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疯狂岁月之(一)大时代的小朋友
别人都是峥嵘岁月,我的年纪不够,别人都是青葱岁月,我的年纪尴尬,想想能写的也就是疯狂岁月了。隐语我不会,英语写来也无用,摩尔斯密码,我自己都搞不明白,不如正经用中文。 我不知道时代应该如何去记录,也许对于我们小人物而言,大时代的我们就如同沧海一粟,但不可否认沧海也由细流构成。夏日鸣蝉鸟叫,好不热闹,最热的季节,4点多太阳就出来了,这在我的家乡,太阳3点多就起床了,儿时的我,也跟着太阳一起起来,早上的空气清新,闻起来,满是夏季的味道,那味道我至今记得,有种淡淡的野草香。院子里园子种满了各种果树和各种花,尽管我不认识,但因为多,所以也懒得摘,长在园子里,自然也都是我的。还有蔬菜,多是能吃的豆角,茄子,生菜,黄瓜之类的,但不是刻意种植,数量有限,收成了也没人去打理,毕竟夏季,这些蔬菜买来也便宜的很,水果倒是有,也不多,是为了让园子看起来更像一个园子。古典文学的故事好多都是在后花园,所以后花园文学成了研究的一个热门,而我的房子里没有后花园,也没有红楼梦里的“大观园”,有的只是鲁迅笔下的“百草园”,园子虽小,应有尽有,趣味横生。浇水的活承包给了我,也许是让小孩子不玩闹的一种方式,于我而言乐在其中。要把管子接起来,确保能到园子的最南端,接了三个管子,自来水一开,就是儿童最简单却也是最快乐的水乐园。植物饮的水和人类一样,都是甘甜的过滤后的地下水,不同于省城的人只能喝江水,我们这的水质好,有甜甜的味道,如今依然。园子周围有水泥围墙,两尺多高,夏天到了,拿把椅子,可用其当桌写字,我那时不会写毛笔字,当然,现在写的也一般,有时用粉笔写字,然后用水浇过,水泥坛干净之余如新的一般,但我多是看报,一杯热水,偶尔一瓶饮料,最昂贵的饮料是省城才有得卖的小雨点,现在已经不记得味道了,还有广东的健力宝和荔枝,奇怪的很,那么远的饮品居然在塞北之地如此畅销,就像遥远的北国电视上播放最多的是港剧,时至今日,我还对橘子味道的饮品心生欢喜,还有本地啤酒厂为了增加销量搞得香槟,名字不记得了,但是大家都叫它香槟,后来我从电视上才知道,香槟这个称呼实际上是一种很高端的说法,也许那时百废待兴,什么东西都用这些西洋名字叫起来听的贴切,但那时我并不懂。看各种报纸,还有一把剪刀,看过喜欢的就剪下来,贴在本子上,家里的报纸很多,都是最新的,名字记不得了,但是有很多广东的报纸,里边有好多香港的新闻,从文化到娱乐,构成了我最初的城镇之外的记忆。都知道我有剪报纸的习惯,因此报纸最后才轮到我手。认得字不多,旁边放了一本厚厚的新华大词典,翻看词典也成了当时直至今日一直保留的习惯,那本字典被我翻的褪了色。那时的报纸包罗万象,什么都有,敢写也敢言,报纸读过后,就只能读书,书都是古代的白话居多,有少量的诗歌选集,以及民国的书,当然还有80年代的内地当代文学作品以及香港武侠小说,根本读不懂,却读的如痴如醉,纸醉金迷,用在这里不恰当,但纸质书真的会让人醉,陶醉,迷醉,沉醉,就像陶渊明在《五柳先生传》里说的"好读书,不求甚解",但我对武侠小说情有独钟,所以"每有会意,便欣然忘食",儿时喜欢的,无论年纪多大,都会一直喜欢,成为终生的兴趣。小时候高楼大厦少,“县太爷”类的人是住二层别墅的,我去拜访亲戚时进过那个别墅区,那是城里民宅最高的建筑,两层小楼,前有院子,后有花园,房子很大,屋里带着长长的楼梯,转的我找不到门,模糊的记忆印象不深,许是那时还未到读书识字的年纪。空气好,高楼少,夜晚的星空最迷人,望远镜是俄罗斯人卖的,也是在省城买的,质量很好,但是看星星有点远,星星实在太远了,远的神秘,但是看的时候也很震撼,觉得伸手就可以摸到。家乡的河流多,江河湖海,除了海,本省都能见到,但是平原多,一望无际,我生活的城镇就是在海拔200米的平原上,所以没见过山,公园里堆的假山见了都兴奋不已。城镇的孩子走的最远的地方就是省城,至今念念不忘,也不知从何时起,现在还是省城省城的叫,许多儿时的称谓改不掉,也许这就是多年后的那句乡音未改吧。那时地图和地球仪就成了了解外边世界的平面,而立体要从电视上寻找。这些不经意的爱好成就了高中地理不费力的学习,小时候的知识记住了,就会记住一辈子。就如同第一次读红楼梦的时候,七八岁的年纪,好多字还标注了拼音,第一次读喜欢林黛玉,以后一次次读,到如今,仍然不改。无论年纪与心境的变化,总能给自己找到喜欢的理由。 红尘梦,风云聚首, 高望远,胸佩苍穹。 笑天下,谁能敌手, 俯众生,气概从容。 江山烟雨,一梦遥, 银河渺渺,为君娆。 江湖远入,成过客, 庙堂寒处,苦忧朝。 试问人间,雨几许, 闲看繁华,风亦骚。 君知晓,试与他人一比高, 凭谁问,翘首回眸最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