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念非空想 落红也护花
昨日我去了趟西溪湿地,是立冬以来的第一次。北门门口的地铁站开通了,傍晚六点钟云层厚重反射着粉红色的余晖,熙熙攘攘都是要归去的人群。
我独自逆行,这条路再熟悉不过了。游客中心-西溪庄园-肯德基-星巴克,向右穿行过去是一条仿古商业街,里面藏着一座蒋氏祠堂。那日我背对这块牌匾,抬头对着厚重的云层观望了很久。对了,那晚没有月亮,两地都没有。
我开始读越来越晦涩的书了,并以此为趣。同时读着荒原、蒋勋说唐诗以及一本解构西方艺术方法论的书,叫做艺术的慰藉。说来也巧,与今日闲来看的纪录片(名为人生的第一堂书法课)竟有异曲同工之妙。书、画、琴、棋皆艺术,皆讲究以点带面而后立体。执器皆讲究立肘、就势,老子曰,欲将取之必先予之。所谓大道至简,我琢磨着,也许艺术的本质是一种自我认知的工具。
我承认有些执念,但是他们埋藏得很深,甚至于本体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被动忽略了。来到杭州之后,我似乎生活的还不错。应付自如的工作,妥善安顿的三餐,规律健康的作息,以上似乎于大部人而言已是可遇不可求。但我似乎更好,略得饮酒乐趣一二、乐得写字心境三两、游泳技能也更甚从前。闲庭信步半天,或运河边或西湖山上,寻觅四处可亭楼上的题词,别有一番乐趣。此处摘来一联:杨柳亭台凝晚翠,芙蓉帘幕扇秋红。但直到有一些无关的信息相继铺面而来的时候,我反而怀疑,一些巨大的伤痛若疗愈得过快,怕是有些后遗症逐渐显现。
无外乎两种原因,或者时间还不够久,又或者我还不够强大。
我想我似乎太紧张了,这种紧张不来源于目前的生活压力。是一种充实而又快乐的紧张,似乎生怕自己选错了,走慢了。也许,我曾经走得太慢了,应是要赶路的。可高铁上有飞奔的风景,绿皮车也有别样的灵动。也许,我应该让自己晃一晃,哪怕是停一会儿。
我买了24年的新会陈皮,据说那是广东人家用来给女儿添嫁妆的。店家在详情里写到,日子久了,陈皮里的苦、涩、辣都会逐渐消失,香味加持、药性累积。冬日里配上寿眉,每天一壶,微微发汗,柑香盈室。
写到这,我竟有些期待江南凛冬了。毕竟,曾有人告诉我,江南冬,是最冷冬。
那便体验一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