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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昨天晚上开始磊叔就哼哼唧唧说自己发烧了,难受,浑身疼,屁股蛋子疼,后背疼,腿也疼,各种形容,发着语音叹着气哼唧着一个劲诉苦。我第一遍听见,还能勉强问一句,吃药了吗?多喝水啊。后面就装睡着了不再回他消息。早上他还是一样哼唧哼唧发语音,难受,一晚上烧到39度了都,喊着这疼那疼。屁股蛋子都说了好几遍,越听我越厌恶。一个好几十的大男人,发烧难受谁都一样,大家都难受,心心也发烧了,董叔也发烧了,大家都正常表达自己,发烧了,多少度,吃了药现在感觉怎么样,然后就安静的休息。他比某音离谱,天天刷视频刷多了,学人家营销号说话,什么免疫系统杀疯了,什么小阳人,奔四的老男人自称小阳人,哎哟哎哟的叫唤,学人家视频里那种夸张的表演,让我极度反感。
今天中午了他说不舒服我说那你去打针吧,他说用不着,说了几句又说得休息一下,手没劲儿,我说那你休息吧,他就没再说。过了一会儿又发语音过来叫唤,屁股蛋子啊,腿啊……我受不了了,我当时刚给弟媳送东西回来,我自己还晕晕乎乎的呢不还得上楼下楼给她们送东西。我是昨天下午搬回城里的,我们家全部发烧了一个遍,也不管谁传染谁了,反正都一样了。我弟媳本来在城里休息着挺好,家里孩子她放心的很。后来我发烧了,她才舍得回乡下带孩子。其实孩子在我们回家的时候都已经传染过了,你想想她都发烧了,天天同吃同睡抱着的孩子能没事吗?小孩子没烧太厉害都不明显,我妈也不注意,后来就咳嗽,嗓子也哑了,哭都没有声音。之后我就跟着发烧。我弟媳刚回来,我妈也发烧了,她就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她就收拾东西了,问我要不要一起回城里,跟我说乡下太冷了,受不了,还是回去吧。我心想你现在知道冷了,小孩子都撂家一个礼拜了快,你不想想她冷不冷。
一部分是因为冷,一部分是我也没好我妈也发烧,家里没人伺候她们,反过来说不定还要伺候我们,她赶紧回去了,大的小的都带走了,她管着大的能帮她看看小的。
我妈还病着,一听我堂妹喊她打麻将,一溜烟就去了,人不够堂妹又来找我,我好不容易有时间还要抓紧时间干活呢,就没去,这种特殊时期她们也找不到人玩,就没玩成。我妈就又回家躺着,等我干完活下楼煮了晚饭,端给她吃了就睡了。
回头说我发烧的时候,也是难受,浑身疼,平时挺正常的盖的被子,那时候感觉压着连翻身都费劲。我头一天晚上就没吃东西,38.5一声不吭烧一个晚上,饮水机在楼下,我夜里勉强爬起来楼上楼下的爬,给自己接点开水喝。第二天早上弟媳就回来了,我没起床吃东西,中午也没吃东西。中间就我大伯听堂妹说我也发烧了,送了退烧药过来,我看了一下得饭后吃,刚好也觉得肚子咕噜噜的,饿了,想喝点热汤,就趴在窗口喊我妈,她们都在楼下。我妈问我干嘛,我问她有汤吗?给我煮点小米汤喝。我妈还有点不情愿,第一反应是问我,你喝水吧?楼下有热水。
约摸着差不多煮好了,我深一脚浅一脚提前下去等着喝,不好意思让我妈拿上来。一碗汤喝完我感觉好点了,吃了药又上楼继续睡,下午出了一身汗,身上轻松了点。第二天我大伯又在楼下喊我,问我好点没有。
