不远处贺予的后背,几乎要烧穿一个洞。
他谢哥偶尔任人鱼肉可以,但气还是要生的。
贺予一转头,正好结果谢清呈飞来的眼刀,十分受用地收下了,仿佛那冷若寒冰的目光是在“激烈”地表达着爱意。
再比如,品尝贺予做的“黯然销魂饭”。
据说是谢清呈牌“扬州炒饭”升级版,还是他看完《食神》绞尽脑汁研究出来的。
谢清呈没敢抱太大期待,说实话,贺予的厨艺一向仅限于能吃。
过去,小贺总要么是吃谢清呈做的家常菜,要么索性在外面吃,自己生活的那段时间,随便对付两口已经是他对自己的照顾了。
现在他愈发爱研究一些新菜式,照这样下去,谢清呈担心他迟早有天要申请“炸厨房小组”发帖,让贺予“青史留名”。
这天贺予坚决不让他进厨房,让谢清呈替他系上小碎花的围裙,就自个儿忙活去了。
谢清呈看了大半本书,终于听到厨房传来一声,“准备开饭了。”
虽然厨艺还没太大长进,但仪式感要有的,谢清呈听到这句话,便按照他们之前约好的那样,坐到餐桌前,静静等着贺予同学上菜。
一道氽丸子汤,一道红烧鳗鱼,一盘手撕杏鲍菇,卖相都还不错,看得出小贺总认真端正的态度。
最后贺予直接端了个砂锅过来,很有大厨架势鞠了一躬,目不转睛盯着他谢哥,慢慢掀开了盖子。
谢清呈毫无心理准备地,和那锅里的东西打了个照面,啊这…
贺予见他表情奇怪,嘴角还隐隐抽搐着,忙低头看了一眼。
“怎…怎么回事?我之前掀开不是这样的啊。”
只见米饭很不团结地向两边分散,上面的菜肉混在一起好像在打架,更稀奇的是上面还凝固了一层蛋黄,两个走样的心形蛋白无辜地躺在一边,似乎在控诉什么。
贺予盯着他的独家定制一脸诧异,怎么会变成这样!
谢清呈眼看着贺予的神色变化,从惊诧转为愤懑,只觉得孩子下一秒就要哭了,连忙拿勺子挖了一勺递到嘴边吃掉,吃完还刻意点了点头:“味道不错。”
又不由分说喂给了贺予一勺,贺予眼睛瞪得大大地瞅他,“确实还可以。”
贺予脸上终于带了笑,谢清呈放下心来,给贺予解下围裙,继续温馨的晚餐时间。
鼓励教育果然很重要,当然,除了在床事上,不然这家伙会疯个没完。
和贺予相处愈久,谢清呈愈发觉得自己像是纣王,为博爱妃一笑也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不过,谁叫贺予还是个孩子呢。
天气微凉,深呼吸一口,肺里都跟着舒爽起来。
陈慢约了他们下午在餐馆见。
贺予忙着给他谢哥挑衣服,既不能太好看,万一又让陈慢这小子惦记着,也不能太寒碜。
其实完全想多了,谢清呈虽然衣服颜色单调,倒也没有到见不得人的地步。
谢清呈压下性子,由着贺予一套又一套在他身上比划,半晌,问了句:“我们该出发了吧?”
贺予捞过手边的衣服塞给了谢清呈,“就这件!”
行吧,选来选去,选了一件宽松的雾霾蓝毛衣,将谢清呈的身形遮得严严实实,贺予表示很满意。
这家伙自己休闲西装还打了领带,人模狗样的,也就是谢清呈懒得说他。
两人开车抵达了那家私房菜馆,刚停好车,只见陈慢快步出来迎。
“陈少爷,别来无恙啊。”贺予一个先发制人,挥开了陈慢疑似要抱谢清呈的手。
“谢哥。”陈慢多少还是有点激动,看到谢清呈旁边的人又冷静下来,“贺予。”
贺予侧过身子,用只有谢清呈能听到的声音说,“不是他喊我来的吗,摆着一副木头脸。”
“我喊的,我喊的行吧。”
谢清呈瞥了他一眼道,贺予先是惊讶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他老婆真是太贴心了,随即一把搂住谢清呈的腰,让两人靠得更近了一些。
这动作落在陈慢眼里,俨然又变成了挑衅,贺予这个狗仗人势的世界第一大反派!
