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让你转变思维的事
查看话题 >听了个心理学公开课,来围绕恐惧聊个天吧。
其实关于心理学的一些讲座、公开课等,可能有些人比较少接触,觉得是偏向于学术性、比较上纲上线内容,但是其实心理知识是伴随着我们的每一天日常生活,了解它的价值可以等同于去了解吃哪些食物对身体有营养价值。而李喆老师,相信许多人会被他的港式幽默而迷倒,又因他对案例的生动演绎而代入自己,爆笑过后又陷入了沉思。
我这次去听的心理公开课主题是关于拥抱恐惧。
恐惧这个词非常大,以至于李喆老师都说大到他没法构思当天该演讲哪些具体主题,干脆就是跟着自己的思路来走。
说到恐惧,你首先想到什么?
对我个人而言,其实我童年时跟多数人一样,比较恐惧幽灵鬼魂等...每次关灯转身爬上床的时候,都感觉身后会立马出现不明物体,哈哈哈。至于它存不存在我不清楚,我只是基本只是从各种媒体上获取了这种东西的信息,毕竟恐惧源于未知。
而现在的我在面对恐惧这个问题,第一个弹出来的念头早已不是什么灵异物体了,而是对失去安全感的恐惧,失去对生活期待的恐惧,对失去自我的恐惧等等。
我没事的时候也会在想,真的是很奇怪,难道现在鬼对我来说就不恐怖了吗,它们还是恐怖的存在呀,但却不会时常出现在我脑海里对我产生威胁。而对生活的种种事情的恐惧,却早已在超越了它们占了主导地位。

在我之前的公众号文章有提到过我有社交恐惧。
而当天有点搞笑的是,我刚来到书店时间尚早,去上了个洗手间,门一打开(好像有点粗鲁,我打开后门啪地一声撞到墙上),然后第一眼见到就是同样需要如厕的李喆老师。我心想,我上次也来听过讲座,是不是该出于礼貌喊一声老师呢?其次,他留意到我这样粗鲁地开门,会不会对我已经产生了一点偏见?他的表情好像也有些尴尬?
就是这样一个打开门的一个瞬间,我脑子已经闪过了很多的内心戏...... 其实最终我也没有跟他打招呼之类的,很自然地就走开了。瞧,我刚才就已经体验了一个短时间内的社恐瞬间。对着一位心理老师社恐,嗯好像还蛮有趣且奇怪的(挠头偷笑)。
正文就围绕三个关键词,跟大家聊聊天吧。
关键词一:安抚
回到讲座,李喆老师的幽默真的是让人全过程听得很舒服,也很容易产生案例的代入感,而能够以一种舒服的方式获得新知,是让人求之不得的事情。
过程中又玩了上次玩过的互动游戏,输了的人要接受惩罚(在现场选一个觉得合眼缘的人,告诉ta你很喜欢ta,并问能不能抱ta一下)。碰巧我旁边坐的小姐姐输了游戏,所以当她说到“那个戴黑帽子、黑框眼镜、黑口罩的女生,我好喜欢你”,我才慢慢地反应过来是我,可能是因为我听讲座的时候有跟主动跟她互动一下获取了好感吧,感觉既有趣又有些高兴。

