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互攻】-问:有神盗攻的文吗?
文案:
——旧作重发。
全一章。为了不影响诸君的阅读体验在此就不剧透了。
舞台帷幕已经拉开:敬请观赏——
【郑重声明】
(1)本故事纯属虚构。谢绝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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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互攻】-问:有神盗攻的文吗?
——有。俺写过。
【故事简介】
架空现代背景。
因成功盗走世界珠宝大会上的展品:某豪门家族的传家之宝、号称是举世无双的顶级翡翠项链而让攻成为业内公认的第一神盗。
但是因守备项链失利、导致珠宝大会的警备队长因此而被解雇,后又被该豪门家族刻意报复:构陷他入狱服刑。
但豪门家族依然不肯甘休,又把枪口对准了警备队长的独生子:一位双目失明的青年音乐家。
——就在这位青年音乐家在返家途中即将遭受豪门家族的毒手时:攻突然现身出手救了他。
但也让攻自己曝露到豪门家族眼前。攻被豪门家族抓住逼他交还他盗走的项链。而攻则告知对方:那条项链是假货。
他从珠宝大会上得手后亲自鉴定过:是伪造得非常高明的仿制品。事实是真货并不在珠宝大会上;或者是在展出之前就被调包了。
然后不知真相的攻盗走假货背了黑锅。
豪门家族当然不信攻的这番说辞。但他们搜了攻的住所的确只看到那条假项链而找不到真货。无奈之下:豪门家族只有暂时听下攻的说法就当展出的真是假货好了;但同时也勒令攻必须在时限之内找出真项链交还。
攻同意,但也提出一个条件:就是让豪门家族不能再对警备队长跟他的儿子出手。
攻表示:自己盗走项链只是想向业内证明其专业能力而并无意害人。他本来也决定要归还项链的。
却没想到节外生枝:自己也被摆了一道拿了假货。但即使如此:这件事也不该牵涉无辜者。
如果豪门家族再对警备队长一家人出手,那他就不替其找回真项链了。并保证一定让豪门家族也绝对找不到它。就算找到也会再被他盗走。
豪门家族闻言愤然怒斥加嘲讽了攻一顿,但也明白攻说的并不仅是空口威胁(因为攻的确有这个能力做得到)
所以只得暂时姑且同意了攻的条件了。不过,作为让攻就范的人质:豪门家族还是带走了青年音乐家扣押在豪门内。
而另一方面,他们也派出专人跟随攻行动:监视攻。因为考虑到攻的非凡能力:豪门家族的当家族长决定亲自出马。
这位跟攻年纪相仿的青年族长也是商界业内闻名的“魔王”:行事狠厉不讲情面,横扫一切性格凉薄;但也的确是才干卓越所向披靡。
族长给了攻一个新身份:表面担任他的随行保镖,实则是他督促攻去找真项链的下落。
攻只能接受这份被监视下的职务。族长决定从攻最初为何想起要盗项链查起。
攻坦白告知:虽然他的确有以此试炼自身专业能力的打算,但当时也是有人鼓动他这么做的。而那个人也算是攻的“委托人”:即攻其实是接受了委托才去盗项链的。
族长追问那个委托人的情况,却发现对方行事很谨慎:甚至都没露过面:根据攻的聊天记录显示:双方一直靠匿名性质(当然也是难以追踪到)的通讯方式联络;攻也不知道对方真实身份为何,甚至连其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族长不禁再次嘲讽攻:这种明显有可疑的情况,你这个号称是第一神盗的业内顶级高手居然也会接受下来、都没怀疑过吗?
攻反讥族长:要是这么说的话,我也不是什么安全人士;而你这位号称是商界大魔头的业内顶级霸总也不是照样跟我一起行动,也没对我怀疑什么吗。
族长怒:我不是大魔头。而我是在监督你替我做事、但不代表因此我就真相信你。
攻笑:记住你自己说的话。千万不要相信我。
族长瞪视攻,看出攻是故意气自己的所以也闭上嘴不再跟攻多说。两人之间的谈话就此告一段落。
但随即回归正题:双方也正式展开了追查这个神秘委托人行踪的行动。
而出乎攻意料的是:族长这位看来明显娇生惯养,堪称十指不沾阳春水、身娇肉贵的豪门当家人居然肯屈尊降贵地跟他四处走访,顶着日晒雨淋地亲赴实地勘察……攻不禁感叹:身为商界大魔头居然这么拼…我都要对你改观了。不过你就不能穿得低调行动一点吗?
