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2022年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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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说。这一年发生了太多不可描述之事,而且还在不停延续。不过,年终总结总得往好的地方写,从一个胜利到另一个胜利,不计代价。只要一个结果,不纠结于方向,不纠结于过程,不纠结于落在别处的灰尘。活着就好,活着真好,苟着。
明天,他期盼着明天。
可是,他本该摒弃明天的。
这种切肤之痛的反抗,就是荒诞。
——加缪
在任何人身上发生的坏事随时都可能轮到我,要多么幸运,还没输完,甚至还有安慰奖。当了好几次小队长,终于在年末喜提中队长,成为最早准备下一届淘汰赛的人。
我想确认镜中的羊男。但羊男不在镜子里,空无一人的客厅只摆着一套沙发。镜中世界里我一个人孑然独立,只听得脊梁骨吱嘎作响。 ——《寻羊历险记》

像梅西的假动作,忽左忽右,没有人能看穿。体育老师教过,不要看他的动作,不要管他怎么说的,要看着球,看着他的目的。就像以前的新闻说着截然不同的故事,目的总是不变的,是解决实际问题还是依从领导的想法?我们要做的,不是去质疑,而是去说服自己。除了眼神防守,做不了更多。
无论什么人,只要你在活着的时候应付不了生活,就应该用一只手挡开点笼罩着你的命运的绝望,但同时,你可以用另一只手草草记下你在废墟中看到的一切,因为你和别人看到的不同,而且更多;总之,你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就已经死了,但你却是真正的获救者。 ——卡夫卡
每个人是自己认知能力的第一责任人,如果我们任由自己陷入到简单的非此即彼之争,接受路线斗争思维,不愿意在其中了解细节和缘由,只在自己的利益出发,不顾别人的利益和付出,还以为自己代表了别人,别人应该为你的收益做出牺牲。

当我们谈到对某件事的主张和辩论的时候,我们就进入了修辞的领域,一个涉及雄辩方式的交流领域。很多人以为自己在思考,其实只是在重新整理自己的偏见。只想要赢,只想要比敌人过得好,换句话说,过得比我好的都是敌人。
表达的意义在于发自内心的说出真实的声音,而不是去代表“最大多数人的利益”。在鼓掌不够响亮都是罪过的时代,沉默,也是一种不轻易妥协,不合作,低限度的抵抗。而投降是另一回事,是一辈子的卑躬屈膝。
奴隶看起来温顺,但不代表着善良;奴性极重的人,对同类一定极其凶残。因为它们从奴隶主那里失去的自尊,需要从同类中得到补偿…… ——鲁迅《灯下漫笔》

领导也是人,没有必要把他当成对立面或者派粥人。他们只是比你更能适应游戏规则,他们的“视而不见”是“良心上”的自我保护,“既要又要”是为了完成上级的任务,放之会海而皆准的发言是为了“做不会错的事情”,“就事论事”是在努力忘记上次的“就事论事“。地主家也没余粮,一切都是不得已而为之,踢猫的时候,踢被赋予了正当的理由,从而自得其乐。另一方面,对上层的尊敬是由表及内的,演着演着,也就各自信了。
在任何一种凌驾于他人之上的举止背后,都有一种亟需隐藏的自卑感存在。 ——阿德勒
这是个坏的游戏?你可以不玩。摆烂吧,我是一片田野,我要开始撂荒了。草,长起来了,要么卷起来,要么被割掉。可舔不下嘴,站不好队,摸鱼都不够资本,连摆烂都要斤斤计较的。只是不再做长期主义者,只计较眼前的事情,不在乎长久的以后。享受被困在游轮上的快乐,除了享乐我们无所事事,外面再来点暴风雨更好了。当船沉没的时候,再去想着做最精明的逃难者。只是海水里的血腥味,早已引来张着血盘大口的鲨鱼。
你永远理性,中肯,客观,你从不发疯,不让自己情绪失控,你也不站队,不表态,好在任何时候都能全身而退……你看到一些人在哭在喊在愤怒在手足无措,觉得他们蠢透了。你严谨巧妙地过完这一生,到最后竟然有点不太像人。有时候你的冷静未必是清醒,只是弱懦而已。—— 黑格尔《精神现象学》
一种羞辱平均地压到所有人头上,无人幸免,它就不再是羞辱了。羞辱就是羞辱。苦难并不会因为有更悲惨的人而变得好受一些,翻开了新的篇章,旧的烂尾也不会就此化身为丰碑。

有两个我,在2019年12月以后他们各奔东西。攒下来的情绪没能找到出口,我忍了三年,就是在等一个机会,我失去的东西,还在不停失去。我不想再假装“明天会更好”,潮汐只是变换了方向。既然而今我们的生活处境只能是千方百计苦中作乐,想要摆脱它们,未来我们依然依赖一种苛刻的勇敢,瞪大眼睛、挺直脊梁吧,别活成了自己曾经讨厌的那类人。
“我对爱的需求来源于对荒谬生活的恐惧,我担心在这样的生活里一切将终结,我所期望的,渺茫无法实现,期望持久的东西,只是昙花一现。我需要爱来抵御这冰冷的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