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说一点关于《文学家》的事情
《文学家》写了有四个月了,我一直处于“应该说点啥”和“最好啥都别说”中间。今天因为延迟冲浪,看到各种各样的事件,刚才洗澡的时候思考这些事情之后又特想说点啥了,赶紧趁没忘记记下来。也许过几天又删了,毕竟博主们告诉我们“不要在夜里做任何决定”。
第一件事就是,我的大纲是1月份就构思好了主要事件和时间线,没曾想2月,那件事就爆出来了。这种二次元和三次元在事件上的相似性真的让我陷入一种莫大的痛苦之中——感觉它在各个层面都从来没有停止过。
第二件事。带着这种痛苦,我还是想把我在类似事件中见过的一部分嫌疑人写出来。就是罗汉这样的。
我接触的像罗汉一样的嫌疑人,他们大多是文盲,然后他们也不是不知道“杀人犯法”,但是呢,对他来说,像我这样扛着摄像机站在他对面所谓公家的人的人,才算是人,自己的妻子(哪怕是前妻)、自己的孩子,是不算在“人”的范畴内的。
所以他无所谓认罪,反正当年认了也没事,三树村的男人女人是那么团结,打死了妻子不也没让他坐牢?这次就算认了杀了女儿也不会有什么事。
深谙他这种心理的罗红云、刘奉山、普莱三人,才得以设计把他送进监狱。
当你面对罗汉这样的人,你会觉得特别绝望,他不是教化或者约束能改变的,或许真的只有最朴素的遭雷劈才能完成对他的……嗯……惩罚?
第三件事,女主刘奉山到底是正面还是反面。
我在细节中暗示了很多,刘奉山和普莱给警察谷子设了2次局,但似乎暂时没有人发现。
刘奉山其实是一个非常阴郁、神经质、且有点点病娇的人,她的很多行为只是“遵循社会规则”,她本身因为种种原因是比较阴鸷的。阴鸷,这词不知道用得对不对。她的示弱都是在不断暗示自己弱,她觉得弱、透明、籍籍无名是最安全的生存方法。其实她爆发出来真正自我的时候是挺有攻击性的。
她不是一个完美女主,金福真也不是,如果在小说里要塑造一个完美女主,那不管是虚构世界还是现实意义来讲,都过于可怕了。
第四件事,全书就是我本人虚构的落魄草根作家虚构了一个神经质作家刘奉山,刘奉山又虚构了三次元世界真实存在的我本人的作品《寻找金福真》的故事。
第五件事,谷子在“查旧案”和“不查旧案”之间横跳,我在“让她破案”和“不让她破案”之间横跳。最后我让她处于一种“虽然知道了却以为自己还是不知道”的状态中。
因为我人生大部分时候都处于这种知道了以为自己不知道的状态中,迷迷糊糊的,混混沌沌的,不能我一个人受苦,哪怕是虚构也要拉个人来陪我。
另外女性之间会有亦敌亦友的状态,女人和女人会有感情和撕逼外作为复杂的个体所产生的交错和拉扯。女人有感情/家庭之外的落魄和追梦的过程。
基本上要说的就是这了,里面的人也还是有一些原型,她们都活在我的记忆里。
不过我能放放心心说两个:麦子原型我好朋友。麦妈原型就是她妈妈。另外刘奉山的原型并不是我自己。
《金》和《文》我都是“有时候挺满意有时候觉得不够好”,可能下一本会更好吧,也可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