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维空间》第五章

（拖把狗视角）盘子里的食物吃光了，我跳到桌子上，奇怪的音乐怎么停了？我趴到黑色的圆盘上，啃咬着上面的一根棍子。只听那个黑色的圆盘突然冒出了一句“Rape me！”“汪！”我惊呼着，吓得赶紧跳下桌子，蜷缩到埃文的身边，而埃文似乎更加害怕，浑身都在颤抖，我们只好紧紧的依偎在一起。这时我听到钥匙开锁的声音，有人回来了，是亚历山大的弟弟奥列格，他看到埃文在这并不惊讶，看上去只是有些无奈。“Rape me!”埃文突然把被子掀开高喊，“Rape me!Rape me!Rape me!”他竟跟着唱了起来！汪呜…怎么又疯了一个？ “啊这…我想您误会了，我并不好这口，是我哥，嗯…你懂的”奥列格坐下有些尴尬的换上鞋。埃文闭上嘴，看了他一眼，忽地蒙起被子哭了起来。汪呜！我投靠进奥列格怀里，“咋了？”他把我眼前的毛发撩起来问我。“亚历山大把他吓着了，他在几个小时之前不知道自己是同性恋的，而且也不知道亚历山大是蘑菇L最敬爱的老师，他觉得自己背叛了反应式教育俱乐部，同时又被属于异性恋的世界彻底抛弃了”我说。这家人很奇怪，总是能听懂我的语言，只见他把埃文的衣服从地上捡起来给他，然后就上了楼。埃文穿好衣服，茫然的看着窗外那一片雪。 （蘑菇L视角）亚历山大老师带我走进一条我从来没走过的胡同，他说走这条路离超市比较近。但眼前一座简朴而壮观的建筑使我停住脚步。 “亚历山大老师，我想进去看看”我指着拱门上那几个使我停住脚步的大字——经典文学研读园。他往里面看去，说道“我觉得你最好别去” “为什么？难道进去有学历限制？”我轻蔑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嘲讽道，“那我更要进去瞧瞧那是副什么德性了” “不，没有学历限制…你去吧！去见识见识，当我没说” “好耶！”我鼓掌高呼。“那你去买紫皮糖？”我问道，他好像有点心不在焉。 “嗯，那我给你钥匙吧，我估计要回来的晚”他说 “你还要去哪吗？” “我可能会带着一箱紫皮糖去你那反应试教育俱乐部做客” “可以的，如果你能对上暗号的话，不然我说了也不算” （天王星视角） 我拐着水星来到反应式教育俱乐部门口，我刚从监狱里逃出来，必须得在这俱乐部住段时间避避风头。“你是谁？”里面的人问道。“一个真正的局外人，美丽的幽灵，一种令人费解的超自然现象，完全的外星人，不法的反叛者，厚着脸皮的怪人，流亡在外的尴尬骷髅。”我回答道，不禁狂笑起来。“Good～你可以进来，那你呢？”他问水星道。“我是一棵香蕉树！”他说着把刚刚在路上顺手偷来的香蕉举到头上。“进来吧！” 我常常觉得我是世界上最惊世骇俗的角色，我前不久在大街上猥亵一位狂野的男子。这个男子觉得我占了他便宜，连忙报了警，我进入监狱后没多久，他也进来了，我后来才知道，他叫水星，是一个摇滚乐队的主唱，他性格狂野，喜怒无常，经常在演唱会临近结束时歇斯底里发作，其他乐队成员们这时会一个往地上猛摔吉他，另一个捅破音箱，就用这些刺耳的声响即兴创造，以作为把观众全部吓走；或使之陷入彻底cult的闭幕曲。他这次因为在演唱会上暴露生殖器也被关了进来，这时我已经挖好了越狱用的隧道，他连忙让我也让他用我的隧道越狱，他愿意为此献身，于是我终于合法的在监狱里撕碎了他的内裤… 噢～这里正在齐唱着我相当拿手的歌——《Another Brick in the Wall, Pt. 2》“We don't need no education， 我们不需要被教育， We don't need no thought control. 我们不需要思想的控制 就在我唱的正嗨时，又一个来的人被问“你是谁？”我可喜欢这个进门环节了，于是我也跟着专管看门的A凑了过去。那是一个身边摞放着两箱紫皮糖的陌生男子。“你又是谁？”他回答道 “我问你呢？你是谁？” “Fuck you！”他顿了一下怒道。 “进来吧！” （拖把狗视角）我趴在壁炉旁取暖，在火苗于柴堆上的跳动声中，我本要进入梦乡，谁知蘑菇L突然闯进来扑倒在我身边，把脸埋在我的毛发里痛哭流涕，我不得不起来抖抖身子，而她看着我却歇斯底里地笑了起来！“你说我配去那吗？配不配呀？配不配！”