我妈一开始发烧,我爸就听说了,就给她开视频,嘱咐她怎样怎样,问她抗原测了嘛?她说没有,不会弄。我爸就说,小丹呢,小丹不是在家吗,叫她给你测。我说都传染了测不测有什么意义呢,吃了退烧药了。上午我三奶奶过来玩,一听说我妈也发烧,立刻说,你不说,我家有我给栋栋熬的水,都说用茅草根,姜,葱根,老冰糖香菜根,还有红枣,熬水喝肯定有效。我一听说,咦这费啥,我就去南地里挖茅草,挖回来又买了老冰糖,我就熬了。栋栋现在不发热了,没喝完,我都存到热水瓶里呢,满满一大水瓶昨天熬的,我这就去拿来给你妈喝。三奶奶的儿子,我的一个叔叔,现在正在我爸那边吃住,跟我弟弟一起跑车。之前不是说过了我爸帮他操办着买了大车,也跑运输。所以三奶奶对我家又格外殷勤起来。
我妈好点了我说要回去,我妈说那炸点丸子带给她们吧。装袋的时候装了两份,我妈嘱咐我,藕丸子多的是给她们的,你弟媳爱吃藕丸子。你那个萝卜丸子多。我说好。我妈怎么会不知道我也爱吃藕丸子呢?在城里的时候我们一起去超市,每次我都买一点藕丸子回来,我妈还说挺好吃。
堂妹送我回城,顺便又捎了我嫂子和侄女,她说回城里拿些棉被回来重新弹一下,以前的被子,时间久了太板了。东西拿上楼,我说走,请你们喝奶茶。堂妹笑着说,不了吧,你买奶茶还不如打车回来划算呢?我说你不送我我不也请你喝过吗?哪次来不是给你准备一堆好吃的?她笑着说好吧。时间关系就直接去楼下小奶茶店买了,到店里她选了半天,看见一个价格最贵的才13块,她就说要这个,店员说那个是超大杯,两斤的桶。我们就都笑了,喝不完喝不完。于是买了另外的。嫂子说我来买单,我说不用不用,今天我请。
本来丸子还有小孩子的衣服准备路过弟媳家小区的时候让她下来拿的,她说在睡觉,让我带回我家。我说好。于是昨天辛辛苦苦拎上来,今天又拎下楼送去她家。
还有一件事让我烦心,最近快递都不太行,发给董叔的桃罐头卡在合肥一动不动,客服电话直接接不通。天天打也没用,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董叔虽然不说什么,我也觉得不好意思,让人等的焦灼。
我大伯老了,就越来越关心小辈。三奶奶中年丧夫,一个儿子看的比眼睛还珍贵,看孙子也是一样尽心尽力(所谓栋栋都是有女朋友的大男人了)我妈带孩子,一个接一个,我爸对儿子儿媳妇也是只能哄着来,尽量满足人家一切要求。我弟媳没有什么可顾忌的,想怎样便怎样,回娘家了也是处处看她弟媳妇的脸色。堂妹驾照考了两年了,才一万块买了一个十万公里的二手车,如果不是担心车子不能久放,她这么会过日子的性格,也不想自己出油开来开去的。
我在家里真的是啥也不是,每每想到这里都觉得一切毫无意义。但是就此打住,只能慢慢活着。就算我在家里啥也不是,我也不会随便跟磊叔这样一个男人就跑了。
后来我就说他你为什么要一直喊屁股蛋子疼,说那么多遍,我说我的世界里男人都不喊疼,(我不知道是不是大多数男人都这样隐忍)后面我还想说而且这词也特难听,一个老男人还在装小孩子一样撒娇,真烦人。他就说了一堆,说你这个人真不会聊天,说那好我不说了还不行吗?啊我不说话你又以为我为啥不说话了……这样说了一堆,我说你跟我那个羊了发十条精修朋友quan九条卖惨dou音的大姐一样,或许你们那里是这样性格习惯,我从小接触过的男人都不是这样的。他气鼓鼓的怼回来,那你接触过的男人都牛掰。
以后就这样吧,不演了,烦就是烦,不敷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