穿戴一身宛如出席名利场社交宴会的豪华盛装(招致路人各方瞩目)的族长用专属定制的真丝手帕捂住口鼻挡住街上的扬土尘灰;一边从手帕后反驳攻:废话少说。外出见人怎么能失了仪容……而且我不是大魔头!
听到族长最后那句再次重申,攻不禁失笑:好吧,就算你不是大魔头;可也明显是一个走动的大钱包啊。
你没发现你一路走来有多少双眼睛打量过你的名贵穿戴了吗?客观看:你这一身金光闪闪地也真值钱得很;光你拿在手上擦鼻涕的那条手帕就算洗干净卖旧物也能卖上过千了。
我没有擦鼻涕!
族长不禁再次为自己申明,但不觉也随之放下手帕不再捂住口鼻;但就在这一刻:一股浓郁的香气突然扑面袭来:然后族长直接翻白目昏倒过去。
攻接住族长的身体,用另一只手收起自己拿出的那瓶看似普通香水实则具有迷失效力的喷洒道具,摇了摇头:看吧,就说你会很危险的。
而就在攻这么自语时,这条街巷四周果然聚集一伙看来像混混的人物。他们靠拢过来,不怀好意地将攻和昏迷的族长一起包围住。
攻呼了一口气,主动举起一只手打招呼道:哈喽,我要找你们老大;可以帮忙带个路吗?
一个看来像是这众人的小头目的戴着墨镜的花臂壮汉轻蔑道:不帮。你以为你是谁、敢驱动本…
话语突然嘎然中断:他鼻梁上的墨镜蓦地从正中连接处整齐断裂掉落——是被一颗小石子凌空射断的。
而攻则举起夹着另一颗石子飞镖的手指,笑眯眯道:我是谁不重要。不过我是你的话:我可不会这么多废话。
说着,攻又用石子飞镖隔空对准了花臂壮汉的一只眼睛——花臂壮汉大惊急忙伸手护住眼睛疾道:住手!我给你带路就是了……跟我来!
攻收回手——但在花臂壮汉转身之后又突然飞石掷出正中对方的腿部穴道——让壮汉当即跌倒在地!
随即攻身形不停、带着昏迷的族长迅速360度大转身同时扬手射出一片石子飞镖、以其立足点为圆心呈放射状向四周笼罩发射——令那些本想趁机群起围攻他的壮汉部下也纷纷中击倒地不起、全部丧失攻击能力!
好了。
收起手上石子的攻重新带着昏迷族长站定身形,环视一遍脚下扑倒一圈呻吟的混混们后又重新看向被惊呆忘记起身的花臂壮汉,再次展露笑容道:
你可以前方带路了。我们走吧。
……族长恢复神智重新张目醒来后——发现自己已回到自己公司的独立办公室内。
他躺在宽大的沙发上…但立即坐起身来!
攻背对他站在办公桌前:用桌上打开的医药箱内的医疗用品自行处理手臂上的伤口。
族长从背后瞪着他……半晌才开口问道:这、这是——我怎么回来的?
当然是我护送您回府的。
攻背对他半调侃地回答;继而又正经说明道:不必担心。事情已经办完了。
族长眼睛瞪得更大:什么——你找到那位情报贩子了?就你一个人吗——??
一个人就足够了。
攻顿了顿,意有所指地补充:帮不上忙的话就算拉来一整部军队也没用,反而只会碍手碍脚。
族长闭嘴。但面上表情却很不服气;不过他没为自己辩解因为攻说的也是事实:这次他的确什么忙也没帮上就被撂倒了。
但这也是最让族长感到不忿的一点;所以他在静了静后还是忍不住又开口道:不是我不想帮手,是你给我碍事——是你不让我帮你的。
但…这次就算了。
族长明白要事为重,所以也暂且不跟攻计较,又问正事道:你说“办完”了……是什么意思?得到情报了??