李喆老师围绕这次的主题,重点探讨了恐惧的来源。他将其联系到了每个人在幼儿时期受到过的安抚。而安抚又分为了好的安抚与不好的安抚。
好的安抚就是说,你哭了,你的妈妈感知到你的情绪,然后过来抱着你,温柔地抚摸你,让你平静,进而停止哭泣。
而坏的安抚,顾名思义也就是不恰当的。当你哭的时候,你妈妈虽然过来安抚你了,但是却带着埋怨或愤怒,觉得你只知道无缘无故的大哭,因为自己而影响到了大家,造成麻烦。
虽然但是,李喆老师说:坏的安抚,始终又比没有安抚要好。
我听了这番关于安抚的说法后,我推测自己儿时可能属于经常没有受到安抚的人。
如果得到了坏的安抚的人,知道自己的吵闹是奏效的,长大后他们会延续这种模式,如果别人嫌他们哗众取宠,那便符合他们的预期。
但我长大之后从来不哗众取宠,生怕吸引到别人的太多注意。不敢要求得到更多。很怕别人会离开我,没有安全感。有可能是小时候的哭闹没奏效,没能成功地得到别人的安抚让自己安心。当然了,这只是我的推测。
安抚之重要,又延续到成人时期。
我属于玻璃心那类人。前段时间,我妈又直言不讳地对我说出了一些我认为比较难听的话语,然后我的情绪又没有绷住(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还记得以前她见到我这样,会说我被保护得太好)。她这次对我说,知道我个性敏感,但不知道如此敏感。然后她就过来拍拍我肩膀安抚我,说她以后一定会注意自己的言辞。我瞬间得到了平静,像孩子般迅速地恢复平静。
有时候想着,这种安抚要是来得更早一些,就好了。
让我再作进一步的推测。
小时候经常缺乏安抚的人,有可能发展为讨好型人格。他们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周边的人满意、从他们身上得到正向的反馈,所以他们有时候会尽力做一些“让别人开心的事”,一味顺从别人,以此来避免恐惧和不安。甚至可以说,他们总让自己对别人的情感负责,以至于不太知道自己需要一些什么、真正想表达些什么。李喆老师把这种人成为“好好先生”。
他对这个词的定义,不是说某个人真的很好很招人喜欢。而是,有些人做好事是为了自己精神上得到满足而主张奉献,不计较所谓回报(这里我联想到了雷锋);而“好好先生”,是指他做出正确的行为只是为了他人开心满意,为自己塑造一个正面完美的形象,而不太顾虑自己的感受和自身诉求,不断消耗。后者大概属于被动地、被内心某种道德束缚牵着鼻子去做好事。

又进一步地,缺乏儿时安抚的人,被爱的门槛也许相对会高。他们可能对被爱的感觉不太清晰,严重者可能发展为回避型依恋人格(可能为非官方表达)。
简要地解释,就是(即使一个人表面看起来很自信,而实际上)自我价值感很低,极其自卑,不相信自己是个值得被爱的人,因而很容易搞砸一些情感关系。

关键词二:脚本

在一共两次听李喆老师的公开课当中,我印象比较深刻的一个词是“脚本”,其原指书稿,或表演戏剧、曲艺,摄制电影等所依据的本子。而李喆老师讲解这个词在心理学上的概念时,几次打破了我的日常认知。
这个词可以连接上安抚来举例。
假如你小时候哭闹得到的是带有责骂的安抚,你就明白了哭泣吵闹是会成功得到他人注意,而这种反馈是责备。当你习惯之后,如果你再哭闹,有人真正来关心你、温柔地询问你状况时,你反而产生恐惧,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应对。因为这并不符合你的脚本。
又假如,你小时候考试有时差一点没拿到满分,却总因此被父母责怪,把你跟满分的人作比较,说你不够努力。那你的将来,很可能做事情就是差那么一点点就成功,但最后都没有。因为也是按着那个脚本来走了。
“如果一个人用一种很艰辛的努力来达到某个目标,他就是在呼唤失败。”
当时听到这句话的我内心开始有些沉重。因为这好像呼应了我自己的脚本,经常是体现在考试上面。
大学时我准备考证的次数不算少,而且都是堆在一起。这样的阶段到了后期,经过一长段煎熬的备考过程后,临门一脚我有种强大的欲望把它搞砸。结果也是因为一些大概可以克服的因素我没有去做好准备,搞砸过几次。我好像在内心深处认为,反正所有的努力也没人看见、没人认可,考出的证书也大概率只有学术性而没有实用性,为什么要那么努力逼自己。干脆就随便吧。
当打出这段想法的时候,连我自己都是第一次梳理。原来一直以来我是这样子认为的。
因此脚本这个词让我感到细思极恐。
我时不时都在思考,可能根本察觉不到,自己在原生家庭的成长过程中形成了多少脚本。而很大概率就是那些僵化的脚本,让成年的我依然无法爬出黑色的漩涡当中,依然不停挣扎。
但只有你在经历中一步步意识到这些脚本的情形之后,你才有可能从中跳出。而这并不是那么容易。
而李喆老师还提起过一点蛮让我吃惊的,那就是他曾是自闭症候群患者。但是他娓娓道来的讲课方式和他幽默的个性,让我难以联想,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让他现在基本痊愈地作为一名优秀的心理讲师坐在台上。过程中绝对免不了不断地跳出那些无用的脚本吧,那一定很艰难。

