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欧洲是怎样兴起的？

01

最近读了一本很厚重的书，《西方的兴起：人类共同体史》，很多问题豁然开朗。 今天我们很多人对西方对欧洲的印象，一提起西方，可能会觉得整个西方世界好像一直以来都很强盛，很文明，很发达，其实不是这样的，我们看整个世界文明史的时候，你会发现西方的强盛也不是一直以来都强盛，西方世界的兴起也就是最近几百年的事。 我们可以看一下整个世界文明史的大脉络，其实最早主导世界的文明，不是欧洲文明，也不是我们的中国文明或者说亚洲文明，而是中东文明，是波斯帝国，亚述帝国，还有巴比伦帝国，古埃及等等这一圈的中东文明。 那么中东文明之后呢？主导世界的，是欧洲文明或者亚洲文明吗？都不是。 中东文明慢慢衰落之后，整个世界的文明分布，叫欧亚均势，意思就是说，欧洲文明和亚洲文明各自主导一半的世界。 在东方，是印度文明、中东文明和我们的中国文明，其实这个时候我们的中国文明跟其他的文明之间基本上是不互通的，跟外界几乎没有什么联系，用《西方的兴起》这本书里的话说，就是“中国文明孤独地屹立在远东”，对世界的影响是很小的。其实我们的中国文明从来没有主导过世界，没有成为世界性的文明，就算是在后来最强盛的汉唐，史书上说什么万国来朝，说汉唐多么多么的辉煌，其实影响力也很有限，就是仅限于中国周边的一些小邦国，都是像越南，朝鲜，老挝这样的小国，中国文明一直都是在东亚这个小圈子里打转，没有往更遥远的世界走出去过。 这是在东方，然后在整个西方，当时是希腊文明主导，当时亚历山大建立的马其顿王国四处征战，其实就是一个流动的希腊，你想当时亚历山大东征，先占领埃及，后来吞并波斯，他为什么东征呢？用亚历山大自己的话说，他的东征就是为希腊文明而战，他打那么多的仗就是为了推广希腊文明，结果他也做到了，他把希腊文明从原来爱琴海那一圈很小的地方，带到了整个欧亚大陆，亚历山大东征的时候，到处建希腊式的城市，到处举办希腊式的运动会，把希腊文明传播到了世界很远的地方。 但其实整个欧洲的希腊文明，罗马文明，当时看起来非常辉煌，非常先进，但它并没有在欧洲一直延续，它在后来的历史上还是被彻底打断了，因为在公元452年的时候，欧洲历史上发生了一件翻天覆地的大事，这件大事，就是蛮族入侵罗马，当时蛮族直接把罗马给灭国了。 蛮族当然是罗马人眼中的蛮族了，就跟我们中国过去把周围的游牧民族叫匈奴叫戎狄是一样的，欧洲过去的蛮族，推翻罗马的那个蛮族，其实就是日耳曼人，今天你去欧洲，你看到的大部分欧洲人其实都是日耳曼人，像德国人，英格兰人，挪威人，瑞典人，冰岛人，等等都是日耳曼人。 当时罗马之后，被蛮族统治的欧洲，其实就是我们经常听说的中世纪欧洲，当然那也是一个非常落后、非常荒蛮、非常蒙昧的欧洲。 当时欧洲落后到什么程度呢？ 比如说经济、人口，1492年，也就是整个中世纪末尾的时候，当时整个世界的城市，历史学家做过一个统计，说当时世界上最大的十二个城市里面，欧洲的一个都没有，当时世界最大的城市是明朝的北京，有一百多万人口，然后还有玛雅文明的印加帝国，印加帝国的首都叫库斯科，是五十万人口的大城市，还有印度的孟买，还有伊斯兰世界的开罗，都是世界上最大的城市之一，这些大城市里面唯独没有欧洲的城市。 还比如说文化，在当时的整个欧洲，除了少数的僧侣传教士能读《圣经》之外，几乎没有什么人识字，因为根本没有纸，也没有印刷术，只有羊皮书，羊皮书那可是很昂贵的，一个大修道院里面爷就只有一本书，普通人是根本接触不到书的。 