攻点头;随后转身,从上衣口袋内取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纸条走到族长面前伸手递给他——
族长却不看纸条只看攻包着医用绷带但隐隐渗出鲜红血迹的手臂——
你受伤了?
攻一笑,不以为意:要向本城最大的地下情报商人打探消息:这点代价也是应该的。
攻说的轻描淡写——但实际上却是连场恶战。
他被带去见那位花臂壮汉的老大——也是这座城市的地下世界的大佬之一的那位情报贩子首脑向他打探有关那位神秘委托人的消息:对方提出的条件就是让攻单挑他手下的特级战将-也是地下世界武力值久负盛名的“四大金刚”——只有攻能全部顺利过关才能得到他想知道的情报。
攻无奈,在安置好昏迷的族长后只能独力赴战——并且全无侥幸而只能凭真金实力通关连胜四场才行。
而攻也的确做到了。
…但攻并没把这一实况告知族长。而是略过这一段直接将自己奋战得胜后从情报贩子首脑那里取得的有关神秘委托人去向的线索交给族长过目。
族长又看了看攻受伤包扎的手臂后才接过纸条打开细看……但随即表情一紧。
攻观察到他的神态变化,正欲询问却被族长抢先问道:——这上面写的这个地址:就是那个委托人目前有可能会落脚的地点吗?
攻点头确定:应该是。然后又反问族长:——怎么、这个地址有什么问题吗?
族长默然。然后突然撕碎手上的纸条丢到一旁的垃圾桶内——
这个情报是假的。你被那个情报贩子骗了。
攻看得不禁眉宇一凝,质疑询问:你凭什么这么说?
族长举目回视攻,语气变得冷酷下来不容置疑:因为那个地址是我的私人别墅。事发时间内我一直住在那里。
如果有人在那段时间内在那里找你搞事情的话:我不可能不知道。所以这个情报一定是假的。
攻不禁道:——其实我早就想说了:你就从来没怀疑过这次事件是你们家族内部人搞的手脚吗?
因为正是你们内部人送那条项链去展览的:真要替换项链的话没人会比这些实际经手人更方便行事。
所以,按照常理:你不是应该首先怀疑这些人的吗?
那就更不可能了。
族长斩钉截铁地否定说:因为是我本人亲自交付的那条项链。我当然明确我从没那么做。
所以我也不需要怀疑我自己。
攻目注族长的表情一阵后…呼了一口气。
他不再跟族长争辩,而是直接走到垃圾桶前伸手将那些被撕碎的纸条碎片一一捡回。
族长不禁在攻身后命令道:你干什么、快丢掉!
攻不理会族长,径自小心地将碎片谨慎地全部重新收好:那可不行。
这是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也是目前唯一的有关那神秘委托人的“确切”情报——我可不会就这么放弃不理。
只是…这次倒是真需要你的帮忙了——
说到这里,攻重新回头看向沙发上的族长露出一个分外友善亲切的英俊笑容——而族长不禁被攻笑得心生警惕——
你想干嘛?
攻笑道:当然是请你带我去你的别墅实地调查啊。
不行!
族长断然拒绝:那里是我的私人属地、除了我自己之外:我不会带别人去。也不会让别人进去。
可是这是要追查项链的下落啊。难道你就不想追回那条真项链了吗?
……
族长被问住。他闭嘴静默了良久之后……在沙发上闭上了眼。
好。
族长咬牙;终于下定决心:我可以带你去。但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没问题。
攻无惧危险地继续保持英俊笑容回答道:——什么条件你尽管说。
两日后的夜晚。
……我收回我说过的话——这别墅我不去了。
不行。你难道就不想追查那个委托人的下落找回你要找的东西吗?
