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本清朝时期的洋人广州游记类书籍对比
查资料的时候追本溯源,早晚或迟早,或多或少都会碰上的这五本,零零散散已看得七七八八了,与其这样,还不如正经通读一下吧。这五本均为清朝时期洋人对旧中国(主要是广州)的回忆录/游记,因作者性别、国籍、身份及个人经历的不同,关注点不同,记述的内容也有不同侧重,对比阅读会很有趣。

如, 因 《广州来信》的作者格雷夫人是女性,在拜访伍家的时候得以与伍家内眷亲密详谈,于是书中便记录了不少女子闺中之事。例,第127页就记载了伍家女人实际使用刨花水的情况。
再如, 因《广州七天》的作者格雷先生是英国人,他对自己国家的人在广州的情况很熟悉,例,军队驻扎点在五层楼, 西人墓地成立的时间 在1856年(304页)等。
又如, 这几本书的作者职业有商人、医生、牧师,关注点也就有差别。《广州番鬼录》的作者美国洋行商人亨特,所记的不是十三行的交易细节,就是这些外国商人与行商、官员之间的纠缠。《广州城内》的作者法国医生伊凡,尽管有政治任务,却更关注中国的艺术品和医术,对弱势群体有特别的关怀。《广州七天》的作者英国牧师格雷先生,不但关注外国人的教堂墓地,也对中国的宗教及寺观庙宇透露出浓厚的兴趣。
最后,因各人逗留在广州的时间有长短,对中国的了解也深浅不一。最了解广州乃至中国的,当属会中国话并在广州经商多年的亨特, 从《广州番鬼录》、《旧中国杂记》可看出他对中国人的商场、政治理解得深入透彻,并可感受到他对广州有爱。当然格雷牧师在广州待的时间也不短,但他始终是以一个游客身份看待广州,对很多当地民俗还有误解,《广州七天》涉及的范围虽然比较广,却不见得深入。格雷夫人的《广州来信》内容跟丈夫的《广州七天》差不多,毕竟同出同入都是那些地方,只是换了女性角度。 至于法国医生伊凡的《广州城内》,可重点关注一下后面潘仕成的部分,其他几本里虽然都有提及潘仕成,但不及医生讲得具体。 原著及中译本均有再版,所以出版日期及版本倒不是最重要的,内容涉及的时间及地域范围反而是要注意的。另外就是,如要引用,务必与原著再核对一下,翻译对广州历史风俗不一定能全面了解,有误解也是正常。
1.《广州“番鬼”录 : 1825-1844:缔约前“番鬼”在广州的情形》
2.《旧中国杂记》
3.《广州城内 : 法国公使随员1840年代广州见闻录》
4.《广州七天》
5.《广州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