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生活里的光亮

前几天到海南，看看家里的老人。

白天，一场场雨的间隙，穿着闲置很久的夹脚拖鞋，在小镇的修理铺、槟榔摊、农资店中间走，漫无目的，然后发现卖点心的咖啡馆，一间又一间…当地人在这里喝茶、喝咖啡、抽烟，聊天、研究下注当地的彩票；总有几张塑料椅子对着街面，坐上面的壮汉，嚼着槟榔，偶尔抠抠脚，眼不聚焦地看街上来回飘过的两轮电动车。

第一次喝这里的咖啡。没叫加奶，一杯售价4块钱到6块钱；6块钱的，现点现煮，5分钟左右端上桌来，汤色黑、香味浓、温度极烫，满得快从杯口溢出来……着咖啡好喝，让人兴奋。就像在一个平平无奇的村居，发现保存完好的花梨木架子床。

这样的咖啡店，是传说中的“华侨店”。店主人家，很多是百十年前从海南“下南洋”的商人或工人，在菲律宾、印尼或者新马泰活计过多年，对当地物什耳濡目染，或者本身就在咖啡园、咖啡工厂做工……告老还乡，回到海岛上，想到种咖啡或者做点心店，把这舶来的吃食习惯，在这离海岸十多公里的镇子上，流传下来。

贪婪的小市民，喝过两次，就想入非非。果然，踅摸着，找去当地的百货铺，买到这样的咖啡粉：是地产货，价格比其他产地高不少。终归不是为了性价比吧，终归是过客心态。

对了，这些咖啡店的点心实在好吃。糯米粉被斑斓叶和叶浆染成翠绿/乳白，薄薄地、一层层凝冻起来，切块来卖，精致好看，唤作“九层糕”吧？吃着就是黏黏的、滑滑的，浓郁的香甜味和椰子味。

Nov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