市郊,族长别墅大门前。
…坐在大型豪车内车后座上的族长打断身旁攻的话,并故意以攻曾对他所言的说法反驳攻。
攻闭嘴。但依然神态忿然不平。
族长则好整以暇地从旁观赏攻的表情与整体造型——
不得不说:你真是出乎我意料地非常适合这套服饰与装扮。而且…你也真的是一位堪称美丽的人物。
攻面无表情地目视前方:你就是故意的吧。故意让我穿女装扮成是女性前来……其实根本就是要故意为难我。
族长轻咳一声以掩饰笑意,故作正经地答道:你误会我了。我可是下了巨大决心才允许你进入我的私人属地的。我也是很为难的。
攻转头瞪他:你为难就要我穿女装?这根本就是狡辩!
随便你怎么说。
族长又轻咳一声,改变话题:好了,别墅已到。我们进去吧。
攻再次瞪了族长一眼;在车辆停稳下后:率先伸手打开车门先走下车——然后就被迎面而来的闪光灯一通拍照!
攻大惊、急忙伸手遮蔽灯光眯目后退;却被也步下车的族长从后伸手扶住他、搂在身旁并肩站定。
攻又一惊、但这时拍照过后的围堵在别墅大门口的记者们已抢先问话道:XX(族长的名字)先生,这位就是您的订婚对象吗?
您的保密功夫真好……从没听说您有交往的对象、却突然宣布要订婚——可以请您简单介绍一下您的未婚妻吗?
攻闻言后再次震惊!不禁转头瞪向身旁的一身正装礼服的族长;而族长却暗中握紧攻的身形暗示他不要开口多问。
攻只得闭嘴保持缄默。而族长则露出礼节性笑容面对记者答道:有关这个问题我会在订婚宴上回答。
现在可以请先让一下吗?我们得进去了。
记者不肯让路,却被别墅门前的守卫强行拦住。在守卫的守备下:女装攻被正装族长相当于半挟持着强行带入别墅大门。
…别墅内堪称灯火辉煌。而且也跟攻想象不同:不但不清冷寥落:反而人声集聚;庭院内、厅堂内处处都有装扮郑重的宾客身影存在。
这些人像是真的前来参加宴会一样。可是:如果真有宴会的话:族长为何事先没告诉自己?
就在攻疑惑丛生也心念电转之际:他发现族长没带他走入正厅,相反走上一条隐蔽小路:通过两道小门:拐入一间僻静的独立小房间内。
…族长关上门。呼了一口气。
他从门前转过身来,放开攻——立即被攻反手擒拿住臂膀、反将其按制下来——
你今天这一出到底想干嘛?
攻压制住族长低声质问:就算你要我配合你演戏、也得先告诉我要演什么戏码吧?
族长被扭疼臂膀不禁也低声道:你先放开我、
不行。攻手上加力逼问:你不说实话这条胳膊就别要了。
…面上落汗的族长忍住疼痛轻呼了一口气。
好。我告诉你。族长决定还是识时务地直接答复攻道:我就是为了那条翡翠项链才这么做的。
攻一愣,不禁手上放轻力道,但依然钳制着族长的身形:——什么意思?
族长又呼了一口气。然后反问攻:你不觉得奇怪吗?那条翡翠项链是我家族的传家之宝、贵重无比。
本该被妥善保管在家族内才对;又怎么会被拿出去作展览曝露人前?
攻闻言又一愣,随即迅速思考道:…的确。按照常理它确实是不该被拿出参加展览因为这会让它有被盗的危险。
但明知如此,却依然还如此作为——这也表明:有人希望它遭遇风险、也就是想让它被盗走-才刻意将它拿出来的。
而这个人…攻说到这里目光注视被其擒拿住的族长:应该就是有权限可以决定是否允许家族的传家之宝去参加展览的人——也就是整个家族的当家人。
因为其他人做不到这一点:只有这个当家人才能做这种决策。
族长再次呼了一口气:不错。就是这个当家人作出的这个决定:明知会因此让传家之宝招致被盗的危险,却还是让它去展览了。
为什么?
攻彻底放开了族长,让他重新站直身形整理好服饰后,面露疑惑地重新问道:你为何会想要你的家传之宝出事故?
那个找我前来盗走它的神秘委托人…其实就是你自己吧。
是的。就是我。
族长整顿好仪容后面对攻坦然承认:但我这么做是有理由的。
攻突然挥拳又正面击倒族长、骂道:废话、你当然有理由才会这么耍我的!但你的理由如果不能说服我、我也不会饶过你!
