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 坦迪,1874
《坦迪》 小城畸人
七岁以前,她一直住在一间没有油漆过的老屋里,屋子座落在一条从特鲁霓虹峰迤逦而下的冷僻的路上。她的父亲难得关心她,她的母亲死了。父亲把时间花在谈论和思考宗教上面。他自称“不可知论者”,一心一意要灭绝那潜入街坊邻居心中的上帝的观念,因而他从来看不到上帝显灵于小女孩身上——大半被忘却的她,奔波寄食,全靠她死去的母亲的亲戚们周济过活。
一个陌生人来到温士堡,在这小女孩身上看到了她的父亲所看不到的东西。他是一个高大的红头发青年,几乎经常喝得醉醺醺的。有时他和那作父亲的汤姆·哈德同坐在威拉德新旅社门前一张椅子上。当汤姆高谈阔论,声称上帝是不会有的时候,陌生人微笑,向旁观者眨眨眼睛。他和汤姆成了朋友,常常凑在一起。
陌生人是克利夫兰的一个富商的儿子,他到温士堡来有个目的。他要治愈他喝酒的习惯,以为避开了大城市里的交际,生活在乡村社会中,他可能有较好的机运来和正在毁灭他的嗜好搏斗。
他在温士堡的逗留,毫无成效。时间过得沉闷乏味,害得他喝酒比以往更厉害了。可是有一件事他倒做成功了。他替汤姆·哈德的女儿取了个意味深长的名字。
一天黄昏,陌生人长醉醒来,沿着小城的大街蹒跚而行。汤姆·哈德坐在威拉德新旅社前面的一张椅子上,他的女儿,那时五岁,坐在他的膝上。在他旁边,年轻的乔治·威拉德坐在木板人行道上。陌生人倒在他们旁边的一只椅子里。他的身体颤动,他竭力说话时他的声音发抖。
是夕暮了,黑暗笼罩小城,笼罩那沿着旅馆前面小斜坡脚下伸展出去的铁道上。
远远的某处,在西边儿,客车的汽笛响起一阵长啸。一只睡熟在车道中的狗,站起身来咆哮。陌生人开始唠叨,替躺在不可知论者怀中的小孩,作出了预言。
“我是到这儿来戒酒的,”他说道,眼泪开始流下他的面颊。他并不对汤姆·哈德看,却俯身向前,凝视着黑暗,仿佛看着幻景似的。“我避到乡下来医治酒癖,可是医不好。其中有一个道理。”他转过身来瞧瞧孩子,孩子笔直地坐在她父亲膝上回看他。
陌生人拍拍汤姆·哈德的胳膊。“我不仅沉溺于酗酒,”他说道。“还有其他的东西呢。我是一个多情人,然而我没有找到爱的对象。这一点大有关系,假使你能够体会我的意思的话。你瞧,这使我的毁灭不可避免。只有少数人了解这一点。”
陌生人变得沉默了,似乎悲不自胜,可是另外一声客车的长啸又引动了他的话头。“我不曾失掉信仰。我声明。我只是被带到了我明明知道我的信仰不会实现的地方而已,”他嗄声说道。他不再注意那父亲,他紧瞅着孩子,对她说起话来了。
“有一个女子出现了,”他说,他的声音现在是尖锐而真诚的。“你瞧,我错过她了。她并不在我那个时代出现。也许你便是这个女子。大概是命运让我站在她面前一次,在今天这样的黄昏,当我已经毁于酒癖,而她还不过是一个小孩子的时候。”
陌生人的肩膀激烈地抖动,他要想卷一支烟时,纸头从他颤抖的手指间掉下去了。他发怒咒骂。“做一个女子,被人爱上,一般人都以为是容易的,可是我参悟得更深刻,”他说道。他又转向孩子。“我懂得,”他嚷道。“也许一切男人中唯有我懂得。”
他的视线又转移至黑沉沉的街上。“我明白她,虽然她从来没有遇见过我,”
他柔声说道。“我明白她的挣扎和她的缺点。她在我看来是可爱的人,就由于她的缺点。从她的缺点中,产生了女子的一种新品格。我对这种品格有个名称。我称之为坦迪。想出这个名字来时,我还是一个真正的梦想家,还远在我的身体变得丑恶之前。这是一种坚强的、经得起人热爱的品格。这便是男人需求于女子而又求之不得的东西。”
陌生人站起来,站在汤姆·哈德跟前。他的身体摇摇晃晃,仿佛要跌倒的样子,可是不然,他跪在人行道上,举起孩子的双手按在他喝醉的嘴上。他大喜若狂地吻着这双手。“做坦迪吧,小东西啊,”他请求道。“尽管坚强勇敢吧。那才是路。随便什么事都要敢作敢为。要有大勇,敢于被人所爱。要胜于寻常的男女。要做坦迪。”
陌生人站起身来,踉跄走下街道,一两天后他搭上一辆火车,回到克利夫兰老家去了。夏天晚上,在旅馆门前谈话之后,汤姆·哈德带了女孩子跑到请她去过夜的一个亲戚家去。当他在树下黑暗中行走时,他忘记了陌生人的喋喋不休的话,他的心里又在构思着毁灭人们对于上帝的信仰的议论。他一叫女儿的名字,她便开始哭泣了。
“我不要人叫我这个名字,”她声明道。“我要叫坦迪——坦迪·哈德。”孩子哭得那么伤心,触动了汤姆·哈德,他便设法哄她。他停留在一棵树下,把她抱在手里,开始爱抚她。“乖点,唔,”他锐声说道;可是她不肯安静。她以孩子气的任性,纵声哀哭,她的哭声突破了街上黄昏的岑寂。“我要做坦迪。我要做坦迪。我要做坦迪·哈德,”她嚷道,摇着头,呜咽着,仿佛是她那年轻的力量,无法承受酒徒的话所引起的憧憬。
《1874》
仍然没有 遇到
那位跟我绝配的恋人
你根本也未有出现
还是已然 逝去
怀疑在某一个国度里的某一年
还未带我到世上那天
存在过一位等我爱的某人 夜夜为我失眠
从来未相识 已不在
这个人 极其实在 却像个虚构角色
莫非今生原定陪我来 却去了错误时代
情人若 寂寥地出生在1874
刚刚早一百年一个世纪
是否终身都这样顽强地等
雨季会降临赤地
为何未及时地出生在1874
邂逅你看守你一起老死
互不相识身处在同年代中
仍可 同生 共死
从来未相识 已不在
这个人 极其实在 却像个虚构角色
莫非今生原定陪我来 却去了错误时代
情人若 寂寥地出生在1874
刚刚早一百年一个世纪
是否终身都这样顽强地等
雨季会降临赤地
为何未及时地出生在1874
邂逅你看守你一起老死
若果不可相约在和平地方
也与你畅游战地
为何未及时地出生在1874
挽着你的手臂彻夜逃避
漫天烽火失散在同年代中
仍可 同生 共死
读后感
我陷入在想象你的情绪里
你是一百年前的人吗, 还是一百年后
我该如何面对眼前之人
我无比强大,我看不到他们
你我才是命中注定之人
我们不曾见面
但你已刻入我心
我在想你,在孤独时想你,在人海中想你
你我之间交错的时空注定了各自的一厢情愿
我坚信你存在,因你我也变成了不寻常之人
我被爱因而勇敢,不计较付出,写诗到天明
不,不是的,我没有
我只是在日复一日的想念和等待中枯萎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