当然也没有出现大的知识分子，就连伟大的亚里士多德、柏拉图早都被人们彻底遗忘了，很多人根本不知道亚里士多德、柏拉图这些人是谁了，到后来十字军东征，欧洲人跑到耶路撒冷，跑到阿拉伯世界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我们欧洲还有过像希腊那么辉煌那么先进的文明啊。希腊文明当时在欧洲整个都失传了，但是阿拉伯那边大量的图书馆里还有保存有记载，后来我们看到的亚里士多德那些伟大的思想，其实很多都是欧洲人又从阿拉伯文翻译回去的，整个西方中世纪文明的演变，很大程度上都是受惠于伊斯兰文明。 还比如说吃的东西，食物，当时的欧洲连糖都没有，因为欧洲气候冷，甘蔗是热带亚热带的地方才能长的，当时欧洲人根本种不出甘蔗，所以也没见过糖，欧洲人见到糖，也已经到十字军东征的时候了，所以后来的欧洲非常热衷于吃甜食，甜点，因为过去欧洲没有糖，只有贵族才能吃到糖，你吃的东西越甜，就越能显示你有钱，越能显示你身份的尊贵。 还有十字军东征，也是因为欧洲太落后，太穷了，当时欧洲很多王室没有钱，教会也没有钱，没有钱怎么办呢？没有钱就抢啊，先抢老百姓的，当时的基督教会发明了一种赎罪券，教皇说大家只要买这个赎罪券，给教会交了钱，你当场就能赎罪，死了就能上天堂。当时手里有点钱的人呢，都跑去买这种赎罪券给自己赎罪，那没有钱的人怎么办呢？也有办法，你可以参加十字军嘛，教会给你发一个十字架，你去为上帝打仗，也能给自己赎罪。 当时的教皇在宗教大会上发表了很多的演讲，鼓动人们参加十字军，其实按今天的话说就是煽动造谣，他造了各种各样的谣，说穆斯林怎么侮辱我们的教徒，不让我们去朝圣等等，说得大家群情激愤，这个演讲稿到今天还保留着。当时在教皇的煽动下，欧洲那些落魄的贵族啊、没有土地的骑士啊、还有因为饥荒吃不饱饭的农民啊，各个阶层的人纷纷都加入了十字军。 那教皇为什么要煽动这么多人加入十字军呢？其实就是让他们去东方，去抢劫穆斯林，让他们以上帝的名义去敛财，因为当时中东的穆斯林国家都是很富有很发达很文明的，而当时的欧洲实在是太贫穷太落后了，整个十字军东征就是一场大抢劫，是荒蛮欧洲对中东穆斯林的抢劫。 那么后来的欧洲文明，又是怎么彻底改变这种落后局面，成为世界性文明的呢？其实是因为一个大的时代的到来，这个时代，就是从整个十五世纪开始的大航海时代。 02 人类历史上有两个非常重要的时代，一个是轴心时代，就是诞生苏格拉底，亚里士多德，孔子，释迦牟尼的时代，从轴心时代开始，人类知道了什么是道德，什么是悲悯，什么是高尚，什么是天道。 然后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时代，就是大航海时代，我们今天世界的一切，包括人类的很多民族，很多物种的大迁徙，还有地缘政治，甚至包括很多农作物在世界各地的分布，都是在大航海时代奠定的。 比如说马，牛，羊，猪，这些物种，我们看着都很常见吧，但你可能想不到，其实在大航海之前，在整个美洲大陆上，是根本没有这些动物的，你想整个美洲大陆啊，四千多万平方公里的面积，这么大的一片地方，根本没有马，没有牛，没有羊，没有猪，人们吃肉吃的都是狗肉，也没有什么大型的动物，最大的动物就是羊驼，后来一直到大航海的时候，马，牛，羊，猪，这些动物才慢慢传入美洲。我们今天可能经常在历史书上，在影视剧里，看到很多北美的印第安人骑马，其实他们骑的马都不是美洲原产的，都是欧洲人带过去的。 还比如说甘蔗，南美以前也不怎么种甘蔗，是大航海的时候，葡萄牙人把甘蔗带到巴西，然后大规模地种甘蔗，到今天拉美都是世界上最大的甘蔗产地，像古巴，今天最主要的产业就是糖，就是种甘蔗。 