倒地的族长捂住被打中的脸颊,索性就坐在地上了:随便你。但我也没办法。
因为我需要完成“成人礼”。
?
攻不禁迅速打量族长一遍道:可你的年纪……应该早就“成人”了吧?
族长继续坐在地上说明道:年龄上当然如此。但我们家族的成人礼跟常规不同。
跟年龄无关而是在只有家族成员正式找到人生伴侣成婚后:ta才算是正式“成人”了。
——但是,族长却一直保持独身。专心事业无暇谈情说爱。那么自然也没有结婚对象结婚以完成他的成人礼了。
…其实对普通家族成员来说:即使不完成-成人礼也没什么太大影响。最多就是在继承家族资产时会少分到一些份额而已。
但对于族长则不行。
…族长对攻直言:如果族长没有完成-成人礼:ta就没有资格继承族长之位或继续担任族长之职。
攻理解了:原来如此。所以,一直保持单身的你-这位现任族长:为了继续担任族长就必须找人结婚完成你的成人礼——但这跟那条翡翠项链有什么关系?
族长答:那条项链是族长婚礼上的“见证物”。没有它,按照家族传统:也无法完成族长的婚礼:即族长结不了婚的。
那么…攻随之推论下来:如果因此而让族长结不了婚、当然家族也就不能责怪族长不结婚不完成-成人礼了。
那么即使族长不完成-成人礼:ta也可以继续担任族长之职了。
族长点头:不错。就是这么回事。所以,我才想让那条项链消失。让我可以凭借它的消失-明正言顺地不完成-我的成人礼。
但我这么做却并不是真不想完成-成人礼;而是目前我还没有找到想结婚的对象所以不想结婚。但也不想因此失去族长之位——所以才想出这个规避对策。
——但你身为族长当然也不会让你们家族的传家之宝真的消失。
攻看着族长继续分析道:所以你才暗中调换了项链,先妥善藏好真品后再假意找我去盗走假项链向外界制造出:你家族的传家之宝的确被盗失窃的假象以掩人耳目-以达成你的对策。
说到这里,攻又忽然想起:
那么,那位世界珠宝大会的警备队长是否也跟你有串通呢?例如你让他放水故意放我进去顺利盗走假项链?
族长捂住脸摇头:没有。他的确是位尽忠职守的优秀警备。大会的安保做得很到位。只可惜遇到了你。
族长举目注视攻,第一次坦诚地对其表达出衷心的赞赏肯定:你的确是一位顶级的专业人才。“第一”之名实至名归。
攻闻言却皱起眉宇,冷冽回道:可是那位警备队长却因此被无辜牵连。
早知如此:我绝不会接受你的这次委托。就算不要这个“第一”虚名我也不接受。
族长呼了一口气:…我知道:家族对那位警备先生做的事。
攻打断他提醒:还有对他的儿子做的事——你们是真想致他们父子于死地吧?如果我没出面、那位音乐家就真会被你们毁了吧。
族长默然低下头。良久之后,他轻声承认道:是的——的确如此。
攻盯住他;而族长又静了静后,又更低声道:对不起——我道歉。
攻不为所动,肃容郑重道:别对我说道歉——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
但是,既然你其实并没被盗走真项链——你又何须又找我来“找回”它?
族长又呼了一口气,显得有些无奈回答:不是我想找你:是你自己要跳出来的。又说出发现项链其实是假的隐情…我能怎么办?
我只好顺势为之、继续演这场戏了。
所以你才来亲自监视我。又步步紧跟我实地勘察……就是怕自己的心计被我查出揭穿你。
攻彻底了悟:但归根结底:我会出面:还是源于你们先对那对父子出手、导致我实在看不下去才会来阻止你们的。
这都是你们自己自食其果也怨不得别人。而现在我已全明白了:但我也不会再陪你演戏了——
攻拿出一颗石子飞镖对准地上的族长,神情变得冷酷下来:放过那对警备队长父子,让他们回归正常生活并保证你和你的家族以后永不再骚扰他们。
那么这次你耍我的事件我可以就此一笔勾销不跟你计较。而如果你不答应…那你今天也别想活着走出这扇门了。
…族长慢慢放下手,从地上抬起头目注攻…再次摇了摇头:不,你不明白。
你就不问我:既然我知道这一切为何不像对付那对警备队长父子一样也除掉你呢?
