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心(220812)
前天做了什么,我几乎忘记了。
收到了买的一箱书,有六七本,包括《但丁传》《爱神之泪》(乔治·巴塔耶)《T.S.艾略特传》《魔术师时代:哲学的黄金十年1919-1929》《柏拉图神话寓言集》。它们现在都挤进了我不大不小的房间里,很快就要没了身影。柏拉图那本,我今天早上起来读了十来页。
九号那天本来可以入住宣武门宾馆,参加“北京作协青年作家创作会议”,我是第二天早上坐九路双层公共汽车去报到的。九路车很方便,金台西路上车,宣武门西下车,前后只需要走两三百米。其实多走走路也好,反正我现在也是没有别的事情,难得出门一趟。

北京作协现在是乔叶主持日常工作,而党组书记是另外一个女士,我忘记名字了。北京作协的青创会是首次开,上午就算是开幕式,邀请了(名字又突然想不起来了)刘庆邦、宁肯和徐则臣的经验讲话,每人三十分钟,都讲得很有味道。
刘庆邦的《神木》改编成了著名的电影《盲井》,我前阵子才又看了一遍。老爷子是五十年代生人,讲话不紧不慢,说了三句寄语:
1)坚守天性(发掘个性);
2)勤奋劳动(转述了王安忆那句话——一个人评分劳动医院构不成耻辱。这句话对我来说很有感染力和启迪);
3)在文学创作的道路上走到底(举了沈从文没能走到底的例子)。
宁肯讲了如何寻找创作的依据、“童年经验”,回忆了自己童年时期“破鞋换烟火”的好玩事。
徐则臣第一个讲话,也是三点:
1)没有他者就没有主体;
2)求异存同,同时代人的写作;
3)如何成为一个时代的作家,中国气象。
……
下午又做了什么?
哦,听批评家的报告。两个钟头。我记得他说的惊人言论:
只有中国能救文学;
只有中国文学能救世界文学。
他的依据之一是,只有在中国,作家被养起来了,被优待;苏联曾有一句话解散作协的闹剧。


晚上十点多,宏伟打来电话,说去喝酒吧。我们四个人便又在那边喝酒,有志明、丛治辰、宏伟和我。喝到了一点半。去的路上,我感到很开心。大概喝了……总之,没有喝多。回去的时候就睡在了宣武门酒店。
那晚月色很好。
昨天也是开会,只一上午。原来一天的议程合并为一个上午便结束:前半部分分两组讨论,每组二十三人;第二部分是六个代表发言:石一枫,马小淘,文珍,杨庆祥,丛治辰,还有一位网络作家,叫做柳晨风(音)。网络作家写了发言稿,一字一句,一板一眼,认真又叫人听着觉得有些可怜。但她应该很有钱吧,我想。很想当时问问,没有机会。文珍也讲得……另外四位欢乐的朋友则个个都是谈笑风生,又聪明,又幽默。

我多次意识到,其实文学也是精英的。
昨天上午我坐在那里,左边是北大毕业的石一枫,右边是北大毕业的徐刚,文珍在北大读的创意写作,丛治辰从本科到博士都在北大,那天晚上也讲了他的北大招生往事……他们在一块,不论正式的批评或创作发言,还是饭桌上闲谈,都是谈笑风生,那么一团和谐的、聪明或智慧的火和火的交融。
所以我常常说不出话来,也是很自然的事情了。
昨天在宣武门酒店一起吃午饭,吃完会议就散了。我在那里吃了三顿饭,每顿都是装了一碟不满,吃完就匆匆走了。在路上路过一家邮票设计师的邮局,有邮票展,我进去看了一会儿。它就在和平门附近。
后来我去虎坊桥附近的景德镇瓷器专营店又买了两个杯子和一个碟子、一只碗,花了115元。

晚上,吃的是苋菜煮面。
前天买的两箱子书又到了。主要是人民文学出版社的那套线装本,买了十来本。还有几本别的。昨天晚上读了那本《里帕图像手册》。那是本西方很著名的书籍,创造于五百年前的意大利,作者里帕是一位“切肉侍者”——他的工作是“均匀地切好食物,将它们分成小块后呈现给来宾”。名字和事情都很有趣,虽然地位是仆役。因为那本书,切肉侍者里帕获得骑士的名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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