还比如说土豆，大航海之前，除了美洲以外，世界上各地的人，其实都没见过土豆，不知道什么是土豆，到十五世纪大航海发现美洲之后，人们才发现土豆这种食物，才发现世界上居然还有土豆这么好的食物，产量又高，然后到哪儿都能种出来，当时是大航海时代的欧洲人，把土豆带到了世界各地。其实中国也是大航海的受益者，像康熙年间的时候，土豆传入中国，中国人口一下子就暴增就破亿了，因为可以种土豆，吃的东西一下子充足了，人口自然就暴增了。 还比如说国家，在大航海之前，欧洲其实并没有形成真正的民族国家，没有像今天这样，德意志民族的德国，法兰西民族的法国，英格兰民族的英国，这些都没有，当时欧洲的国家概念，其实说的都是领地，贵族们的领地，其实是大航海之后，整个欧洲才慢慢有了各个民族国家的概念。还有很多的现代国家，你像很多南美的国家，像哥伦比亚、墨西哥、阿根廷等等这些国家，都是大航海时候形成的，都是从当时欧洲的各个殖民地演变过来的。 我们今天看到的整个世界之所以是现在这个样子，哪个地方种什么作物，很多国家和地区怎么分布，今天整个世界的格局，都是在大航海时代塑造的。 那么你可能要问了，在整个十五世纪前后，当时的欧洲为什么会发生大航海呢？欧洲人为什么不像中国人一样老老实实在自己的地方呆着，非要跑到那么院那么危险的大洋上去玩命去冒险去航海呢？ 这其实不是我们经常听说的，什么欧洲人是天生就热爱冒险的民族啊，或者说欧洲是海洋文明啊，它不是这么简单就能概括的，其实当我们把历史打开，真正走进那个时代的欧洲，你会发现大航海背后的原因，其实是各种各样的，那个时候的欧洲人跑出去大航海，很大程度上都是被迫的，都是很无奈的选择。 比如说那个时候的欧洲，普通的底层人是根本没有什么上升通道的，欧洲过去可没有像中国一样的科举啊，科举你普通人靠读书就可以做官，甚至可以做到宰相，但你去看欧洲的历史，它过去一直都是贵族政治，你像欧洲当时上层社会都是各种大公，各种侯爵，伯爵，还有骑士，他们都是贵族，都是世袭的，普通人根本没什么上升的机会，那么没上升的机会怎么办呢？你就只能往外面跑，只能到海外去寻找机会，你像当时最早跟哥伦布出海的海员，很多都是刚从监狱里放出来的犯人，都是在当地没有什么出路的人。 当时大航海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整个十五世纪其实是奥斯曼帝国，是穆斯林崛起的时代，公元1453年，君士坦丁堡被奥斯曼帝国攻陷以后，信仰基督教拜的占庭帝国被灭国了，整个欧洲通向东方的道路，包括地中海那一圈的出海口都被穆斯林封死了，整个西欧没办法了，必须要寻找一条出路，就只能到大洋上去冒险。 当时大航海还有一个原因，跟我们中国有关系，当时整个欧洲的上层，很多欧洲的贵族们，都非常热爱中国的丝绸，瓷器，茶叶这些奢侈品，那你要跟中国贸易，你只能用白银，别的东西中国商人都不要，但是欧洲这边呢，他们又没有什么东西能卖到中国的，而且那个时候的欧洲还很荒蛮，也没什么东西是中国人需要的。那最后导致了一个什么问题呢？它导致欧洲大量的白银全都流向中国了，但欧洲又不是一个产银的地方，它没有那么多的白银，最后就导致整个欧洲通货紧缩，它没有白银，没有货币了，所以就只能出海，到更遥远的海外去寻找白银。 