还有…今天的“订婚宴”——我、
攻没有听族长说下去冷笑着再次打断他:你不是已经干过了吗?那个情报商人…应该就是你授意他故意把我引去的吧。
你想借他的手喀嚓掉我……只是最终没得逞而已。
族长闭嘴,继而再次默然。攻看着他;族长对此并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依然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攻。
而攻又再次提醒他:言归正传。我刚才提出的交换条件你也听清楚了:那么你意下如何?是要你自己死还是要那对警备队长父子活——自己做选择吧。
我给你30秒。
语毕,攻真的眼看手表开始计时……而族长看着他:忽然又长长呼出一口气。
不再继续自己未说完的话题而转而举起一只手听从攻:停。我同意你的条件我会放过那对警备队长父子。
攻停住,重新抬头看向地上的族长——族长郑重点头表示确认地又重复了保证一遍。
攻仔细审视过他的表情后……放下手:好,我就姑且相信你。但如果你失信于我、那我就加倍偿还于你——也请你记住。
族长再次点头表示明白。而对此事得到明确答复与保证的攻在收起杀意后重新放松下来:则想起了那个被自己打断的话题,主动向族长提起:
对了,你刚才说今天这个“订婚宴”……你想说什么?
族长目注他,却没有回答。而攻自己在问出后才猛然意识到这件事存在的矛盾之处:——可是这不对吧?
你不是说你没找到想结婚的对象不想结婚吗?那为何又突然要举行“订婚宴”?
我本来以为你这么做是为了找回项链而搞出的什么“计划”……但现在我已经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那么…你为何还要这么干?这个“订婚宴”根本没意义啊??
族长看着攻的不解表情……忽然径自笑了笑:你说的对。这个订婚宴的确毫无意义。
我本不该举办它的。就当我胡闹一场好了。
攻不禁责备道:你胡闹干嘛非要拖我下水?还非要我换女装还被记者误会是你的“未婚妻”?我看你就纯属想为难我才这么干的!
族长又笑道:是啊,我就是想为难一下你、难道你还真被我为难到了吗?那可太合我意了~
攻不服气道:才没有、区区变装而已……我才不会被为难住——就当是一次易容演习好了。
族长闻言又笑了起来——而攻看到他不顾面上伤势坐地自笑的模样…却不禁又皱了皱眉。
攻考虑了一下,向族长伸出手问:好了,既然你我把话都说清楚了也做好了协议、那么也不必再对战下去了。
要我拉你起来吗?
而族长摇了摇头表示拒绝。但随后也逐渐止住笑声。
两人在室内默然相对…攻正要再说什么,忽见族长突然转头看向室内陈设的书桌——
麻烦你、族长重新开口、示意攻去书桌那边:可以替我到那里拿一件东西吗?
?
攻看了看书桌,又看了看族长——不明所以:但还是走过去:
按照族长的指示从书桌隐藏的抽屉内取出一件扁平造型的高档红丝绒珠宝盒。
攻将珠宝盒送到族长面前,族长却并不接受而是示意攻自行打开它。
攻一愣,但随即也真不客气地直接打开:只见一条堪称完美无瑕的顶级翡翠项链安置在其内宝蓝色的衬底上熠熠闪光。
——不需族长说明:攻也可一眼识别出:这就是那条真品项链。
攻不禁诧然,他不懂族长为何要拿出他藏起来的传家之宝给自己看;但不等他询问,随即又听到族长对他讲出更令他倍感惊异的话——
族长对攻道:这条项链我送给你作为这次麻烦你陪我演戏的报酬。其实算起来它也是你应得的。
你带它走吧。你我之间的交易到此为止。这场演出已落幕。你可以走了。
可是——攻不禁道:这不是你家族的传家之宝吗?你把它给了我、你怎么向家族交代?
