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真价实的岁末有感
我发现我自从19年底写不出来论文,又延宕不已,还先后沉浸在求职季的焦虑和找到一份普适价值下颇为满意的工作之后的志得意满,愈益不好好写论文。那样的纠结困苦又漫无边际是不是造就了我某些短时间内的纠结和心理困境,然后堆积为去年的一场大病呢?不过细数辰光,那还是极其快乐的。今天是绝好的冬日晴天,但不敢出去,全面放开了,反而怕得病了。我的工作尚需要,只要不得病就得去上班。
也许是去年上影节看完因《爸妈不在家》扬名的陈哲艺的短篇合集后,又流泪一场,总之是不是因这部片子触发了感受已不可考。那就是工作吞噬了我的艺术鉴赏力。其实何止是对电影的鉴赏力,当然连光影都不能有效地吸引我是非常可怕的,更遑论文章和工作了。周六跑了宛平剧场和大光明影院看了“法国电影大师展”。很困,昏昏欲睡,最后一部《婚姻生活》是彩色片,幽默、小设计等拯救了我。其他,就像我翻看16年的文字,以及读研阶段写的最好的一次作业——秦明专访(18年11月)等那样,让我难受。怀旧让人心伤,距离理想化的东西越来越远了。
新生怀古幽情,是岁末,即便是岁末也是因为我有意识地拼2022年的周历唤醒了自己。本来我无所谓今年过完的,春季的封控,奠定了今年一定烂透了的基调。结果迎来了一波放开,12月17日的观影又像是一次巨大的挑战,一天戴着N95,几乎不吃不喝,我和汪狗的血糖一定是在不同程度上陡降,竟然吵了两架。还有一番怀古来自周四大方的约稿,本科的毕业论文竟然可以发表,当然适应的栏目也发生了变化。我向来对自己没把握的事情会拖拉到最后。周四晚上头脑疯狂运转,觉得自己当年没有归档意识,可能底稿都找不到了。结果——感谢邮箱,它可比今天动辄就清理文件的微信好得多了。以及,担心字数不够,刚看了下,足够了,长舒一口气。
上海的冬天一向颜色丰富,这种感受我大概是知道的,但没想到会持续这么久,一直持续到十二月中旬了,那这么想来就是全年都有颜色了。也许到一月份再逊色些,一月是一年最冷的时候,这个常识还是小时候我妈硬灌输给我的,我大呼惊讶。昨天在人广附近混,为了拍照片一个人赏玩了延安中路绿地,红枫、银杏、杉树、香樟等,红黄棕绿都有;绿地的景观装置很棒,人工溪流和石头;还有三白一花——鸭子,不过我自看了《它们的性》之后,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禽类受到压迫等等。
昨天在香港广场把电脑又调适了一番,这个买在四年前暑假的中青年朋友又能苟延残喘了,以期能更好地应对线上线下相结合的工作。很期待这次一模成绩的出炉,周五让汪狗把答题纸从门房间拿来,我以为线上教学要打持久战了,结果还是不然。那既然拿了就要好好备课。在做重要的事情上,我总是延宕,哪怕每次都想激励自己:计划性强一点,执行力高一点等等。那么看看今天是否可以呢?年末,又是一年,我总是这样,身边也许多了汪狗,也许还是应该继续上进。这几件事情并不矛盾。那就,持续丧失着我的文采,侵吞着我的思考,出卖了我的灵魂:
加油、努力,拉屎要用力;拉不出来没关系,至少放个屁。
可能是这个荒诞年代,唯一的可做可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