当然大航海的原因还有当时欧洲一种大的民族心理，那个时候的欧洲年轻人普遍都是非常向往远方的，不像我们中国人，一直都是安土重迁，只愿意待在自己熟悉的方圆几十里的小地方，当然政府也不喜欢老百姓到处跑，但是当时的欧洲人不一样，他们是非常向往远方的，因为在整个十一、十二世纪，十字军东征的两百多年时间里，很多十字军东征的老兵，回欧洲以后都会给年轻人讲远方的故事，那些老兵不管混得好不好，回老家以后都会吹吹牛，讲外面的世界有多好，外面的女人有多美，讲远方有多富有，远方如何如何地黄金遍地，还有当时在欧洲非常流行的《马可波罗日记》，都是讲这种远方的故事。 不要小看这种故事的力量，它会激发出一种强烈的民族心理，欧洲的整个大航海开始的时候，就是因为有这种大的民族心理，所以当时才会有一批又一批的欧洲人，前赴后继，连命都不顾了，都要跑到大洋深处去冒险。 03 其实对于当时欧洲的整个大航海，我们可能有很多的刻板印象。 比如我们总觉得大航海发现美洲新大陆，是一个先进文明发现了原始文明，其实不是这样的，当时大航海刚开始的时候，欧洲的技术还是非常落后的，你去看当时哥伦布航海的船，什么“圣玛利亚”号，“平塔”号，听起来好像很震撼，但其实都是很小的三桅帆船，排水量也就一百多吨。 而且大航海开始的时候，1492年左右，当时西班牙也才刚刚独立，之前西班牙都是被阿拉伯统治了将近八百年的时间，当时刚独立的西班牙王室也没什么钱，最后资助哥伦布航海的钱，都是西班牙的伊莎贝拉女王，把王冠上的宝石拿下来卖了，最后才凑了一些钱。 还有当时的美洲，也不是完全落后的原始文明，人家美洲原住民是有非常先进的城市文明的，当时整个世界上最大的城市里面，美洲的就有两三个，而且他们的天文学极其发达，在一千多年前，他们把2002年的日食都预测出来了。 还有当时的欧洲人是怎么征服美洲原住民的？是靠先进的武器屠杀吗？其实不是的，当时欧洲的武器还是很老的那种火绳枪，射击的速度还不如印第安人的弓箭，其实当时大量的美洲原住民死亡，不是因为殖民者的屠杀，而是因为细菌和病毒，欧洲人闯入美洲的时候，把天花和霍乱都带到美洲了，因为美洲大陆长期与世隔绝，那个地方是非常干净的，当地原住民身上没有这些病毒的抗体，最后就导致大批大批的原住民死亡。 我们可能还有一个刻板印象，觉得大航海跟中国没关系，觉得中国人根本没有参与大航海，其实大航海时代，中国也参与了，而且是最早开始的，这就是郑和下西洋。 郑和下西洋比麦哲伦都要早九十年，而且郑和的船队在当时的世界上，是性能最优，吨位最大的船，排水量有上千吨，那个船是哥伦布航海船的十倍之大。郑和最远都走到红海沿岸了，而且所到之处，几乎遇不到什么对手，因为郑和船上的水手可都不是普通的水手，都是职业军人，郑和率领的其实是一个有两百多艘船，有两万多士兵的庞大舰队，但其实到最后郑和也没有像欧洲人那样建立一个海外殖民地，也没有掠夺别人的财富，而且所到之处还给别的国家发放各种赏赐。 原因也很简单，因为郑和下西洋的使命不是去探险的，当时明朝自视为天朝上国，按照《明史》里面的说法，郑和下西洋的目的，是“耀兵异域，示中国富强，宣德化而柔远人”，意思就是说，我们出去是炫耀武力的，不是去侵略扩张的，因为那个时候中国人老觉得自己是天朝，觉得除了中国以外的地方，都是蛮夷之地，我们过去把南边的叫蛮，北边的叫狄，东边的叫夷，西边的叫戎，都是很轻视的称呼，所以根本不屑于到中国以外的地方去搞殖民。 但是欧洲人不这么想，他们出海，就是为了发财，所以我们去看整个大航海的结果，整个美洲大陆，几乎都成了欧洲的殖民地，西班牙、英国，先后都成了拥有大量殖民地的日不落帝国。 然后西班牙人出海找白银，找银矿，他们还真找到了，就在美洲西部，西班牙人找到了世界上最大的银矿，那个银矿大到什么程度了呢？年产白银四十亿两，四十亿两白银是什么概念？