她的脸紧紧的逼近我，那眼神简直要把我烧成灰，我赶紧躲在一边，但她还在后面追赶我！“他们把我蹂躏了！强暴了！耍弄了！这还不是最过分的！最过分的是我敬爱的偶像生前最厌恶的精致利己主义者跑到那金碧辉煌的大厅来跪舔他！”她说着把整个桌子掀翻在地。“应试教育——你真的看不出来我爱你吗！对你的忠告，我整夜整夜的辗转反侧！我为你着魔，为你发疯！埃文！Look me!”她猛地跳到埃文面前，浑身颤栗着，用被冻的几乎透明的手疯狂摇晃着他的肩膀，她的面容像张被揉皱的白纸，尤其是在乌黑乱发的衬托下“埃文，我爱应试教育！你明白吗？”她说话时沙哑躁狂的声音与平时比简直彻底变了调。“L！我赞同你的观点！你绝对是今晚最清醒的人！”这话不是埃文说的，闯进来的是一个相貌英俊的陌生男子。“噢？你支持我？”她说着站起身走下坑，捧住那个陌生男子的脸，“这是新的陈词滥调”她说着朝那人脸颊上吐了口唾沫，“满嘴狗屎！This Is The New Shit”她嘴角颤抖，声音压的很低。“对！他们说的净些套话废话！”那人激动的说道，躲开蘑菇L朝他嘴上凑来的嘴唇。“看在应试教育的份上，告诉我你叫什么？”她抓住他的肩头道。“我叫任贤斌” “你支持我那点呢？”蘑菇L好奇的问道，斜咧的嘴角像一把弓箭对嘲讽的话蓄势待发。 “嚯！你想跟他试试吗？蘑菇L？”亚历山大悄无声息的走进屋，把手搭到他们俩肩上，一时间空气凝滞，他抓住他们俩的头发，把他们硬贴在一起道：“快点！脱衣服吧，我在这看着你们，给你们护法”亚历山大显得非常苍白，尽管他激奋的已达极点。任贤斌神情不改，推开亚历山大走出房门。“瞧瞧他！亚历山大老师”蘑菇L鄙夷的看着任贤斌的背影说道。 “We don't need no education， 我们不需要被教育， We don't need no thought control. 我们不需要思想的控制， No dark sarcasm in the classroom. 教室里不要有黑色嘲讽， Teacher, leave them kids alone. 老师们，离孩子远点！ Hey, Teacher, leave them kids alone! 嘿！老师们，离孩子远点！ All in all it's just another brick in the wall. 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墙上的另一块砖， All in all you're just another brick in the wall. 总之你只不过是墙上的另一块砖。”亚历山大唱着，一直把蘑菇L逼到墙角。汪汪汪！我绝望的坐到埃文怀里喊道，他用麻木的手抚摸我。 “亚历山大老师！我知道你会唱这首歌了！”蘑菇L尖叫着，双手扯着耳朵，好像非常气不过亚历山大的夜叉耳，要把它揪下来给亚历山大看看， “你社团的人唱的比我好的多呢！” “那必须，这可是我们的社歌，我们每个人必须会唱，埃文！唱一个给他听听！” “我还没对上暗号，还不是社…” “你到底还想搞什么？！”亚历山大打断埃文怒斥道。 “亚历山大老师，你干嘛这么生气？”蘑菇L戏谑道，刻意夸张了她的故意“亚历山大老师，连你也会自卑吗？是因为我少了句‘噢！我敬爱的亚历山大老师啊！’还是说你就是个控制狂”紧接着，蘑菇L发稍抽动。汪！汪！汪！我尖叫着，好像看到雷电划破天空的瞬间——风雨将至，只见蘑菇L反手一挥——“啪！”他们击了一个响亮的对掌。奥列格奔下楼来，手上还拿着画笔。 “知道我为什么厌恶宗教厌恶政府厌恶试图制止我的一切吗？”蘑菇L甩着撞击时打疼的手，“因为我对身边的一切人都言听计从，这怕不是我这辈子犯过的最严重的错，这些带给我的都是痛苦；知道你为什么是我最敬爱的老师吗？因为你不属于这世间的一切事物，而这一切的一切又都是你”

