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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近了那人肉体反光的一小块区域,季节多砌出的一只延宕的石手使一切重复,让我变得像他们一样能够抵御、能够描述。我接近、看到像我从前那样不能抵御的人在沙地上翻搅着他的重生,而无论我如何接近,他反光的区域总和我的视线一起平移,仿佛由傍晚所构成的他所反对的就是我。虚无中盘踞着这样的约定:“一个人和两个人和一个人”,只有当我是这样的观察者的时候我们才是两个人。下午他在这里曾是黑色的东西,但日光消退,变得比他更深的夜逐渐将他反衬出来(反射我吧),他有了正常的轮廓和多出来的光泽,前额的体温是煮好的蛋白的体温。在这由冷清走向暴戾的一个月里,我的新手总在试着摸到我旧的身体(为什么不越过这个错误?),或许现在就是它命令我留在这里查看。周围的人已经不见了,雨滴打在我们身上发出家具被搬动时的磕碰声。模糊地看到他在喝水,是在喝雨水还是在喝他自己呢,有点看不清楚了。在这颇有计划的雨中,我的手又去往我的头和脸,我像他们一样能够抵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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