而仅仅是对于这一点,我由衷地佩服和欣赏他。
关键词三:倾诉对

这里延伸到心理咨询,我认同(长期)心理咨询的作用。
作为一名曾在大学校园内、以及到专业医院接受过心理咨询的人,我认为它的作用不容小觑。咨询师的提问常常一针见血,可能仅仅一句普通的“那你当时的感受是怎么样的”,就能让你发现自己忽略的关键点。但这通常也要经历与心理医生的几场“打太极”,你们才能逐渐配合得比较好,所以在某种程度它很神奇。在这里分享今天看一本心理学的书中的几句话。
来自《蛤蟆先生去看心理医生》:
“它从没有对自我分析感兴趣过,所以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内心的状态。”
“但在咨询过程中最打动蛤蟆的一点是,他能得到苍鹭全身心的关注。蛤蟆发现,这辈子还从来没有人对他全神贯注过。”

以前我爸总是劝我说,应该多找朋友去聊天来纾解心事。当时我不太认同,因为觉得每个人的家庭背景和经历根本上是大相径庭,何以理解对方。
客观来说,优质的朋友的确是值得倾诉的对象。但是能够全神贯注地陪你“倒垃圾”的朋友,会不会屈指可数?或者你自己已经堆积得摇摇欲坠的垃圾尚未清理完,对方却又把他的垃圾倾泻到了你身上,what a surprise?
但通过我最近自己的一点心态改变,放下了一些包袱和防备与朋友相处后,我感觉到的确有些朋友可以为你提供心理咨询的作用。这不一定是因为他有这方面的专业知识,而是他愿意倾听你的思绪并且共情,结合自己的调节方式再耐心地对你开导。其实这很困难的,而我能够很清晰地感受得到哪些是敷衍、哪些是共情。我很感激他们做的尝试。
但也少不了那些明知道你思绪打不开,还缺乏共情能力地向你倾倒垃圾的人。这种人我特别佩服,明明是你开的头,但他总能巧妙地将烦心事的主角切换到他身上并且絮絮叨叨直到几乎最后。这是一场完美的角(精)色(神)切(虐)换(待)。
即使给了他多次机会自己去觉悟,但终究没猜到有些人的情商天花板堪忧。当然了,我也不是指对方就应该坐在那里只听我滔滔不绝,而是朋友的聊天模式,也是需要“打太极”、互相配合的。闲时多了解一下心理知识,防止自己被过度消耗的同时,也避免消耗别人。
李喆老师说,人际关系很重要,因为它可以帮你塑造新的价值体系。(这听起来的确又让人感到兴奋...)

话说回来,我认为一名心理导师如果恰好是作为心理问题过来人的身份,那他能给受众带来的感悟和协助会大有不同,就像李喆老师一样。他生动地把戏剧表演和心理学也联结在一起,有时候他演绎出来的那些案例的细节,你不觉得他是在演,你觉得是他的真实经历。但不同的是,他已经度过了对这些经历感到羞耻的阶段,现今好像只是将他们普通地摆在了陈列台,展示给了观众而已。
我有时会想,一个曾与心理问题斗争的人也能够做心理学讲师,那我之后是不是也有钻研这个方向的可能?因为我对心理学是挺感兴趣的,因为它是我处理自身问题十分重要的工具。其实我单纯是想想而已(偷笑)。但每次想到这点,我就会幻想别人在背后讨论我说,这个人是不是有点狂妄自大,连自己的问题都没有解决好,居然还想着去研究心理学去帮助别人。
But look, 我不想着做什么大事,我目前只想处理好我自己的问题,无论是要花费五年、或是十年,我也觉得正常。只是在将来有机会的话,在自己心理状态逐渐平稳后,我也期望自己能用亲身经历,去给受类似问题困扰的同伴微小的帮助,无论是以兴趣小组、互助小组,又或者是志愿者的方式,核心还是在于帮助本身。因为一般可以自我调整心态的人,其实很难去真正理解这个世界上,到底有多少人饱受着情绪病和精神问题的困扰,而在他们极其颓靡的心态下又隐约有颗想要得到开导的心情。一点点的温暖可能足以让他们知道,其实在他们身边,不止有他们自己。
我们都是一样的。
恐惧和怯懦不丢人,
将它们掩藏起来 那倒是挺丢人的。
2021-08-09 首发于个人公号 Miss Melancho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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