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展信佳
你或许早已忘记世界的模样 自从鱗鸿灭迹, 你我再无来信。 你或许早已忘记我的姓名, 自从我俩天各一方, 你囚禁于高墙之下, 我流放至海的对岸。 猎犬与脚步日益逼近, 自知已无处藏掖, 便将所见所闻寄信与你。 我先借宿于森林, 每个树洞里都住着人, 不过问世事三三两两, 亦不做鸟雀叽叽喳喳。 无人聚集,也无所谓兼听则明, 日益剥夺,也渐成了橡树盆景。 后借宿于城市, 每台电脑都囚禁着人, 言行不当的套上锁链, 歌功颂德的赠上锁链, 孰是孰非,本就毫无意义, 唯有学舌,才能保全自己。 我也路过大海, 每片水域早已被染红, 了无生气是海的讣文, 携浪上岸的无名尸骨, 都刻着同一个名字! 亦路过湖泊, 用脱落的牙齿打水飘, 响起文字、音乐、戏曲, 战火从城内燃起之时, 它们最先被沉入湖底。 在无数次短暂且昏沉的梦里, 有人嚣叫着我的罪名: The Doom-teller 在千百回日升月现的更替中, 怅然呼喊着你的本名, My alter ego 2022.3.5 深夜 书信于月色朦胧,万籁俱寂

The Death of Hyacinthus——Giovanni Battista Tiepo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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