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2月22日 晴 礼,体也。
公司几乎全军覆没了。 我却还毫发无伤。其实耳石症晕地厉害,但是也没法子像新冠感冒患者般堂而皇之地躺平。
这两天不断盘算着年底要送的礼。 想来想去,让行政帮我采购两箱茅台。一个女人,拎着茅台去送人,也算是有几分江湖气了吧。没有人教我如何送礼。行政回复我说大老板已经采购了两箱,还剩几瓶,可以匀给我。我断然拒绝了,他归他,我归我。 他送出去的礼,其实与公司无关。 而我现在需要打造我自己的老板人设,经营我自己的江湖圈子。
心里又盘算了些需要送礼的人。 有些位高权重的人,拿捏不好分寸。 这时候就觉出自己出身的阶级局限性了。 因为没见过,更没有人教。“礼”这个字在中国文化礼排在“智、信”前面,是多么的大的学问。一个礼字,指进退得宜。所谓“分寸”便是阶级的密码。
外地有位大佬帮我甚多,但是他拒绝我给他送礼。 我不知道他要什么。 心中惶惶。昨日思索良久,自问:我为什么就不能如那些年轻女孩子般,坦然接受男生的帮助。他发来的诗歌朗诵,我便聆听,他写来的诗词,我便欣赏,他不理我了,我便主动问候。或许远远的情绪价值,便是他的所求了。
有时候觉得吧。一个人的成功,外部机遇是最大的因素,能借势而为,猪也能上天。倘若外部环境比较一般,则家庭环境是第二因素。像我这样的人,命中批注为大器晚成,或许便是因为家庭简单,所以年轻时候什么都不懂,等开窍了已近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