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窗外的景色

刚刚开始读小生写得《出差》，讲述他在 90 年代初出门在外的一段经历。不知道他是否受过写作训练，发现他很会白描火车窗外的景色呢：

「正落座时，突然发现车窗外隐隐露出山峦的形状，天已微曦，列车每向前一米，天色就明亮一分。不觉已到涞源站，天一下大亮，从黑到白似乎只用了几分钟。车过白涧，山野却漫起迷雾，沟壑纵横的黄土高原竟成一片茫茫雾海，只看见路边一株株野木掠窗而过，原先的平畴、杨树、山岚统统隐没。越靠近北京，雾越大，路边的村屋已亮起灯光。」

读着读着，我也想起自己过去乘坐绿皮车到北京求学的日子。印象中车内的空气温暖、潮湿、弥漫着时有时无的异味。因为终日在狭小的空间里活动，我总是身心疲惫，大脑一片浑浊。常常很早就醒来，坐在车窗旁看着外边黑漆漆向后退去的景色发呆。偶尔车外的寒风不知从哪个突然打开的窗口涌进来，又冲得整个人一激灵，忍不住打一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