并不知道自己正在挨骂,也毫不在乎的贺某人,正美滋滋地搂着细腰,享受着这种他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感觉。
此时,又一个人走近来,西装革履,宽肩长腿,就这么站定在陈慢身侧。
贺予大剌剌打量着这家伙,看着是个人样,但跟谢清呈…
呸!怎么会有人能跟谢清呈比,管他什么顶流明星还是绝世美人,在贺予这儿,谢清呈就是广寒宫唯一住户,天上地下只此一位的神仙妃子!
那人倒是很有礼貌,来了便邀他们赶紧进去。
几人先后落座,对方自我介绍说他是陈衍的朋友,递来了名片。
江灏,居然是个律师。
贺予的目光从江灏移到陈慢身上,在两人之间扫视着。
谢清呈也觉着他看得太过明显,在桌子底下轻轻握了握贺予的手,想让这小火龙松下弦来。
贺予转过头,笑嘻嘻看了谢清呈一眼,没说话。
好在江灏似乎也习惯了应对别人的直视,一副主人的样子开场,请大家先点菜,过程里还推荐了几道招牌菜,貌似是这家店的熟客。
两年没见,陈慢憋了好多话想说,到头来,最关心的还是谢清呈的身体。
见谢清呈一切如常,眸中有光,多少放下心来。
两人说着近况,江灏不时插上几句,贺予则只顾吃喝,间或点评一下谢清呈夹到他碟子里的菜。
也许是这顿饭吃得还算对口味,贺予毫不吝啬地夸了江灏一句,“眼光不错。”
得到对方非常大方的回应,这家店是他朋友开的,以后小贺总想吃,直接挂他账上就行。
贺予听到这话,第一反应是这人是在追陈慢吗?不过至于讨我欢心吗,该不会不知道我们什么关系吧。
一堆弯弯绕绕在他这儿转过,也只是一秒。
狐狸转世的贺总面带笑容,开始跟江灏称兄道弟,“那敢情好,提前谢过江律了。”
谢清呈看着自家堂堂总裁一副厚脸皮的样子,当场就要替他礼貌推辞,却被贺予一口梨羹喂到嘴里。
“谢哥你尝尝这个,是不是跟我炖的不相上下。”
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了。
江灏望见他们的亲密动作,也没表现出异常,一顿饭就这样和平地结束了。
天色擦黑,贺予本以为这就该各回各家了,没想到江灏问他们要不要去酒吧坐坐。
贺予转头看谢清呈没有回绝,他便也点了点头。
唯独陈慢好像有点不大情愿,但是贺予嘛,并不在乎。
沪州的娱乐消遣场所不少,只不过贺予虽占了个公子哥的名(如今是总裁了),也并没去过几家。
江灏带他们到的这个酒吧,在街区一栋小楼里,一二楼都是。
看着门面不太大,外层都是复古的砖红色墙,走进去倒是别有洞天。
正对着门的大厅还明亮些,越往两侧深处,灯光愈加昏暗迷幻,充满了暧昧挑逗的氛围。
以至于迈进来的一瞬间,谢清呈有那么一丝后悔,想拔腿就走。
贺予第一时间察觉到,垂在身侧的手一把就捞住了谢清呈,不安分地挠着谢清呈的手掌心,在他耳侧道,“做人不好临阵脱逃”,说着又看了一眼江灏,“给江律一点面子嘛。”
谢清呈挑了挑眉毛,手掌暗暗用力,想掰开贺予的手指却没成功,只得用略长的毛衣袖遮住了和贺予紧握的手。
没人注意到这点暗流涌动,江灏引他们在小吧台处落座。
贺予便开始打量这里,他们这边的尽头是放映墙,正播着法国文艺片,有几个人靠着豆袋看电影。
另一侧尽头是舞池,DJ正摆弄着调音台,灯光也随之转换,虽然现在跳舞的人还不多,但扭得也不亦乐乎。
当然,他也一早觉察到不对劲,这地方几乎都是男性。
虽然江律没挑明,但他肯定是这里的熟人…吧。
想到这儿,贺予看向江灏的眼神更带了一点玩味,难不成,他知道他们四个都是通讯录,所以故意的?