它早就“被盗”遗失了——你忘了吗?
可是、攻依然继续提醒族长道:你自己的成人礼怎么办?没有它你不能结婚——那不也永远不能办成人礼吗?
那就不要办了好了。反正事到如今:家族也能理解因为“项链遗失”让族长不能举行婚礼的事实,所以也不会再逼我必须办成人礼才承认我这个族长的。这方面你也不必担心。放心收下项链就是。
对了,我也不会让家族再去骚扰你。这一点你也可以放心。
可…攻还想再说,但族长已径自从地上重新站起来:不再看攻而是朝向这个房间的另一个出口房门走去……攻手捧项链在背后又叫族长道:大魔头!
族长没有停步也没有回头,只是像是习惯性地申明似地接了一句:说过多少次了:我不是“大魔头”。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最后一句:我是——魔王。
……
攻目送族长背影打开那扇房门独自走出去。然后房门又在族长身后重新关闭上——
室内恢复安静。攻也独自伫立在房内、手捧项链久久无言。
……忽然,房外又传来人声嘈杂——
像是那些宾客们发现出现的族长围住他问道:您去哪儿了?不是要举办订婚宴吗?怎么还不开始、也没见到您的未婚妻——?
族长的声音笑答:哈哈,不好意思:这次订婚取消了。这其实只是个玩笑;哈哈,当然,我会作出相关说明的。请让路——
宾客们发出惊讶惊叹、甚至还有人表示气恼;但族长的声音却不再多说;而像是径自渐行渐远…最终众人也只得尾随他而去了。
……房外也恢复了安静。
久久伫立的攻,慢慢低下头:看向珠宝盒内的翡翠项链——
【你的确是一位顶级的专业人才。“第一”之名实至名归。】
——攻想起:族长对自己说。
【但我这么做却并不是真不想完成-成人礼;而是目前我还没有找到想结婚的对象所以不想结婚。】
【不得不说:你真是出乎我意料地非常适合这套服饰与装扮。而且…你也真的是一位堪称美丽的人物。】
【不,你不明白。】
【你就不问我:既然我知道这一切为何不像对付那对警备队长父子一样也除掉你呢?】
【这条项链我送给你作为这次麻烦你陪我演戏的报酬。其实算起来它也是你应得的。】
【还有…今天的“订婚宴”——我、】
……
当重新回想起这些对话后的攻:眼神也逐渐变得炯亮起来——
他彻底醒悟明白了。
什么“魔王”?你其实就是个笨蛋。
攻看着手上的翡翠项链自语道:但我并不讨厌笨蛋……怎么办?
——
攻笑了。
……别墅正厅内。
此刻不仅是宾客就是记者们也冲入别墅蜂拥赶到了——他们将主人家的族长层层围住:一定让族长为他这次出尔反尔的“订婚玩笑”说明清楚:如果是蓄意以此戏弄媒体和大众的话……那不只对族长本身就是对他整个家族的负面影响——都将是极为可怕的。而这种后果:即使是族长家族如此豪门:也未必承受得起这个代价。
但是族长却一直避重就轻不说重点。只保持面上礼节性地微笑,却并不作正面回答。
而就在群情因族长这种态度而愈加高涨、变得愤慨起来之际——一个声音打断众人,呼唤族长名字道:亲爱的,你原来在这里。
?
众人一愣;不禁皆寻声回头看向门口——只见一位身穿宴会普通男侍者的着装,却不落俗套反而显得整个人分外挺拔英俊的青年男士手捧一件红丝绒珠宝盒出现在正厅门外。
一名曾在别墅大门外拍照过女装攻的记者仔细审视这位英俊男士的面容……又跟手上数码相机内的照片图像做对比——然后恍然大悟地指着对方叫道:你、你是那个“未婚妻”——!!?
正是我。
攻保持风度地向记者一笑:刚才让您见笑了,那副游戏模样……不过都不过是个玩笑罢了。
什么?
