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扯横扯-关于上译伍尔夫的译者序言
读过灯塔、海浪、幕间、奥兰多、达洛维。
诚然,达洛维是这几本里较弱的,人物杂乱,确实透着方寸之间小家子气,这也是伍尔夫的早期作品,和奥兰多一样,可能是试验性的。 但,不能就此论定伍尔夫格局小。恐怕孙梁老先生在翻译这本时没读过另外几本,或者由于时局关系造成其言不由衷,估计他下此定论是后者原因居多吧。 到灯塔去,无论时空还是情绪,转换与流转,到最后画家那一句呼唤“拉姆塞夫人!”,伍尔夫格局小?那世上真的格局大的文学作家没几人了。 说海浪,一群朋友,几度会谈,外头树影婆娑,意识流翻滚,无穷的文学创意涌来,诉说了什么?涌出来的是什么?是一群人的一生!伍尔夫的格局小么? 幕间,属于小品性质中短篇,但到最后的剧终,看戏的人发现自己就是戏中人,这不是人生的真实写照吗?你我皆戏中人,待到幡然醒悟时已黄昏。但还是醒悟了,要感谢来点醒的人。小品能写出大气甚至霸气,格局小的能做到么?格局小只会拉黑。 待到枯竭时,毅然出走,生比死难,决然自经,格局小的人还没朝向水面,腿就抖的人要瘫地上撩。 评判伍尔夫格局小,可以,但肤浅,格局小。
可能每个人对格局理解的不同,我比较在意格局带来的时空感、震撼感、全景感,就像无人机俯拍的那种,伍尔夫创作达洛维像是从平行视角切入,这种细腻感以及日常生活里的回忆与社交、活动带来的乏味感,对我这一男性读者来说尤其难以深入,外加人物又较杂,不像灯塔与海浪,视角如无人机俯视,不赘述。
时空感不是讲非要《和平与战争》那种,一个人、一个家庭、一天、一生也可以有,比如《海浪》,但在《达洛维夫人》里我读不出,是很难缠的感觉;震撼感也不是非要《死魂灵》那种,一句话、一个家庭、一段亲情、一个落幕也可以有,比如《到灯塔去》,但在《达洛维夫人》里我读不出,要震撼也是牵强出来的;全景感,就是一群人看着另一群人,有一个人看着这两群人,还有一个人用笔来把他们流动,比如《幕间》,但在《达洛维夫人》里我还是读不出这种感觉。从来没人讲有格局一定要宏大叙事,格局是比较而出,可能细腻是种格局,鲁莽也是种格局,甚至愚蠢也是种格局.......那伍尔夫的格局呢,你要是去问她,她10u89会回:我不需要!
文艺作品有没有格局、格局高不高,这个都可以批评(此处“批评”是中性含义),中肯的批评也会改变作者,影响其未来作品的优劣,但关键还是在作者自身。不可否认,格局,它就存在在人的身上,而且是流动变化着,或升或降、或敞亮或稀烂,当然也有一成不变的,比如大冰大老师。我是觉得伍尔夫的格局随着年龄、际遇以及当时的时局而不断变化,甚至升华,这一判断仅仅是从她的几部作品里得出,所以仓促之间形成一家之言,也仅针对孙梁老先生在《达洛维夫人(序)》中言及伍尔夫格局小而码一些不同看法。 作者不同期的格局会影响其作品优劣,比如一个孩童写一篇作文,他的格局是什么?打个不恰当比方,几重门的作者,当时他的格局,能写出这部不同凡响的作品(是不是他写的这个至今没实锤,姑且当成是他写的,因为我觉得这位作者当时的格局与此书很铆得上),而到现如今,他的格局呢?是不是变了?多数是写不出了吧,写不出就更谈不上作品优劣。很期待他有新作品面市,当然他也是不要格局的人,但不要就不等于不存在。
乱七八糟扯了这么多,回到主题。我个人觉得孙老先生讲伍尔夫格局小,是仅就他翻译的《达洛维夫人》而得出的结论,没有拿她的巅峰作品来做衡量,很片面,1987年翻译的,那非常有可能是言不由衷,当时既要提高人们的精神文明、阅读国外优秀文丛,同时又要鞭挞这些精神食粮里的糟粕、为正处于精华的制度里而优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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