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对焦虑和恐惧 / 神经症治愈— 森田疗法(二)
照旧,记录一些对自己有启发的视频和其中触动自己的观点。
执着于自我对话,试图通过理性说服来改善情绪的背后,是认为理性了解得比感性更多,理性就是有道理,而不明白理性所触及的认识是很有限的一部分,感性认识、负面情绪,都是我们生命智慧中不可或缺的部分。所以,理性不仅不能压制感性,而且要尊重和聆听感性,两者本会自然地密切合作——只是我过去用自己强大的意志力,使用理性封印了感性。
想不通,不舒服的模式,是只会理性压制来应对不舒服的情绪感受,之所以这样应对,是因为曾经不舒服的情绪感受过于强烈,自然引起了力量相当的理性压制——这虽然是我们曾经“不幸”的生活经历体验,但实际上它揭示了生命智慧——保护了那时的自己(强大快速),而今我们又能通过自我领导力来重新认识那部分生命体验和更新体验所带来的模式(灵活再生)——这同样是我们的生命智慧,这和僵硬机器有着根本的不同,也正是人类生命的魅力所在。
思维和头脑的观察:越是排斥某种思维,和压抑某种情感,越是会反弹。——这便是注意力固着,而执着可谓是持续地注意力固着。
黑白力量,有些是此消彼长,有些是同步增长和消退。
每一个发自内心的信念背后,都蕴含个人经验所塑造的情感,而仅仅从思维层面来驳斥信念,简单、强烈地驳斥,则会引发旧有经验所关联的焦虑、不安和抑郁等(请理性脑放弃自以为是的对错好坏判断标准、请放弃对感性的否定和压制),然后和理性对抗、纠缠在一起,而不再是互相支持。我们暂时放过感性,不是为了暂时摆脱感性的束缚、之后再来征服——追求狭隘理性观念中的完美,而是承认感性是我们生命不可挣脱、很美好的一部分——发展健全人格(但我们存在的本身是完美圆满的)。
减少自我交流,就意味着我们争取要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自我以外的广阔世界、多去聆听世界的声音、观察周边的风景,品味食物的味道,你就会发现原来生活本身如此五彩斑斓、乐趣横生,我们只是一直生活在头脑里、一直在自我交流,才忽视了当下这一刻的美丽。
在诱发神经症的诸多因素之中,素质因素才是关键。所谓的神经质素质,就是一种内倾型的精神倾向,即一个人的注意力经常指向自己内在思维情感和身体状态的变化,对任何风吹草动,总是报以谨小慎微的态度。这样的素质,不是残缺和病态,而是生命在形成和发展过程中所展现的智慧,如今我们之所以关注它并试图调整,只是因为所处环境变了,旧有的神经素质应对方式需要被更新、扩展。
早期的生命经历中,一个人若不能形成对周遭世界的安全依恋(自我领导,让自己成为自己的安全依恋——自我接纳、认可、支持、鼓励),收获正向的体验和反馈,那么在面对日后的人生时,就会被迫地将对安全感的需求凌驾于其他一切目标之上。
固然在一个闲散的环境中,一个本身具有神经质素质的人,因为缺乏来自于生活其他方面的驱动力,精神会更多地指向与自身相关的细枝末节和琐碎情感——呜呜呜、是我了。闲并不一定导致神经症,换言之不是因为闲而出现神经症,而是因为神经症者不知道如何闲。
不具备成为英雄的坚韧与意志——具备强大的自我意志和坚韧
却又觊觎英雄功成名就的人生——有旺盛的探索和发展欲望
对自我的平庸无法坦然悦纳——因为生命的不平衡而急切,而抗拒当下
外在的堕怠和内心自恋式的愿景不相匹配——适应生活的能力太单一而无法适应复杂多变的生活于是懈怠,过往恶劣脆弱的环境时靠着强大的自我意志挺过,但这种内倾的意志力量也带来了自恋
一边荒废着人生——慢慢地
一边又不停地自我抨击与指责——来回地
当不切实际的幻想惨遭现实的残酷对待时——自我挣扎
痛苦便开始生根发芽。——探索出路
世界很阔大,处处是风景,不必害怕,不必着急,按照自己的节奏来,世界永远在这里,不远不近,等自己的能力和格局提升上来后,自然有另一片风景。