难为贺总了,终于有一天把自己和通讯录三个字挂上了钩。
举起杯中的马提尼,贺予尝了一口,默默与谢清呈的玛格丽特做了个调换。
谢清呈并不在乎这些,他本就于饮食一道没太大讲究,况且要是他家小火龙不喜欢,他受着便是了。
只不过唇齿含住杯子边缘,贺予刚才覆盖过的位置,入口之后却发现味道出奇地…还不错。
他转头看向贺予,对方只是一脸拽笑地看着他,好像凭他们之间的默契,谢清呈合该猜出来他在邀功。
这杯马提尼基底是伏特加,充斥着果香味,加上冰块,口感鲜美清冽,倒是诱惑人不一会儿就喝了半杯。
闲谈之中,贺予愈发觉得江律这人还不错,江灏母亲是陈慢母亲少女时的旧友,虽然这两人看着不像认识很久,但江灏确实挺照顾陈慢的。
这个比陈慢大三岁的朋友,也会做出些诸如饭桌上给他夹菜、落座前拽椅子之类的动作,好像可以托付一下。
想着想着,贺予突然咂摸出一点,不对啊,他操心陈慢干什么,这年头还要给情敌选个好对象,张罗打鼓送人家出嫁吗!
他立即将头脑中闪过的念头一一划掉,专心地借着吧台遮掩对他谢哥动手动脚。
这会儿,江灏突然接到个电话走了出来,没多久回来,对他们说事务所有点事,需要他回去处理一下。
想送陈慢一程被推拒了,后者说想多留一会儿。
他也没计较,只跟谢清呈他们说招待不周实在抱歉,他在这留了名,今晚的费用都算他的。
那这谢清呈可就不太接受了,一次还好,他作为一个有正经工资的教授,怎么能老让人家掏钱呢。
登时就要开口说谢谢但不用了,被贺予一把按住了肩膀,贺予起身道,“谢谢江律做东了,下次可一定要让我们请回来啊。”
江灏笑着,又看了一眼陈慢,说了声“那是当然”,便同他们告别了。
眼看着那身影消失在酒吧门外,陈慢好似终于松下一口气,将面前的鸡尾酒一饮而尽。
这可与认知里干脆利落的陈慢不太一样啊,虽然贺予对陈慢的脾气秉性也不算多熟悉,但还是多嘴说了句,“你男朋友人不错唉。”
陈慢正咽着最后一口酒,闻言呛咳了两声,“胡说什么,他…不是我男朋友。”
贺予捏着下巴,煞有介事地点点头,“看出来了,现在还不是。”
谢清呈拍了一把贺予搭在他大腿上的手,贺予虽然吃痛,但并没移开。
贺予终于想到了一个匪夷所思,但又存在一定可能性的答案,“你该不会是把人带来,想让谢哥掌掌眼吧。”
Pia!得一声,拍上谢清呈大腿,“我就知道这小子贼心不死,你说,他是想刺激你,还是刺激我?”
话音刚落,谢清呈一脸无奈地看着他,陈慢也瞪着贺予,“都说了不是。”
“我说我要回来见朋友,他非要替我接风洗尘,又没有时间,一来二去就撞一起了。”说着,陈慢又要了一杯鸡尾酒。
贺予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竟然也端出了长辈架势,“我看江律对你挺好的,要不你就从了他吧。”言辞恳切,让人以为他下一秒就会五花大绑把陈慢送到江灏卧室的大床上。
许是看贺予说话太过胡诌,谢清呈在桌底下朝贺予的小腿踢过去,说道,“你和江律认识很久了吗?”