（上帝视角）水星昨晚的致幻蘑菇之旅已经结束，此刻他百无聊赖的摊坐在一个已脱掉大半表皮的单人沙发上照镜子。天王星也有些困倦了，她在遇到水星之前每天都要睡12小时以上，她做在地上，夹在水星分开的双腿之间，倚着沙发，她正在用素描软橡皮捏一个鼻子，时不时看一眼面前全身镜里水星那尖的像童话里的巫婆一样瘦削的不协调而又无比精致的鼻子。“你们真是一点也不会”他嫌弃道，顽皮的眼神一刻不离地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我要不是因越狱而无处可去，也不会到现在还呆在这，看他们不知厌倦的往地上一个劲的摩擦牛仔裤”天王星道，在镜子里比划了一下她快要完成的鼻子。“嘿！你们有会跳芭蕾舞的吗？”水星向无所事事的众人喊道，眼睛没有离开镜子，“我想你们把我吊起来，我想倒吊着唱歌…快造起来吧！不无聊吗你们？看你们这么喜欢在地上摩破烂裤的份上，你们也可以在地上躺成一排，顺时针转十圈，再逆时针转十圈，而我会横躺在你们身上被你们转到左边在被你们转到右边，你们不必担心我的体重，我还不到一百二。但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想倒吊着唱歌” “但要怎么吊呀？这也没个房梁。”A穿上又一次被磨烂的破洞裤问道。 “我知道这个装置”在一旁照着手机里的照片画德普肖像的韩佳停笔道，“蘑菇L的老师就做过一个，考验蘑菇L让她用倒吊着唱歌的方式来召唤果戈里的死魂灵” “啊～那太棒了！我们能把他请来吗？我好想认识认识” “昨天他来过” “就是那个被你们捉弄的神情恍惚，一直撒紫皮糖的精灵吗？” “是啊，就是他，在通灵之战14季成为人生赢家的亚历山大舍普斯，咱社长的老师”A感叹到，赞美中虽透着戏谑，不可否认他是真心的称赞，但却无法忽视那种奇怪使他不禁发笑的荒谬感。 “韩佳，你知道他住在哪吗？不如你去请他？”天王星道，和水星一样专注于镜子里的自己，没有扭头看韩佳。 “你是谁”A听到有人敲门，前去问道 “你说我是谁？”门外传来蘑菇L的声音。 “我哪知道”A说 “你都不知道我是谁？那我更不知道了”蘑菇L道 “那你呢？”A问站在一旁的埃文 “我…不知道” “你是谁？”A问埃文 “被世界出卖的人” “好的，说曹操曹操的学生到…进来吧！” 蘑菇L带着埃文进来，把手搭到埃文肩上发话“这是我们的新社员伊万，你们也可以叫他埃文，这是他的原名，他初来乍到，希望你们能让他好好熟悉一下”蘑菇L环视四周，社团里的所有人都在看着她，她捡起地上的一块紫皮糖吃了起来，并不为此而不自在。 “社长啊，你能帮我问问你师父吗？我想翻拍电影《德古拉》，想请他来演德古拉伯爵，你说他会同意吗？”Z凑过来捂嘴笑道，脸撇向一边，好像并不在意蘑菇L的答复，大概是在想象亚历山大演德古拉的场景。 “亚历山大老师吗？他那副白痴样怎么能演德古拉呢？应该演《白痴》里的梅诗金公爵”蘑菇L若有所思的答道 “啊哈！我赞成”水星微笑道，看了一眼蘑菇L。 “喝一杯吗？”A把埃文牵道一边问道 “A，好好招待一下埃文，人家昨天早上就远道而来，到现在还没吃上一顿俄罗斯特色菜呢”蘑菇L道，转身看了一眼水星，有些惊讶于天王星也在这。 “天王星你也来啦！噢…你还终于拐到水星了！哎…恭喜！恭喜！”蘑菇l笑着坐到客厅的桌子上，摇晃着小腿，又解开了一颗紫皮糖 “我也赞同亚历山大老师演梅诗金公爵”说话的是坐在窗边角落里的C，他窃笑着，发现蘑菇L向他转过头来，他直接放声大笑，趴到地上一个劲儿的锤地板。 “你笑什么？”蘑菇L吃完了那一颗紫皮糖，又从一旁的杯子里捡到了一块吃。 “他抛弃了玛丽莲，跟一个女学生私奔了是真的吗？”C兴奋的问道 “啥？昨天我是没看着我师母，哪来的谣言？还有，我怎么会跟他私奔？虽说我不介意跟他搞在一起，但没必要” “不，不是你，是另一个名字” “那真是瞎造谣了，埃文，你说是不是，来！尝尝紫皮糖！”她抓起一块紫皮糖扔向埃文，喝着伏特加的埃文没有作声。 “总之现在网上没几个叫他亚神的了，现在他是亚渣了”D轻蔑的嘲讽道 “蘑菇L，水星想被吊起来唱歌，你可以去帮我们借到你师父的倒吊塞壬招魂机吗？我刚越狱，还不能出去” “好啊，我想亚历山大老师会很高兴借给你的”蘑菇L看着水星，眼神忽然一亮道，“我想他今后会后悔用倒掉塞壬招魂机惩罚我了。不过他现在在上课，待会儿吧，等他下了课我再去” “我觉得他和一般老师不一样”天王星笑道，“给他点面子也是不错的”。 “他可是降神者，是把迷墙凿碎的锤头”蘑菇L说着，跳下桌子拿起墙边的白色喷漆，在那面已经被画的五花缭乱的墙上喷出来这样几个大字“离迷信最远的人是灵媒” “我可以旷课，可以请假，他答应给我开小灶了”蘑菇L转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