无论外在的自己如何精进与卓越,若内心缺乏与之相协调的认知与情感,那么幸福永远会处于遥不可及的境地。
闲是神经症的结果,为安抚内心掀起的重重波澜,平息翻搅的妄念与苦痛,全部的能量与精力都凝滞于此,丧失了投身生活的力量。当处于精神的折磨之中时,若能促使自己的注意力充分流动起来,从对内心的执着流转向客观外在和手头的事物,从而阻断精神交互作用,因为一个人的注意力时有限的,不可能同时容纳多个焦点。然而需要注意的是:忙碌与行动,应当以顺应情感自然为基础,即将个人主观的情感暂时搁置在一边,不过分顾及自己的身心状态,与症状共存,放下对各种感受的爱恨、贪嗔,以平等心对待。
最后,忙碌的行为应当能够回应内心【真正的诉求】,顺应个人向上发展的欲望,个人应是在纯真之心的指引下【砥砺前行】。1) 比如逃避面对学习重任时的焦虑,而去打游戏、看电影,虽暂时可以忘却烦恼,但因为没有沿着内心最初的渴望,也就是取得优异成绩去扎实行动,那等再次面对书本时,内e而心依然会焦虑不安。对我来说,一时逃避为找工作而积累成长的压力,再次面对时,焦虑也会反弹得更多,所以总量上并没有丝毫减少。2) 再比如,一旦陷入到焦虑恐慌之中,便急不可耐地双开手头的事务,找一安静场所开始正念冥想的练习,或者为了治愈自己的神经症,干脆选择脱离日常生活,终日闭目禅修。但这都是南辕北辙之举,因为最好的修行永远(?不见得,多数情况下是,但有时候因为脆弱需要适当、短暂地远离世俗)是在事上磨练,因为远离生活实践,无法达成真正的知行合一。回顾我的逃避之路,我觉得有时候逃避是必要且有用的,只是不能总是逃避、且长久地逃避。我之前大量地剖析自我内心,在那时因丰富细微的分析得到了不少的疏解和能量补给,然后随着内心力量的生长,分析不再那么有用,自然就减少了那样细微极致的分析,开始寻求其他方法——比如禅修、亲近大自然等。其实呀,我走的每一步都是完美的,分毫不差,我一直都在被自己的生命所保护、关爱着。
不要硬板照抄,从对世俗观念的生硬模仿,一下子转到对此般修行的循规蹈矩。森田疗法的重点是不要逃避,尽力忍受,为所当为,在世俗事务上修行,但当自己确实难以忍受、感到崩溃时,就不要忍受,适当逃避,从短暂的逃避中喘口气汲取一定的能量。总之,不要忽视和背离自己的实际情况,学习和参考各种外在方法的重点,而不是全盘照搬。
延申启发:再深刻、再完整的世界观,都远不如对当下生活的全然接纳、全然信任、全然活跃。因为观念再好,也无法复现观念所指向的事物的丰富性和生命力。所以,全然地活在每一刻——完全地信任每时每刻的感受,不让观念凌驾于生命之上。我很感恩今年上半年两次勇于相信自己的感受判断,并将这种信任说出来和坚持下去,而没有因为好友的完整深刻理性选择退却。由此之后,我渐渐地意识到唯有自己才能实践完全的信任、支持和认可(进一步地,信任会引发自我领导的智慧)。因为那些在理性所能把握之外的丰富和灵活只有自己能感受和察觉得到,所以我不再奢望别人尤其好友对自己的完全到位理解,同时也开始不再仅用头脑生活、经常性地理性剖析他人。而是,用完整的生命,和自己在一起,有意识地、慢慢地(而不是穷思竭虑地)尽可能放下头脑中构想的期待和要求,比如高效、精确、到位,甚至平和积极、为所当为(这样的提醒是很棒的但依然很可能会限制生命生活)。
也和他人更为完整地在一起,真正地关心他人所关心和渴望的。具体地,1)和朋友在一起呢,不再只是为了宣泄自己的困惑和传递自己的见解(我过往和友人聚会时内心深处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困惑和头脑中),而是聆听和分享,比如真的了解朋友喜好——酿啤酒,真的关心朋友所需——不再图方便地买她贪嘴的甜食而是带点手工、植物或书籍,真的尊重考虑朋友——不仅仅谈论自己在意的主题而腾挪出足够的表达空间给朋友;2)工作时,不再装腔作势、走捷径地得到对方的认同,而是用心合作——弄懂对方问题、尽力有效解决。可以想象的是,人际交往会更真诚、自然和勇敢,也更开阔。
