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情人K
和你睡一觉
醒来什么也没有
喧嚣不见了
只看见晴空万里
还有在酣睡的你
昨晚和k共处一室——当然什么事也没有。
我们进f大以后,他带我兜了一圈学校,当然包括曾经的研究生生活区。他对研究生宿舍的了解不如我。
也是,他没进去过,怎么会知道其中有我风流韵事。
他是个顶聪明的人,我觉得他会猜到,但他好像在避免猜出这一切。那天活动结束后,我和他还有共友们一起吃饭,他格外注意我的举止。我换了白裙,他望着我;我从卤肉饭里抬起头找纸巾,他见我在寻找什么,顺手便把纸巾给了我。
他的目光里暗波涌动,有我曾经悸动的影子。
逛完f大后,直奔充满他感情与回忆的活动室。他作为社长,对自己的社团自是尽心尽力,把社团活动室里能用的东西都给用上,打造一个属于自己也属于社团的空间,在这方寸之间,尽可见他的心血。
我邀他一起看《颐和园》。前面三十分钟因为网络卡顿总是卡在要紧之处,他便会延伸出一些话题与我继续交谈。
比如说他们社团的一些事。
看到后半场,网络逐渐流畅,他端着平板在写什么,后来和我说是他提出的三个问题。他深陷理论的理性之中,但自知要跳脱出这个桎梏,于是他求助于文学哲理,在其中寻找自己的定位。
他找到了。从这一点看来,他比前任优秀太多。
看完颐和园,走出活动室,屋外一片寂静,萧索的虫声伴着我们聊他观影过程中提出的三个问题之一。他喜欢用学术化的语言表达,当然我大多数听过,交流起来并不费解,甚至于有点歪打正着。他像是不求甚解涉世未深的学生,而我依旧秉着教师传道受业解惑的模样为他解答。在我解答的时候我在想,天真的少年,你是医我的药吗。
他和前任和山都很单纯——起码在他们走出象牙塔之前,都单纯得像一只小白兔。山是单纯到愚蠢,他和前任是有疑惑的单纯。三个男人在我面前,我只喜欢和他聊天,不越界,很含蓄,但又带着大学生的青涩,而我喜欢那般的青涩。
准确来说,我喜欢玩弄那般的青涩。
颐和园的片段带着青春的躁动,我能察觉到某些时刻在我们之间有上升某些化学反应的结果,但他都克制住了。他越是克制,越是惹我想一探究竟,看看这个男人什么时候会在我面前瓦解。他比我大一岁,但见过的女生不一定比我多,至于经验,也没我丰富,从他的克制就可以看得出来这是个纯情小处男。
去往f大之前我还在生他的气,明明只给他单独发了消息却不解风情,再加上办公和时政的破事,我本来想吃完饭就走人的。
结果吃完饭他就在找机会和我独处。
共友们说要一起去商场,他说不行,理由是其他社的朋友有事要在活动室谈,于是我拿着他的校园码忐忑地进了他们大学,再然后就到了那间活动室。
显而易见什么事都没发生,后来也没人来活动室谈事情。
看完颐和园后,他把窗边的小床让给我,自己睡在沙发上。他说和我聊天很像和自己的堂妹们聊天,而我和一个社员有相像也有不似之处,他聊到他的堂妹们,他的社员们,和我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话,我实在有些发困,在稍微寂静之后我问他还有想讲的话吗,他说,没有了。
于是我一觉睡到五点,后来才知道那个时间他好像还醒着。
我忘记了向他要他偷拍我的照片,忘记了对他做春天对樱桃树做的事,忘记了和他说上班疲惫之后想拥有拥抱。
但我记得我上卫生间后依照记忆走回楼前他突然喊住我的样子,记得他轻声问我“那你要离开就不打算和共友不打算和我说了?”,记得他介绍生活区的样子,还有我坐在他身后沉迷于雨后的清新。
醒来以后他还在睡觉,我悄声离去,就像许多次离开前任。
如果你还喜欢我,我们也许会在未来有机会再次一起在空调房里看颐和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