“也没有”,陈慢挠挠头,垂眼看向酒杯。
“小时候打过照面,都不记得了。前阵子和家里摊开来说,后来我妈说她认识个人还不错,非要我见见,刚好江灏之前在广州出差,见了几次。”
“既然你愿意让他见你的朋友,说明你起码不讨厌他。”谢清呈道。
“是吗。”陈慢跟着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又抬眼看向谢清呈。
这个他在少年时代爱慕了太久却从未得到的男人,将思念、眷恋、嫉妒、怒火都揉成一团吃下去,如今怒消火散,他身旁也有人固守且再也不会让位。
说不遗憾是不可能的,但从告白被拒那刻起,他早就应该头脑清醒一点向前看了吧。
他嘴角泛开笑容,那盘踞心头的最后一丝苦涩也已消失不见,真心实意地送出了迟来的祝福——
“贺予,祝你和谢哥长命百岁,永远幸福。”
陈慢举杯,这下换成贺予诧异了,收到情敌祝福该如何大方回应,如果贺·黑客·予此刻可以摆弄电脑的话,他的搜索框里绝对会打下这几个字。
但他最终还是跟着谢清呈一起举杯,“祝我们都长命百岁,永远幸福。”
是啊,他们熬过了那么多大灾大难,几度生死,难道不该安稳地度下半生吗。
此刻,陈慢的面目在贺予心里终于和蔼了一些,身上情敌的烙印也减淡了不少。
这一笑泯恩仇的氛围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但随着喝酒的人越来越多,不少人都注意到了这边的三个气质不同的男人。
整个人如一汪冷泉的,又有如一团野火熊熊燃烧的,也有气质阳光脊背坚挺的。
加上三个人的外貌都是比较出挑的,竟也引起了一些人的议论。
于是,在江灏刚离开不久,他们迎来了第一波搭讪。
一个走一步颤三步,扭着水蛇腰的纤细男子,就这么突然靠近了坐在外侧的谢清呈。
“小哥哥,可以请你喝一杯酒吗?”
即使对方只是弯了弯腰,跟谢清呈的脸还隔着好大段距离,贺予的火都蹭一下蹿上来,只觉得对方要玷污他谢哥。
陈慢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搭讪搞懵了,谢清呈尚未出言回绝,贺予倒是蹭得一下站起来,引得周围都看着他。
贺总并不在意加在身上的目光,他眼睛危险地眯了一会,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珠转了转,倾身靠近了前来搭讪的男人。
“你过来”,对方一脸狐疑地看向他,“别害怕吗,有些事你有必要知道。”
那人疑惑地靠近来,不怀好意的贺予在他耳边悄悄说几个字,霎时那人的表情又惊又慌,看向谢清呈的眼神难以置信,又带了一丝痛心,几乎是悲痛地扭着他的水蛇腰离开了。
虽然两人刚说话时,谢清呈就夹在中间,但听得并不真切。
见那人临走前表情变幻,不由疑惑地问贺予到底说了什么。
贺予咧嘴一笑,倒是无遮无掩,杏眼弯弯瞅着谢清呈,“我说你那个很大,他消受不起。”
对面的陈慢陈警官忙着喝酒,闻言呛咳了两句,这话就不能等他走了再说,不,他俩关起房门自己对着说去吧!
谢清呈依旧纳闷着,好像贺予刚才说的没那么多字啊,这小子偷偷背着他干了啥。
被念叨的贺予当然不会自曝,他怎么敢当着谢哥的面说,两个0是没有结果的。
谢清呈不至于把他活劈了,但一个礼拜的独守空房,他确实可以让自己做到!
他谢哥哪都好,就是有时候太顽固,任性!