对于头脑中的杂念,容忍与接纳,但却不主动干预。 潜意识是一座宝库,它是由个人独特生命经验构成的,是自我和人格的生理基础。而且大脑的潜意识或称无意识活动,其实是大脑的默认网络在对过往的回忆、生活碎片等进行梳理和整合,当大脑处于静息状态时, 它会格外的活跃,恰如睡眠中的梦境所彰显的那般。所以,只要大脑没有死亡,它的活动就不会停歇,因此头脑中的杂念是不可避免的。意识到头脑杂乱的本性,对其采取宽容与接纳的态度,不刻意关注和消除潜意识中的被动思维/低频噪音——换言之不参与、不纠缠。
当我们逐渐习惯了放下对被动思维的主动思考,心怀宽容和忍耐,内心会愈发清明,一个人在此状态下就会收获纯真之心,与自己的纯粹知觉体验合二为一,——这正是本文第二条中所谈到的全然接纳和全然信任(信任会使接纳变得自然,接纳了可更好地发展信任),脱离了心智的束缚(单一控制),依赖包含心智、感受和其他的广阔本性与良知去感受并做出真诚、自然的反应。
延申启发:头脑 / 思维 / 理性,在发展的过程中,几乎必然会带来一定程度的冗余、错乱和冲突,这是正常现象。所以,神经症可谓是人类的必经之路,为发展高级智慧所必须要付出的成长代价。
当不再被头脑所绑架后,我自然地不像以往那样害怕头脑的种种想法了。不会因为设置一个长远的规划而立马担心自己做不到,而非得用DDL来逼迫自己,于是开始变得耐心,比如不再急于学习数学(但还是会想学数学,我想我是真的关心现实问题,一直在探索和寻求好的解决问题的方式,当然了,我如今明白相比解决问题,弄明白什么是真正的问题更为重要,比如有相当一部分生活困境并不是效率或精确问题,不是技术和科学可以解决的,而是需要在技术和科学之外发展)。人啊,自然寿命可以那么长——百年,智慧又那么多——有理性有感性既清晰又灵活。
神经症患者,容易对关系呈现出一种自恋式的掌控倾向,比如了解所有的可能性、排除所有的不利、理顺所有的因果关系。此外,对他们来说,对生活的确信感、掌控感是展开生命进程的前提。穷思竭虑的强迫思维患者,总是希望自己所执着的问题,都拥有一个确定的答案,无论是哲学上的终极命题,理工科的公式原理,还是其他学科,甚至生活中的疑惑,都希望自己能一探究竟——我曾经具有十分明显的强迫思维但如今度过了被思维绑架的阶段了。在这些或复杂或终极的问题面前,无知恰恰是最正确的姿态。
不健康不应该成为积极生活的阻碍,因为没有人是纯粹健康的,些许的不适几乎天天发生在每个人的身上,比如一个人的睡眠状况本身就是不稳定的——这是适应生活变化的必然结果。多数时候,神经症患者所执着的,并非问题本身,而是自身确定性的感受,渴望内心的舒畅与安全——这种渴望并非病态、而是源于发展理性尤其自我对话时必然会出现的强烈内在冲突。
一次次自然坦诚的内在对话——我不知道、我不确定、谢谢你、我爱你,会带来趋近真实的崭新、丰富内在体验,会带出良性循环——发展扩展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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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知像一道光,穿透头脑的各个层面——而不是仅在头脑之内,照见内在外在,升起的任何动与静。念头生灭,本就是无常而动,来即来,不增不减。所谓一念不生,即是念上不再起念,回归第一念之时,便也是了悟之时。禅是一种方法,它带领我们在经过一路起伏的头脑发展后,回到头脑所处的广阔大自然中,回到童心和本真。
一下子,过往认为的所有问题——什么自我冲突、理性遏制,于我而言,都不再是问题,而是再正常不过了的现象,且是必须的生命养料。就这样,通过一次又一次的了解和感受,我越来越信任生命(自然)智慧和接纳生活境遇。
