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勉为其难的“有效利他主义”先知(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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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
Habiba Islam ... (忽略)
Matt Wage 是Singer在Princeton的学生。他决定不去读哲学系博士学位,而是去金融交易公司Jane Street上班。假如你有一次从火灾里救了十几个人,那你余生都会觉得自己是个英雄;(不过)换成捐款,那么你每年都能救相同数量的人。在一个华盛顿邮报的采访中,Wage告诉记者Dylan Matthews:“4万美元可以用来训练一条导盲犬帮助一位美国的盲人。但是同样的钱,在不发达国家能救助400~2000青光眼患者。” Matthews后来被E.A.运动中的朋友说服,捐了自己的一个肾。Matthews说:“E.A.大会上的东西确实很创新。某人会开个讲座,告诉人们如何通过规范杀虫剂的使用来降低自杀率。我并不认可他们说的每件事,也不会把Will MacAskill当作“教皇”,虽然这么做会更容易理解他们做的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
早期MacAskill认为:“每次新捐献承诺都是件大事,都值得庆祝一番。”随着E.A.运动的发展,整个事情需要有个非盈利机构来运作了,而且需要花钱请些工作人员。大家一起头脑风暴,打算起个包含“善事”和“最大化”机构名称,最后选了“有效利他主义中心”(Centre for Effective Altrusim)。Wise捐了几千美元,这是她第一次给一个运动的运作、而不是给一个特定的对象捐钱。她说:“虽然我是个失业的义工,但是我对他们做的事非常乐观,乐于捐出我的大部分收入。”
MacAskill在2015年被牛津聘请为哲学系副教授,这年他28岁,据说是有史以来世界最年轻的哲学系教授。这本来是件欣慰的事,不过他却感觉到了冲突。“这事确实能让生活轻松、享受大家的尊重。但是我不想让自己过的太舒服。”同一年,他的婚姻也出问题了,他前妻放弃了MacAskill这个姓,他保留了。他的第一本书也出版了,《更好的行善事》(Doing Good Better),里面深入讨论了西方人的一种境遇:在放松时刻,是花5块钱给自己买杯啤酒,还是花5分钱给别人买杯啤酒。同年夏天,“八万小时”这个运动被 Y Combinator (一个著名的创业项目孵化器)所投资。“全球有效利他主义峰会”也在谷歌总部召开,Elon Musk参加了其中的人工智能小组讨论。(MacAskill告诉我,“我曾经和Musk聊了5分钟的全球贫困问题,不过他完全不感兴趣。”)这段时间,GiveWell这个机构搬到了旧金山。而Facebook的联合创始人Dustin Moskovitz他的夫人、曾经是记者的Cari Tuna,用自己的几亿美元财富开启了一个新的项目(后来被称作“开放慈善事业”Open Philanthropy)。“开放慈善事业”投资了关于肉鸡福祉的国际性开发和推广项目,后来还扩大到了保释制度改革(民权运动方面)一类的事业。MacAskill说,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这个刚刚起步的小实验像是“世界上的一股力量”。
MacAskill自己也是刚刚开始在世界舞台上发光。... (忽略)
有效利他主义中心选址在牛津大学的Trajan House,正对着一片墓地。楼里还住着其他几个突然冒出来的、名头响亮的机构:全球优先事项研究所,远见基金会等等。... 楼里有好几排素食餐吧和代餐饮料店,和之前已经垮台了的WeWork有点像。MacAskill还在为浪费机会苦苦思索。他的问题是:“在我自己的生活水准,和我能创造的改变之间,怎么分配我的资源?”整晚整晚,他在办公室里吃着冰冻素食。他的时间安排以半小时划分。他的一个助手和他最近考虑某些事项需要按照25分钟来分配时间,不过后来他们自己觉得这有点傻逼。
在一次难得的空闲时间,套着件朴素的紧身V领,看起来弱不禁风的MacAskill带我参观了E.A.早期的办公地址。我们路过了Queen's Lane咖啡馆。“那是Bentham发现了功利主义的地方。应该立个牌子的,但是现在的店主不知道这事。”学校里大部分地方的不开放的,但是MacAskill非常熟练的朝一个门卫晃了晃旧的身份证,大摇大摆的晃进了大门。他虔诚的在All Souls学院门口停了下来。E.A.运动的众多启发者之一,Derek Parfit,后来成为一名伦理哲学家,在这个学院的一座塔楼里渡过了自己的一生。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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