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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珠118 岳城军需与肝火上炎（1）——顾公馆篇的岳城军需部

端冕堂皇 2022-08-24 09:53:05 安徽

顾公馆篇时期，阿霈线的谋略阶段还不是主导的时候，有一条长久以来被忽略的线索，这次被我找到了。这条线索最终揭示了肝火上炎事件中，最为模棱两可的结构逻辑。这条线索就是岳城的军需部。

阿霈线的情感线阶段中，阿霈和岳城的军需部有非常亲密的合作关系。

少帅二年五月，【司行霈……今天和军需部的人谈事，在一处酒楼吃饭，一位摩登女郎穿了件很漂亮的洋装，他立马想到了顾轻舟。（95）】

少帅二年六月，【司行霈……刚坐下，军需部诸位校官开会，司行霈耳边听着军情，心中却盘算着其他事。他的心思全然不在军务上，眼前总是能浮动顾轻舟看他堂妹戒指时的模样。（108）】

明药怕外行看不明白热闹，还专门拉了俩人来串场说事。【“司少帅位高权重，干嘛扶持一个流氓头子？”那太太是留洋仕女，很不屑霍钺这等角色。“这你就不懂了，整个岳城的经济，市政府不过拿五成，剩下的五成都在帮派。司行霈暗中不知多少生意，都是通过青帮的。”“司少帅还要钱啊？” “当然要钱啊，没钱去哪里买军火？没有军火和军需，司行霈能那么得军心吗？”（108）】这一段是说，阿霈的主要工作是和霍钺两个人捞钱。之后阿霈拿着大笔的款项，走岳城司家军需的内部渠道买武备。

军需部这条线上，延续出来三件事。

第一件是少帅二年七月初一的赵老爷事件。【赵老爷和赵太太是在一次宴席上，见军需部的次长显摆过一次，听闻非常值钱，大概是赵老爷珠宝行大半年的净收入。一个能随身带枪的少女（顾轻舟），她不仅有钱，而且她身份尊贵，尊贵到不值得她害死赵老爷。（122）】

【43-6（2）】说过，赵家属于岳城之外的势力，赵家装饰的玫瑰香暗喻长亭。

军需这条线提出，赵老爷居然接触到了军需次长，这个实际为阿霈经办武备的人。很难说赵家对阿霈没有兴趣。

但赵家一个卖珠宝的，往武备里也掺和不上啊？若说赵家是长亭的斥候，去阿霈身边哨探，就合理了。赵家非必要是直接执行的部门。赵家哨探阿霈也是哨探，哨探顾轻舟也是哨探，他们都是长亭兴趣的主要方面。

军需部相关的第二件事，是七月初十的汤家姐妹事件。【这个汤五小姐，并非司行霈认识的，而是旁人介绍的。军需部的次长，说帮司行霈做媒，约个名媛陪他吃饭……军需部的人也是挖空了心思讨好少帅。军需部的次长，是受了汤家的托付。（125）】汤小姐是军需次长硬塞给阿霈的。【2.2-10（1）】

同日，顾轻舟受到颜家的邀请，碰见了同时出席的阿霈。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这天是真的碰巧。但是明药有什么完全碰巧的设计吗？能够发生的事情一定会发生，这才是明药。

顾轻舟出席的理由模棱两可。【“嗯，有家新开的饭店（悦大菜社），是军政府的股份，地地道道的岳城馆子，听说装修得很奢华，另外还有舞厅和洋酒。今晚客人不多，明天才是正式开业，今晚是试开业。阿爸（颜新侬）可能占点股份，他和姆妈（颜太太）也去。”颜洛水道。（124）】悦大菜社确实有司家的股份，但是和颜家的关系不大。颜洛水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官办菜社这么有面子，它的试营业颜家也要去。只是颜家全家受邀，顾轻舟又喜欢地道的岳城菜，喜欢奢华，喜欢舞厅洋酒。悦大菜社给了顾轻舟充分的出席的理由。

然后事情就怪起来了。颜家是家庭聚会，阿霈这边是交际花陪酒。得是个什么傻子饭店能把他们安排在一个屏风的两边？悦大菜社还有官家股份呢，这点子人情世故他们不懂？

假设悦大菜社是故意安排的，或者是照管不周导致了这种局面，就说明悦大菜社虽然是司家所有，但对司家并不衷心。而且悦大菜社某种程度上知道阿霈顾轻舟的秘密。

那这就更怪了。司炎颜新侬都不知道这个秘密，那谁还知道？知道的人里面，谁最愿意挑起阿霈顾轻舟的矛盾？长亭。

从时间线上看，七月初十汤家姐妹事件，紧接着七月初一赵老爷事件。

赵老爷事件，是长亭登场的预备事件【43-6（2）】。赵老爷事件使赵家和顾轻舟产生了交际，也就是打通了顾轻舟往长亭一边的路。

汤家姐妹事件，使顾轻舟看清阿霈的无良，试图劝说顾轻舟离开阿霈。这也是长亭主导顾轻舟往他那边倾斜。

这两件通过事都是通过军需部，从背后桥接完成的。

明药怕读者不明白，又安排了第三件事，谢家获罪事件。【颜新侬和谢家老爷关系挺不错的，此事说起来也简单，就是贪污上的，可惜跟军需部有点挂钩，谢家难以脱身。……谢家这次是陷在贪污案上了，颜新侬觉得不是难事。（193）】谢老爷是被军需部拉下水的。

谢老爷获罪，很大可能破坏谢舜民颜洛水的婚约。谢舜民颜洛水是阿霈顾轻舟最初的分身。谢舜民颜洛水婚约的失败，象征着阿霈顾轻舟最终结婚失败。而这件事是军需部引起的，也就是长亭引起的。

所以我认为，阿霈死亡和长亭的幕后操作有脱不开的关系。长亭很可能是占有了阿霈的基地，缴获了大量阿霈的武备，比如后来说的苏州失守，最终造成了阿霈的死亡。

但这一部分随着阿霈不能死这个改动消失了。顾公馆篇中的岳城军需部，也随之从故事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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