个体和世界的冲突。神经症患者所想要的世界是:令我感到愉悦与舒适的,就应当占据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令我感到嫌恶和嗔恨的,一丝一毫也不应当存在,我觉得整个世界都应该如我所愿。这样的偏执来源于早期生命经验,但在成年后,随着头脑和精神发育,人涌现出了意识,可以创造世界。成年前的时光,我们需要长出各样身为人的武器,这个过程中必然受到所处世界的影响——比如创伤事件,但是,当我们拥有了所有的素质——选择的自由、成年的体格、思维能力、意识、一些知识见解,便可以发挥作为完人的所有潜能,创造一个全新的世界。
调整自己注意力的投向,比如多注意社交活动本身,看到且尊重世界的真实面貌和自己的初始目标,以协调自身和世界的关系。
总之,对事实怀着允许与接纳的敬意,对内心初始的情感全面袒露,纹丝不动地承认。让思想纷争自然流淌,回归协调统一的精神状态,同时保持生活前进。
视频评论补充:
第一,我个人认为:你对自己的要求太高了。人的状态时刻在改变,不可能永远处于高能量,高注意力的学习状态。因而,我们更需要调整是想法,学习降低自己预期。在低能量,注意力易分散状态下也是可以学习的,学习效果也可以【好】的。(现如今,我们收到太多专注才能学习好的观点影响,反而刻意在意了专注状态、加强了专注对学习的影响作用,这再次说明精神是一个高度灵活交互的过程,和一般静态的因果关系有所不同。)
对于这两天进入到新的内在阶段的我来说,给头脑灌输视频中所谈论的观念( 要把注意力转移到外界的客观活动 )已经没有必要了,甚至是束缚,我需要练习的是全然地接纳和信任自己时刻的觉知,并随之舞动生活。
现象:因为担心自己无法承受事与愿违的强烈失落和绝望,所以会耗费大量时间做心理建设——比如做最坏打算降低预期。这是一种心理防御机制,因为内心安全感由于过往经验被严重剥夺,我们很难理直气壮、胸有成竹地展望美好的未来。(哭唧唧,我虽然不会总是构想最坏情况,但确实很少构想美好未来——更多是无尽地幻想)
问题是,这种在过去所构建的心理防御机制,是否适应于当下的生活环境呢?或者说有助于积极生活的展开呢?
给痛苦打一个预防针,是会帮助卸下精神的负担,有助于实现更好的结果,还是会给内心套上重重枷锁,限制个人的行动力呢?为避免巨大失落刻意建设心理,看似缓冲,实则是对未来痛苦的预支和强化。
预期落差:结果比预想的好,就开心,反之则会带来挫败感和绝望感。因此,虽然我们的内心十分抗拒最坏可能性的出现,但是出于对强烈的挫败感和失望的恐惧(这正是我前几天想要放弃面试大公司的理由:害怕强烈挫败感带来的自我冲击),我们就不得不拉低自己的心理预期,减少可能的预期误差。
然而,我们如果细致深入观察,就会发现这是一个违背初衷的策略,即不能减少心理痛苦,甚至产生了更多的痛苦感受和创造了厌恶的客观现实。
提前预想,本身就会带来痛苦。因为人的头脑在某种程度上,是无法区分真实性体验与想象性体验的——这就是为什么做美梦刻意给人带来一定的快乐,将最糟糕的情形在脑海中进行具体化的预想,就会让大脑与躯体在当下就体验到了最糟糕情形真实发生后的部分情绪与感受。在未来的痛苦还不一定发生的前提下,将其提前预支,显然违背了回避痛苦的最初目标。这样提前预支和感受未来难以承受的巨大痛苦,可谓是做一种缓冲,以稀释未来的痛苦,不失为一种合理的策略。但到如今,我们逐渐感受和知道大脑是一个高度灵活的生命组织,任何观念的植入和心理预设,都可能带来注意力固着和制造现实的风险。比如,当我们本身无法发自内心地从情感上接受最糟糕的可能性时,一味地做思维上的努力,试图通过降低预期,来迫使或说服自己不再如此惧怕与失落,很多时候不仅不会生效,还会起到发作用。因为这种做法,不仅忤逆人性,还违背了情感的运作规律。大脑,为服务于保障生存这一目标而被设计,其底层逻辑永远是趋利避害的,强制自己无条件承受痛苦,接纳一切厄运的产生,本身就是不切实际的幻想。(这让我回想起了自己曾经做最坏打算时的思维强迫性)
