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流亡
我认识的朋友里面出过书的不少,诗人也有几个,但出诗集的,远子是第一个。从京东上买了《室内流亡》,拿到手竟是出人意料的小巧,就一个巴掌大,坐在地铁里读或者躺在床上翻看,异常顺手。薄薄的一本小册子,定价42元,从网上订购差不多可以打对折。我也不懂,这可能就是销售策略吧。
打开书,第一页写着:
献给 瓶子
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
因为二人劳碌同得美好的效果。
——《传道书》
第一次见远子和瓶子,是大家一起去昌黎的翡翠岛露宿,那时候他们还是一对纤瘦的小情侣,如今已经从远子、瓶子变成了远子、瓶子和孩子。这十几年来,我不太读得了诗,因为实在是太浮躁了。读诗需要心静,要自成结界,把赤裸裸的内心和闹哄哄的外界暂时隔离。今年开始,一个人独处时隐约慌乱起来,越发觉得有必要读诗,不论是古典诗词,还是现代诗歌。
我是那个我想要成为的人和我不想成为的人之间的无底洞。
我曾一心想用尘与土,抵抗奶与蜜
也曾渴望作为最终方案的斧和犁
从上海青、空心菜和红菜苔里提炼知识
接下来,我还要学习赏月,采花,喝劣质白酒
使每个经过我的句子发光
《室内流亡》这本诗集中,除了《卡夫卡的语气》,我最喜欢那些在文化沙漠的家乡写下的诗,这固然与生活经历有关,但也无关,我从来不曾在农村生活,但却懂得,可以共情。房子,车子,美食,还有科技新玩意,无非是人们能够忍受庸常生活所得到的奖赏。你忍受不了,就无法得到奖赏。可不是所有人都需要这种奖赏,至少没有那么在意。
诗句中的愤怒,我或者可以理解,但无法动容,说到底我们大多数都是习惯发牢骚而不习惯发怒的人。而说到我为数不多的与诗歌结缘,又要轻飘飘风花雪月起来。在某个槐花成串的春天,在三里屯就要被拆迁的那里花园,有人找服务生要了支原子笔,在餐巾纸上写下顾城的诗句:
草在结它的种子,
风在摇它的叶子。
我们站着,
不说话,
就十分美好。


歌辞的最新日记 · · · · · · ( 全部 )
- 老妈的“长江天地大纪行” (1人喜欢)
- 一别十六年,再见曼谷 (1人喜欢)
- 一个叫琼瑶的女人决定去死 (4人喜欢)
热门话题 · · · · · · ( 去话题广场 )
-
加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