三人心情各异地饮着眼前酒,这么闲坐一会儿,又有几个人走上前来。
凡是来搭讪谢青呈的,无一例外都被贺予打发走了,瞧着他那老母鸡护小鸡崽的架势,谢清呈不由得眉头轻皱,但嘴角的笑意却荡开了。
也有过两个肌肉男,走过来就是毫不掩饰地撩着贺予,问他要不要跟他们去跳舞。
贺予面目扭曲了一刹那,很快拾掇了一副得体的表情。
一把捞起谢青呈的手,十指相扣在来人面前晃了晃,“不好意思啊,名草有主了。”
对方也没强求,倒是转头看向了陈慢,做了个邀请的动作。
陈慢兄弟,虽然是个名副其实的通讯录,但对眼前的陌生男人毫无兴趣。
谢清呈在身边一坐,其他人都是什么野花野草。
陈警官礼貌地摆了摆手,“不会跳舞”,委婉回绝了对方。
正当他们以为总算消停一阵了,一个花衬衫沙滩裤的身影突然闯进了眼帘。
这位刺激视觉神经的兄台径直地朝陈慢走过去,就这么的一屁股坐在了陈慢边上的空座,大剌剌地,抬手就要搭在陈慢肩上。
陈慢好歹是个受过专业训练,又有过特警经历的警察,瞬间就给对方来了个擒拿,对方的脸直接贴上吧台。
“你干什么?”他带着怒意道。
还好没整出太大的动静,贺予和谢清呈也只是默默看着,无他,这花衬衫男子确实是有点过于社交牛逼症了。
他要是再敢搂一下,陈慢可能现在就给他制服,拷上手铐了。
“唉…放开我…疼。”
“就是打个招呼吗。”花衬衫呲牙咧嘴,小幅度挣扎着,还扭头看着陈慢,见贺予他们瞅着他也毫无羞涩。
“小兄弟喜欢玩这个?我都擅长。”这人一脸痞笑,迎上陈慢斜睨的冷眼,笑意也未退散。
“让…”谢清呈打算开口让陈慢放他走,毕竟是公共场所不好太惹眼。
只不过谁也没想到,陈慢会突然口出豪言,松开被擒住的男子,缓慢且字正腔圆地说出“你当这里是gay bar!”
花衬衫扑哧一声笑了,贺予也有一丝憋不住,没几秒面色涨红,扭头看着谢清呈,他谢哥倒是一贯的冷静,好像一切与他无关。
花衬衫终于笑够了,一边揉着被擒住的胳膊,一边呲牙朝陈慢字正腔圆地回过去,“这里确实是gay bar。”
这下轮到陈慢惊愕了,红色从耳廓渐渐攀升至脸颊,进来半天了怪不得觉得哪不对,原来是入了狼窟啊。
对,此刻,正经的陈慢警官心底就是这么想的。
于是乎,他强压下了心头气恼,一把从怀里掏出了什么东西,在对方面前闪过只一秒,便又揣回了怀里。
只说了句“警察”,像是打算一下震慑住对方。
这种场面,贺予过去也就在影视剧看见过,每次演员亮警官证都生怕别人看清。
他愈发觉得好玩,在那里憋着之所以没笑,真是努力给谢清呈“装”点面子,总不能当面笑他的朋友不聪明。
花衬衫也只是呆了那么一瞬,喃喃道,“陈慢…好,我记住了。”
也没说他记住打算干嘛,想再拍拍陈慢的肩膀却被嫌恶躲过,于是留了个飞吻就走远了。
这会儿贺予实在是憋不住了,笑得半个身子都靠在了谢清呈身上,谢清呈不得不扶着他,怕他太用力摔下去。
陈慢在那爽朗的笑声中,翻了一个又一个白眼,只觉得贺予这厮也很可恨。
向来拉仇恨的小贺总毫不在意,这可是难得的笑料了,他今年、或许未来几年,就指着陈少爷的逸事快活呢。
陈慢也不想再废话了,把最后的半杯酒一饮而尽,便打算和他们告别。
只不过心情今天不同往常,他酒量也不算好,喝得有些醉了,站起来身子还有点晃悠。
听说他来的时候没开车,谢清呈便说今晚回陌雨巷,正好顺道把陈慢送回去。
于是,我们的小贺总叫了代驾,把同样喝得有点晕乎乎的谢清呈放到了后座,又跟代驾把走两步退一步的陈慢扶到了副驾驶。