情感的运作,不是顺随个人的意志的,执着于思维上的主观努力(过去的糟糕成长环境塑造了我强大的个人意志,导致我对于世界的认识只着眼于个人意志上),而不去在行动中积累新的体验,是一种怀有控制目的与私心的伪接纳。换句话说,当我们装腔作势地虚构出“接纳”与“勇敢”的状态时,内心的情感一定不会是“ 情真意切”的,越是逼迫自己怀揣胆量与淡然,越会陷入到思想矛盾中,固有的“不接纳”与“恐惧”,反而也就愈演愈烈。近期,我领悟到要相信生命和全然生活后,执着于全新的内在感受,每当内心有所恐惧和不够全然,就会检验自己的思想——执着于一些旧有思维的细枝末节,却忘了应着重于行动实践,以创造新的生命经验。
此外,人的神经回路是具有可塑性的。所以,当我们在危险还未降临时,就一次次在想象中恐吓自己,然后通过思维反刍的方式应对解决臆想中的困难,那么相对应的神经链路,就会得到固化与增强,形成了应激障碍中的条件反射,结果就是当我们真的面对最糟糕的情形时,有很大的概率是痛苦不仅不会被稀释,反而会进一步固着与强化。
表面上的未雨绸缪,只会导致厄运如期而至。预设最糟糕的情形,并为其做准备,不仅会增添精神上的累赘与负担,还会导致客观现实结果,真的朝所担心的方向发展。这是因为,一方面预期的恐慌激活了相对应的神经回路,当真实场景发生时,症状在注意力与感受的交互下表现得愈发强烈,于是越是担心什么就越会发生什么;另一方面,因为过分忧虑最坏可能性的出现,个人的行动力与内在驱动力,往往会遭到严重的抑制——这个我深有体会,近几个月来一直在做最坏打算反而没有什么动力去朝向积极可能的方向去做事了,这是因为本应投入到建设性行动的注意力与精力,会被分散到维持内心的稳定与安宁上,即情绪本位困境——心理能量被过分消耗在了寻求主观感受上的确信与安全,偏离了朝着最初设定目标(比如对我而言的求职)做出努力的轨道。内心的欲望,在过分忧虑的状态下,变成了等量的恐惧(欲望一般会换成一些驱动力和一些恐惧),于是个体不得不时时刻刻地对一些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进行完善,对本来就渺茫的危险进行提防,进而耽误了主线工作的推进。这种耽误会带来长期的挫败、失落和绝望,使得原本充满吸引力的、只要付诸努力便可以达成的目标,却被蒙上了一层遥不可及的悲观色彩。一个人的内在驱动力与意志力,由此遭到严重磨损。最终从结果上来看,是你主动选择了糟糕的现实,不自觉地吸引他们来到了身边。所以,与其着眼于思维上虚幻的安全感,不如在每一个细小的行动前暂时地放下,勇敢一点点地投身于现实的建设性行动,多去积累正向的反馈与体验。沿着这个轨道前进,才能拥有一个自己说了算的人生——真正由自己创造。
病程的反复,让患者迷失了前进的方向,并且怠于认知上的调节。——对于当前的我来说,是因为去除了头脑中大量的观念后,不知道该怎么生活——要不要参考什么生活?以什么为主参考?然后我是沉浸于认知上的调节,而缺乏行动——然而唯有行动才能更新底层的情感经验。
注意有些因果关系的偏激,对于神经症来说,神经症会导致或强化大脑功能的障碍——情绪、记忆力、思维力、睡眠、社交等等。引起神经症的根本原因,是疑病素质,精神交互作用导致的注意力固着。停下来想了想,我,好像还是有这个素质的:儿时因为身体虚弱总觉得自己身体有病,后来觉得自己心理有病,如今觉得自己思维精神有病——会将注意力固着到内在感受然后将任何不适视为问题。
在自愈调整的过程中,被旧有的错误思维模式所影响的右脑和脊椎神经主干会来回拉扯,产生一些生理上的不适——容易出现恶心、呕吐、甚至短时间内焦虑程度严重等——这些可以说是难以避免的,但不要怕、有耐心、静静等待就好,在这个过程中,健康、滋养的生活方式(规律睡眠、补水吃好、多多运动)可以帮助照顾好身体,滋养脊椎神经主干,进而调节右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