当时全世界最大的国家中国的明朝，一年全部的税收加起来也就才几百万两白银，白银可是那个时候的国际货币，是硬通货啊，四十亿两白银，用现在流行的话说，几乎可以买下全世界了。 而且大航海欧洲人还发现了什么呢？发现了橡胶，橡胶在当时整个的世界可是非常珍贵的，当时欧洲人在美洲的殖民地大量地种橡胶，橡胶最贵的时候，几乎跟等重的白银一个价钱，就是说，你一公斤的橡胶你就能卖一公斤的白银，你想当时欧洲人多有钱。 整个大航海之后，欧洲几乎占据了整个世界财富的百分之八十，整个欧洲从经济上一下子就崛起了。 04 当然整个大航海的历史，只是欧洲文明对外部世界的扩张，但你一个文明要兴起，要成为世界性的文明，你只有财富，只有野蛮扩张是不够的啊。 我们去看整个欧洲文明崛起的历史，其实除了对外的扩张，当时欧洲的内部，还发生了大改革。如果没有大的改革，如果一直延续中世纪的黑暗统治，欧洲是不可能成为今天的欧洲的。 当时大航海之后，紧接着在欧洲发生了两件大事，这就是著名的文艺复兴和宗教改革。 我先说文艺复兴，文艺复兴其实是做什么呢？我们今天提起文艺复兴，可能觉得很美好，觉得那是人类艺术的黄金时代，其实文艺复兴不止是美好，文艺复兴本质是一场思想上的大改革。 比如说文艺复兴时期的绘画、雕塑等等那些艺术作品它表达的是什么？我想告诉你，其实就是一个字，人。 文艺复兴之前的欧洲，是神权至上的，画家们画画都只能画《圣经》里的故事，但是文艺复兴的时候，一切都变了，人就是最大的主题，你去看米开朗基罗的大卫雕塑也好，达芬奇的《蒙娜丽莎》也好，都是把人放大了。 文艺复兴还做了一件事，就是把整个欧洲人的价值观颠覆了。 我想你只要是人类，不管是哪个文明，哪个民族，一定都会思考一个最根本的问题，一个人活在世上，你应该去做什么，应该去追求什么？这个问题，过去的基督教当然会告诉民众，说你肯定要去追求上帝的恩典啊，上帝就是一切，但是文艺复兴说不是这样的，文艺复兴告诉你应该去追求世俗的幸福啊。 其实当时的文艺复兴，复兴的不止是文艺，还有科技。 文艺复兴除了但丁、达芬奇、米开朗基罗、拉斐尔，还有一个非常伟大的人物，伽利略，当时伽利略确立起了一套现代科学实验的体系，直接推动了整个欧洲的科技发展。 然后文艺复兴还没结束，欧洲马上又开始了宗教改革。 欧洲历史上最早进行宗教改革的人是谁？是耶稣。真实的历史上，耶稣不是基督教的创始人这么简单，他其实是一个改革者，改革什么呢？改革犹太教，耶稣宣称自己是上帝的儿子，其实是为了便于宗教改革，经过他改革的犹太教，就变成了后来的基督教。 那么在整个十六、十七世纪的时候，欧洲经历了大航海之后，基督教又要改革了，改革什么呢？改教皇的权威，过去一切都是罗马的教皇说了算，教皇的权威那可太大了，教皇的意志完全就是上帝的意志，连国王都可以随意任免，但是现在要改了，不给教皇那么大的权力了，还有什么红衣主教啊、神父啊，都没有什么权力了，这等于是解放了很多底层的百姓，大家不用再做什么事都要听神父的听教皇的。 而且，当时的宗教改革还导致了一件什么事呢？它让欧洲各国都有了自己的文字，在过去欧洲各个国家都是只有口语，没有文字的，大家统一用的文字就是拉丁文，拉丁文是很难学的，所以过去欧洲识字率是很低的，但当时宗教改革大量翻译《圣经》，为了要每个人都能自己读《圣经》，最后发明出了欧洲各个国家的文字，这一下子就提高了整个欧洲的识字率。 这就是西方文明在近代的兴起，整个欧洲，从大航海，到文艺复兴，再到宗教改革，在这三四百年的漫长时间里，钱有了，文化有了，艺术有了，科技有了，文字也有了，宗教改革了，人性也解放了，于是也就有了后来我们看到的那个强盛发达的欧洲。