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观察碎片#2
出场人物:金宰铉、李承协、我、朋友(们),以及一些一句话车勋/次人/晴雨。
实际上应该是#5,但是上次写完#4后发现这个系列没有#2,遂标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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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本来想早睡,结果还是和树一直聊到凌晨两点。她看了飞人在New Festa的公演,说金宰铉好累好用力好喜欢,我说是,很喜欢。公演中的金宰铉状态比打歌节目更自然流畅生动,也是我挺想看他在直播里打鼓或是单独发cover的原因。然而,鉴于几次团体直播时他都是找busking的鼓来敲,大概能想到收音实在很麻烦,他应该也没在打电鼓,所以会看公演时的直拍来望梅止渴——不过已经和他放送中过于努力这件事和解了。太认真的人。会想起来自己2019年看前前担唱歌时、2020年看前担一个人哭时的心情:感情那么浓,但活得那么薄,锋利、敏感、自我,可是又很爱惜别人。
在微博上说,“活得很薄的人,伤心时也要坦诚。碰到机遇恨不得把一颗心都捧上,执拗到只是与设想不同便十分难过。因为你的薄是把自己打磨成永远向前的刀刃,而我只想说好动人,在这过程里被擦伤也并不觉痛。”配图是金宰铉讲自己会反复背上十几遍乃至二十多遍镜头,以此来确认自己能在录制时抓住每个镜头。然而,触动我的不是这件事。不是他的努力或者狠心——毕竟大家各有各的努力与狠心——触动我的是,车勋说,“有时会发生和摄像彩排不一样的情况,每到那时他真的会很伤心”。金宰铉坦然道,是的。
所以,活得薄不是贬义的薄,而是刀刃的薄。很漂亮,很动人,很美丽,很锋利,很敏感,永远永远向前,但是又不会真的伤害人。于是很奇怪地想起之前读文献时看到的一段话:

是的。碰到他或者他们的时候只会有几滴血液,并非是自我毁灭式的危险,只是哲学思辨上的危险。但是,因为离得太近,所以靠近他、被他非本意地伤害的那些人也像是被他的敏感传染了一样,更鲜明地感受到这几滴血液背后的疼痛与灼伤:伤口很小,可因为这个人,被放大到了很大,而他自己也会把自己受的伤放大到很大。
大概是基于这个层面,理解了自己为什么觉得他和车勋最好的关系性是挚友而非CP。金宰铉和车勋是不会跨过那一步的人,对于他们两人来说,转入一段新的关系会把这种彼此已经习惯的互相伤害重新放大。也是在这个层面上,承宰有了更多的可能性:李承协是有很多determination的人。用这个单词并不是单纯地指他的决心,而是想用它作为李承协本人的一种指代。于我而言,李承协如果相信一件事,就算他知道了它可能是假的,甚至对它并不存在这件事心知肚明,他也能欺骗自己永永远远地相信下去。所以是金宰铉的克星。所以,尽管两人间看似是金宰铉更能拿捏李承协、也是李承协爱得更多,但李承协能肆无忌惮地给出自己的爱是因为他知道(无论潜意识还是真的明白)金宰铉非常爱他。尽管金宰铉缺点多多,但是金宰铉爱他,所以他能在金宰铉面前当小孩,小孩到金宰铉在采访时说:“担任主唱和Rap的承协在舞台上非常性感,但其实平时他很像个孩子,甚至我会想‘他是不是比我还小?’从好的意义上讲,他是个温度差很大的人。”
所以,很意外地发现,承宰很健康。我从不知道身后、背影、凝视的时候就在写这些情节,不可否认地是因为自己的青春没有被稳妥地接住,所以对于这种疼痛感同身受;但我确实没想到,是在承宰这里找到了一个近似圆满的答案:
你回头时,那人永远在等你。鼓手是无法移动的最后一道防线,注视着所有人的背影演奏,但主唱也会绕到鼓手的身后,期待他成为自己的星星。



聊回李承协。看夏承camp最深切的感受之一是,李承协是很简单的人。他相信非常简单的叙事,甚至比早年的次人所相信的那些更简单,因为现实没有给他更多空间。我在还没搞尅泡普时就和朋友聊过“受苦”这件事,但一路走来,把“受苦才行”这件事明确提出的只有李承协。N.Flying要受苦才行。要一起受苦,大家才会创造很值得回忆的经历,关系会更密切,而2021年夏承则更为直接:要受苦,然后找回热情。
这种朴素简单的逻辑其实很暮气,但是,无疑又很青春气。对比很鲜明的是,前一段时间在yg里浸泡太久,几乎要忘却这种叙事。尽管金秦禹本人是相信这种逻辑的,不过多少是被淡化了,简单来说就是因为yg不相信眼泪,只相信天才(一些自行创作的金句
所以刚来新飞时确实有点恍惚。而真正再次被打动是因为2021年夏承camp的Prologue,先是一贯地“残酷地获得治愈,这样才能找回丢失已久的热情”以及“N.Flying得辛苦才行”,后来,因为担心成员们的素颜,李承协难得有些不安和无措地说,“To亲爱的N.Fia们,虽然在Recording Log也见过了,我也是第一次知道我居然是那样子。连我也觉得很过分的部分,几乎剪掉了有20处了。因为我太奇怪了。虽然是想给大家展现好的样子、漂亮的样子所以才剪的,但这次(夏承camp)的第二天被全部剪掉也是有可能的。提前请大家多多谅解。嗯……那个样子呢……是什么样子呢?人类N.Flying?”
“不,是人类李承协、人类车勋、人类金宰铉、人类柳会胜、人类徐东城。以这样的样子,也许会被脱饭的危险想法而缠身的人呢,就请观看到第一集吧。”

写这些时旁边开着斯宾诺莎和德勒兹。昨天另一位朋友来了唐山,在洗漱前坐在床边聊彼此的毕业论文选题。我说自己写文书最大的收获是,逐渐把自己的个体经验和学理知识串联起来了。所以对我来说,找选题不能是一个由上而下的过程,而应该是一个由下而上的过程。先知道了自己的研究兴趣、想做什么内容,再去思考自己为什么选择了它、做它的过程中能收获什么,以及它最终的意义。思考完这件事的时候,其实就是知道它怎么和你、和当下、和电影本身关联的时候。她说你这就很情动啊。我说是,所以这就是我的路径嘛。鲜血淋漓地走过来了,大概还会鲜血淋漓地走下去。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