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和黄小玲的第三次见面
人一旦懒惰起来,就越发的懒。有时不是因为距离疏远了友谊,而是惰性切断了联系的欲望。
周末,出了一趟不怎么远的远门。现在跨城市已经相当便捷,从中山搭动车高铁去广州南站,也就四十分钟。但是有时候一个城市真的太大,从东边到西边的距离比跨越城市还要花费更长的时间。黄小玲毕业后一直住在增城,当然工作也在增城。虽说也是广州的一个区,可它的位置实在太边边了,21号线长长的一条线有两个小时吧。从广州南出站后转地铁,也足足用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到她家。周五晚上十一点多,终于洗漱完毕,懒懒的瘫在床上。
高二认识了黄小玲,忘记了是同桌还是前后桌了,当时我们俩的宿舍也是间隔开的,我们的关系也就是比一般要再好一点,就像座位和宿舍位置,很近但有距离。加上我们两个都是比较被动的性格,在高二升高三分班以后,联系也变少。后来,早读的时候经常会遇到,可能因为我们都喜欢去同个地方,渐渐关系又紧密了一些。时间过去六七年,好多细节忘了。
周五晚上,我问黄小玲还记不记得我以前给她起过一个特有的外号cd,她说记得。但我忘记了怎么取的昵称了。她说,因为当年早读的时候,她喜欢跟着太阳挪动,就像猫咪喜欢晒太阳,一寸一寸地挪着,我说她像猫,取了cat的首字母c。我们哈哈大笑着。那d呢?是因为黄小玲姓黄,我没分寸地说她是阿黄,就像狗狗一样的名字,所以有了d。这些专属的回忆维系着我们的关系。
见面的时候,平淡地叙述着过去,互相挨着睡,说着话,舒服自在。我们有一茬没一茬地聊着,最后看时间时已经凌晨三点,我不舍得睡但是敷上眼罩三秒就睡着了;黄小玲说她到五点鸟都起床了还没睡着。第二天起来,我说我昨晚我睡得好好,她说听着我均匀的呼吸声,知道我睡得很沉稳。哈哈哈哈可怜的黄小玲。
离开的时候,我还穿走了她那件绿色吊带背心和带走了一本书《人间失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