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字如面
周末,适合睡懒觉。隔离的最后一个早上,醒来还是有点困,不想起床,迷迷糊糊之中,一下脑子里浮现很多往事,读书时代的事。
读书时爱写信,经常周日集中写好几封,贴上邮票,寄出去。有时摊开信纸,也不知道自己要写点啥,照例寒暄几句,说点无关紧要的小事,然后就开始想哪写哪。写到后来,变得完全不费思量,完全就是心情的铺陈了。唯一费斟酌的,反倒是那几句尺牍的套话。比如这句见字如晤,曾经就非常喜欢用,一直养成了习惯,直到了电子邮件时代,还经常这么写。
之所以喜欢这个词,大概和我信里面大多不说什么正事有关。写上这句,就好像对方坐在我面前,进入听我絮叨的状态,信也就写出来了。
那时候,和一位从小一起长大的同学通信最多,几乎每周一封吧。记忆里通常他的信会简短些,我的呢会啰嗦点。他的字比我工整多了,多年后翻出他当时写的信,看上去这些信哪怕没寄到我,似乎也不影响我给他写信。两人同一份心情,各自表述,然后各自期待对方信的到来。
想起来已经很多年没有在纸上写信了。最接近一次,可能还是千禧年,写了很多贺卡,寄出去。到如今,连个人电子邮件,恐怕都很少人用来通信了吧?也只有我这种老古董,还在见字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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