结果,这俩人上了车都头脑昏沉起来,不久前入喉的酒精开始作祟,还好只是不太舒服却不闹腾。
谢清呈躺在自己怀里休憩养神,车缓缓行至陌雨巷之际,贺予也许是酒精上头,突然酝酿出了点坏心思。
他并没有送陈慢离开,而是趁谢清呈阖眼的功夫,先把人送进了卧室,又跟代驾齐心协力,把意识模糊的陈慢放到了外间的沙发上。
还贴心地在脚下放了个垃圾桶,方便陈慢醒来就能找到地方吐。
做完这一切,他回屋拧了门锁,便到浴室冲凉。
头发滴水,还敞着睡衣,赤着胸膛出来,正对上谢清呈懒洋洋的目光。
他就躺在那大床上,目光无遮无拦地,投掷到贺予身上,贺予炯炯地似在燃烧的双眸,还有胸前的大片春光。
虽然他谢哥正穿着毛衣,衣衫也完好着,贺予就是觉得,此情此景,谢清呈就是在对他进行一些不可描述的诱惑。
更别提这人还伸长颈项,似乎因为醉意嘴巴发干,而伸出嫣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
叫他如何能忍。
贺某人,一不是圣人,二不是什么正经人,三在他谢哥面前,尤其是床上,通常表现得不像人。
他眉头微皱,快步朝谢清呈走过去,一把将人从松软的大床上捞进了怀里。
不可描述的内容因为不可描述的原因看不见了
翌日,谢清呈在不要脸的贺某人怀中醒来,浑身酸痛,使不上力气。
轻微一动,液体就从身子里流出,他忽然反应过来,推着还睡着的贺予,把人拍醒了。
“你去看看,陈慢还在外面吗?”
真不愧是提上裤子不认人谢清呈,连个早安都不说,第一反应是让他看情敌还在不在,绝!
贺予揉了把脸,未着寸缕就往门边去,被谢清呈随手拽了条裤子,砸在了他头上。
“穿衣服!”
“哎!”这昨晚的大恶人,此刻倒是好脾气。
贺予套上家居裤子打开了门,但客厅里并没有陈慢的踪影。
他正欲把头缩回来,注意到茶几旁留了一张便条,只见上面写着——
“我送陈慢回去了
——江灏”
贺予甚至有点疑惑,这位谁啊?
几秒之后,被酒精锈住的脑子终于开始转动,噢,是陈慢的“男朋友”。
他捏着便条回去,递给了谢清呈。
“谢哥,你不用担心,他早走了。”
“贺…予…”
贺予没注意到似的,继续说着“还是江律带他走的,估计春风一度去了,肯定没听…”
谢清呈身体疲乏,头也突突地疼,但还是盯住了眼前的罪魁祸首,一脚蹬了上去。
贺予看着不在意,但早就留神,迅速躲开了。
可下一秒还是被谢清呈丢来的抱枕狠狠砸中了脸,“贺予,操/你大爷!”
“可是谢哥…我没有大爷。”贺予还在嬉皮笑脸,神采飞扬的脸看上去相当可憎。
“要不你操/我好了,天天给你/操,不收钱!”
不要脸的人说不要脸的话,要脸的人气得肝都疼,还要勉强站起来追打他,凭什么啊。
“谋杀亲夫啦。”贺予还在嚷着,装模做样地抱头鼠窜。
“闭嘴,你是想方圆十里都听见吗。”谢清呈恶狠狠道。
“那你说怎么样吧,我错了,对不起,我做牛做马,以身相许,日夜不分,天天干你…”
“滚”,又一个枕头砸过去,谢清呈实在懒得跟他废话了。
“把床单什么都换了,我去洗澡。”谢清呈再不看他,往卫生间走去。
“换,马上换”,贺予腆着脸笑,“要不我先陪你洗澡吧。”
“不用。”
“别嘛,我怕你站不稳。”贺大尾巴狼又在装君子,跟在谢清呈身后,硬挤进了不大的卫生间。
水声哗哗地响起,盖过了两人的笑骂声,相拥的身影也很快被雾气笼罩在一起。
不分彼此。
再无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