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安德烈:“老伙计,要我说,海德格尔那句话说的还是太保守了。” 智叟:“乱弹琴!你不过是一个乡间匹夫,竟也敢质疑西方大儒,简直乱弹琴!” 安德烈:“你看,老伙计。千百年来,这里的人都被像土里的庄稼那样被束缚在这片贫瘠的土壤之上,我们本应该是动物,我们应该像蜉蝣一般在上帝收走我们的生命之前,拼命的跳舞、歌唱,但我们却像植物那样活了千百年。是的,我们确实是活着,但活的是那样的潦草和营养不良。” 智叟:“这…你说的确实也是事实,但这片土地自有它的传统在,伦理纲常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也不是一时半刻能改的过来的。” 安德烈:“老伙计,这就是我们这代人的困惑和矛盾之处,我们嘴上讲的是泰西摩登尼提的那套伦理,骨子里却又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官家祖上明明是鲜卑大野氏却将自己包装成陇西李氏,说到底我们骨子里都是实用主义者,在官家看来外儒内法和黑狗白狗有什么区别?不过是一种工具。但这种实用主义却带来了一种从上到下思想上的凯奥斯。” 智叟:“前面半句听懂了,但这凯奥斯是什么意思?” 安德烈:“凯奥斯是混乱、混沌的意思。” 智叟:“我知道,我就是考考你…” 安德烈:“海德格尔不过也是弗莱堡乡间老匹夫罢了,啐!且不提他当年苟合河北省某人之事,他身居泰西一隅难以窥得天下全貌,竟能说出人诗意的栖居在大地之上这种痴人呓语,要我说这句话在今天应该改了,改成人佝偻着漂泊在这片无依之地上。岂不妙哉?岂不美哉?盖勒芳塔斯提克!” 智叟:“疯了!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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