听到这位“未婚妻”也说起是“玩笑”——记者不禁又被激起怒意:你也是要戏弄媒体吗?你们这对情侣到底在搞什么把戏??可以请你们公开说明清楚吗——
当然。
攻不慌不忙地回答道。然后分开众人,从门外直接走入厅内,来到族长身边——也如对方曾扶住他那般也伸单手支持住族长的身形。
一直在人前表现得从容淡定的族长在看到攻出现后就立即整个人变得紧绷起来——待到对方来到自己面前后更忍不住瞪大眼睛紧盯住攻、呼吸都紧张了——
你…族长不禁想问攻,却被攻打断。
攻对族长露出安抚性的温馨笑容:我来了。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因为实在找不到适合出席在这种场合的男式礼服…所以只好穿成这样了。
语毕,攻又转向众人正式作自我介绍道:晚上好,我是XX(族长的名字)的未婚夫。
——眼见“未婚妻”大变活人成了“未婚夫”……不禁又引起人群中一阵惊讶哗然。
但攻依然保持镇定道:我知道这会让大家感到惊异。
所以我们开始时想让我扮女装缓和一下——不过,最后我认为还是应该坦然面对爱情——所以决定还是恢复本来面貌来面对这次订婚。
说到这里,攻又转目看向身旁的族长,询问他道:我说的对吧。就是这样的——应该坦然面对:不是吗、亲爱的?
族长回视攻看他的眼神:坚定而明确。并洋溢着温暖而真挚的感情……族长笑了。
是的。就是这样。亲爱的。
他也伸手扶住攻的身形,彼此对视:仿佛旁若无人地相顾一笑、回应攻道。
……那么,一名比较靠前的宾客在目睹此情此景后小声问:今天的订婚宴还会举行了?
族长闻言看向这名宾客,也露出温暖笑容回答:是的。立即就举行。
……音乐响起。
宾客和记者都变得安静下来。在优美乐曲伴奏下:站在正厅主位的族长跟攻相对而立——由族长亲自打开攻手上的珠宝盒取出那条翡翠项链亲手给攻佩戴上。
人群中又有人发出低声惊呼:——是那条失窃的项链……它被找回来了!!?
众人经提醒也纷纷注意到了而再次引起私议……但族长立即说明:是的,它找回来了——请保持安静。
发出惊呼者尴尬闭嘴;众人也随即醒悟到行为失礼而再次安静下来——大家围观族长两人的订婚仪式继续进行而再不多言。
…攻笑了,上前伸臂轻拥抱住族长的肩膀,在他耳畔用只有两人才听到的声音轻声道:
你今天带我来其实不仅是想向我坦白你对成人礼的规避对策,也是打算向我求婚的吧?
但你如此先斩后奏:就不怕我拒绝你?
我怕。族长坦承,也伸手回抱住攻同样在他耳畔轻声回道:
我也想到你不但会拒绝我、甚至会气得要杀了我……但我还是想要为自己争取这一次——我一生唯一的一次。
错过你:我也永远完成不了我的成人礼了——因为我只想跟你携手余生。我不需要其他别的人。我只要你。
……
攻目光闪动随后闭上双眼,嘴角又扬起微笑。
他更用力抱紧自己的爱人,在他肩上点了点头坚定回答:好:我们就携手余生吧。
族长也笑了,也同样抱紧爱人闭上双眼在攻的肩头也坚定点头回应:——好。
……音乐流动,旋律迷醉。
现场的观众们也不禁心随曲动,纷纷自行配对共舞起来。
原本兴师问罪的氛围彻底消散;转变为一片人间深情流转。
而在这片舞醉情迷中相拥爱人的攻突然清醒地提醒族长:——不过,你答应过我的不再为难那对警备队长父子的事:你也必须切实做到不能忘了。
……
而在族长对此感到无语之际:远在监狱内的原警备队长和被软禁中的音乐家:父子俩同时不约而同地仰面打了一个大喷嚏——
阿嚏!
阿嚏!
?? ??
……别墅正厅内的族长呼出一口气回答:我知道了。我不会忘记。但你可不可以不要在气氛这么好的时候打扰它?
什么?
攻一愣,但还没来得及再说——却忽然被族长扳过脸庞以吻封缄——
安-静。
!!!(脸红)!!!
——但攻也终于安静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