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树与鸟

内经阐述养生之道时用“以缓秋刑”，秋急，降肃杀之气，在都市中生活常常无所觉，暑假带着孩子回老家，小县城多了许多时气体感、自然真实风貌，颇有所感。

到家是七月中旬，两年未见楼顶的葡萄生发成熟，于是迫不及待去看，果实结得很随意，葡萄树枝繁叶茂确是家养的自由，亲切又欢喜。

每日从早到晚都有鸟儿来吃，初几日还仰头挑拣，后来大约都熟了，吃得多话也多，经常看到三四只大个头鸟并枝阔论，鸟生几何。

一周多过去，竟然开始争食打架，烂熟香甜的葡萄掉落一地，我觉得好笑，整树葡萄还不够你们吃了。

谁知三天后，葡萄彻底枯萎，我惊讶得不敢相信，找了好几遍只剩三颗小指头大小、没来得及长大的葡萄仔。。。很是惆怅，我还一颗没吃等着它变紫呢。 一是树老了，是我十岁左右种的，母亲说这几年都不会变紫，阳光下发亮就是熟了。

二是今年夏天家乡持续高温两个多月，如此酷烈的气候，植物也只得默默承受。三是立秋，时令到了，自然之严峻令人生畏。

此后，鸟儿也不来了，葡萄树下恢复了往常的宁静，人本来也具备鸟儿那样的敏锐，我常常这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